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佛子淡淡一笑,繼續遊走天下,當然也少不了與有緣人結個佛緣啥的。


    幾年之後,走到某處街道,佛子一眼看到,跪在官衙門前為父伸冤的女子。


    纖弱的身子,在眾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下,微微顫抖,如畫的麵容上帶著一抹蒼白的倔強。


    “嘿,這姑娘都來了好幾天了吧,聽說是以前的官家小姐,家裏因為犯了事,被抄家下獄了,這姑娘來為父伸冤的呢。”


    “還伸冤,我看著懸,誰不知道現在的皇帝老爺最痛恨當官的貪-汙,聽說她爹被查出來貪-汙了很多銀子呢,這怎麽有臉來伸冤呢?”


    “也不一定,官家的事,誰說得準,還不是上下兩片嘴,一張一合就定好了。說不定是陷害呢,不然這姑娘不跑,偏來官衙門口伸冤?”


    小木魚聽著議論,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哦哦,空覺,這個就是那個,渣男贅婿,叫什麽來著,對,叫沈修瑾的真愛了吧?”


    “是她。”


    “那她爹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啊?”


    佛子還未迴答,就見官衙裏麵走來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大人,老大人看了一眼跪在當中的女子,眉心皺的緊緊的,開口就是訓斥。


    “早就讓你迴去,早做打算,如何不肯聽勸?!說了我們三司會審一定會出最公正的結果的,絕不會汙蔑任何一個好官,你天天來鬧,是幾個意思?”


    女子見此,眼中露出一抹失望,嘴唇咬了咬,旋即變成一臉堅定,膝行幾步,雙目含淚,高聲唿喊,“大人!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清官!請大人明察!”


    老大人歎息一聲,邁步上前,看著女子仰起一張梨花帶淚的臉,語氣歎息。


    “這位姑娘,你父親的案子,已經審理的差不多了,冤不冤枉,自然有我們三司公告,不是你天天來,就能改變的。老夫勸你還是早日迴家,早做打算吧,莫要在此糾纏,不然判你個擾亂公務之罪,你也討不了好。”


    老大人語帶深意,女子偏偏聽不懂的樣子,臉色堅定,聲音高昂。


    “大人!再沒有人比小女子更明白我父的為人了!他最是勤儉節約的清官,平日我們家連香米都用不上的!我父的官袍穿了多年,每次都是我母親親自漿洗,為了就是怕下人弄壞了官袍,父親沒有更換的……”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紛紛一臉感動,要是真的按照姑娘說的那樣,她爹還真是個清官。


    見女子喋喋不休,周圍百姓臉上似乎被煽動了,老大人心內一急,唯恐被帶偏了節奏,再不姑息此人。


    一雙眼眸帶著威儀瞪向女子,聲音大的全部人都能聽見。


    “既然你說你父親是冤枉的,本官請問這位姑娘,你父俸祿多少?”


    女子臉色一喜,隨即挺直胸膛,不卑不亢的迴道。


    “我父身為五品官員,俸祿為每年八十兩紋銀。”


    小木魚掰著手指算,“八十兩紋銀,按照價格換算,應該是,應該是……,唉,空覺,我的手指頭腳指頭算不過來了,你借我手指頭用一用……”


    佛子:果然幼兒園文憑就是不可靠,還是得送去拿個小學文憑才行,不然連算數都不會,豈不笑掉大牙。


    小木魚:“空覺,你借我手指頭腳指頭用用嘛,我算算到底是多少?”


    佛子:“不用算了,咱倆得手指頭腳指頭加起來都算不過來,你還沒學到呢。我告訴你吧,折合後世的人民幣是元,月薪就是2333元。”


    小木魚一看這數字已經超出了十根指頭的範疇,理直氣壯的嚷嚷,“那你倒是給我做身體的時候,多做幾個手指頭腳指頭啊,到時候我查數的時候,就不用借別的小盆友的用了……”


    佛子:……


    佛子:你就不怕嚇死別的小盆友?


    那邊,老大人還在問。


    “本官問你,你父有子女幾人?妾室通房幾人?家下仆人幾人?”


    女子一愣,心內總覺得不太對勁,然眾人的目光,都在緊盯著她,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迴答。


    “嫡出庶出共三子二女,姨娘通房四人,仆人,五十約許。”


    老大人繼續發問,言辭犀利。


    “本官問你,你家進賬幾許?月例幾許?支出幾許?”


    年歲已到,早就已經幫著家裏管家的女子,聞聽此言,原本堅定的臉色,猛地慘白起來。


    老大人見此,眼中掠過一抹輕蔑,繼續追問。


    “姑娘,本官問你話呢,你剛剛口齒伶俐,信誓旦旦,說你父冤枉,現在如何不說了?是忘了?還是記不清了?”


    “若是記不清了,沒關係,本官身為此案的審理人,就由本官來告訴你吧。”


    老大人步步緊逼,眼神梭巡了一圈,聲音洪亮的揭開了女子忽略的真相。


    “你父母每月月錢五兩,你們姊妹兄弟月例二兩,姨娘月例一兩,家下人等月錢,月錢總共支出約二十兩……”


    “姑娘,這加起來,光月錢支出就已經是超出五十兩了,容本官提醒,你父年俸八十兩,請問,你們家,過完一個半月,剩下的就不過了嗎?喝西北風過日子嗎?”


    老大人的視線落在了女子頭上的釵環上,冷哼一聲,眼睛微眯,“若是本官沒看錯,姑娘頭上的簪子,至少值六十兩吧?請問,姑娘,你身上的首飾都是從哪裏得來的?”


    女子急了,額頭上沁滿了汗水,急急的說道,“我娘的嫁妝……”


    老大人一甩袖子,“你也莫要用祖產和嫁妝混肴視聽!你家的產業賬冊,早就已經查清了,有多少咱們三司是不會隨意汙蔑的,若是你不信,倒是可以迴去查賬本和嫁妝單子。”


    “你父做官之前,家裏不過良田二十畝而已,你母嫁妝,中等田五畝,嫁妝銀子五十兩。你也莫說不對,這都是當初官府留底的,都有據可查,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的。”


    “現在,你家良田三百畝,山頭三座,三進宅子五個,鋪子十一個,還不算給你們兄弟姊妹攢的聘禮嫁妝,你們兄弟姊妹每月從銀樓酒肆報賬的單子……”


    老大人的聲音慢悠悠的,卻問得女子膽戰心驚。


    “所以,姑娘,你還敢說你父冤枉嗎?還能口口聲聲的說,你父是清官嗎?”


    “我,我,”,女子臉色慘白,嘴唇顫抖,我了半天,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原本的篤定和怨恨,在現實麵前變成了絕望。


    原來她心目中那個兩袖清風的爹真的不是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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