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和陸今安的家是整片地區最漂亮的房子,他們的家也不是那種“土豪”的味道,倒有一種避世的感覺。


    從大門進來就能看見陸今安精心為何惜種植的紫色係玫瑰花——紫霞仙子。


    另一邊是一個涼亭,夏天吃飯和燒烤的地方,稍稍往前是一個人工挖掘的水塘,裏麵有魚,還有小小的睡蓮,看著雅致,清洗起來不折不扣一項巨大的工程。


    小花園的後麵陸今安特意為何惜安放了一架秋千,何惜的本意是水塘在秋千的不遠處,陸今安擔心她手滑落進水裏,其實她還是覺得那樣才有雅靜的意思。


    後麵是果園,陸今安記得她說話別人說過的一句話“有了老公就什麽都有了。”


    大門鎖著蕭焰進不來,他是翻牆進來的,看著到處都是緊鎖的門窗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壇上等人,時不時擺弄一下陸今安精心養護的花。


    何惜雖然是第一天才正式接觸服裝這一行,但是她好像知道了一個定律,設計好不好,其實不重要,誇大的宣傳和出自誰之手才是關鍵。


    就比如現在反季賣的羽絨服一樣,不說充絨量要說絨子含量,從三防升級到五防,東北三省一件過冬,扯呢,就那點絨子含量凍死你。


    他們迴來時,發現大門口的牆上赫然出現幾個腳印,看腳印的大小應該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三人瞬間眼神交流,手裏拿上在門口撿的石頭由陸今安開門,盡量將自己的動作放到最輕。


    心想現在的小偷真是太大膽了,明目張膽在大門口留下赤裸裸的腳印,也不怪小偷會選中他們家,他們家實在是裝修得太好了。


    隨著大門被靜悄悄地打開,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你們怎麽才迴來?等的我花都謝了。”


    是他!倒是三人誰也沒想到的,何菲愣了下:“你翻牆進來的?”


    “不然怎麽進來?”


    蕭焰的表情有些別扭:“你的服裝店生意怎麽樣?”


    何菲心裏還生蕭焰的氣嘴上自然沒有什麽好話:“多虧你不在生意好的很。”


    蕭焰知道何菲還在生氣,雖然不高興,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是來請求你原諒的。”


    “啊?”何菲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說出的話依舊在擠兌蕭焰,“別,蕭家的二少爺怎麽可能有錯,有錯的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踏進你家門。”


    “你非要這樣說話嗎?相互傷害有意義嗎?”蕭焰擰起著眉頭,認真看向何菲。


    陸今安穿插一句,沒有溫度的話:“牆上的腳印清理幹淨,恢複如初。”


    才走來了沒幾步,眼神敏銳的他發現紫霞仙子也被他動了,其中有三朵花“萎靡不振”,葉子不見了成了“光杆司令”,再次看向蕭焰的眼神充滿冷漠和質疑。


    “花惹你了?”


    陸今安毫無溫度的眼神讓蕭焰瞬間一滯,硬著脖子說;“不就是幾朵花嘛,我賠給你。”


    陸今安狹長的眼眸直白地盯著蕭焰:“這就是你婚姻失敗的原因,什麽你都不願去在意,什麽都不想花心思,就算天上掉餡餅最低也要張嘴接,你是嘴都懶得張的人。”


    蕭焰愣了愣,他以為好兄弟多少會為他說幾句好話,沒想到也是同樣的指責他,一段婚姻當中就隻是他一個人的錯嗎?


    蕭焰勾起嘴角自嘲地笑著:“在你心裏兄弟就抵不上你的三朵花,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之間才應該是一家人,你不安慰我就算了,怎麽同他們一樣指責我?”


    已經是五一勞動節了,天氣應該暖和了,但是蕭焰覺得遍體生寒,家裏人也在指責他的作為不像男人所為,沒有擔當,沒有主見。


    還表揚何菲的行為是好樣的,就應該為自己目標努力,以小見大,沒有一滴水的力量哪裏來的江河湖海,他就是太依賴家裏了,也太好所為的麵子了。


    跟家裏借錢怎麽了,或者說家裏給你們投資又怎麽了?還問他到底對自己的未來是怎麽想的,有沒有什麽規劃?


    一問一搖頭,大不了跟著陸今安一起。


    蕭父隔著電話在那頭氣的直拍桌子,大聲訓斥他:“跟著他?他沒有自己的生活嗎?他能照拂你,他的家室呢?憑什麽養著你?”


    這頭的蕭焰臉瞬間就紅溫了,替自己辯駁:“我怎麽就需要他的照拂了,在你們心裏我是不是就是最差的孩子?”


    眼見父子倆隔著長途電話吵了起來,蕭母怒錘蕭父一下,搶過電話緩聲說道:“兒子,我們從來就沒有那種意思,你一直以來都是最棒的,但是沒人誰的未來是寄托在別人身上的。”


    “兒子,你記住,就是我們所有人都忽視了你的長處,你也應該讓自己閃光點閃耀出奪人眼球的色彩,不是我們否認了你,是你自己打心裏就沒看得起自己。”


    依附不失為一種生存關係,也可以理解為前麵的人替你掃清了障礙,為你的成功鋪路,前提是依附的過程中你不會因為無用而被拋棄。


    父母的話和兄弟的言語,讓蕭焰身形晃動,手緊握成拳,感覺胸口像有一股火燒了起來。


    隨即一拳重重打在花壇的低矮圍牆上,一聲沉悶的聲音,花壇的圍欄甚至動都沒動,但是蕭焰的手卻是血淋淋的樣子。


    沉悶的聲音成功嚇到了何惜和何菲,何菲的臉上是掩藏不住的擔憂和心疼,跑迴去小心翼翼地捧起蕭焰的手看一眼,轉頭對何惜說:“惜,藥箱。”


    “噢。”何惜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來,在包裏一通翻找拿鑰匙開門。


    與何菲的緊張不同蕭焰的神情倒是平靜不少,抽迴自己的手,看向花壇上的血印:“不行就離婚吧。”


    “啊?”何菲咬了咬唇,走向蕭焰,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怯懦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看的外表。”


    何菲的手畫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半圓指著在場的人,聲音帶著哭腔:“你問問誰不害怕?遠的不說,近的你問問他倆。”


    何惜沒有害怕嗎?


    有。


    害怕醒來時的陌生環境,害怕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害怕完不成任務的再次死亡,害怕不會與人相處辜負了陸今安的情感……


    陸今安與害怕嗎?


    有。


    他怕自己的某一次決定會再次導致“噩夢”的發生,家人是無辜的,他想過用激烈的手段去報仇,但是更怕這樣會改變家人已經改變的命運再次迴到原點。


    難道就因為害怕,就不作為嗎?


    “不,我們……我們……應該積極改變……怯懦的自己。”


    何菲的話還沒說完,蕭焰一頭就栽倒了,任憑她怎麽拉也拉不住。


    何惜召喚係統為其診斷:“餓昏了。”


    “餓?”何惜扯扯嘴角,“沒事,就是餓了。估計是等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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