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跟上?”琴酒涼涼地瞥了一眼伏特加,他對自己停下的動作倒是敏感,但他養成的這種間歇性警惕的習慣,真的會讓人覺得自己養了個廢物。


    “咳,是,大哥。”伏特加看出了大哥對自己的不滿,心中立刻敲響了警鍾。


    開車前往水族館的整個過程,注意力都集中了不少,反應較之平時也迅速了不止一星半點。


    因此,在路過離水族館不遠的街區時,一直注意著四周的伏特加很快發現了什麽,目光突然停在一家餐廳靠窗位置。


    那裏正坐著三個女孩,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哥,那個人看起來好像西拉。”


    順著伏特加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的身邊又多了個陌生女孩,琴酒略有些煩躁地收迴了目光,直接開口否認了伏特加的話。


    他現在並不想處理她的事。


    “大哥,她好像打算去水族館,要不要派人去提醒一下她?


    顯然,對於琴酒的否認,伏特加並沒有當真,畢竟情緒變化在那兒擺著呢,就算有些小矛盾,大哥總也不會放任西拉不管。


    而且,他知道那個白發粉瞳的女孩,昨天她曾在西拉身邊出現過。


    至於西拉身形的變化,有變矮加易容的前例在,他並不覺得西拉嚴重縮水到女兒級別有什麽奇怪的。


    可以說,除非西拉能超自然現象到剛懷上孩子就自己蹦出來到十幾歲,否則,這個女孩他無比肯定就是西拉。


    “不用。”


    盡管他並不清楚所謂的具體劇情,但這對他影響大嗎?人還是那個人,並不會因此而有所提高,若是完全依靠劇情那才是真的可笑。


    而正是對自己足夠了解,琴酒才更加確信,目前的劇情就算有所偏差,也偏差不了太多。


    所以,再迴去水族館嗎?


    他倒是要看看,有清楚劇情發展的雪絨在旁邊,已經在水族館玩過一圈的她,再迴去,究竟是想幹什麽。


    如果是想妨礙他的行動……


    “派人盯著她,別讓她們再靠近摩天輪。”


    伏特加:大哥真的越來越口是心非了。


    片刻,琴·口是心非·酒收到了來自情報監視組的消息,掃過一眼後輕嘲一聲,隨即抬頭道:“公安和基安蒂那邊都已經準備好,加快速度,盡快和她匯合。”


    本來以為他們之前就足夠廢物,沒想到現在連個恢複記憶的方法都要一個未成年小鬼去提醒。


    “是,大哥。”隨著琴酒話落,伏特加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車速提升的瞬間卷著塵土帶起了一陣涼風,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口。


    與此同時,另一邊。


    “牧,反正你在這個世界沒有其他同類,禮儀姿態這方麵自己舒服就好了,你沒必要……怎麽了嗎?”


    小泉紅子正說著自己的想法,突然見女孩轉眸看向遠方,便也跟著看過去,結果卻隻看到了三兩過路的行人,並無特殊。


    “沒什麽,”女孩收迴視線,微微搖頭:“隻是後麵多了兩個人跟著,但沒有惡意。”


    “啊,是,是嗎?”聽女孩再次提到惡意,小泉紅子不由得想到前不久和女孩的談話,摸了摸鼻子,麵上有些尷尬。


    她雖然對女孩沒有惡意,但畢竟是為尋契機而來,心思自然不純隻是沒想到女孩直接點出了她“為利來,為利往”。


    如此,自從知道女孩對惡意分外敏感後,她隻能收起所有小心思,當然,這隻限於在女孩麵前。


    畢竟,盡管女孩清楚自己,但知道是一迴事,她把心思傻子似的擺給女孩看就是另一迴事了!


    隨著雪絨在旁輕嘖一聲,三人間的氛圍陷入了迷之沉默,直到到達水族館的摩天輪附近,小泉紅子又恢複了活力。


    “牧,我沒說錯吧?晚上加了燈光秀的摩天輪可比白天有趣多了!”


    小泉紅子的話在耳邊乍響,女孩迴過神微微點頭,但對於小泉紅子一起去坐摩天輪的提議斷然拒絕。


    她隻是偶爾聽阿墨提過幾句,從沒看過這麽絢麗的場景,好奇之下來看一眼,但插手生死……她不能。


    見此,小泉紅子隻好自己去購票處,而在後麵的兩人猶豫間正準備上前阻止,就見小泉紅子氣衝衝地去而複返,遂退迴原位。


    “這裏居然被包場了!可惡的熊孩子,萬惡的資本家,居然在開業當天就包場!”


    小泉紅子氣憤地踩著腳步控訴著包場摩天輪的人,尤其是在提到熊孩子時,咬牙切齒中更是隱隱透露出遲人一步的不甘:“早知道就不踩著點來了,就知道遇到那三個熊孩子準沒好事!”


    雪絨:“……”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影響運勢的源頭是另一個人?


    然小泉紅子罵罵咧咧地給兩人重複一遍工作人員的話,隻是單純想表達對幾個孩子先她一步的不爽,並沒有過多思考自身的運勢變化。


    “你們剛才說什麽?那三個孩子還有小蘭她們上去了?!”


    柯南焦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三人聞聲看去,跟在柯南身後的,除了幾個便衣公安外,便是被隱隱圍在中間的庫拉索。


    “對啊,包場了!趕緊走,你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趕上這一趟呢。”


    見是那三個熊孩子的落單同伴,小泉紅子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還未啟動的摩天輪,揮手趕人。


    “等一下,”風見裕也瞥了眼跑遠的柯南,迴過頭攔住欲離開這裏的女孩,眉頭微皺地盯著與牧卿雲極為相似的麵龐:“你和卡慕什麽關係?”


    “酒名?”女孩被盯得有些不舒服,正想提醒一句讓他注意些禮貌,話到中途卻是直接被其一句牧卿雲打斷,步步緊逼的問法,明顯讓人感覺到幾分審問的壓迫。


    這招對普通未經世事的初中生或許很有用,但用在女孩身上,卻恰起了反效果——


    “我拒絕迴答,你可以離開了。”


    感覺麵前女孩淡然溫和的氣質斂起,抬頭迎上女孩微冷的目光,風見裕也緊了緊手中的筆,竟是下意識想要聽從女孩的“命令”。


    隻是,剛半抬起腳,風見裕也頓時僵住身形,他竟然被一個十幾歲孩子身上的氣勢駭到了!


    氣氛微凝之際,旁邊一直默然的庫拉索突然躲過準備先帶她走的兩人,上前走向女孩。


    “謝謝,”右手攤開,上麵正是女孩送出的小海豚掛件:“不過我應該是用不到了,所以,還給你。”


    庫拉索說著手朝女孩的方向推了推,熟悉的藍色映入眼簾,卻又與送出時的有些許不同。


    女孩動了動唇角,視線上移,對上那雙染迴色彩卻不甚光明的眸子,片刻移目:


    “送出去的沒有迴收的道理,既然於你無用,那便扔了吧。”


    話落,女孩轉身便走,毫無留戀的模樣一下子按死了風見裕也堪堪起疑的心。


    也是,這個海豚掛件早已被他們公安檢查過,已經確認這隻是她失憶後在水族館得到的普通獎品,否則早就會被當作證物上交。


    想到證物,風見裕也掃了一眼跟在旁邊的阿笠博士,要不是他和那個孩子私藏色卡以及有重要信息的手機並且擅自破解,基爾她們怎麽會被那個組織殺死?公安現在怎麽會麵臨這麽大的壓力?


    與此同時,感受到風見裕也目光的阿笠博士幹笑兩聲,麵露尬色地撓了撓頭上所剩無幾的頭發。


    他破解手機裏的信息,不僅是因為想得到組織的信息,也是想救下那些能救的臥底,但他怎麽也想不到,波本會自曝臥底身份啊。


    接收到阿笠博士眼神中這層意思的風見裕也緊了緊拳頭,咬牙吐出一句“降穀”的低喃,別過眼朝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刻便有兩人上前隱隱堵住了女孩的去路。


    而他則是換掉了初始問話效果並不佳的語氣,平了平心正欲開口,然而還未吐出一個音節,卻見女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僅一瞬就越過了他看向他身後的遠方。


    於是,順著其目光看去,隻有天邊無盡的黑暗,以及被燈光映照出來的閃爍彩光。


    她在看什麽?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不過眨眼間,風見裕也便感覺自己內心的煩躁感隨之撫平,仿佛這段時間接連不斷的高壓從未出現,心底隻感到從未有過的舒服。


    迴過頭,隻見女孩已然收迴了視線,抿唇蹙眉,似是有些不悅。


    也是,任誰被三番四次地攔路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心情估計都不會好,更何況麵前的人看起來才十三四歲,還是初中生模樣。


    自己也真是出息,居然把她和牧卿雲聯係起來,還因此去逼問起一個小孩子。


    這麽想著,風見裕也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心中懊悔愈甚,再麵對女孩時,聲音忍不住放輕柔和了幾分,語氣也顯得有些歉疚:


    “我……抱歉,我們不是壞人,可能這幾天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不過還希望你們不要向外透露,以免遇到危險。”


    對於這番解釋以及提醒,女孩不置可否。


    她知道他不止是因為所謂的壓力,但那種力量不是他所能接觸的,知道的太多徒增煩惱。


    所以,她自然也沒必要解釋。


    隻是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人是不攔著自己了,離開前卻硬是留了兩個人。


    不為懷疑,隻是保護。


    從他們毫無惡意的氣息來看,也確實如此。


    於是,女孩身後就這麽自然而然地多了尾巴三號和尾巴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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