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耶羅的想法不被坎瑞亞王室認可時,他預見了這個輝煌的國度即將走向滅亡,他多麽希望這個預感是錯的。


    可惜,他終究成了亡國之人,但他並沒有放棄,他拾起心中尚未熄滅的理念,來到至冬,投身到冰雪之中。


    冰雪沒有拒絕他心中的赤誠,仁慈的女皇認可了他。


    “那麽,從今天開始你便是第一席執行官【醜角】。我承諾你天理的王座必將崩塌。”


    聽聞女皇的肯定,皮耶羅抬起頭迴應女皇的恩賜,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一直佇立在王座旁邊的青年。


    他有些好奇,因為青年的氣息在他看來不算強大,女皇為何容許他站在那裏,最令他震驚的還是青年身上的殺氣。


    女皇注意到了皮耶羅的目光,並向他介紹了起來。


    “這是啟,以後你們就是同僚了。我的精力有限,一些事情可能就要交給你們了。”


    啟走向台階,向皮耶羅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


    皮耶羅得到女皇的準許後也站起身,跟他握手,對這名青年有些稱讚,這份禮節已經是難得了。


    青年領著皮耶羅來到他們的議事廳,這裏是愚人眾的起點,也是他們的未來。


    “未來多多關照,朋友。”啟將桌上的一部分文件放到他的跟前,然後自顧自的開始處理起自己麵前的那份。


    皮耶羅接過文件看了起來,一些文件可以說是一個國家的機密,女皇和眼前之人居然給了自己這麽大的信任。


    或許是活太多了,皮耶羅在這之後又找了不少執行官,不遺餘力的擴充愚人眾的實力。啟則負責他們的訓練,不過他不得不羨慕皮耶羅的眼光,找的人都不容小覷。


    而宣告愚人眾正在有能力和神明一較高下的正是邪眼的出現,執行官的邪眼更是最特殊的,因為女皇將她的神力注入其中,庇護著他們,減少了邪眼的他們的副作用。


    女皇把玩著手中像神之眼的玻璃珠,聽著多托雷的匯報。


    “那它的副作用呢?”


    多托雷沒有避諱,為了自己的理想總是要拚一把的:“神之眼的力量取決於擁有者的願望,而邪眼的力量取決於使用者的生命力。想要獲得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總歸要付出代價。”


    女皇聽完後沒有抬頭,繼續低頭看著那枚邪眼。在手中轉了兩圈後,女皇張開手,邪眼被被潔白的氣息包裹,白光消失,邪眼重新落入女皇的手中,隻不過比之前的光澤更加明亮。


    多托雷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他都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而且他清楚那股氣息是什麽力量。女皇將邪眼還給多托雷。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多托雷。你的能力我認可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第二席執行官——【博士】。”


    多托雷猶豫的接過懸浮在自己麵前的邪眼,他能感受到那股至純的神力,那是他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邪眼中的神力完全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多托雷緊握著邪眼,半跪在女皇麵前,心悅誠服的宣誓效忠。


    邪眼後來也成為每個執行官最珍惜的東西,除了啟,那家夥居然愚蠢到將自己的邪眼交給部下。


    “我記得剛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不苟言笑,很古板的家夥,沒想到現在這麽幽默。”啟看著來到宴會的多托雷的切片,還是年輕一點好,比較喜歡笑。


    “大家不都差不多嗎,與剛加入愚人眾時都變了不少,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呢。”皮耶羅看著全都冷著臉的執行官,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女皇看著他們的嬉鬧,閉上了眼睛,她一直在與【磨損】做鬥爭,強迫自己不要忘記為什麽前進。


    執行官們似乎也感受到了女皇的沉默,也紛紛停了下來,等待著女皇。


    “不必如此,宴會該是歡樂的。”女皇雖是笑著的,但還是有人感受到了女皇的違心。


    宴會照常進行了下去,直到結束。女皇看著剛剛還鬧聲一片的地方有些唏噓。


    “陛下,您的興致似乎不高。”啟跟在女皇的身邊最久,察覺到了她的心情不好。


    “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女皇沒有說出真相。


    “是磨損嗎?”能讓神困擾,也隻有這一個答案了吧。


    “這些你沒必要知道。”女皇冷冽的視線投下,她不希望自己的下屬去困擾這些不重要的事,他們有更重要的使命。


    啟站在原地,看著女皇惱怒知道自己猜對了。


    “算了,退下吧。”女皇無奈隻好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啟行了一禮,在走到宮殿門的時候,迴頭對女皇說了一句。“無論發生何事,您的執行官們永遠不會遺忘你,也請相信我們。終有一日,您的恩威將遍施提瓦特,經久傳頌。”


    那一天後,愚人眾的第零席好像消失了一般,傳聞他被女皇派去執行秘密任務,也有傳聞他參加了某個實驗。


    在那之後,本就關係不融洽的執行官更加不和諧,如果沒有女皇的命令,他們甚至不會和同僚一起行動。


    這種內部毫無團結可言的隊伍,不是女皇想看見的,她清楚他們之間的矛盾,但她不能親自出手解決,所以索性將他們中的一些人外派了出去。


    在外的執行官倒是不吵鬧了,但常年留在至冬的執行官還是會爆發一些矛盾,尤其是普契涅拉和潘塔羅涅兩個老狐狸,雖然表麵上共處,但暗地裏經常大大出手。


    皮耶羅整天處理政務,多托雷不知道泡在實驗室幹嘛,任務也是派自己的切片去做。


    女皇難得清閑了一段時間,她知道這樣清閑的日子沒有多久了。


    “下雪了!是女皇陛下的恩賜。”至冬的子民歡唿著,人們紛紛仰頭歡唿。


    “我們終將建立一個誰都不會被拋棄的世界,希望在那個世界裏,每個人都能如願以償。”女皇喃喃道,她理想終會實現。


    “會的,陛下。愚人眾第零席——【愚者】等候您的差遣。”


    (失眠加反胃,最近身體不舒服,抱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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