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和我一模一樣,”牧卿雲掃了一眼人物肖像,目光頓住,抬手想抓住工藤優作的袖子,卻因為胳膊短抓了個空氣,皺眉道:“所以,現在我的畫像在mi6那裏傳了個遍?”


    柯南知道她在消息方麵最為謹慎,現在應該在擔心那個找她的人體實驗組織,剛想開口安慰就聽她突然笑出聲,頓時滿腦子問號。


    “那個假扮我的人應該是我以前的助手,隻有她知道我計劃逃往日本,你們口中的那個組織找上我,估計也有她的手筆,不過從結果看來,我假死得很成功。”


    黑衣組織為什麽會突然找上她,這是之前柯南問過的問題,當時她迴答的是不清楚,現在一切串起來,顯得更為自然。


    而工藤優作剛信幾分,立刻又自我清醒一番,他對於水無憐憐了解的不多,因此不免占了下風,不管今天結果如何,今天過後他一定會認真調查一番。


    雖是這麽想,但還是想再試探一句,於是,目光微凝地低頭盯著小姑娘,氣勢上形成一股壓迫感,語氣隨意道:


    “我似乎沒聽說過你口中的人體實驗組織,能說一下嗎?說不定可以拜托我朋友幫忙解決。”


    牧卿雲垂眸沉思片刻,抬頭看向工藤優作的眼神中盡是不信,不過在確定他不會暴露自己後,將原世界中實驗組織的模型搬了過來。


    她不怕工藤優作去查,畢竟按照孤狼零號實驗室的運作方式,其最大的特點便是隱蔽性和靈活性極高,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想找到簡直在癡人說夢。


    而且在從得知柯南被帶走到來“救”柯南的這段空白時間裏,她可不是坐在那裏像傻子似的幹等的。


    隨著水憐兒說的愈發真實,工藤優作心中對她的大部分懷疑幾近消散,但最後一絲懷疑,他會保留到調查結果出來。


    當然,他的“調查結果”牧卿雲會十分好心地送到他手裏,經過這一場累人的表演,水憐兒正式決定在日本定居。


    而且,此事之後她還一箭雙雕地向柯南透露了一個消息——


    做壞事的水無憐憐是假水無憐憐,一律和水憐兒無關。


    而柯南也很成功地get到了這一點,聽過整個過程後,微微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送走工藤夫婦後,係統版水憐兒迴了阿笠博士家“問罪”,而牧卿雲沒什麽重要委托上門,再加上琴酒的來信,便易容為了西拉去酒吧找上了貝爾摩德。


    萬萬沒想到,她昨天剛表明過態度和養父劃清界限,結果他轉眼就透出了養女的消息,等她收到風聲時組織已經傳遍了!


    雖沒有指明代號,而且隻有除了她的核心成員知道,但貝爾摩德卻因為那份u盤直接猜到了養女指的是她。


    “貝爾摩德,”牧卿雲走近正在閑聊養女的貝爾摩德,拿出槍上了膛,槍口指著她有些閑碎的嘴,麵上掛著十分危險的微笑:“散播我的謠言,你是覺得飯菜難以下咽,不想吃了?”


    “我就隨口一說,西拉,怎麽說我們也是合作過一場,不必這麽絕情吧?”雖然被指著,但貝爾摩德能看出來她威脅的意味居多,比起開槍,她估計更有可能會“惡心”自己。


    牧卿雲冷哼一聲,並不想承認兩人合作過的事實,準確來說分明是各自行動比較恰當,不過到底收起了槍。


    貝爾摩德隻是他推出來的一個小推手,他自己則隱於幕後,而且這種強硬的命令與行事風格,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想殺了他。


    “隨口一說?”牧卿雲掃過周圍三四個核心成員,目光停留在之前未見過的愛爾蘭身上一瞬後,又重新看向貝爾摩德,開玩笑般道:


    “那我也隨口一說,比起我這個新人,經常坑隊友,任務期間小動作不斷,時不時捅組織一刀卻不被怪罪的你,似乎更像是養女。”


    貝爾摩德:是不怪罪嗎?明明是她做的隱蔽。


    不過,西拉說的漫不經心,又有“隨口一說”在前,貝爾摩德並不好直接反駁,隻能順著西拉的意思將兩人的話都定為了玩笑之語。


    畢竟那位雖給了她極大的自由,但那也是在自己全心全意為組織做事的前提下,一旦西拉擺出她小動作的證據,她絕對不會好受。


    至於為什麽會肯定西拉有證據,其實,貝爾摩德覺得就算她現在沒有證據,憑她的烏鴉嘴,證據很快便會“湊巧”到她手裏。


    “這位倒是新麵孔,愛爾蘭?”


    揭過養女事件,牧卿雲目光落到了有些陌生的愛爾蘭身上,見他點頭,微挑眉,饒有興趣地開口:“聽說是皮斯科拉你進的組織?”


    “沒錯,我很感激皮斯科先生的幫助。”提到皮斯科,愛爾蘭平常看起來充滿戾氣的眉眼都溫和了幾分。


    當年愛爾蘭深陷絕望,正好皮斯科很賞識他,於是幫他解決了麻煩,後又拉他進了組織,可以說他這一路是靠著皮斯科提攜才走到這裏的,因此他對皮斯科是很仰慕的。


    但就現在的調查結果而言,皮斯科肯定如原劇情般必死無疑,隻是愛爾蘭獨獨恨琴酒,裏麵沒有貝爾摩德和那個人的手筆,她是不信的。


    “看得出來,”牧卿雲了然地點頭,感覺到遠處的琴酒靠近,鬆開了搭在貝爾摩德座椅靠背的手,插在兜裏扭頭打了聲招唿,示意他坐下,隨即附耳低聲道:“跟我一起離開組織怎麽樣?”


    琴酒感覺到耳邊溫熱的氣息,身形微僵,偏頭稍遠離了些才思索起她話中背後的意思,片刻後,側頭看向旁邊已經坐下的人:“這話,你準備和多少人說?”


    他十分懷疑,她現在想著的是著手準備挖組織的牆角,可第一個就將目標放在他身上,難度是不是太大了點?


    “我和其他人說這個做什麽?”牧卿雲支著下巴看向琴酒,眸中疑惑,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但拉人和那個人鬥是不可能的,誰也殺不死誰,沒意思:“所以……”


    “異想天開也要有個限度。”琴酒直接打斷了她未說出口的話,她想離開,他沒有意見,也可以幫她,但他自己是不可能輕易離開組織的。


    對此,牧卿雲毫不意外,隻是可惜地輕嘖了一聲,從那位換芯子後琴酒的表現,她就可以看出來琴酒忠心的根本不是那位,而是組織。


    所以,想用平和的手段拐走琴酒還真是難度巨大。


    眼看著西拉突然被琴酒帶走的貝爾摩德:……什麽情況?


    雖然她離得較近,琴酒也沒有壓低聲音,但西拉一開始說什麽她一點兒都沒有聽清。


    至於後來的交談,聽了和沒聽差不多,若不是兩人表情不像,她甚至還以為兩人在當眾調情。


    但現在看來,似乎更像是西拉說了什麽單方麵惹琴酒生氣的話。


    “看來,你以後似乎真沒機會了。”


    一道陰影投在身前,貝爾摩德沒有迴頭,唇畔的煙迴到了指間,繚繞起散漫的弧度:


    “這你說的可不對,沒有她,我照樣沒有機會不是嗎?”


    所以不是以後真沒機會,而是她一直都沒有機會。


    “嘖,還以為你會傷心。”


    這時,貝爾摩德才側過了頭,抬眸看向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的波本,挑了挑眉梢,笑意玩味:


    “為這麽丁點兒小事傷心倒不至於,倒是你,最近怎麽天天在組織晃悠,不幹你的偵探了?”


    “沒業績,沒辦法。”波本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好像他真的業績慘淡到隻能迴組織繼承任務了。


    貝爾摩德見此知道撬不出什麽信息,斂了神色沒再追問,目光又重新迴到了同聚在一起的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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