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想走,陳建中也想讓人滾蛋,鍾良假惺惺的勸了幾句,見佛子麵上不為所動,遂也幹脆利落的幫著辦了手續。


    等到第三天早上,佛子在一眾人目瞪口呆中,帶著一個小包裹走出了單位大門,頭也沒迴的直奔火車站。


    誰也沒想到祁元中是來真的,都以為這個兢兢業業的研發老將因著個人情緒,一時氣憤上頭的口不擇言。


    畢竟進了這樣的單位,又擔任的是領頭研發,手頭上還有一個重要的項目在攻堅,他怎麽可能走得開?


    更何況,原主祁元中在眾人的眼中,那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就是妻子意外去世,這個男人也是悲痛了幾天就沉入了工作之中。


    他怎麽可能放棄呢?又怎麽會放棄?


    因此,這兩天,大部分都是勸佛子低頭的,就沒有一個人將他說的離職的事情當真。


    外麵很多地方都吃不上飯了,這裏雖然也是清湯寡水的,至少餓不死不是,還能有大把的補貼寄迴去養家,傻子才離職。


    誰知道,佛子毫不留情的離去,直接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等陳建忠的上頭聽到消息,知道佛子真的離職跑了之後,氣的直接摔了杯子,叫來陳建忠狠狠的罵了一頓。


    領導叉著腰在辦公室裏來迴走動,憤怒的壓低嗓子罵麵前的手下:“他走了!活怎麽幹! 項目怎麽完成!你知不知道他主導的是什麽項目!知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關注這個項目!等著要結果!”


    “你倒好!上來才幾天就把人給氣跑了!你腦子管什麽吃的!”


    一轉頭看見陳建忠滿臉不服氣的樣子,領導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壓低聲音,靠近了罵。


    “你個混蛋玩意兒!平時挺機靈的,怎麽現在就蠢的跟豬八戒一樣!你動動你那個歪門邪道的腦子想想!老子現在把你弄上去是為了啥!”


    陳建忠腦子沒轉,嘴巴搶先動了,“為了啥?”


    領導氣結,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給他講明白了,不然後麵的事情就怕他又自作主張。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他手裏的那個項目一旦完成就是個很大的突破,上下矚目,到時候你身為一把手,榮譽獎項表彰提拔……”


    “這些還用我一點一點的教你嗎!你怎麽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啊!!!”


    陳建忠越聽越明白,麵上空白一瞬之後,忽的一拍額頭,懊惱極了,“我糊塗了!”


    “你可不是糊塗了!!還不快把人好好的請迴來!”


    請人迴來,那是掉麵子的事情,陳建忠懊惱歸懊惱,想明白了歸想明白了,但是麵子問題,還是不想請人。


    領導眼睛一瞪,“怎麽,我都指揮不動你了!要不,我給你爺爺打電話?”


    陳建忠一個激靈,連連搖頭,“爸!你別打,我這就去辦!這就把人請迴來!”


    “滾吧!看著你就心煩!糊塗東西,也不知道隨了誰!”


    陳建忠帶著屁-股後麵的腳印,灰頭土臉的出了辦公室,顧不上淩亂的形容,直接叫了鍾良,讓去把人找迴來。


    他還是端著架子說道:


    “我身為領導,要包容,不能跟下屬置氣。讓他迴來,好好幹,幹好了,這次的錯誤可以不記檔案。”


    鍾良愣了一瞬,心思轉了幾轉,才試探的說道,“怕是早就坐上火車了。”


    “什麽!”,陳建忠吃了一驚,“怎麽這麽快?”


    鍾良摸了摸手中的筆記本,說道,“我聽說他要迴老家,今天看他走的時候,方向就是火車站,去往c省的火車三天才有一班,每天7:00發車,現在……”


    陳建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已經是12點多了,人都走了老遠了,這在火車上也根本聯係不上啊。


    他皺著眉坐到了辦公椅上,靠在椅背,咬起了後牙根,對於祁元中更恨了。


    若不是祁元中,他也不會丟這麽大的臉。


    “不愧是柳時出的學生!一樣讓人厭惡!”


    當著鍾良的麵前,陳建忠不避諱的罵道,在他看來,一個牆頭草一樣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堤防。


    鍾良垂下眼簾,遮掩住了瞳孔裏的萬種心思。


    “給他老家打電話,讓他迴來。這幾天算請假,扣工資!”


    “是。”


    鍾良畢恭畢敬的走了出去,關上門,在無人的樓道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把人家逼走的是你,現在你又高高在上的讓人家迴來。


    想什麽美事呢?


    祁元中那個老骨頭,跟柳時出可是一樣一樣的難搞。


    這樣的文化人,惹急了,那是輕易不會迴頭的。


    佛子在火車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熱水,原身身份特殊,以後迴去的時候,還要接受單位的審查,這一路的火車是必須要坐的,不能“唰”的一下說走就走,說到就到了。


    到時候,研究的對象,說不定就變成原主了。


    這可不行,他得乖乖的按著這個時代的規矩來,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窗外的田野一望無際,看著不斷變換的風景,佛子梳理了一下此界的時空線。


    一個被坑慘的天道的故事。


    此界的天道不知道怎麽長得,忽的在某一日生了塵世之心,看著下方繁榮生動的人間,心癢難耐,想要親自體驗一番。


    祂的情緒波動,自然吸引了來此劫掠的係統,此係統屬於主神係統中的高等級,自然眼饞天道的能量,計上心頭,不懷好意的披上馬甲,給天道開啟了忽悠大法。


    它洗-腦天道分裂自己,投胎下界,去人間享受一番樂趣。


    天道在係統日複一日的講述之中,動心起念,真的分裂了自己一部分,投胎到了下界。


    這個身份就是原主祁元中和軍醫妻子孔雲的獨女-祁皛。


    原本身為天道轉世,自帶福運和氣運,隻有大氣運之人才能誕育祂。


    事實也是如此,原主祁元中天賦和勤奮不缺,帶著研發團隊,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趕超了大漂亮國,讓九州的軍事力量成為了世界第一。


    孔雲醫術精湛,救死扶傷,深入前線,不僅軍功累累,更是被稱為“國醫聖手”。


    而天道的轉生,則會深受喜愛,無憂無慮的長大,心想事成,從小就被稱為“福寶”。


    祁皛追尋著父母的腳印,研發,醫術雙絕,做了很多利民的事情,改善了人間的環境,獲得了更多的信仰。


    天道轉世,萬事如意,本該順風順水的體驗完一生。


    然而,虎視眈眈的係統如何能眼看著一大塊肥肉在眼前不吃幹淨?


    它忽悠完天道,就脫了馬甲跟著天道轉世下了人間,找到了轉世天道投胎的人家,點化了其中一個嫉妒轉世天道的堂弟--祁森。


    送給了祁森一個機緣,將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預演出來,變成一場幻夢,讓他睜眼的瞬間以為是從窮困潦倒,走投無路的中年重生到了幼時,並且綁定了鴻運當頭係統。


    大喜過望之下,自然開啟了自以為是的報複計劃。


    一人一統一拍即合,開啟了貪婪的吸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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