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迷迷瞪瞪的孟嘉衍,一對上那雙無欲無波的眼睛,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仙師,請用!”


    撂下一句話,孟嘉衍果斷的丟棄了身軀,靈魂躲進了佛子給他做的小屋子裏,將自己老老實實的塞在裏麵,一聲不吭,隻有惶恐的眼睛揭露了此刻他的心情。


    直到佛子迴了孟家,閉目躺在了床上,孟嘉衍才悄悄的,悄悄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特麽的,跟人家稱唿“道友”,你配嗎!


    三日時間已到,孟三爺帶著藥箱,仔細檢查了一番,麵上欣喜又帶著一絲的遺憾。


    欣喜的是,接上了,完整的,自己的手操又進步了。


    遺憾的是,這不是原廠配置融合的,而是二次縫合,以後修煉還是會漏,至於漏幾分,那就得看孟嘉衍以後修煉的情況了。


    孟三爺如實說了,並且叮囑佛子,“修煉的時候有什麽不適,變化,感覺,務必要記錄下來,我每隔上一段時間過來看看,一定要如實告知我才是……”


    佛子迎上孟三爺殷殷的目光,秒懂,這是要從自己身上搜集實驗數據了。


    他點了點頭,孟三爺很滿意。


    小黑屋裏的孟嘉衍雙手並用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崩潰的尖叫,眼睛裏含著一大泡痛苦憋屈的眼淚。


    不是說好的,讓他的小兄弟跟他恢複如初嘛?為什麽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麽?!


    然而,雪山之行,讓孟嘉衍根本不敢問出聲,他怕自己變成雪山上的沙礫,再也說不出話來。


    送走了一屋子心思各異的人,佛子在沒人的時候才跟孟嘉衍解釋了原因。


    “此方世界限製於醫術和藥材,能做到的也就是這個地步了。若是你突然好了,別人說不定會懷疑施主您身上有什麽天材地寶,或者機緣。”


    “到時候,很多如同施主這樣情況的人,情急之下,說不得會來找麻煩,逼問,綁架,脅迫……”


    “施主放心就是,貧僧欠了施主的,一定會踐諾的,雖然在外人眼中如此,實際上,施主請看,已經恢複如初了。”


    孟嘉衍一瞬間被從小黑屋裏提溜出來,融進了自己的身體內,他猛地掀開衣袍,低下頭去,仔仔細細的看向自己的小兄弟,甩了甩,晃了晃,確認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之後,眉開眼笑的咧開了一口大白牙。


    心滿意足的迴了小黑屋,口氣頗有些不好意思,“多謝仙師。”


    警惕懷疑之心,乃是人之常情,佛子並不以為然。


    他躺在床上,仔細的想著後麵的事情,要給債主養孩子,要給債主修煉到元嬰,還要辦好人家孟家老祖托付的事情。


    他想了想,視線落到身下,又收了迴去,閉目沉思了半晌,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往主宅走去。


    孟子硯看見了,上前一步,攔住了佛子,臉色稚嫩中帶著愁緒,“爹,家裏快要斷糧了,家主雖然送來了一個月的份量,但是咱們家人多,不能光靠著家主接濟,時間長了,怕是族人有怨言。”


    這是個心思清明的孩子,佛子眼神溫和,“爹知道了,你在家看好弟弟妹妹,爹這就去找家主找個事做。”


    孟子硯驚了,小少年沉穩的眼睛裏頭一次透出驚奇來,他爹居然要找事情做?


    天塌了嘛?


    不對,孟子硯視線掃到角落一串兒弟弟妹妹,眼神微黯,想到曾經家主唯一讚許過爹的就是,雖懶,勝在能生,也算是為孟家做貢獻了。


    誰都知道,修煉不易,一經踏入修煉的生涯,這要孩子就難了,修為越高,子嗣越艱難。


    像孟嘉衍這樣,一個接一個孩子的往家裏領,不僅是孟家的獨一份,就是南慶城都沒有。


    難道,爹去找家主是為了繼續給孟家生孩子做貢獻?


    他爹要把生孩子當正經事來做了?


    孟子硯視線不禁落到了佛子的身下,他不小了,也知道點男女之事,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爹還行?”


    話一出口,孟子硯白皙的臉蛋猛地爆紅,察覺到自己的不對,迅速的低下頭去,行禮,老老實實的道歉,“爹,我錯了。”


    小黑屋裏的孟嘉衍罵罵咧咧,“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呢,居然質疑他爹不行!臭小子!”


    佛子言語平和,“無礙,以後謹記言多必失的道理就好。”


    當爹的都沒有個正形,還罵孩子沒學好?嗬~


    孟子硯起了身,看著佛子遠去的背影,眼中陷入沉思,爹自從遭了這一場罪,倒是變了許多。


    一時又悲又喜,想到娘要是知道爹變的穩重了,是不是就會迴來了?


    佛子頂著一路各種各樣的目光,溜溜達達的到了主宅,孟鴻卓正一臉憔悴的坐在主位上,見了他,還是打起精神問了幾句。


    佛子說明了來意,“既然身體殘缺,靈氣無法全部留存,侄兒想改換體修,修煉身軀,還望家主賜下-體修書冊,以助侄兒。”


    家主驚了一瞬,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仙人一般的侄子,從美貌俊逸的麵容,到纖細的大長腿上,來迴梭巡。


    “你想改體修?!”


    體修是什麽樣?


    孟鴻卓滿腦子都是結實的肌肉塊,棱角分明的臉龐,再將這些畫麵通通挪到仙人般瀟灑俊逸,風流倜儻的侄子身上,怎麽看怎麽不和諧。


    “你沒開玩笑?”,見佛子麵上一派沉靜,孟鴻卓到嘴的“胡鬧”硬生生咽了下去,改成了這句。


    佛子點點頭,孟鴻卓也沒思量太久,主要是被這巨大的反差給驚住了,才多花了點時間,現在的他比較忙,實在是顧不得深入了解這個不靠譜的侄子又抽什麽風。


    吩咐了人取了體修的書冊,交給了佛子,叮囑了幾句,“你現在不同以往了,侄媳婦沒迴來之前,你還是要給秦家一個態度的,隻盼你這次是真的洗心革麵,不要再走錯了路了。”


    不過,孟鴻卓眼睛一瞄佛子身下,心下也鬆了幾分,都這樣了,總不能再鬧出桃花來吧?


    佛子:一個兩個的,就不能不看嗎?非禮勿視懂不懂?


    孟鴻卓是個不錯的家主,佛子咽下僵硬,自然是好好的感謝了一番。


    孟鴻卓正欣慰之際,廳外走進一人稟告,“家主,宴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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