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宮柔難受的咳嗽了幾聲,胡大夫再看了一下她蒼白的臉色,便起身,朝楚玄辰恭敬的說,“王爺,側妃身體發熱,舌苔泛青,脈博浮大,體弱不勝,額頭出了虛汗,是感染風寒和發燒之兆。”


    “那你給她開個方子。”楚玄辰道。


    “是。”胡大夫迴答。


    丹兒則掀開南宮柔的褲腿,紅著眼眶說,“胡大夫,麻煩你給我們夫人看看膝蓋。”


    “好。”胡大夫上前,往南宮柔的膝蓋住一看,便看到她的膝蓋處紅腫一片,那膝蓋骨處都被磨破皮了,而且還有好幾道細細的血口子,他頓時驚唿了一聲,“夫人這膝蓋傷得不輕啊,這是怎麽了?”


    楚玄辰也往南宮柔的腿看了過去,看到南宮柔的整片膝蓋都是血。


    她的皮膚本就白嫩,如今那膝蓋破了皮,上麵還有一些像刀片割過般的傷痕,這細長細長的傷痕,像是被石板上的雕刻花紋割傷所致。


    看到這一幕,他的心頓時狠狠的抽痛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的?你的膝蓋怎麽傷得這麽嚴重?”楚玄辰走上前,想看清楚南宮柔膝蓋上的傷。


    南宮柔卻用被子一把將膝蓋給蓋住,“請王爺莫看,別汙了王爺的眼睛,這是我自作自受,我罪有應得,是我活該。”


    說到最後,她拿手掩著臉,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看得那胡大夫一頭霧水。


    他根本不知道王府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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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夫,你那裏可有療傷藥?”楚玄辰對胡大夫說。


    “有的,在我的藥箱裏,我這就給夫人拿來。”胡大夫說完,就出去了。


    外麵依舊下著瓢潑大雨,夜色灰暗,有陣陣的雨霧飄進來。


    南宮柔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王爺,都是我沒有看好翠兒,她見我每日獨守空房,才想替我打抱不平,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要不,你把我休了,讓我走吧。”


    “夫人,不可啊,你那麽愛王爺,怎麽舍得離開王爺呢?有奴婢等陪著你,你不會孤獨的。”丹兒已經哭道。


    旁邊的彩蝶也說,“夫人,王府就是你的家,王爺就是你的依靠,你為了王爺,已經和家人鬧翻,家裏的老爺又獨寵嫡子嫡女,根本不拿你當人看,你要是離開王府,你去哪裏生存啊?你一個弱女子,想在這世間存活,實在是太難了。”


    “夫人,你和王爺那麽恩愛,王爺也舍不得你,你別說這種傻話。”丹兒說。


    聽到兩人的話,楚玄辰心裏咯噔了一下。


    當初南宮柔嫁給他時,南宮府上上下下是全力反對的。


    她父親禮部尚書南宮文,是皇帝的人,自然偏向皇帝一派,覺得把女兒嫁給他沒有前途,看不上他這孤獨王爺,不同意這樁婚事。


    是她執意要嫁給他,為了嫁給他,不惜與家人鬧翻,得罪了整個南宮府,做了很多努力,才成功嫁給他。


    他父親原本覺得她漂亮,有名氣,想把她嫁給晉王當側妃,或者其他有機會的皇子當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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