反正都是賺洋人的錢,好歹華僑是華州人的血脈,總比讓洋人賺錢好。


    月顏就是這麽小心眼,那幾個家夥一定得避雷,以後不論什麽生意都不能跟他們做。


    男人感恩涕零,和月顏交換了名字和電話號碼,他叫房秀明。月顏拿出手機輸入號碼,房秀明對她的身份更相信了。


    月顏最後還是沒去成工廠,不過給鄭愛民打電話講了來龍去脈。


    鄭愛民哭笑不得。


    “我說呢,他們突然來到工廠門口就跟提前探了路似的,而且他們態度尊敬的像是等我們施舍一樣,給我嚇得夠嗆,人家合同看了兩眼沒問題就直接簽了,這才讓我更心慌,我不相信天上掉大餅的事。”


    月顏笑著安慰他:“這才是正常的合作夥伴,人家是真的想做生意,率先把誠意擺出來了。那群二道販子聽說在國外臭名昭著,要是這一批銷量不錯就把合同給他們升級吧,我今天跟他說好了。”


    鄭愛民徹底放心:“好的,多虧你運氣好在門口遇見那位華僑,不然咱們又損失了忠實顧客。”


    這位華僑長居在國外,目前迴來定居做外貿出口生意,他公司的股東都是洋人,也是他的朋友。


    當時鄭愛民緊張的隻注意到洋人,還以為熟悉的華州同胞是翻譯。


    部分洋人是不帶翻譯,由本地商人去外語學院請翻譯員,大企業才會自帶翻譯。對方一口氣下這麽多訂單,可不得是大公司嗎!


    解決了這件事,周乖乖來月顏家裏邀請她出去玩。


    “去廟裏?這裏有廟嗎?”


    周乖乖忙不迭點頭:“有的,我家保姆是本地人,她說本地有三個大廟,其中一個特別靈,我們去那裏吧!”


    “我今天倒是沒事,不知道你表哥有沒有空?”


    周乖乖眼珠子轉了轉:“他肯定有空,我過去問問他,要是表哥同意就去是吧?”


    月顏笑著應允:“是的,你表哥同意我們就去。”


    沒一會兒周乖乖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鳥飛撲迴來。


    她進門就開始喊:“月顏姐姐快收拾東西,表哥說去,我們四個人帶四瓶水就夠了吧?”


    月顏哪能想不到她的小心思:“你自己去儲物間挑你喜歡的飲料吧。”


    周乖乖對她眨巴眼:“那我可以喝兩瓶嗎?”


    月顏叮囑她:“前提是你要自己背著,而且不可以浪費。”


    周乖乖歡快地蹦起來;“好耶,月顏姐姐最好了!”


    儲物間的飲料是老趙送過來的,老趙跟月顏不僅僅合作方便麵外貿。月顏廠裏的零食他基本都有進購,隻是目前方便麵和果汁最受歡迎。


    說是果汁,其實就是水果飲料,有葡萄、雪梨以及橙子口味,月顏還在研究汽水和可樂,隻是這個技術她不太了解,暫時還沒做出來。


    不過市麵上已經有老款汽水和本地的可樂了,國外的某兩個大品牌可樂還沒進入國內市場,月顏得趕在前麵做出來。


    其實這個東西可有可無,可樂不能喝太多,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她看過很多類似的新聞就是因為把可樂當水喝身體出了問題。


    周乖乖抱出來葡萄和雪梨口味的飲料,討笑著向月顏邀功。


    “我喝雪梨口味的,你喝葡萄口味的,這樣我可以和你換著喝。”


    月顏倒沒什麽意見,反正都是女孩子,周乖乖也不邋遢,自己不嫌棄她。


    周博衍和雲程不愧是男生,說收拾東西就是一人背了個書包,包裏各自裝了水壺,灌了滿滿當當的熱水。


    眼看周博衍主動幫月顏把飲料放進書包,雲程也學著周博衍把周乖乖的飲料接過來。


    “重活讓我們男同誌幹,你們女同誌就好好玩吧!”


    月顏心裏剛生出的一點疑惑頓時消散。


    她還以為雲程對周乖乖有意思,結果就是學樣子呢。


    再看周乖乖一臉坦然,顯然也沒有把這事兒當成曖昧來看,不得不說小朋友的友誼真單純呐。


    四個人出門是周舅舅家的司機接送的,周舅舅的司機接送他,家裏又單獨聘請了一位司機,平時接送周乖乖上學放學。


    今天的室外氣溫大約有30多度,月顏也是帶著避暑的想法過來的,果然沒來錯。


    這個寺廟修在半山腰接近山頂,山底下正中間有一條石板窄道,兩邊都是樹蔭,坐在汽車上能看見風吹動樹葉搖曳。


    隻看這一幕就感覺外麵很涼快。


    月顏下車才伸出一條腿就被熱浪襲麵,她還是太年輕了。


    周博衍從書包掏出一把遮陽傘給她撐上:“防紫外線效果一般,但是不會曬傷曬黑。”


    周乖乖連忙擠進遮陽傘下麵,抱住月顏的手臂。


    月顏隻覺得兩個人湊這麽近真的好熱。還好女孩子體溫都不高,兩個人胳膊都是冰冰涼涼的,也沒怎麽出汗,彼此給對方當空調。


    一直到了有樹蔭的地方,月顏把傘讓給周乖乖。


    “我不喜歡撐傘,你拿著吧!”


    周乖乖把傘收起來還給周博衍:


    “這裏沒有太陽,我也不用了。”


    雲程心中讚歎不愧是他大哥,想事情都能麵麵俱到。


    上了大概二分之一的山腰,這裏有個小廣場,中間圍著一棵老樹,樹枝掛著紅色布條,看著挺好看,沒想到這時候就有姻緣樹了。


    周乖乖拉著月顏買了兩根紅布條讓月顏寫下心願。


    “月顏姐姐,保姆阿姨說這個可靈了,我們快來寫願望吧!”


    雲程傻憨憨地問周博衍:“咱們要去寫嗎?”


    周博衍邁著步子去買了一根,雲程也連忙跟著買了一根,管不管用不說,大家都買了他也得買。


    月顏沒有問周博衍寫的是什麽,周博衍同樣沒有問月顏,因為兩個人心裏差不多都明白彼此心意。


    兩個寫完布條的人在路邊乘涼。


    周乖乖這個傻孩子不知道姻緣樹是留給求姻緣的人,自己和周博衍又不需要。


    月顏眼前閃過一道銀光,她好像看到有人被拖進小樹林了?


    注意到她臉色突變,周博衍視線跟著看過去。


    “怎麽了?”


    月顏指著樹林的方向:“我剛剛好像看到有人被拖進去了。”


    周博衍立刻警惕起來:“先別亂動我給保鏢打電話。”


    保鏢就在四周,也有可能在山下,月顏和周博衍往山下走了幾步就和他們碰麵了。


    周博衍吩咐他們:“我們看見有人被拖進小樹林了,你們找人幫忙去看一下吧。”


    保鏢互相對視,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周博衍。但周博衍親口吩咐,還是分出了兩個人去幫忙看看。


    周乖乖在樹下拍照。雲程出遠門沒帶手機,迷你版手機還丟了,隻能幫周乖乖當拍照工具人。


    她拍完照:“好啦!咦,表哥他們去哪了?”


    周乖乖和雲程幹瞪眼。


    她不滿道:“肯定是表哥帶著月顏姐上去了,我們也上去找他們吧!”


    雲程左顧右盼,也沒看到月顏的在哪。


    兩個人隻得先往山上走。


    而周博衍和月顏在小廣場通往下山的位置,他們上來也是一臉懵,人哪去了?


    月顏給周乖乖打電話,得知他們馬上就要到山上的寺廟了,就叮囑她不要亂跑。


    月顏收起手機:“走吧,他們還以為咱倆上去了,已經快到廟裏了。”


    保鏢不敢離周博衍太遠,生怕周博衍出什麽意外。


    周乖乖和雲程到了寺廟,在寺廟門外的大樹下等著月顏。


    這裏是開放式景點,大概是中午的緣故遊客稀稀落落有幾個,不過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員。


    周乖乖等了一會兒就困了,她嗬欠連天:“他們怎麽突然下山了?”


    雲程憨憨地陪聊:“可能是有什麽要緊事吧。”


    周乖乖隻能仰著頭數屋簷,就在這時她看到寺廟門內的院子裏有個戴帽子的男人扛著麻袋,麻袋還在亂動,周乖乖被嚇了一跳。


    “哎呀!”


    她一聲驚唿讓扛麻袋的人惡狠狠看過來,嚇得周乖乖一個哆嗦。


    周乖乖硬著頭皮先發製人:“你…你看什麽看!你袋子裏裝的什麽?別以為我沒看見,一直在動呢!”


    男人看到是倆小孩,對他們露出邪笑,就連雲程都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雲程在周乖乖身邊小聲建議:“要不…咱們下山找月顏吧?”


    周乖乖腦袋一扭:“怕什麽?該心虛的是他,我們又沒做壞事!”


    袋子裏動靜越來越大,男人似乎一點都不怕被抓包,好像不知道麻袋裏裝的是什麽?


    直到雲程拉著周乖乖就跑。


    “他肯定是在等同伴,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周乖乖跑了幾步就沒力氣了,她扶著膝蓋大喘氣:“等等,我們給月顏姐打電話,表哥帶了保鏢,他們肯定不敢過來的。”


    兩個人一邊快速往下走,一邊給月顏撥電話。


    突然從林子裏竄出一個男人直接搶了周乖乖的手機,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抱在一起。


    雲程關鍵時候把周乖乖護在懷裏。


    搶走周乖乖手機的男人拿著刀子:


    “識相的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雲程給他了一塊錢,掏空口袋示意自己隻有這點東西。


    周乖乖被嚇得臉色慘白,她身上值錢的有手表和項鏈?手表是親子手表想要解開很麻煩,項鏈是奶奶給她的,從小戴到大,她不情不願地交給壞人。


    “這個手表是親子手表,沒有另一隻取不下來。”


    誰知搶劫犯並不領情:“好說,把你手伸出來。”


    周乖乖意識到他要砍自己的手,背著手瑟瑟發抖,不讓他碰自己。


    雲程把周乖乖護在身後:“這位大哥,我們身上值錢東西全都給你了,她這手表是帶定位的,拿在手上就是燙手山芋。這是天樞牌子的手表,拿走賣不掉也用不了。”


    搶劫犯半信半疑:“你小子要是敢糊弄我,當心我半夜找你家裏去。”


    雲程強迫自己鎮定:“不騙你,天樞品牌的產品都是自帶定位的,大哥可以去問問。”


    搶劫犯轉身離開。


    雲程正要鬆口氣,背著麻袋的男人離他們隻有十米遠,對著他和周乖乖邪笑,嚇得雲程差點心跳驟停。


    要不要這麽嚇人?


    好在月顏和周博衍已經趕到了,周乖乖連忙大喊:“表哥,那個人搶了我項鏈,是奶奶留給我的!”


    周博衍眼神冷冽,讓月顏和周乖乖他們匯合,自己追了上去。


    周乖乖看到表哥的保鏢們還在站著連忙吆喝:“那個人手上有小刀,你們快去幫表哥!”


    周博衍讓他們保護月顏,可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周博衍,但他們又不能不聽周博衍的話,最後還是領頭保鏢跟了上去。


    月顏看到背著麻袋的男人,讓周乖乖和雲程來她身邊。


    “你哪位?”


    這時麻袋又劇烈地晃動起來。


    月顏眼神一緊,看這輪廓顯然是個人。


    男人見他們三個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試圖和他們套近乎。


    月顏猜測他應該有同夥,沒一會兒最早去追人的保鏢出來了。


    他們一人摁著一個人。


    “周先生他們還在裏麵,這兩個是發號施令的,被我們先控製住了。”


    周乖乖和雲程鬆了口氣。


    背著麻袋的男人臉色大變,他撒腿就想跑,可惜根本跑不掉。


    月顏飛起一腳踹在他小腿,男人跪趴在地上。


    “我…我不認識他們!”


    月顏笑了;“我還沒問呢,你急什麽?”


    月顏解開麻袋,從裏麵爬出來一個男孩,個頭瘦瘦小小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


    周乖乖忍不住同情小孩:“他好可憐啊。”


    月顏問保鏢:“剛剛搶劫的跟他們是一夥嗎?”


    保鏢踹了一腳被他製服的人。


    “說話。”


    男人低著頭:“不是,我們劃分了地盤,互不侵犯。”


    保鏢又是一腳:“還互不侵犯?你以為這是你家地盤?”


    小男孩被月顏救出來,他一聲不吭緊緊貼在月顏身邊。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隻是搖頭,眼裏滿是恐慌。


    月顏心裏歎氣,這孩子被嚇到了。


    那個男人應該是綁架犯,要是人販子不會看到他們隻是幹瞪著。


    保鏢又是一腳:“說,這小孩是你們從哪偷來的?”


    背麻袋的男人不敢說,他的同伴挨了打隻能老實交代。


    “是一家飯店老板的兒子,我們就是想問他家要點錢,沒想著害人。”


    月顏忍不住嘲諷:“怎麽?你還覺得你高尚了?”


    這人想反駁,又是剛見到月顏一腳把他同伴踹倒,他不敢嘴硬。


    月顏追問:“你們盯了他多久?”


    “半個月,他家裏看得太嚴了,我們趁他在店門口玩把他抱走的,不信你問他,我們真的沒虐待他!”


    小男孩搖了搖頭,主動伸出自己的胳膊,挽起袖子讓月顏看。


    胳膊上全是淤青和煙頭燙出來的痕跡。


    月顏冷著臉:“這就是你們說的沒虐待?”


    綁架犯說不出話,他們哪想到會被人發現。這廟早就是他們的天下,本地人根本不來這。


    今天也是收到消息說有個大人物的閨女會來這裏,他們一時間沒分清楚是哪個,反正隻要上來就別想毫發無損的離開,結果正在觀望的時候被人一窩端了。


    這小男孩家裏正在籌錢,他們沒想過把人活著放迴去。所以就有事沒事對著他撒氣,看到有錢人的孩子活的順風順水就心煩。這孩子跟個啞巴似的不說話,誰知道內裏焉壞。


    他們能編鬼話,月顏同樣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麽。


    都已經看到綁匪的臉了,還能有活命的可能嗎?這群人估計已經把廟景點占了。


    民間有一句俗語:一人不進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


    大概意思就是古代的廟基本都是位置偏僻的。乞丐、逃亡罪犯、山賊草寇和江湖人士會霸占寺廟當成他們的避難所或者據點,進去就是被謀財害命。


    所以這個旅遊景點並不是因為天熱沒有遊客,而是早就被這群人給占領了。


    剛剛那個搶走周乖乖手機的未免不是不認識他們,一山不容二虎,說不定還是一夥的,就是在戲弄他們。


    和月顏猜的一模一樣,他們今天的目標就是周乖乖,隻是一時間分不清月顏和周乖乖誰才是他們的目標,反正整個地盤都是他們,月顏她們一群人都跑不掉,就派搶劫的男人過來試探,確定周乖乖的身份。


    月顏讓周乖乖給家裏打電話,不要驚動保姆,直接給她媽媽打過去,找人把保姆控製起來。


    難怪周乖乖今天突然要來寺廟玩,要不是因為保姆提到這地方,還說許願特別靈,誰會直接來土匪窩。


    這群悍匪今天栽了的主要原因是被月顏發現了拖走上一任遊客,並且周博衍帶了保鏢。


    保鏢一開始沒跟著上山,但他們同樣覺得很奇怪,如果寺廟真的很靈驗為什麽沒多少遊客?他們猜錯可能是寺廟的規定沒有多想,接到周博衍的電話後他們就提高了警惕。


    保鏢們是單獨開的車,他們是隨身配備武器的,遇到有人意圖綁架周博衍的緊急情況有權當場擊殺。他們接到周博衍電話後全員配備武器上了山。


    隻能說這群悍匪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他們身上沒兩把刷子,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如果小刀算的話;以及不知道被誰傳出去的許願很靈驗。


    其中一位保鏢感慨:“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夥見不得光的耗子躲在寺廟的路上謀財害命,難怪海城會有那麽多破不了的懸案。”


    樹林裏的巨坑遍地白骨,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人,或許是從古代就延續著的。


    每年都有失蹤的人,隻是都失蹤在去寺廟的路上或者迴來的路上,沒有人想過寺廟會被壞人霸占,或許想過的人早就不在了,沒法給後人警示。


    為了安全起見大家沒有進入廟裏,而是直接報警等警察過來處理。


    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人埋伏?鬧出這麽大動靜也沒見廟裏有反應,說不定就是鴻門宴。何況隻抓小嘍羅也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誰能想到來一次寺廟就救了一個未來的私房大廚呢?這又是原著裏蘇玉的金大腿之一。


    原著裏除了男二仇非對蘇玉無償提供幫助以外,另一位男三就是這個小孩的叔叔—韓知禮。


    月顏大概猜到小孩叫什麽名字了——韓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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