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還沒好就打架,不想好了嗎?”


    琴酒垂眸說著瞥了一眼雪絨,後者喵嗚一聲轉頭朝一個方向奔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牧卿雲沒有注意到一人一貓的交流,隻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下意識放鬆了微繃的身體,並抬手抹去了嘴邊的血跡。


    “牧卿雲,你瘋了嗎?我是你男朋友!”


    她居然真的敢當眾殺人,難道她不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嗎?


    就差一點,男人後怕地喘著氣,要不是反應及時使用道具,他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瘋女人給殺了!


    話音落下,再抬頭,隻見剛才還差點殺了他的牧卿雲此刻正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動作親密……那個男人,正是琴酒!


    比起他這個口頭上的男朋友,顯然對麵的兩人更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畢竟在旁人看來,牧卿雲從剛才便順勢懶懶地窩在琴酒的懷裏沒有任何抗拒,赫然換了副麵孔般乖順至極。


    然而隻有牧卿雲自己清楚,分明主要是琴酒錮著自己,或者準確一點,是半錮半攬扶著自己。


    力氣有點兒大,似乎……心情不怎麽好。是因為那個她差點就成功殺了的男人嗎?


    與此同時,感受到懷裏本來安靜的人突然輕微掙紮地動了動,想到她從始至終並未反駁那人口中所謂的男朋友,琴酒麵色微黑地低頭。


    然而剛低下頭,唇上便傳來了一抹溫熱柔軟的觸感,其中夾帶著的絲絲血腥氣順著口腔蔓延,讓人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幾分。


    “我不認識他。”所以不用擔心她會反水。


    琴酒輕嗯一聲,唇角還殘留著她唇齒的餘味,聲音有些低啞:“身體還有傷,下次別親自動手。”


    他怕,她習慣了傷害自己,哪次就真閉上了眼。


    琴酒想著,下頜蹭了蹭懷中人耳畔的發絲,感受到其點頭間帶來的些微癢意,手下的動作雖顧忌著她的傷沒加重,卻也融進了幾分貪戀。


    她真的好乖……這一刻,琴酒幾乎忘卻了牧卿雲之前一言一行有多任性,隻想把懷裏的人劃進自己的領地,永遠地,保護起來。


    這一幕映入眾人視線,不同的人表現不一。


    與男人十分難看的麵色不同,正在與毛利小五郎攀談的貝爾摩德心底暗罵一聲想抽身離開的,但卻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腳下一步也挪不動。


    毛利蘭早在兩人接吻時紅著臉移開了視線,而柯南則盯著兩人沉默間不知在想些什麽。


    “唔,有點熱,你先鬆開。”


    裂開的傷口處疼意漸漸消了些,琴酒的體溫在此刻也就越發明顯,灼熱得讓人忽視不了。


    牧卿雲蹙了蹙眉,微掙,卻見攬著她的人隻是真的稍鬆了一下手,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疑惑抬眸。


    而同時抱夠了人的琴酒開始得寸進尺,抬手在其唇瓣上輕輕摩挲著劃過,提醒著她剛才的所作所為:“你應該沒忘吧?我說過的,不能隨便親人。”


    所以,在她看來,他們是什麽關係可以這麽肆意地親近呢?


    然而事實證明,他就不該對某人有任何期待——


    “你很雙標。”牧卿雲聞言抿唇不滿地撥開琴酒的手,不讓親就不讓親嘛,反正他也親過她一次,扯平了。


    “……”看著自己被撥到一邊的手,琴酒沉默,他的心又不是長在正中間的,雙標怎麽了?不過,她是不是把重點搞錯了?


    還有,為什麽她在其他事情上對重要信息很敏感,但這種事情上反應卻遲鈍得近乎怪異?


    等等,那她剛才的行為……


    “所以,你剛才親我是因為他?”


    這一瞬間,牧卿雲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是與殺意有些不同的危險,而這危險就來自於她旁邊的琴酒。


    順著琴酒左手指向的方向,牧卿雲看到了麵色並不稱得上好的那個上來就自稱自己男朋友的男人。


    於是,果斷搖頭,“你好像和他有過節,主要是不想你誤會。”產生懷疑。


    而且,大概是敷島後遺症,她也是想親的。


    耳畔傳來琴酒的低笑聲,想到昏迷前查看過的任務麵板,上麵升到-0.1%的進度,牧卿雲斂了眉不再去看琴酒。


    希望這已經算是將近清零的進度不會有什麽變故影響吧……


    就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漸近,其間還時不時伴隨著幾聲熟悉的喵喵叫,眾人的視線頓時被吸引過去。


    牧卿雲轉眸瞥了眼,就看到雪絨帶著一個拿醫療箱的女孩跑向自己,注意到麵前女孩被雪絨咬皺的褲腳,接過醫療箱道謝的同時拿出了紙幣:“抱歉,這是賠償。”


    話落,或許是醫療箱送到的緣故,琴酒也鬆開了她,正好她的傷口也沒那麽疼了,於是順勢站立,準備離開去處理裂開的傷口。


    然而見牧卿雲兩人就這麽準備離開,即便當眾“被綠”也沒什麽動作的男人腳步微動,攔在了兩人的去路上,


    “牧卿雲,就算你不記得我,現在也該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了,”幾近明示的目光掃過她的頭部,他知道那裏曾經綁定過一個係統:“所以你覺得你能護著他,還是說他能護住你?”


    “所以呢?你是他們的人?”


    迎上牧卿雲打量的目光,男人笑一聲倨傲點頭,眼看著對麵的人眼中浮現出警惕,忽又話音一轉:“不過憑我們相處一年的交情,你若是向我求情,我倒也不是不能瞞天過海一場。”


    “你要知道,護住兩個人而已,對我來說不在話下。那麽,你的選擇會是什麽呢?”


    他的身上不自覺生起一絲優越感,那是被螻蟻搖尾乞憐慣了而生起的高高在上,或許他自己都察覺不到,亦或者他就是故意流露出這種姿態。


    牧卿雲更偏向於後者,而往往這種表現,是不甘心,是碰壁後產生的執念,也就是說,他說的話大部分都不可信。


    看明白這一點,牧卿雲目露嘲諷:“有病就去殯儀館,我可沒有向垃圾求情的癖好。”


    說完直接就要繞過人離開,然而……


    “方程式是真的,裏麵藏了你們的秘密,如此,那祝你們玩得開心~”


    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讓飯店大廳的大部分人都聽到,其中便包括毛利一行三人和貝爾摩德。


    很明顯,他是故意的。


    但到底,牧卿雲還是如他所願選擇了留下,而琴酒則是在送她迴房間之後,交代幾句便匆匆離開。


    不管是真是假,裝有二人秘密的方程式,他定是不可能允許它流入他人手中的,所以,他需要去做好萬全的準備。


    同時,他也需要去聯係一下現在那位,問清楚讓他去見一個組織曾經的背叛者是什麽意思。


    野格,是那個男人的代號,若是想讓那人重迴組織,可真是夠讓人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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