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亞蜜甜甜軟軟的嬌柔聲尚未停止,一團小白影即沒有半點生疏地投向龍斷天的懷抱,好似兩人真是父女。


    到底是在商場洗練過,他不露驚懼地扶摟她的細肩,高達的身材好像溫暖的屏障包圍住她,形成十分明顯的對比,宛如——


    蒼鷹和小白鴿。


    「呃!龍……龍先生,我不知道她是令媛。」秘書苦著一張臉快哭了。


    「我早告訴過你,我老爸在裏麵。」向亞蜜用力地抱緊陌生人天真的說道。


    而正牌老爸霍玉薊正坐在董事長位子微挑著眉,似笑非笑地揚高嘴角。


    「對不起,對不起,希望龍先生別見怪,我真的不曉得你有個女兒。」


    秘書哭泣的聲音絲毫動搖不了龍斷天,他低頭問著懷中的小人兒。「寶貝,她欺負你了嗎?」


    寶貝?!


    霍玉薊眼中的笑意頓時凍結,兩道冷冽的目光直視著他;而裝模作樣的向牙蜜則暗地大喊肉麻。


    「沒有,姊姊沒兇我,她隻說我是死小鬼、小太妹和野孩子,她真的沒有欺負我。」


    一聽這話,秘書腳軟得幾乎要站不直腳。


    「你傷害了我的寶貝。」龍斷天的口氣十分平緩,但是字字都含冰霜。


    這句話是我的權利。霍玉薊冷冷的一瞪。


    「我……我……」


    「爸比!沒關係啦!她才嚇了我一下下而已,我的心髒病不會發作。」


    「心髒病?!」秘書的臉刷地死白,身子直打顫。


    在合灣,龍斷天是新起的商場黑馬,在短短數年間創立自己的商業王國,和十大企業齊名,其手段毒辣而陰狠,令人望而生怯。


    他曾在歐美一帶搞了個以殺人為主的組織,在fbi的全力追捕下受過一次幾乎致命的重傷,經手下百般搶救才撿迴一命。


    然住院三個月後出院,他的性情從此大為轉變,原本暴戾、兇殘的習性已不複見,冷厲、峻漠、寡言取而代之,並下令漂白組織從商,將重心移至台灣。


    要殺手從良是件困難的事,但是他做到了。


    隻不過有些潛在的陰狠個性仍改不掉,他在和人談生意時,有時會露出兇惡的一麵,使人在畏懼的情況下匆匆簽下合約,吃了暗虧也不敢討。


    所以,龍斷天以單字「靈」為集團名稱,外界給了他一個不雅的稱謂!惡靈集團。


    「你有心髒病?!」她實在太小了,以他近一九0的身高,隻見得到她頭頂的烏發。


    「爸比,我是你女兒耶!你怎麽不知道我有沒有箔…你不關心我了!」她把聲音壓得很悶,似乎受了不少委屈。


    「把頭抬高。」他竟起了心疼,想去嗬護她。


    咦!他真當我是他女兒不成?向亞蜜納悶地仰起頭。


    「天呀!你吃什麽長大的?」


    好問題!女兒,我正打算替你補一補。瞧瞧他們兩人的差距,霍玉薊突然興起一絲對文兒的愧疚。


    「你是我的寶貝,豈會不知道我吃了什麽?」在她入目的一瞬間,龍斷天心口像被猛撞了下,他不禁收緊手臂。


    多清靈的臉蛋,宛若初春的第一顆露珠,清澈而晶瑩剔透,不沾染半分匠氣。


    他的胸中衝激著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好像千百年前她是他的至愛,今生尋他來了。或者,是他等候著她成長吧!


    這種深刻的感覺讓他放不開手,將錯就錯地擁抱著失而複得的至寶,他那老覺得空虛的心似乎獲得了填補,不再有千折百轉的遺憾。


    「喂!你當真了。」墊起腳尖的向亞蜜勉強和他的下巴對話。


    「自往網投,我隻是把網收,你有何不滿。」她有雙超乎年齡的智慧之眸。


    「我老爸可能會砍死你,因為你玷汙他純潔、天真的小女兒。」換是媽咪的作法就殘酷了些,她會直接打包送人。


    「如果讓他砍幾刀就可以得到你,那我會把刀磨利等他。」龍斷天用認真的口吻盯著她眸底一閃而過的精銳。


    他在心中一笑,她不若外表那般清純、無邪,絕對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反噬的力量不下於他,看來他是撿到寶了。


    「咳!龍先生,我以為你是來找我談合作的事情。」蜜兒在玩什麽把戲?


    霍玉薊從不製止一雙寶貝兒女行事的態度,因為七年來的教訓得知,惹到他倆的下場非傷即殘,輕待敵人不是他們的處事目標。


    尢其是蜜兒,滿腦子鬼靈精怪,不用點心根本猜不透她小腦袋瓜子在算計什麽,所以苑兒才特意將這對愛生是非的雙胞胎隔開,果然省了許多人為災難。


    他不相信龍斷天,但是相信女兒,因為她總會有個令人頭痛的好理由。


    「在討論合作前,我需要一個交代。」龍斷天淡淡的一瞥,意味十分濃厚。


    「你要我開除徐秘書?」他在維護蜜兒,難道他們早已相識?


    「樹大有枯枝,適時的修剪才有生機,我不幹擾貴公司的內部作業。」他的意思說得很白。


    霍玉薊冷笑地朝徐秘書一瞟。「你聽到了,龍先生不滿意你的服務態度,以後你找工作要小心點,霍氏企業不會和雇用你的公司有生意往來。」


    「你……你說什麽?」徐秘書驚惶的瞠大眼,這分明要斷她生計。


    「這是警惕你做人要謙恭,不要自抬身價妄想是枝頭鳳凰,烏鴉永遠是烏鴉,染不豔既定的顏色,你等著當乞婦吧!」敢欺負我女兒,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


    徐秘書兩眼無神地跌了出去,再多的眼淚也挽救不了已定的命運,誰教她剛好惹上董事長偏寵的心頭肉。


    「趕盡殺絕!霍董,你比我還狠絕。」龍斷天微眯著眼,單手緊摟寶貝生怕遭人奪去。


    霍玉薊學他半眯眼。「她不該讓我的心肝寶貝受到半絲怠慢。」


    「她是我的。」


    「是嗎?」他突然笑開。「小鬼,你媽咪的皮鞭上好油了,你等著挨鞭吧。」


    向亞蜜瑟縮了頸子吐吐舌向龍斷天撒嬌。「爸比,你要保護我。」


    「好。」


    「好?!」真是大言不慚。「你以為你保護得了她,我想連她都不敢相信。」


    是呀!媽咪的段數巳屆神化,她得先想好退路,不然天才有可能折翼,成為滿地爬的蠢才。


    「你在威脅我?!」嗜血的本性在龍斷天體內奔竄。


    霍玉薊微笑搖顫,「不,這是警告,她不是你想像中的簡單,我伯你屍骨無存。」遇上蜜兒是他的不幸。


    「承蒙好意,我的『家務事』不勞外人插手。」他已將她視同親近之人。


    他們曖昧不明的關係令他煩躁,那是一種阻隔他深入的無形薄膜,而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拆之、斷之、毀之。


    意外得來的珍寶他絕不拱手相讓,不管此人和她有何牽連。


    「哈……好個家務事。」霍玉薊輕慢地旋轉椅子。「龍先生,今年貴庚?」


    「三十四。」


    「你知道她幾歲嗎?」


    他猶豫地看了向亞蜜一眼。「與你無關,她是我的。」


    不在乎年齡的差距,他有耐心等待她的成長。


    人的一生中能有幾次尋著貼合心口缺縫的靈魂,世俗的眼光向來不在他考量的範圍內,他隻是個為自己而活的自私男子,所以,外界的風雨憾不動他既定的心誌。


    「光從她此刻的外觀而論,我們可以定以十二歲為底,雖然我很清楚她的實際年紀。」他的多變女兒。


    「我沒有戀童癖。」她不隻十二歲,但……她確實很年少,與他相較起來是稚嫩了許多。


    「你並不是她的父親。」霍玉薊一針見血的點出,冷冽而殘酷。


    「再說一次,與你無關。」龍斷天不喜歡被透視,始終堅持原調。


    「專權、霸氣不見得能償所願,有時適時的示弱反倒是條捷徑。」霍玉薊在為他找台階下。


    可惜龍斷天不領情。


    「合作一事暫且打住,改日再議。」一說完,龍斷天無禮地攬著至寶要離開。


    「等一下。」


    霍玉薊和向亞蜜同時開口,但龍斷天的目光隻看向胸前的小人兒。


    「有事?」


    「當然有事!你等我一下下。」向亞蜜輕輕推開他的胸膛。


    「一下下?」


    「一分鍾。」她伸出小巧的食指一比。


    「嗯。」


    有趣的事她豈願輕易錯過,這位龍先生的勇氣世間少見,值得探索。


    向亞蜜走向辦公桌前的霍玉薊,理所當然的把手心向上翻,一副討債的嘴臉。


    「要多少?」霍玉薊數了一疊鈔票。


    「老頭子,做人別太小氣,我肯幫你花錢是你的榮幸。」


    除了一大堆卡,她連零錢都不放過的一概接收。


    在外人麵前,他們從不承認彼此的父女關係,一是因她自以為母親尚不知情她已認了父親;二是不想惹來無謂的事端,刻意保持神秘感,之所以如此,最主要的原因是她那貪得無饜而不知本份的無緣奶奶。


    自從父親和母親在一起後,那無緣的奶奶老是藉著各種理由上門探望,期盼能住進比霍家大五倍的豪華別墅以彰顯身份向人炫耀。


    常初她一手拆散有情人以達攀附富貴之家,如今不知反省自身過錯,厚顏地一再上門被拒,他們若承認彼此的血緣關係,等於給她一個強而有力的藉口。


    合灣商界無人知曉霍氏企業董事長有妻有女,隻當他是最有身價的單身漢,因此吸引了不少覬覦董事長夫人寶座的癡心女。


    正值壯年的霍玉薊瀟灑不減,歲月並未無情地抹去他的出色外貌,反而更添中年男子無盡的魅力,所以愛作夢的那些鳳凰女每每陷於自畫的美景中,企圖以企業聯姻來鎖住他狂傲不羈的心。


    殊不知,昔日的浪子已成今日愛家愛子的專情男子,無心涉足花叢!


    徐秘書便是其中之一,自視美貌出眾而盛氣淩人,以為穩坐董事良夫人寶座,沾沾自喜的目空一切,結局是夢破心裂,美好遠景毀於一旦。


    突然,龍斷天一把拿走她手中的錢。


    「啊!我的錢……」不會吧!他看起來不窮,居然當眾搶劫。向亞蜜感到訝異。


    「不需要。」他把鈔票往桌麵一擲。


    向亞蜜眼巴巴的想伸手去取,卻被抱離三步遠。「那是我的錢耶!」


    「我給你。」


    「你……給我?」是不是玩得過火了,他們非親非故,「樂捐」?


    拿老爸的錢她問心無愧,因為老爸本來就該養她,可是陌生人的money就拿得問心有愧了,搞不好是賣身錢。


    「有意見?」


    錢嘛!誰會跟錢過不去。「請問……我們很熟?!」


    「你說呢?」龍斷天用反問句阻止她不安份的手。


    「爸……龍什麽先生是吧……」


    「龍斷天。」


    斷……斷天?「好霸氣的名字,天能斷嗎?」有趣,有趣,可以打發無聊。


    「你呢?」


    「我?」她疑惑的抬指自己的鼻頭,一臉無邪。


    「名字。」


    「喔!講清楚說明白嘛!做人節儉是美德,但上帝造舌是為了讓人表達,你這樣不行啦!辜負了女媧娘娘捏土捏泥的美意……」


    「名字。」


    「咦!我沒說嗎?」她記得好像說了很多話。


    「你認為呢?」


    嘖!這人上輩子一定是啞巴。「你問他呀!雖然名字不是他取的,但是我的生命和他有重大關係。」老爸好奸,居然在偷笑。


    「我跟你好象也不太熟。」肩一聳,霍玉薊置身事外。


    哇咧!真想罵髒話。向亞蜜兩腮一鼓。


    「名字。」龍斷天加強語氣的的說道。


    「你這個人真是不可取,對『謝朋友講話要輕聲細語,不然很嚇人耶!誰看到熊張牙舞爪都會害怕的……」


    「嗯哼!」她有怕嗎?瞧她眉飛色舞地引開話題,她與「怕」字怕是早已絕了緣。


    「不要隨便亂哼,在台灣瞄人一眼都會被砍上十刀八刀,像你這樣囂張得無無天,一定有很多人想扁你,出門保險了沒?記得帶保鑣。」


    龍斷天千年不化的冰顏染上笑意,她的確是個寶。「她,我帶走了,沒事別連絡。」


    「嗄?!不……不要啦!」向亞蜜以眼神向父親求救。


    而佯裝無視的霍玉薊看著企劃案。「保重。」這句話是為龍斷天而不是為她說,總要有人犧牲。


    星期三下午四點二十七分六秒,他等著。


    等著女兒幾時玩掉別人的命;或是——退貨。


    天呀!天呀!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救苦救難的觀士音菩薩、普渡眾生的慈悲媽祖,甚至是踩破龍宮屋頂的三太子、偷金丹的齊天大聖,過往神明張張眼,奴家正在淚眼哀求。


    好固執的家夥,「名字」兩個字就問了不下十來遍,說的人不累,她聽得好辛苦。連帶她出了霍氏企業,仍不放棄這個問題。


    「有沒有人說過你和糞坑的石頭同臭?」


    「說過的人都死了。」邊說龍斷天邊帶她到他的車子旁。


    「喔!你在宣判我的死期嗎?」他的車好騷包,不怕遭嫉?哪天來替他換換輪胎,順便整整引擎,也許可當滑板車使用。


    「你幾歲?」


    嘩!換台詞了,有進步。「十歲有餘,二十尚不足。」


    夠籠統了吧!十個數字……呃……一到九隻有九個數字,任選嘍!


    「你很聰明。」


    向亞蜜眉頭一堆,她不認為這是讚美詞。


    「我很笨,真的,除了吃和睡以外我一無是處,豬子為了悟道而待宰,我是渾渾噩噩數日子,你看我連今年幾歲都記不得……」


    「寶貝。」他突然靠近啄吻她的唇角。


    「喝!你……偷襲。」好大的威脅感,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僵直身子竟無退路,被環在他蠻橫的強勢手臂當中,像隻走投無路的實驗鼠,乖乖地任其擺布。


    她容貌上的優勢是吸引不少蜂兄蝶哥,但是無人似他這般大膽,一見麵就「褻瀆」天使的聖潔,強摘下頂頭的光環。


    變調的遊戲加入強權會比較好玩嗎?


    值得試試。


    「甜美的處子味。」抿抿唇片,龍斷天意猶未盡地盯著她的櫻口。


    「十七歲,向亞蜜。」


    他露出一抹薄笑。「我說過你很聰明。」


    「不過天妒英才,通常天才死得早。」她很不是味道的扁扁嘴。


    她居然屈服於浮威之下,傳出去鐵定會有一群人排隊買票來嘲笑她,而他會因此致富。


    「天不敢收你。」天無權來搶奪他的寶貝。


    「大話說多了會咬舌,爸比,你最好先立下遺囑,我可以幫你寫墓誌銘。」此人將死於自大。


    一時間占不了上風,向來得意的向亞蜜臉色微臭,氣結地扯著不甘願的笑臉。


    「斷天。」他麵無表情的說著自己的名字。


    「啊?」有病的人要隔離,不能隨便放出來嚇哭路邊小狗。


    「我允許你這菱形小口喊我的名字。」這是她的殊榮。


    「允許?!」她忍住尖叫的衝動。


    「或許你喜歡叫我天。」


    我的天……呃!此天非彼天。「你一向這麽……待人親切?」


    「唯有你。」


    「父愛泛濫?」


    「不。」


    向亞蜜的頭皮開始發癢。「龍大叔,我還沒長大耶!」


    「不許叫我大叔,否則……龍斷天挑高唇角。」你會直接成為女人,我的。


    十七歲夠大了,她的發育足以承受他的需索。


    在他的記憶中,生平第一次接觸的女人,或者應該說是女孩吧!


    臉孔已經模糊,而身子尚未成熟,生澀的果子咬起來不夠甘甜,那是小他兩屆的國中學妹,他十五,而她……大概剛滿十四。


    兩人都是頭一迴嚐試禁果的滋味,年輕時不懂避孕隻知享樂,所幸運氣不錯,沒有留下任何不被期待的生命。


    十四歲的女孩尚可接納他,何況她已十七了。


    「你……你不覺的自己的年歲配我有點……牽強。」


    在國外成長,對她而言,性不是禁忌,她周遭的西方友人個個是性學大師,就算沒有實戰經驗,光是耳聞就足以出本性愛大全,不過尺寸絕對是問題。


    她不想被撕裂。


    「擔心我滿足不了你?」


    咳!向亞蜜差點梗痰。「不要和未成年少女談論敏感話題,你會帶壞我。」


    「和你對話很有趣。」表麵天真的她有一顆玲瓏巧心,聰慧過人。


    「爸比……斷天大……叔哥,你確定要開始玩?」她的眼中冒出一朵朵勾引的桃花。


    叔哥?!


    龍斷天不滿意,他強當她是一時不適應,「什麽意思?」


    「遊戲的規則是先顯示能力表和彈藥補充狀況,我好心的提醒你,人家喚我是超級破壞狂,經手之人、事、物非死即傷。」


    兩人邊說邊坐進車內。


    豪華的車內有第三個人,向亞蜜親切的拍拍前座駕駛的肩膀。


    「先生,貴姓?」


    「無名。」


    她瞪了多事的龍斷天一眼。「吳先生,我的中文說得不流利嗎?」


    「呃!我不姓吳。」謹慎地從照後鏡一瞄,孟寬想笑又不敢笑。


    跟隨大哥十幾年,出生入死無數迴,第一迴見識他反常,更驚人的是對象是個……孩子。


    而令他忍不住出聲的原因是她人大膽,小小個頭居然無畏於大哥的威儀,當他是鄰家叔伯一般開玩笑。


    「無所謂!名字隻是一種代名詞。你覺得我可愛嗎?」向亞蜜天真的問道。


    「可……可愛。」他看了一眼龍斷天迴答道。


    「你喜不喜歡我?」


    要命。「我不敢喜歡。」孟寬敢肯定她有陰謀。接收到龍斷天的眼神暗示,他趕緊發動引擎上路。


    「斷天老哥哥是嚴肅了一點,放輕鬆。」她是人見人愛的可人兒,怎麽可以不敢喜歡。


    「老哥哥?!」龍斷天不悅地托高她的下顎。


    柔是鋼的克星,隻見她撒嬌地在他的粗指上輕劃。「斷天哥哥,你好帥哦!天下第一大帥哥耶!」


    車子陡地顛了一下。


    「孟寬,注意你的方向盤。」


    「是。」沒辦法,太惡心了,莫怪他的定力不足。


    「原來你叫孟寬呀!」向亞蜜甜甜的說。


    孟寬心一寒,一股涼氣彷佛由背脊直接透入,讓他有不妙的預感。


    「蜜心兒,他不是你的目標,專注於我。」龍斷天不允許她分心。


    「當然,你是主要獵物,他是逍遣品,人生不能簡單嘛!」唉!她又多了個私人匿稱。


    「獵物?!」


    「消遣品?!」


    龍斷天和孟寬同時一喊,車子打滑地偏向安全島,一陣驚人的煞車聲四起。


    「孟哥哥,你好大意哦!你害人家撞到車子。」好掃把哦!


    孟寬的臉色由青轉白地苦笑,繼績向前方駛去。


    他的駕駛技巧可是無數的打殺經曆所累積而成,輕而易舉便能避開有後來不及反應的撞車事件,而剛才,他是被她驚人的宣言給嚇得手一轉,才會偏離正道。


    光聽後頭那些車的碰撞聲和長嘎的煞車聲,結果如何用不著想像,必是慘重。


    「你們看過真正的災難片嗎?」她眼睛眨呀眨的,好像花正開的模樣招朋引伴。


    「你想幹什麽?」眼神一利,龍斷天心口一毛。


    「體會一下受害者的心情。」向亞蜜抽出背包裏的口香糖嚼了幾下,突然像水母一樣抱住龍斷天的脖子,嘴一尖,往前座駕駛的儀表板一吐,轟地——


    她像輕盈的小鳥散開中控鎖,在失控的高速行進中一躍身,漂亮地翻出車外,立於人行道。


    「龍大叔,有空來喝茶!」她將食指放在唇上一啄送出去,灑脫得帥氣十足,轉身便離開災難現常


    遊戲該由她主控。


    時間倒數……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0——


    「蜜心兒,你給我迴來。」


    震天的咆哮聲隻換來她爽朗的笑聲。


    遊戲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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