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你這是就不準備繼續玩了?”


    公車站,貝爾摩德拿著手機狀似無意地劃著消息走到牧卿雲旁邊站定,語氣揶揄卻並不去看旁邊人的表情,仿佛隻是同時等車的陌生人。


    “你不也要走?那個fbi甩掉了?”


    “嗯,那是當然,畢竟cool guy不是一般的小學生不是嗎?”


    是紅是黑都在演,隻有柯南越來越慘。


    之前是遇見自己,現在是碰上貝爾摩德,嗯,這可真是母愛如水…漫金山,牧卿雲默默為柯南點了一根蠟。


    “……不說這個了,車快來了,長話短說,我來是想問你們怎麽分清琴酒和那個聽說是克隆體的人。”


    貝爾摩德是組織典型的中立派,而中立派,顧名思義就是在站隊時不貼近任何一方,隔岸鬥得再激烈,他們也隻會坐山觀虎鬥,不會給任何一方助威。


    而這中立派又主要分為兩隊,膽子大有野心的一隊在觀虎鬥的同時會趁機給自己扒好處,而另一隊則是像貝爾摩德一般避開爭鬥,不過各自心中是什麽心思那就不清楚了。


    現在貝爾摩德這麽問,是準備站隊了?看樣子好像還是站在琴酒這邊?那也就是說,約等於那位的對立麵,畢竟,那位如今明麵上可是一直支持那個所謂克隆體清酒的。


    這麽想著,牧卿雲也問出了口,身為組織傳言中那位“寵愛”的人,貝爾摩德的自由度雖在西拉之下卻也在琴酒之上,繼續保持中立直到事情結束,這場較量才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站隊的話,現在琴酒兩人的對局明顯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所以對琴酒來說,這頂多算錦上添花,但對那位來說,卻無異於赤果果的挑釁。


    這其中的利害,牧卿雲不覺得貝爾摩德會不清楚,後者沒有正麵迴答她的問題,隻是趁機說清了昨晚她找琴酒的前因後果。


    據她所說,波本在躲起來療傷之前給她發了消息,裏麵簡單說了臥底還有和牧雲合作的事,所以得到消息的她才會出現在那裏提前一步給琴酒隱晦地提了醒。


    而從琴酒拆穿她偽裝的那一刻起,也可能是她出發的那一刻起,她早就注定不再是簡單的中立派了。


    當然……


    “或許,從來沒有什麽中立派,用暗中窺伺的花豹來形容應該更為恰當,而花豹不會看錯時機。”


    這一刻,牧卿雲看出了貝爾摩德的野心,以及對於那位先生的不滿還有厭惡,種種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到了以往的雲淡風輕。


    這種感覺十分熟悉,好像曾經她也有一段差不多的時間,不過後來經過一年的魔鬼訓練,有了實力後她也就自然沒再真的記仇過。


    不管是哪個世界,都是實力為尊啊。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迴答過你了,可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在想你太弱的問題。”


    貝爾·太弱·摩德:“???”


    “咳,這種問題我想你可以問波本,我不在組織,自然不會用組織那種聯絡方式。”


    “……那你是怎麽分清的?”


    貝爾摩德目露怪異,她不是沒問過波本,但波本在養傷,琴酒還沒有和他聯係。


    不過,她想起來了,之前清酒剛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組織內並沒有真假琴酒的衝突,那時候就連伏特加都沒分出來,可西拉卻是差點在酒吧動殺手,還直接點明那人是贗品。


    所以,其他人都是憑借暗號密匙這些東西分人和情報,西拉直接靠她自己那雙眼?


    “熟悉了,當然能一眼認出來,當然,或許還有一點精神病特有的敏銳因素,要學嗎?”


    貝爾摩德:“……”我謝謝你哦!


    正好,公車來了,貝爾摩德心裏mmp,麵上扯著一抹溫和的笑先一步上了車,而牧卿雲則跟在後麵如來時一樣選了靠窗的位置。


    與來時的熱鬧不同,直到兩人陸續下了車,公交車內都始終安安靜靜的,平淡得仿佛普通世界普通人的一生。


    然而這樣的平淡,在如今堪稱動蕩的柯南世界注定持續不了多久。


    “水憐兒前幾天請假,是假扮成了你對吧?那你失蹤的這幾天是去了哪裏?真正的荻野警官呢?為什麽要假扮荻野警官潛進這場會議?”


    柯南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擦過額間的汗才抬眼看向麵前樓道間逆著光的熟悉背影。


    那天滑雪場之後,由於劫匪事件的一些疑點,再加上牧卿雲的身份問題,目暮警官派人來將其帶走調查過,最終結果出來後又將人送迴去,前後不過半個時辰。


    而結果他向高木警官打聽過,牧(卿)雲與之前死亡銷戶的牧卿雲同名同姓甚至同性,但真的不同人,至於那在劫匪事件中見義勇為的人,牧(卿)雲不承認替他遮掩,也堅持他們並不認識。


    本來目暮警官是不信的,畢竟聽說那個人和她最近交往的男朋友一模一樣,但牧卿雲卻隨口列舉出了一溜人——


    例如,黑羽快鬥、衝田總司、屋田誠人、服部平次……


    怎麽說呢,那天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看他的眼神挺奇怪的,甚至還想摘他眼鏡!


    之後,牧卿雲開始不見蹤影,當然,隻要有英文課的當天,水憐兒都會請假,即便裝得再像,也不難猜到給他們上英文課的人究竟是誰。


    不過,這看起來似乎隻有自己發現,甚至灰原都隻以為是水憐兒有其他事,更不用提其他幾個懵懵懂懂的小學生了。


    艱難的調查後,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次次撲空,隻除了這次,竊聽後他無意間聽到了一聲熟悉的按鍵音——《七隻烏鴉》。


    這個旋律他在黃昏別館見過曲子,所以立刻追了出來,結果就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牧卿雲。


    而被發現的牧卿雲並沒有絲毫心虛,在柯南警惕的目光下,不緊不慢地換好新的易容後,才一步步走近柯南。


    寂靜中,嗒嗒的腳步聲仿佛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來人的唿吸,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懸殊的身形、淡漠的眼神,無一不激發著人心本能的恐懼。


    麵對此情此景,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柯南也不由得後退一步,忍不住懷疑起是自己看到了牧卿雲事後的易容,現在她打算殺自己滅口。


    對了,她又不是沒殺過他!


    就在柯南腦中思索怎麽脫身時,牧卿雲腳下突然提速,一個手刀直接將其砍暈,而後動作還算輕柔地將其接住,毀去麻醉手表後才把人送還給毛利一家。


    “新……柯南這是怎麽了?”


    “你是這位小朋友的家人嗎?這孩子沒事,就是被一個可疑的女人打暈了,我不放心孩子就沒追上那個人。”


    牧·小警衛·卿雲匆匆地將人交給毛利蘭後,轉頭立刻將情況上報給了還未離開的本縣縣警上司。


    “什麽?荻野警官?”


    “不是,我剛才讓人和荻野警官聯係了,她在來的路上被人迷昏,幾分鍾前剛醒。”


    說話的是鬆本警長,左眼處一道刀痕筆直而下,陰沉的麵色更是單是一眼便讓人心生畏懼,不敢說謊。


    而當他審視的目光落到牧卿雲身上時,牧卿雲適當流露出了一些緊張,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他。


    會議上,她確定那人是真的鬆本警長,可現在卻是好像變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替換成功,還真是有意思。


    她確定,麵前的人絕對不是貝爾摩德,就是不知道易容麵具下麵的,還是不是如原劇情一般是愛爾蘭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們的目的也絕對和原劇情不同,想到洗手間那邊和烏丸蓮耶聯係的人,牧卿雲心底冷笑一聲。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有人,是真的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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