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的房間內，柳高得意洋洋。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不過隻要看著金文碩鬱悶的樣子他就開心。
“別以為我不知道，檢察院關押人的期限最多不超過十五天，這次隻要你能不弄死我，等我出去之後......”柳高笑容燦爛，似乎已經預想到了金文碩未來淒慘的畫麵。
他決定了，出去之後哪怕賭上全部的身家也要報仇！
不過沒想到話音落下後，一旁，金文碩也是笑了起來，笑容明媚。
“荊棘社，社團紋章是一隻號稱一生僅落地一次的荊棘鳥，寓意一生絢爛，社團成立不到兩年的時間，已經牢牢占據了梨泰院區域，並且還在不斷的擴張之中.....”
金文碩拿著手機，湊了過去問道：“你看，荊棘社的徽章是不是這東西？”
手機屏幕上，一隻黑底金色紋路的單足鳥翱翔天空。
“你知道？”柳高笑容凝固。
在他的認知中，普通人是接觸不到這類東西的。
“我其實很不明白，你怎麽會覺得黑幫無所不能呢？”金文碩輕笑道：“現在可是法治的社會。”
說著，朝著外麵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道：“信不信，隻要我有想法的話，那個荊棘社所謂的從未露麵的社長幾天之內就能進來陪你？”
當然...是誇張的話！
半島所有的黑幫都有檢察官，或者警察署的背景，黑白不分家，這是法學界所有人都清楚的常識。
身為名品律師的金文碩不但接觸過這些，甚至跟其中的一些還保持著聯係。
他在詐柳高。
這家夥別看看起來氣勢很足的樣子，然而金文碩早就了解過，這家夥無非隻是一個對於所謂的黑幫有著異常推崇情緒的普通中年人罷了。
根本接觸不到半島真正意義上的世界。
當然，金文碩與之相比也隻是距離更近一點點而已。
“你.....我認栽了！”
黑幫的憧憬似乎被現實所打破，柳高氣勢仿佛一瀉千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說著，忍不住道：“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你的女朋友了嗎，我願意賠償，多少都行......”
“你隻需要迴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金文碩笑著搖頭，道：“當然，不能撒謊，不然你就別想出去了。”
“你問。”柳高挪動了一下身子，長時間被鎖鏈桎梏成十分不舒服的姿勢的他雙腿已經開始發麻了。
“加入荊棘社需要什麽條件？”金文碩問道。
“你不會是上麵派下來調查黑幫的臥底吧！”柳高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真要被荊棘社的人知道自己泄露他們消息的話，可不是蹲幾天拘留所能解決的了。
“我問，你答就行了。”
金文碩皺眉道：“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其實隻要在梨泰院的酒吧裏麵找到那些人，然後每個月繳納十萬韓元的共濟金就行。”
柳高老老實實道：“當然，如果要求他們幫忙辦事的話，會按照事情的嚴重程度來估算另外的價格。”
反正也不會有人自己說了什麽對吧？
他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共濟金？
保護費吧！
同樣的本質，換個程度就不認識了？
金文碩嗤之以鼻，估計又是個韓劇看多了的傻子。
“你都找他們做過什麽事情？”金文碩繼續問。
“打過三次人，威脅過兩次女孩的男朋友......”柳高想了想，又道：“哦，還暗地裏報複過一次同行.....”
“......”金文碩眼神古怪了一瞬，這莫名有種清澈的愚蠢是怎麽迴事？
“我這次花了多少錢？”金文碩繼續追問。
“快說，別想撒謊！”金文碩沒有給柳高一點的時間，繼續追問。
“一次差不多二十萬左右的程度？”柳高弱弱道：“一般都是事後結算，我也不是很清楚......”
“荊棘社的人一般什麽時候出來活動？”
“......”
“......”
金文碩語速逐漸加快，語氣急促，追問的頻率頻繁起來。
柳高逐漸的迴答的汗都快滴下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隻是金文碩給他的壓力，奇怪的姿勢讓他簡直不舒服到了極點，心情也焦慮了起來。
兩人一問一答。
三分鍾後......
金文碩緩緩問道：“你猥褻過幾個女孩子？”
“沒數過...咳咳。”
柳高小心翼翼看了金文碩一眼後，連忙道：“差不多，每周一名的程度......”
話音未落，金文碩迅速追問道：“搭建千號房時期的上線是誰！”
“李.....”
精神有些萎靡的柳高剛要開口，然而瞬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尖，頓時清醒了過來。
“我隻是那款軟件的用戶而已，當時已經得到了懲罰！”
柳高看向金文碩滿眼都是後怕。
好險！
差點。
就差一點.....
跟打人，猥褻的性質不同。
要是真的被卷入千號房案件中的話，那可是會死人的！
“說出來，隻要把你當時的上線和掌握的證據交代出來，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煩。”金文碩笑容緩緩收斂起來，認真建議說道。
“開什麽玩笑？”
柳高緊咬牙關，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反倒是硬朗了一些，道：“那種事情我真的沒有參加過，為什麽要承認？”
“我沒有開玩笑。”金文碩淡聲道：“我答應，隻要你交代出來的話，這些話隻會留在這間屋子裏麵，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誰知道你有沒有戴什麽監聽的設備。”
柳高不置可否道：“我看那些電視劇裏的人都這麽演的，先裝無辜，反手套出來話之後，就不認人了。”
隻是說著，看著表情十分精彩的金文碩，柳高忍不住錯愕道：“不是吧，真的有？”
金文碩沉默不語，半晌，忽然笑著起身，一邊似乎有些無奈，道：“你說你，好好的迴答不就完事了嗎，別的事情都蠢的要死，怎麽忽然聰明起來了。”
“聰明人才能活的長一些。”柳高看著從兜裏取出監聽器扔出了門外的金文碩，話語頓時一滯，隨即忍不住道：“你真的不要再問了，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是嗎？”
金文碩關上了門，拉下了門上探視小窗口的擋板，一邊脫下了衣服纏繞在拳頭上麵，他看向柳高笑容燦爛，道：“你最好真的什麽都別說。”
“你要幹嘛！”柳高頓時悚然。
......
......
夜晚，檢察院空寂無人。
小組長孔道軍坐在大廳之中值班。
半晌，悠長而昏暗的廊道盡頭，有淒厲的慘叫不斷的傳來，像是來自低語的哀嚎。
然而麵對這一切，孔道軍隻是笑而不語，很快，似乎覺得有些吵鬧，更是戴上了耳機。
他先前就說過，那間屋子是特意給一些公子哥準備的。
裏麵甚至還為那些服務對象準備了許多刑具，服務很貼心。
同樣，也像他說的那樣，隻要不出現人命，其餘的不歸他管.....
許久。
慘叫聲停止了下來。
“我..能說的...都...都說了！”血肉模糊的柳高費力的說道。
然而走出了房間的金文碩卻是眸光冰冷，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喜悅。
柳高的確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隻不過......事情的發展似乎又迴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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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碩拿著手機，湊了過去問道：“你看，荊棘社的徽章是不是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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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名品律師的金文碩不但接觸過這些，甚至跟其中的一些還保持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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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別看看起來氣勢很足的樣子，然而金文碩早就了解過，這家夥無非隻是一個對於所謂的黑幫有著異常推崇情緒的普通中年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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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上麵派下來調查黑幫的臥底吧！”柳高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真要被荊棘社的人知道自己泄露他們消息的話，可不是蹲幾天拘留所能解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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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高緊咬牙關，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反倒是硬朗了一些，道：“那種事情我真的沒有參加過，為什麽要承認？”
“我沒有開玩笑。”金文碩淡聲道：“我答應，隻要你交代出來的話，這些話隻會留在這間屋子裏麵，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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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高不置可否道：“我看那些電視劇裏的人都這麽演的，先裝無辜，反手套出來話之後，就不認人了。”
隻是說著，看著表情十分精彩的金文碩，柳高忍不住錯愕道：“不是吧，真的有？”
金文碩沉默不語，半晌，忽然笑著起身，一邊似乎有些無奈，道：“你說你，好好的迴答不就完事了嗎，別的事情都蠢的要死，怎麽忽然聰明起來了。”
“聰明人才能活的長一些。”柳高看著從兜裏取出監聽器扔出了門外的金文碩，話語頓時一滯，隨即忍不住道：“你真的不要再問了，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是嗎？”
金文碩關上了門，拉下了門上探視小窗口的擋板，一邊脫下了衣服纏繞在拳頭上麵，他看向柳高笑容燦爛，道：“你最好真的什麽都別說。”
“你要幹嘛！”柳高頓時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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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檢察院空寂無人。
小組長孔道軍坐在大廳之中值班。
半晌，悠長而昏暗的廊道盡頭，有淒厲的慘叫不斷的傳來，像是來自低語的哀嚎。
然而麵對這一切，孔道軍隻是笑而不語，很快，似乎覺得有些吵鬧，更是戴上了耳機。
他先前就說過，那間屋子是特意給一些公子哥準備的。
裏麵甚至還為那些服務對象準備了許多刑具，服務很貼心。
同樣，也像他說的那樣，隻要不出現人命，其餘的不歸他管.....
許久。
慘叫聲停止了下來。
“我..能說的...都...都說了！”血肉模糊的柳高費力的說道。
然而走出了房間的金文碩卻是眸光冰冷，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喜悅。
柳高的確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隻不過......事情的發展似乎又迴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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