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們,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廳裏,她們塗指甲的塗指甲,磕瓜子的磕瓜子,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一看到白衣翩翩、玉帶飄飄的楚玄辰走下樓,姑娘們全都愣在了那裏。


    那下樓的楚玄辰,麵如冷玉,眉目冷清,肅肅如流風迴雪,飄飄如出塵謫仙,他一出現,四周的萬物頓時失了顏色。


    姑娘們頓時驚得指甲忘了塗,瓜子忘了磕,牌兒忘了打,天也忘了聊。


    天哪,楚國第一男神下來了!他有如天神下凡,俊美如神祇,真是驚為天人!


    有幾個激動的姑娘,還不小心流了鼻血。


    雲若月看到這副場景,好想笑,楚玄辰怎麽像花姑娘下樓似的!


    他怎麽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圍觀?


    如果把他關在籠子裏,再拿到街上去展示,說不定她還能發家致富。


    麵對這些仰慕的眼神,楚玄辰卻麵若玄冰,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倚紅樓的老鴇立即上前,朝他揚了揚大紅帕子,“哎喲,璃王殿下,你查探完現場了,可有什麽收獲?”


    楚玄辰衿冷的站在那裏,聲音冷如碎玉,“暫時沒有,本王想來問問大家,三天前的夜裏,你們可有在玉兒的房間外麵,聽到什麽可疑的聲音?”


    “聲音?那晚夜太深了,我早就睡了,什麽聲音都沒聽到。”


    “玉兒是倚紅樓的頭牌,她原本和小蝶單獨住在玉樓閣裏。可自從小蝶走後,她說自己很快就會贖身,為了省錢,就沒買丫頭伺候自己。她一人住在玉樓閣裏,所以我們還真不清楚她現在的事情!”


    “至於可疑聲,我們也沒聽到。”


    聽到大家的話,楚玄辰陷入了沉思,這木廂房並不是很隔音。


    如果當時張清真的又威逼又持刀要殺玉兒,動靜必定不小,可為何她們什麽都沒聽到?


    這就說明,在玉兒死的時候,根本沒什麽大動靜。


    想到這裏,楚玄辰朝陌離使了個眼色。


    陌離立即拿出張清和張楓的畫像,朝眾人道:“那天夜裏,你們可有看到畫像上的兩人,和玉兒以及雲香在一起喝酒?”


    眾人趕緊上前一看,然後,有人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那天我好困,睡得早,我不知道。”


    “這張楓倒是很麵熟,他經常來捧雲香和玉兒的場。但那個叫張清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倚紅樓每天進進出出那麽多客人,誰記得他是誰?”


    “而且玉兒一人住在玉樓閣裏,她和誰喝酒,我們怎麽會知道?我們招唿自己的客人都沒時間,哪有時間管她。”


    聽到這些話,楚玄辰和雲若月凝重的對視了一眼。


    這些姑娘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提供,看來要查清案件並不容易。


    這時,突然有人道:“我想起來了,我的房間在玉兒的對麵,那天晚上我開窗透氣的時候,看到畫像上的這兩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了玉兒的房間,好像很緊張似的。後麵這個叫張清的,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等他再迴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個官差來。然後,我們就聽說玉兒被人殺死了,倚紅樓也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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