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恪帶著滿腔的疑問而來,又帶著滿腔的疑問而去,啥也沒搞清楚,主打的就是一個迷糊。


    是夜,兄弟五個坐在一起,討論起了現在的情況,人手一本手抄本的《太祖實錄》,《成祖實錄》,看的一驚一乍的,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燭火飄搖之間,老五侯慮一臉慘淡,“兄長們,弟弟決定正式放棄科舉,再也不想做官了。”


    誰會想往剝皮刀下衝呢?


    做官就會!


    不做官,還能好好的活著。


    畢竟,還是活著比較香啊?


    老大侯恂顫顫抖抖的喝了一杯茶,想到自己那一爛攤子糟心事,恍惚間都覺得自己被掛上了午門,正瞪著兩個空洞的眼珠子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同僚。


    “爹說,讓你們好好準備,太祖離整治朝堂,開科取士不遠了。”


    “不——”,侯家三位未取士的男丁瞬間臉色慘白,抖如篩糠。


    老三侯忭努力穩住自己,臉色慘白,顫抖著嘴唇問,“爹既然能請來太祖,成祖降臨,是不是,是不是看在爹的份上,能保命?”


    老二侯恪翻了幾頁,語氣沉重,一字一頓的讀著:“太祖殺了藍雨,李善長,胡惟庸,廖永忠……”


    隨著侯恪每吐露一個名字,在座的幾兄弟俱都齊齊的一顫,額頭上汗水密密麻麻的浮了一層。


    “二哥不用再說了!”,老三侯忭努力的按住了侯恪的手,一臉的痛苦麵具,“我知道了,我不配!”


    是呀,他不配啊!


    那一個個名字都是跟隨太祖打江山的兄弟,那感情處的多深厚,說殺就殺了。


    他爹不過是不知道怎麽了被太祖托了個夢,充其量就是個傳話的工具,他哪來的臉讓人家太祖饒了他們的命?


    是的,他不配!


    老四侯恕努力的吐出幾口氣,手握拳說道,“爹說了讓咱們考試,那就得去考,咱們隻要把這些書都背熟,把那些律例都背熟,保證絕對不犯一點錯,互相監督,性命可保!”


    兄弟幾人連連點頭,點到一半忽的把眼睛齊齊的看向侯恂,看的侯恂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抬高聲音辯解。


    “我雖無建樹,但是真的真的真的沒有“糜餉”啊!你們是知道的,職掌度支,難免混亂,底下派係林立,我根本壓製不住,這鍋都讓我背了,我也無奈啊!我保證一分都沒拿!一厘都沒動!!”


    但是要說有罪,那是真有罪的,畢竟失察之罪,看管不嚴,糊塗啥的,都有的。


    崇禎帝手裏就是入獄,要是在太祖手裏,侯恂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那自己得排上哪個刑罰呢?


    侯恪安慰侯恂,“大哥莫急,你能出來,看來也是太祖開恩了,現在朝中眾人紛紛捐獻家產,不如咱們也將家產全部捐出,順便上個請罪的折子,這事應該就能平了……”


    這話很是了,一致得到了幾位兄弟的讚同,迴去各自清點了家產,報了佛子,次日就捐了過去。


    等到了戶部,侯恂眼睛瞪直了,“這,這麽長的隊列,難道都是捐家產的嗎?”


    前麵排隊的人聽見了,迴頭一看,心裏明了,苦笑一聲,附耳低聲說道,“我們家雖不是官員,但是溫相那廝,將我們老爺賄賂他的事情抖摟了出來,我們老爺一聽慌得立刻將家產全部捐了,人現在在破廟呆著,日日隻吃一餐飯,就為了看看能不能保命呢……”


    侯恂大驚,“溫相說的?”


    那人苦笑,“溫相列了一堆曾經妄圖賄賂他的名單,這一出手,其餘官員紛紛效仿,這滿京城的富戶現在都在排隊呢,破廟都快擠不下那群富戶老爺們了……”


    侯恂大驚之餘,又咂摸了一下:這國庫現在還能裝得下嗎?


    殊不知,崇禎帝現在煩惱並快樂著呢!


    快樂的是,北方和南方的戰役有太祖和成祖坐鎮,打的是那叫一個如火如荼,如履平地,碾壓式的勝利頻頻傳來,樂的他天天合不攏嘴。


    眼下一看,他的國庫被天天捐錢捐的,從未有過的充實,可不是以前老鼠來了都得流淚的空曠了~


    隻是,煩惱的是,東西太多了,眾人捐獻的太熱情了,國庫盛不下了啊~~


    崇禎帝揮揮手,下了禦令,“內庫暫借給他們塞一塞,那些沒用的東西盡快找人兌換成銀子和糧草,給太祖和成祖送去一批,賑災還得一批呢,告訴他們別光想著塞進去,得用起來才行……”


    戶部官員麻利的答應了,腦子甚至已經轉動了起來,想著如何兌換物資,怎麽運送了。


    “臣保證,三日內肯定運送出京。”


    崇禎帝非常滿意,他喜歡的就是這個速度,要的也是這個麻利勁兒~


    一想到戰場補給不再拖延,受災百姓能盡快拿到救濟,他就滿心舒暢。


    哎呦呦,有祖宗靠的感覺就是好嘞~~


    北方戰場之上,朱元璋如狼似虎,拔山蓋世,橫掃千軍,打的金軍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皇太極都懵了,氣的摔了金杯,“這到底是從哪來的悍將!以前為何沒聽過此人名號?!”


    跪在地下的將軍一抹臉,悲憤的提醒道,“聽說是明朝開國太祖降臨人間……”


    “胡扯!!”,皇太極怒極,臉上青筋暴漲,“朱由檢已經這麽不要臉了嗎!來個能打仗的就認祖宗!他們朱家先人不羞掉臉皮嘛!!”


    這話無人能應,也無人敢應,畢竟誰也不認為對方那員悍將真的是朱家太祖降臨。


    眼下最危機的是,原本攻打大明京都的計劃被摧毀,人家已經步步緊逼要打迴來了。


    皇太極喘了幾口粗氣,抽出長劍,眼神冰冷,“本汗要親自會一會這位悍將!”


    跪下的人猛然抬頭,語氣急促,“大汗!對方英勇善戰,所向睥睨,我八旗子弟死於他手下已經將近二十萬了,大汗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啊!”


    皇太極本是善戰的人物,他自恃智勇雙全,一向驕傲,最聽不得這樣的話,氣的一腳踹開地下的人。


    “混賬東西!他能打仗!本汗也能打仗!本汗意下已決,定要親自去戰場上會一會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人家都快打過關了,自家大本營都危在旦夕,他一個可汗若是再縮在後麵不出頭,那金國的盟友如何看他?八旗的子弟如何服他?這大汗的位置到底還坐不坐了?


    皇太極眼神陰冷,他一定要會一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悍將,看看到底是有什麽三頭六臂,才能讓自己的一腔布置毀於一旦。


    明明,明明,他就快要稱帝了啊!


    就差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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