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滑雪場,牧雲借著未準備滑雪裝備的理由和眾人分開,等人的同時順便訓練自己荒廢的鏡頭感。


    就這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後,牧雲終於看到一抹熟悉的黑色出現在入口附近,而後者也很快鎖定了靠著座椅休息的他。


    “這裏溫度很低,穿成這樣可是會冷的,附近有服裝店,阿澤換一下怎麽樣?”


    麵前的人抬眸間笑意嫣然,這一瞬間,琴酒恍惚有一種他們隻是在正常約會的錯覺,迴過神,他聽見自己答了聲好。


    服裝店內,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及任何破壞氣氛的人或物,隻是琴酒看著牧雲給他挑的空色衣服有些沉默。


    這種顏色……是不是太淺了?


    不過見牧雲給他自己挑了一件同為藍色係又顏色最為相近的天青色,琴酒把話咽了下去。


    他喜歡藍色,尤其喜歡粉藍色,但除了易容時外,他好像忘卻了這種顏色一般,從沒有任何意義上的提及。


    這次,為什麽呢?琴酒沒有問。


    片刻後,兩人出現在了新手滑雪場附近,這裏的坡度較緩,比較適合初次接觸滑雪的初學者。


    “不是要學滑雪嗎?先穿好雪具,再做些簡單的熱身後正式開始。”


    琴酒仿佛真的滑雪教練一般,從基礎知識教到特殊技巧,教得詳細而又認真,隻是學的人卻時聽時不聽,偶爾興趣來了還胡攪蠻纏一番。


    “阿澤,剛才我沒看清,你再滑一遍嘛。”


    “轉彎好難啊,阿澤。”


    “阿澤……”


    被一聲聲阿澤不斷地打斷教學進度,琴酒一開始有些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


    “這次,看清了嗎?”


    琴酒迴到原地,垂眸看向地上坐著的人唇角抿起,然這絲嚴肅也遮掩不住眼底漾起的一絲笑意,如冰的綠眸在此時更是澄澈透亮了幾分。


    他喜歡牧雲的目光一直粘在自己身上,他喜歡牧雲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阿澤”,他喜歡……麵前的這個人。


    不知不覺間,收到照片和錄音時掩藏於心底的嫉妒和些許煩亂不安悄然消散,甚至再細想想,若兩人當真如此曖昧,哪裏用得著特意截取些似是而非的片段?


    “很清楚,那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牧雲起身的同時戴上了護目鏡,稍作活動後開始了正式的滑雪練習,這時他對大部分基本動作已經遊刃有餘,不過由於實踐練習算不上多,因此一些高難度動作還有些生疏。


    就在他剛嚐試成功最後一個高難度動作後,重心還未穩定,旁邊突然傳來一連串尖叫,聽騷亂應該又是一個失控的滑雪新人。


    不對勁的是,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牧雲微皺了皺眉,大概辨過方向後迅速朝旁邊躲去,再迴頭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鮮紅而刺目的血跡。


    牧雲下意識環視了一遍四周,嗯,有不少人盯著這邊,看來他不會被當成兇手了。


    隻是,沒過多久,他被警方的人當成了第一目擊者請到了死者的死亡現場,同在現場的還有柯南一行人。


    “牧老師,原來你是在這邊滑的嗎?怪不得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牧雲淡淡地瞥了一眼元太,按他們找人那大嗓門,不管在哪兒,他不主動露頭,他們能找到他才怪呢。


    期間,他們這群人中,也就貝爾摩德摸過來找到了中途休息的他一次。


    “牧先生,聽說你是最近的第一目擊者,當時還差點和死者相撞,那你能說一下當時的情形嗎?還有,當時你為什麽沒有選擇報警,反而走開了呢?”


    或許是目暮警官還在忙上午的劫匪事件,來的人是高木涉,見牧雲滑近,他便拿著了紙筆開始進入正題。


    “當時在我在練滑雪,還沒站穩就聽見後麵有尖叫聲,所以就向旁邊躲了一下,隨後迴頭看了她一眼,覺得沒救了就走了。”


    “至於報警,不差我一個,就這些,可以走了嗎?”


    得到肯定迴答的牧雲直接轉身離開,這件案子是意外還是他殺都和他沒有什麽關係,他並不想參與進去。


    隻是沒想到的是,過了沒多久,他和琴酒就在一家新開的中餐廳和柯南他們碰了麵,同時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四個人——


    負責這次案件的高木涉,一對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情侶,還有據說是死者前男友並且和死者不久前有過爭執的男人。


    “因為滑了太久的雪,就很容易餓,所以找兇手什麽的,也要等吃飽飯才有力氣啊!”


    元太喊著三份鰻魚飯,然而下一刻就被告知這裏是中餐廳,並沒有他想要的鰻魚飯,有些失落。


    “可是現在是十一點半,其他地方要排好久的隊,就當嚐試新品了嘛,元太。”


    光彥說得很對,現在正是幾個餐館客人暴增的時候,而這裏由於新開,菜品樣式相對較少,所以餐客相對而言也並不是太多。


    最終,元太雖然沒有鰻魚飯有些失落,但也跟著其他人要了一份特色飯,而飯菜都燒製需要時間,在此期間,幾個孩子又是一番喋喋不休。


    雖然但是,他們真的很吵而且沒有自知之明,不過好在足夠聽話,一根折斷的木筷就讓他們瞬間安靜了不少。


    “牧老師,一開始還沒認出來,這位就是上午公車上製服了兩個劫匪的那位先生吧?”


    開口的是從剛才就比較安靜的朱蒂,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話中提到了很多組織成員都比較敏感的“那位先生”字眼。


    所有人的目光隨之落到琴酒身上,包括正在繼續審問幾個嫌疑人的高木涉,坐在琴酒身旁的牧雲見此,屈指敲了敲桌麵,吸引過視線才盯著朱蒂緩緩開口道:


    “朱蒂小姐,你該去看看眼科了,別把什麽人都看成我家阿澤。”


    他家……這麽說,他是完全偏向了自己嗎?


    琴酒的目光落在牧雲的眉眼處,沒有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得出的結果是,他沒看出來上麵有任何違心謊言的痕跡。


    從沒有哪一刻,心跳聲如此清晰可聞,也從來沒有哪一刻,他隻想緊緊地抱著麵前的人,在他身上貼上屬於自己的標簽。


    “嗯,你家的。”


    隨著一聲隱隱帶著些克製的低啞笑意輕飄飄傳入耳邊,曲起的食指被一抹溫熱包裹,而後是整個蜷起的手背。


    牧雲:“???”重點是不是哪裏不對?


    “兩位先生,這是在交往?”


    坐在朱蒂旁邊的新出醫生輕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抿了一口餐前果汁,眼底看戲之色一閃而過。


    交往?牧雲的目光從貝爾摩德身上掠過,跌入琴酒那一雙深邃而又燦若星海的綠眸,裏麵翻湧著的情緒他曾見過不止一次。


    甚至,市中心大樓兩人重遇那天,對方簡直將其攤明了擺在她麵前。


    隻是……唔,算了,也沒什麽關係。


    “或許,所以,新出醫生以後可要注意著點距離,”牧雲眼底蘊起笑意,點了點頭,而後手指微動反握住琴酒收緊的手,另一手托著下頜勾唇低聲開口:“阿澤也是,我很沒有安全感的,若是旁人離得近了,染上氣息……”


    “啪嚓”一聲,牧雲彎眸,眼底的占有欲毫不掩飾,“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的,阿澤……”要後悔嗎?


    “喂,警官,這個人當著你的麵都敢這麽威脅,我看真殺人他也沒什麽不敢的!”


    板寸男,也即是死者的前男友,審問到現在,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也因此情緒最為激動。


    所以,還未等牧雲的話落下,他便拍桌同時伸手指向這個與自己隔著一群孩子的所謂目擊者。


    然而下一刻,眾人卻見被點名威脅的新出智明朝人聳肩,無奈笑一聲道:“就算牧先生不在,想必我也入不了他愛人的眼,所以談不上什麽威脅,牧先生也不必杞人憂天。”


    與此同時,琴酒扯起兩人交握的手,右手拾起桌上另半折斷的筷子放到牧雲的手心,抬眸輕嗯一聲,緊接著又確認似的道:“交往期間,多多指教。”


    “嗤,笑吧,等以後互相憎恨的時候就……”


    板寸男仿佛迴憶起了以往,低頭點過一根煙叼在嘴中,語氣中帶著些憎惡,隻是再抬頭看向牧雲時,煙不自覺掉在了地上,話語也逐漸慢了下來,最終消了音。


    “多多指教。”


    話落,牧雲微微歪頭,同時左手繞過後腦抓住發絲末端略一施力,隱在其下的柔順長發隨之自然地披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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