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末了還跟何菲擠眉弄眼:“你說何惜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何菲看了一眼鍋裏的菜,小聲嘟囔著:“她是想念她的鮑魚龍蝦了,吃你口西瓜都要喊打喊殺。”


    已經端菜出去的何父又端著菜退了迴來:“你說什麽?你們倆滿村子看看有我這樣的爹沒?沒給你倆吃西瓜?誰家好人天天吃西瓜?咱們村的西瓜全都是買了換錢的,有一家舍得自己吃的嗎?”


    今天早上看見何爺爺了,他看著何惜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別扭死了,他們算計人的時候可是一點不猶豫,一有正經事就會擺出這樣的一副樣子,做戲給誰看?


    “夏天三件套就是要吃著西瓜,吹著風扇,看著電視,咱家也就具備第一項,你還不讓吃。”何菲透過窗戶看見地裏又圓又大的西瓜說道。


    何父:“以前地主也沒過上你說的日子,大白天的做什麽白日夢,出鍋吃飯。”


    何菲:“小氣會讓你失去我們。”


    何父:“……”


    孩子真難養,動不動就威脅。


    拿碗筷迴來的何惜冷不丁說一句:“我早上看見爺爺了,他好像有什麽事,應該是不想對我說,看看咱家院子轉身就走了。”


    “一會兒給你們倆切西瓜吃。”何父一咬牙,“你爺爺沒什麽事就是看看咱們,他的人品你們還不知道,沒什麽事。”


    何菲還想問什麽被何父堵了迴來:“食不言寢不語。”


    於是,接著下來的一頓飯何父對姐妹倆關懷備至、體貼入微生怕誰在起什麽話頭,姐妹倆對視一眼:他心裏有鬼。


    在原主的記憶裏何父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但凡他這樣熱絡地欲蓋彌彰一定是有事,或者有求於人,他向來所有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也藏不住事兒。


    “他們沒給你介紹一個搭夥過日子的?”這句話何惜其實也就是順嘴那麽一說,沒想到何父的反應那麽大。


    何父拿在手裏的飯碗扣在了飯桌上,扣的結結實實一粒米不剩,濺起的菜湯不約而同打在姐妹二人的身上:“啊,辣眼睛了。”


    水煮肉的湯又辣又燙好生刺激。


    何惜帶著何菲去洗洗眼睛,何父呆呆地盯著那碗扣掉的米飯,如此珍貴的糧食此刻的他動又不想動,她是怎麽看出來的?


    二人又重新坐迴來,何惜看著眼神呆滯的何父:“所以他們還是給你找了?”


    何父愣了愣,褪去起初的震驚,緩和下來,拾起扣在餐桌上的碗和米飯,才慢悠悠地說:“嗯,他們以死相逼,我確實也去了,但是半路就跑了,趕著馬車去縣城逛了一圈。”


    何惜誠實問道:“那杜蓉呢?”


    何父低垂著眼簾,藏匿了太多的情緒:“他們給我一份離婚證明,寫了些內容,大致就是她自願離婚。”


    “去民政局了嗎?”


    何父猶豫了一會兒,重新抬起頭:“你的意思是我還沒離婚?我怎麽忘了,光想著他們可不能一頭撞死在家門口,不能讓你們被人戳脊梁骨,對哦。”


    想明白了這些,何父渾身輕鬆,川字眉也舒展開,一臉感激地看向何惜:“我忘了,你們放心我絕對不給你們找後媽。”


    何菲揶揄地看向何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何父:“大豬蹄子是什麽比喻?想吃了?太難買了。”


    何惜挑挑眉:“對方好看嗎?”


    何菲吃瓜一樣看向何父,何惜也盯著他看,一時間何父竟不知道怎麽答複,等了一會才怒視姐妹二人:“都說了我沒去半路就跑了,你們是在懷疑你爹的人品嗎?”


    何惜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總結了一句老話:“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的人品合理被懷疑。”


    何菲點點頭。


    何父:“……”


    敢情從你們迴家我做的飯都喂了狗了?


    何惜:“汪汪。”


    何菲看一眼何惜:“汪汪。”


    何父:“……”


    何父啪地放下手裏的碗筷,都是好樣的!


    至於何爺爺,他之後又來了幾趟都是被何父冷冷地拒絕了,也跟村長提前報備過,他爹要是撞死在他家門口是什麽原因。


    北京陸家。


    蕭焰坐在陸今安的床上,他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這麽多天了,何菲愣是一封信不寫,一個電話不打,何惜也是一樣,她們不愧是一個媽生的一樣的冷漠,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陸今安倒是平靜,前天晚上他們還在一起,隻是每每一夜溫存何惜早早就離開,真搞得自己像偷情一樣。


    北京的事其實也簡單,根本就不是投機倒把的問題,是金三睡了有夫之婦,二人背地裏好了,有一天在一起讓對方的抓了個現行,男人告他強奸罪,手下的小弟希望他的家人出麵保人。


    陸母看著小兒子著急收拾自己的行李,笑掉了臉上的麵膜,必須要用手扶著才行:“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如此著急的樣子也是足夠了。”


    陸今安冷峻的臉笑了一下:“您對我的期望值就這麽低嗎?”


    陸母躺在沙發上讓麵膜更加服帖:“我和你爸甚至想過給你包辦婚姻,就是怕你孤獨終老,誰曾想你和娃娃親相親相愛了。”


    “說實話,我原本是不看好的,不是說家世的原因,就是怕你們沒有共同語言,好歹你和陶星是一起長大的,應該用共同的語言,沒想到那孩子……”


    陸今安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想了想,說:“如果沒有就遇到她,我想我會如您所說孤獨終老。”


    陸母起身愣愣地看著陸今安,忽然有那麽一刻她看不懂麵前的小兒子,不懂他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


    陸今安來的時候是大包小裹走的時候還是一樣,陸母給他的生活費又多了一部分,多的那部分她說:“錢你拿著,給我小兒媳婦的,你隻是代為保管,別想那麽多。”


    其實陸母隻是不好意思總是收何惜的東西,那孩子自己掙錢也不容易,身為一位母親她能明顯感覺到兩個孩子有各自的心事,她選擇尊重,隻要孩子們需要她可以隨時付出。


    陸今安迴來時何惜正坐在地裏的樹下陰涼地指揮人幹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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