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簡在看到楚玉抱著個瓦罐神秘兮兮的往自家堂屋跑時----當即就將大門關了起來,他樂嗬嗬的瞅著楚玉,真是越看越稀罕,也不知道楚秀才這娃是怎麽生出來的,腦子竟然怎麽好使,即便不知道那瓦罐裏裝的是個啥,但直覺告訴他,那絕對又是個好玩意兒。


    楚玉一把將瓦罐放在桌上,然後微微鬆了一口氣,沒辦法,對方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灼熱,她抬起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族長,這裏麵裝著的是我新研製出來的白糖。”


    “哦,白糖啊。”


    話音剛落,楚博簡驚得差點把自己的胡子拔了下來,“你說啥?白糖?”


    他的表情似驚似喜,像是突然受了什麽特別大的刺激似的,頓時愣在原地,過了好半晌,才呆呆的重複確認道:“當真是白糖?我沒聽錯吧?”


    若是真的,那這白糖的事情,現在--至少是現在,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曉,他一定要細細籌劃,以謀得最大利益。楚博簡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簡簡單單的激動來形容了,他恨不得直接將楚玉當作祖宗一樣供起來~


    “真的,比金子還真。”


    得到肯定答複的楚博簡,瞬間將目光轉向瓦罐,隻見他小心翼翼的把封口打開,在看到裏麵鋪滿了一層白糖時,又用手輕輕刮了一點下來,然後舔了一口,頓時,甜絲絲的滋味充斥在口腔裏。


    他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著罐子裏的白糖,低聲問道:“這裏麵的白糖是怎麽做出來的?”


    “還是竹蔗做的,隻不過製作工序不一樣。”楚玉一邊說著,一邊將記錄過程的紙張拿了出來。


    楚博簡看著手裏那一張薄薄的紙,如獲至寶般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大致看了一眼後才又抬起頭,眉飛色舞的繼續問道:“你這罐子裏的白糖是用多少竹蔗做的?”


    “重量不太清楚,我就隨意挑選了三根竹蔗,最後也隻是做出了這麽一點點的白糖,具體多少,你可以自己研究或者叫上族裏的青壯年試試。”


    “好......好,不過,這個事情現在絕對不能傳出去,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啊~”他停頓了片刻,狐疑的看向楚玉,在他看來,沒人會無緣無故的無私奉獻,楚玉亦是,即使之前的兩次,她有所求也有所不求,但這次定然是與之前是不一樣的,打定主意的他,直接開門見山,“你對族裏可是還有什麽要求?”


    楚玉掩唇笑了起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她故意打了個啞謎,“你猜猜看。”


    楚博簡麵露難色,對方的心思恕他難以揣測,思忖良久,他才慢吞吞的迴道:“你的心思我是真猜不透,不如你先說說看,能給你辦的我肯定給你辦,不能給你辦的,我也定然會想辦法給你辦到。”


    這是他目前能給出的最大誠意,畢竟---族長說的好聽,是一族之長,可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個族長就能拍板的,大多數時候也需要和族老一起商議才行。


    楚玉見狀,頓時收起臉上的笑容,麵容嚴肅的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希望,日後若我那兩個妹妹做了什麽觸犯到族中利益之事,你能看在這方子的份上,讓族裏網開一麵,別與她們計較。我們姐妹父母去世的早,族人就相當於是我們的娘家人。若她們在夫家過的不好,求到族裏,也請你看在這方子的份上,替她們撐腰,為她們出頭。”


    聽到這些要求的楚博簡,心裏很是不解,在他看來,撐腰這種事,隻要有楚玉在,應是輪不到他這個做族長的出麵才對,畢竟,族人現在日日去楚玉家獻殷勤的並不在少數。


    不過,聰明的他並沒有將這些問出口,而是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方子和條件相比,當然是方子更為值錢,更何況---這還是個無價之寶。


    等人走了,他才微微喘了一口氣,而後又把那寶貝方子拿了出來,一遍又一遍的琢磨著。


    ......


    剛迴到家的楚玉---還沒喝上一口熱水,便被宛宛的大嗓門嚇到。


    “瞎鬼叫什麽?!”


    “大姐!李家那邊鬧起來了!”宛宛並不覺得自己在瞎叫,反而一臉的興奮,“李家如今被圍得裏三圈外三圈全是人,我是擠都擠不進去,嘿嘿,雖然我沒擠進去,但該知道的還是被我打聽到了,大姐,你絕對想不到,那個李允之---竟然是個不能生的,對了對了,還有個特大消息,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竟然寫信把李允之和楚悅之前的事情說了個遍,這不,被剝奪了功名,不僅如此,我還聽說----那個人渣再也參加不了科舉了,他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另一邊的楚悅則是滿臉的麻木,細看之下,臉上還隱隱帶著些興奮。


    李允之以後既不能考取功名,也沒有生育能力。


    沒了她,對方連養活自己都做不到。


    想到自己寄出去的那封信,她是半點後悔都不曾有過。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再得到,即使是個小小的童生,那也不行!


    楚悅對一旁的李老頭、劉老婆子和李允之漠然置之,心裏不由暗自高興,隻有這樣,這個家才會消停,自己和盼娣才會有好日子過。至於對方倒不倒黴,則是跟她毫無關係。


    她早就看透了那個人渣,她也永遠忘不了導致自己現在懷胎困難的罪魁禍首是誰,而那兩個人至今都沒有任何歉意,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我呸,老天既然不給我做主,那我就自己給自己做主!


    “不對啊!既然我家允之不能生,那這個賤人生的丫頭片子又是誰的種?”劉老婆子忽然發出了一陣怒吼,惡狠狠的盯著老大夫和楚悅,“要麽是你在這兒胡說八道,要麽就是這個賤人恬不知恥的偷了人!”


    楚悅頓時有些慌神,她是想要那個人渣再也生不出孩子,可卻從未想過---偷人的鍋會突然從天而降,一時也有些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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