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被新班主任喊到辦公室,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班主任的臉色不好看,讓她惴惴不安。


    到了辦公室她看到月顏也在,這下她臉色刷的就白了。


    她強裝鎮定,在心裏安慰自己。最近學校的流言蜚語月顏並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傳出去的。


    “方老師,這是我們班的蘇玉。”


    四班新班主任是個中年女性,她坐在一邊,並不準備插手這事兒。


    方老師對她點了點頭。


    “蘇玉同學,這次老師喊你過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夠如實相告。”


    “好的,老師,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蘇玉說完下意識看向月顏。


    月顏麵無表情地坐著,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這讓蘇玉心裏產生激烈的不安。


    不過她又定了定心,月顏又沒有證據,她不怕。


    她先發製人:“老師是想問我月顏同學的事情嗎?”


    方老師驚訝道:“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蘇玉咬著下唇猶豫地看向月顏,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才開口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是最近學校有一些流言蜚語,關於月顏同學和雲程同學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我隻是聽說,並不是很清楚,一切還是要問月顏。”


    方老師看向月顏:“你這裏有什麽想說的?”


    月顏淡淡道:“老師,我要舉報蘇玉惡意造謠誹謗我,我請求學校介入處理,我清者自清。”


    蘇玉臉色慘白,她搖搖欲墜,仿佛要站不穩:


    “月顏你這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你自己和雲程有不正當男女關係,還和校外不三不四的有錢男人舉止親密,為什麽你會覺得是我做的?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月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都這個時候了蘇玉都不忘倒打一耙,故意引導她為了錢出賣自己,這就是真善美嗎?


    月顏無視她:“老師,奶茶店的店主可以幫忙作證,我們沒有共喝一杯奶茶,也沒有不三不四的有錢男人,對方是我鄰居家的哥哥,我家人都知道。我和雲程是純潔的友誼,當天是我爸的店開業,他們全家都有去捧場,這些都能找到證據。”


    月顏就是故意提到雲程家人的。


    學校老師和領導都知道雲程父親的身份。


    她們肯定不會把這事鬧到雲程父親那邊,並且還得嚴肅處理,不然四班的新班主任就會受蘇玉牽連成為第二個劉鵬。


    當然,自己手裏有證據,就是從蘇玉嘴裏傳出來的謠言。


    “老師,我沒有做這件事,我也可以請我的家長來證明,我不是做這種事的人,請你們相信我!”蘇玉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大家都在欺負她。


    方老師無奈:“蘇玉,老師這裏是有證據的。”


    蘇玉愣住了,證據?什麽證據?難道是曹文凱?


    她隱隱不相信,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上來了。


    老師手裏會是什麽證據?


    “蘇玉,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可能需要請你的家長來學校,或者我和你的班主任放學後去你家裏。”


    去家訪?


    如果老師知道了爸爸的身份,就算她們有證據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的,蘇玉給自己定了定心。


    “老師,我是清白的。我願意讓您和我的班主任去我家裏家訪,我相信你們會還給我一個清白。”


    方老師搖了搖頭。


    蘇玉的新班主任同樣搖了搖頭。


    她是聽過錄音的,蘇玉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隻能說自己看岔了眼,被她表麵迷惑了。


    於是當天下午,方老師和四班班主任以及蘇玉一起去了她家裏。


    蘇玉家的房子很大,還是二層小洋樓。


    方老師心中暗暗驚訝,看來蘇玉家裏也有背景。


    但是想到雲程父親的身份,這些事還是不要鬧到市長麵前,讓市長覺得她們二中出了劉鵬那樣的老師,連學生也品行不端。


    蘇玉的父親得知老師的來意後很不耐煩。


    倒是蘇玉的母親熱情的招待老師坐下,又是上水果又是端瓜子,熱情的像是過年親戚上門。


    蘇玉的父親冷著臉,端著一副領導的架子:“我家孩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們這些老師不分青紅皂白就上門來說我家孩子的不是,沒有人比我們做家長的更了解小玉的性格!”


    方老師連忙道:“蘇玉爸爸,現在是蘇玉在學校傳播謠言,導致我們班月顏受到影響,我們是有證據的。”


    “證據!你們能有什麽證據?她說是我家孩子做的就是小玉做的嗎?我還說她汙蔑我家孩子呢!”蘇玉父親冷哼一聲。


    既然當家長的不講道理,方老師隻能拿出絕招:“我們這裏有錄音,能清楚的聽到是蘇玉同學親口對別人講出不實言論。”


    “錄音?”蘇玉父親狐疑地盯著方老師,隨即冷笑:“哼,我可沒聽說過還有能錄音的東西,怕不是你們隨便從哪弄來一個東西騙人的吧?”


    四班班主任無奈,隻得把月顏的傳唿機拿出來,按照月顏教的方法播放錄音。


    “蘇玉,你親眼看到月顏和社會上的男人共喝一杯奶茶嗎?”


    “我沒有看錯,當時我和月顏有過交流,他們兩個人行為舉止很親密。我覺得她這樣不好,還上前提醒了她。可惜月顏並不領情,和我吵了一架。大概她被金錢誘惑才走了彎路,月顏家沒什麽錢。”


    “她真不識好歹,那月顏和雲程真的是一對嗎?我看他們在學校裏沒怎麽接觸。”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也不敢相信她會是那種人。我看到過月顏單獨和雲程在學校的小樹林有說有笑,可能隻是在交流學習。”


    “肯定是在私會!學習不能在教室嗎?沒想到她作風這麽亂,成績好有什麽用,以後還不是沒人要的破鞋。”


    “這話我隻跟你講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我隻希望她能夠早日醒悟,畢竟她有那麽好的成績。”


    “蘇玉你真的好善良。你被她罵了都不介意,月顏也太過分了!”


    “沒關係的,就算別人對我冷言相待,我也要用微笑麵對她。”


    錄音到這裏就被四班班主任按了暫停。


    蘇玉的父親臉色難看。


    蘇玉同樣呆住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還會有能錄音的東西?為什麽月顏能拿出來這個?


    她驚慌失措地看向父親,又看向母親。


    母親尷尬的道:“肯定都是誤會,我家小玉不都說了嗎,她是擔心那個叫月顏的同學是吧?她是擔心月顏誤入歧途,這隻是和朋友之間的對話,並沒有想到會被傳出去呀。”


    四班班主任無奈:“但是因為蘇玉的這些言論,現在全校同學都誤會了月顏。月顏風評被害,這本身就是謠言,她願意讓我們家訪證明清白。”


    蘇玉父親突然一巴掌打在蘇玉的臉上,直接把蘇玉給打蒙了,她的臉瞬間腫成饅頭。


    “你一天天在學校學習,學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是誰教你的在背後議論同學?不管人家有沒有做,那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和人家又是什麽關係?”


    蘇玉淚眼朦朧,她哭成淚人:“我沒有,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玉母親心疼地抱著女兒:“你打孩子做什麽!你打她有什麽用?她也是擔心同學誤入歧途,又沒有壞心眼,歸根到底隻是信錯了人。”


    方老師和四班班主任都很無奈。


    蘇玉父親的這一招讓她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可是雲程父親畢竟是市長。


    方老師歎氣:“我們這次家訪隻是想讓你們知道蘇玉在學校做了什麽,打孩子解決不了問題,解決的辦法就是讓蘇玉對月顏和雲程公開道歉。”


    蘇玉流著淚拚命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去道歉!這話不是我傳播出去的,都是小雅。是我後桌小雅,都是她傳出去的,不關我的事,我不要道歉。”


    老師說的公開道歉是讓她在周一的晨會上全校公開檢討。


    方老師看向蘇玉父親,蘇玉父親又想甩巴掌,蘇玉母親緊緊摟著他的腰:


    “你還想打女兒,你打我吧!你打她做什麽!她又不是故意的!”


    蘇玉父親怒罵:“我怎麽生了這個丟人東西!讓老師找上門來,說出去丟死人,還不如今天把她打死,家裏倒清淨了。”


    蘇玉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她傷心不已,沒想到父親說話這麽難聽,讓她在老師麵前如此難堪。


    四班班主任連忙站出來:“學生家長,你也不要打孩子,打孩子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現在要解決的就是蘇玉對月顏造成了傷害,隻要道歉就可以了,你打她沒有用的。”


    “老師,你別攔著我!讓我先把這畜牲打一頓給你們泄泄氣。”蘇玉父親眼看就要抽皮帶。


    方老師和四班班主任連忙阻攔蘇玉父親,讓他先冷靜。


    她們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蘇玉家裏。


    蘇玉當然沒有挨打。


    等到兩位老師走後,她的父親變了一副麵孔,關心道:“剛剛沒有打痛你吧?”


    蘇玉愣愣的看著父親,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你也別怪爸爸,剛剛爸爸也是被迫無奈。如果爸今天不打你的話,兩位老師非得讓你去給人家道歉,爸知道你心氣高,肯定不願意去道歉,不如主動把這事兒挑起來,老師也不敢拿你怎麽樣。”


    蘇玉沒想到父親竟然是為了自己才打她,她撲過去抱住父親訴說自己的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傷害了她。


    “閨女,你再跟我講講那個月顏到底是什麽來頭?她怎麽會有能錄音的東西?”


    蘇玉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了解她。她曾經和我一個班,不過她理科成績好一點就去了理科班。剛剛的方老師就是她的班主任,很偏愛她。”


    她父親追問:“那她家裏怎麽樣?她父親是做什麽的?”


    蘇玉迴想道:“她爸爸好像是個農民。開學那天我還看見她父親買了兩根冰棍,月顏都舍不得吃,把冰棍讓給了她爸爸。”


    蘇玉父親心裏隱約有了點底,頓時不怎麽在意:


    “農民家的孩子也敢鬧這麽大,還讓我閨女丟了麵子!咱們不道歉,等事情風波下去,她們家也沒辦法,打發點錢就是了。我怎麽覺得月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蘇玉媽提醒道:“服裝廠有個女職工,找了個入贅的上門男人就姓月。”


    能讓男人入贅,在一大堆女職工的服裝廠裏可就顯得特殊了。


    “這我有點印象,是不是最近又懷孕的那個?”


    蘇玉媽:“對,你想起來了?說起來這次模範職工有她呢,要不找人給她做個思想工作,要是她不願意私下解決這事,模範職工的位置我們就得重新考慮了。”


    蘇玉爸點頭:“成,我讓人找她談談話。”


    蘇玉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麽突然,月顏的母親竟然是爸爸廠裏的工人。


    她心裏有了主意。


    既然月顏針對她,那她就隻能給阿姨找點麻煩了。


    …


    月顏並沒指望老師能幫她做到什麽地步。畢竟蘇玉是原著女主,不管遇到什麽困境都能轉危為安,她隻是想給蘇玉添點堵罷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老師把傳唿機還迴來後,傳唿機裏又多出來一段錄音。


    竟然是老師們去蘇玉家裏家訪的談話內容全都被錄了下來。


    她抱著疑惑找到周博衍。


    “這個傳唿機怎麽會有一個自動錄音的功能?我連續兩次發現都不是我自己主動觸發,而是不小心翻出來的,這是什麽神奇的功能?”


    周博衍當然不可能告訴她:這是出現原著男女主才會觸發的功能。他有預感隻要錄到他們說過的話,肯定會有用到的一天。


    他是原著中給蘇玉做配的配角,要時刻監控蘇玉和曹文凱的活動,才不會被突然打個措手不及,就像這次月顏被針對。


    其實傳唿機的隱私功能很高,不會錄入月顏的隱私,關於她隻有一個定位權限。


    後台隻有周博衍可以操縱,但是他的操縱僅僅是錄音功能,是把錄音同步到自己的智腦上僅此而已。就算傳唿機被人為銷毀,智腦上也能找到備份。


    周博衍早就想好說辭:“是特定的錄音開關,可能是你們老師不小心長按音量鍵才會導致觸發錄音。”


    月顏不疑有他:“原來是這樣,還好沒有被發現,不然可就尷尬啦!”


    周博笑著點了點頭:“傳唿機還是太落後了,等我什麽時候再給你升級一下。”


    月顏連忙搖頭:“不落後啦,它已經很先進啦!”她離開的時候傳唿機落在周博衍的書桌上。


    周博衍沒有監聽月顏,隻是想著月顏和男女主同校,以防萬一才特地弄了錄音功能,果然還是有用的。


    其實周博衍這裏還有過若幹個錄音記錄。隻要月顏身上帶著傳唿機出現在男女主身邊,傳唿機就會自動捕捉他們的對話。


    因為錄音素材太多,基本沒有重要內容,智腦會把沒用的篩選掉。


    隻是周博衍在聽到今天蘇玉家人對話的時候,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他們竟然想對月顏的媽媽下手。


    月顏應該是沒有聽這些錄音,或者隻聽了前半部分。後半部分老師們離開蘇玉家以後,還在蘇玉家門口討論了一會兒,傳唿機把月顏家人的聊天全都捕捉到了。


    周博衍不想瞞著月顏。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還是按響了月顏家的門鈴。


    月顏已經洗漱完畢躺床上了。


    這個時候有人按門鈴是月懷德出去看的,他把周博衍迎了進來。


    “叔叔,我找月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說完我就走了。”


    月懷德猜測是很嚴重的事情,小周的臉色難得嚴肅。


    他把人帶到客廳,自己上樓去喊月顏。


    月顏穿著睡衣披著外套匆匆下樓。


    “怎麽了?大晚上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周博衍把傳唿機交給她:“你聽一下,等你聽完就知道了。”


    他特地把吵架的部分裁剪掉,隻留下蘇玉一家人的對話。


    月顏越聽臉色越難看,明明隻是同學之間的糾紛,竟然要牽扯到她媽媽?


    蘇玉一家人這麽玩不起,讓她不得不懷疑上一世的月顏是不是受了蘇玉的要挾才會幫蘇玉壞事做盡。


    周博衍同樣是這個想法。


    因為書裏的月顏和他認識的月顏完全不一樣。


    月顏沒有和蘇玉成為朋友,並且這一世她們甚至還鬧起了矛盾,他也看到了蘇玉的真實麵目,並不像書中描述的那樣真善美,反而有些狠毒。


    書裏的人物形象很扁平,作者說蘇玉是好人,她就是真善美代表;作者說月顏是惡毒女配,她就是心腸歹毒的反派。


    但是現在事實告訴他,惡毒女配和真善美女主的身份似乎是反著的。


    他隱隱有種感覺,這才是正確的。


    並不是因為他護短。從他和月顏認識的那天起,月顏一直是純真善良、落落大方的性格,是個很真實的小姑娘。


    反倒是蘇玉,幾次錄音傳迴來都是她在背後嚼舌根。


    讓周博衍差點認不出“真善美”這三個字。


    月顏並沒有問他錄音剪輯的事,她感謝周博衍給她提前劇透,讓她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被打的措手不及。


    其實母親懷孕後,她就一直很擔心母親去工作會不會勞累過度小產,現在總算有借口讓母親離開服裝廠了。


    如果母親喜歡做衣服,她就給母親開一家品牌服裝店,讓母親設計喜歡的衣服。


    不論母親喜歡什麽,她都會支持母親。


    周博衍把傳唿機還給她就離開了。


    這件事月顏不準備獨自承擔,而是告訴了父母。


    文紅玉和丈夫聽完錄音後沉默了。


    因為月顏還告訴了他們,她在學校遭受的風言風語。


    文紅玉眼眶都紅了:“月月,你怎麽不和媽媽說這些事情呢?媽媽都不知道你在學校受這些委屈。”


    月懷德同樣很難受:“雖然爸一直在做生意,但是你受委屈怎麽不和爸爸說?爸開店是想讓你和你媽過得好,不是讓你在學校受委屈害怕麻煩不敢跟我們講。”


    月顏耐心解釋:“我並不是怕麻煩你們,我隻是覺得我有能力解決,我是一個大人了,我可以處理的。但是現在這件事涉及到了媽媽,我不想讓你們蒙在鼓裏。”


    父親歎息了一聲,揉了揉月顏的發頂:“月顏,不論你多大,你在我和你媽眼裏都是個孩子。”


    文紅玉憤憤不平:“我明天就去把工作辭了,就說自己要迴家養胎,不接受她家的私下解決,一定要讓她們家女兒給咱們家月月道歉。”


    “媽媽,我雖然心裏希望你把工作辭掉,是怕你太勞累,你本來就是高齡產婦。但我不想辭職讓你不開心,我可以再想想辦法。”


    文紅玉搖了搖頭:“其實媽不離開服裝廠,是因為當初這工作是從你外婆手上繼承的,你外婆可能會不高興。”


    月顏拉著母親的手:


    “我相信外婆一定會理解您。而且鐵飯碗也沒什麽好,說不定過兩年她們就失業了呢。”


    文紅玉強顏歡笑:“傻姑娘,鐵飯碗怎麽會那麽容易就失業。你小時候最粘我,連去地裏都要把你背上。我現在懷孕,你爸又忙事業,我不想讓你弟弟或妹妹孤零零的長大。所以我想在家休息兩年,幫你看看店,主要是把孩子照顧到上幼兒園。”


    月顏哪裏不知道母親女強人的事業心:“不要,我的店裏不缺人,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就給你開個店,什麽店都可以!”


    文紅玉笑著應道:“好,那我記住了,到時候我想開店就找自己的閨女幫忙。”


    母女倆聊得快快樂樂,反倒是關於蘇玉一家的事被放到了一邊,但是心裏都有了主意。


    隔天早上,月顏在校門口和蘇玉冤家路窄碰麵了,蘇玉看到她就開始搖搖欲墜。


    月顏連忙騎著車走開,生怕被蘇玉賴上。


    蘇玉心裏憋著氣,讓她得意這幾天吧,到時候連自行車都保不下來。


    她特別喜歡月顏的自行車,可是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學校看車的老大爺很兇,沒有交錢停車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車棚,更別提她們這些麵生的學生。


    蘇玉來到教室就發現同學們看她的眼光似乎不太對勁,發生了什麽事?


    曹文凱踩著鈴聲來教室,他臉色通紅,不知道是不是趕鈴聲跑的。


    蘇玉對他笑了笑,轉頭和後排的女生小雅說話。


    小雅麵對蘇玉支支吾吾:“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到底怎麽了?


    蘇玉皺著眉頭。


    一直到早自習,班主任鐵青著臉來到教室,手上拿著一張信紙。


    蘇玉眉心跳了跳。


    “蘇玉,跟我出來一趟。”


    曹文凱到這個時候都沒有發現不對勁,他心不在焉地摸著褲兜。


    “這是你的字跡吧?你造謠月顏和別人,你這又是怎麽迴事!”


    班主任把信紙扔到蘇玉麵前,蘇玉隻看了一眼就臉色蒼白。


    這是她和曹文凱在三中剛認識的時候寫過的信。當時彼此在信中互相表達了好感,信已經被她燒了,怎麽又突然出現在老師手上?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汙蔑我?我沒有寫過這個東西。”蘇玉打死都不可能承認。


    老師盯住她好一會兒,眼看問不出什麽,才讓她先進教室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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