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懷天下,風光霽月的美人師尊。


    將夜發誓:


    我,渣攻,絕不染指師尊!


    不碰師尊一根手指頭!


    我尊師重道,我敬師尊如我爹!


    ——


    鳳嵐雲諫有個奇葩徒弟,對他唯命是從,狗腿著伺候,簡直將他當祖宗供著。


    但對旁人,隻要靠近他,徒弟就直接下殺手。


    徒弟每天頂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卻偏偏一看見師尊就會臉紅。


    ·


    直到有一天,鳳嵐雲諫身受重傷,將夜剖魂救師。


    自那以後,師尊發現自己能感受到徒弟魂靈所想。


    “師尊好好看,好喜歡!”


    “不行!不能欺師滅祖,要尊敬他,愛護他!”


    “已經睡著了啊?就……就親一下?”


    師尊翻身坐起,攬過徒弟的腰,摟進懷裏。


    “師尊準了。”


    徒弟:“??”


    #將夜:謝邀,我覺得標題需要改一下,渣攻?嗬嗬,我不配!#


    #師尊才是攻!#


    【修為天花板/但隻有徒弟覺得需要嗬護的美人師尊攻】


    【自1為是/精力旺盛/滿腦子都是「我那師尊柔弱不能自理」的倔強徒弟受】


    ·


    再推一本好友的「主攻仙俠」,預收文《我渡劫後,師尊肚子大了》by七境


    第2章


    美人為何救我?


    “嘶——哎喲——”


    燕穆寧醒來時,眼睛還沒睜開,就率先被身上密密麻麻的痛磨的呲牙咧嘴。


    他閉著眼睛沒動,小聲哎喲哎喲的哼唧了一陣兒,隱約間覺得自己身上各處傷口雖然都很疼,但是卻沒了失血時那股子透骨的寒冷。


    再細細感受了一下,似乎周身也幹爽了許多,並不像是藏身山洞中時那般陰冷潮濕。


    身下……好像也不是冷硬的山地泥土。


    記憶開始迴籠,黛衣、長袍、美人……


    清冷的聲音和如霜的眼神。


    燕穆寧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透著微光的床帳,而不是洞穴山壁。


    自己沒死?


    搭在小腹上的指尖微微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嘶,好疼好疼!


    那就也不是夢!


    有人救了自己?


    燕穆寧皺著眉頭,腦子裏轉的飛快。


    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燕穆寧不解的喃喃道。


    ·


    前日,原本在迴京途中的安親王一行人,在路過峪州時意外發現有人在私自練兵。


    再三確認後,他們放棄了馬車,改為一路快馬疾馳,直奔京城,想要將消息盡快送進宮中。


    由於這消息太過不可思議,燕穆寧若不是親眼所見,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所以知道這消息詳細內情的人也僅有他身邊最可靠的親信。


    可不知到底是哪裏走漏了風聲,他們剛離開峪州地界不久,行至絳陽城郊時便被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刺客劫殺。


    一隊護衛拚死攔住了刺客,餘下的另一隊護衛護著燕穆寧臨時改道而行。


    隨後這一路上,他們先後遭遇了三四撥刺客,個個都是下了死手。


    燕穆寧知道一直這樣躲不是辦法,隻會不停的消耗自己人的精力。


    無奈之下,他做了個頗為大膽的決定——餘下不多的所有人改換了裝扮,兵分三路帶著消息而去。


    小九與小十一自幼便和燕穆寧一同長大,身形相似,便分別穿了與燕穆寧一模一樣的衣飾,帶著安親王府的信物各領一隊人馬繞路進京。


    而燕穆寧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象征身份的物件,僅帶了三名精銳近衛選擇了最近的路程迴京。


    隻要能進京,他哪裏還需要什麽身份象征?


    就安親王這張臉,在京城還有誰人不認得麽。


    可結果……


    原本一路還算順利,昨日卻再次被刺客發現了行蹤,燕穆寧四人寡不敵眾,廝殺纏鬥中,近衛拖住了刺客為他爭取到了時機。


    燕穆寧趁著夜色遮掩靈活的甩掉了刺客,雖落了一身傷,但也趕到了津州城外。


    隻要能進城,一切便都可以化險為夷。


    哪成想,他最終還是在津州城外的樹林被刺客追上。


    ……


    昨夜自己到樹林時大約已近亥時,津州城應早已經宵禁。


    所以,救自己的,到底是什麽人?


    燕穆寧想得腦袋直發暈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放棄動腦的他撐著床榻,微微支起上半身。


    就這麽個簡單的動作,硬是疼的他後背上冒了一層冷汗,眼淚更是控製不住的往上湧。


    燕穆寧吸了吸鼻子,就這麽隔著朦朧的淚眼,小心翼翼的抬手撥開了床帳,探著腦袋警惕的環視著屋內。


    屋內沒什麽家具和裝飾,樸素卻拾掇的十分整潔。


    桌子上隨意攤開放著兩本書冊,一旁放著茶壺和兩個杯盞,看樣子並不是什麽名貴的物件,應該隻是戶普通人家。


    床頭邊的小桌案上擺放著一隻小巧精致的香爐,不知裏麵燃的什麽香,味道清雅。


    燕穆寧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卻又說不出什麽。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都已經被處理過了,包紮的很仔細,一點兒不比太醫院那幾個老頭子差。


    衣服也被換過了。


    等等!


    衣服?被換了?


    一個有些模糊的身影在燕穆寧腦海中一閃而過,難道是個登徒子?臭流氓?覬覦自己的美色才出手相救?


    燕穆寧撇了撇嘴。


    又想起那個背著自己的身影輪廓,似是個可靠之人啊,嘖,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現在身上隻穿著一件柔軟貼身的裏衣,隻是這尺寸……


    還沒等他想完,過於寬大的裏衣,便因為他歪歪扭扭半撐著床塌的姿勢,而順著肩頭緩緩滑落,露出一片傷痕累累的肩膀。


    燕穆寧:就不能給換件合適些的衣裳麽。


    燕穆寧艱難的抬起手將衣襟攏了攏,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


    他眼裏劃過一絲疑惑,指尖再次捏著衣襟撚了撚,秀氣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處。


    不對,看屋內的裝飾擺件,應該是戶普通人家才對。


    可這件裏衣卻用的是上好的料子,這絕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衣服上有淡淡的藥草香氣,所以也並不是新衣。


    還有熏香,雖然嗅不出是何種香料,但這清香中還含著絲絲縷縷的藥香,也是難得的佳品。


    燕穆寧又摸了摸身上蓋著的被,再伸手揉了一把床帳,心中的想法更加肯定了。


    雖然他從小錦衣玉食,卻也曾跟著皇兄四處遊曆過,見識過各種階層的百姓生活。


    越是細細觀察,心中剛剛的那抹疑慮就更加明朗。


    這屋內看似簡單,卻又處處透著矛盾。更何況若當真隻是一戶普通人家,又怎麽能從訓練有素的死士手中將自己救下來?


    這個救下自己的人,決計沒那麽簡單。


    燕穆寧越想越心慌,開始更加謹慎的打量起了屋內的環境。


    他手指無意識的摳著塌邊的雕花,盯著窗開始琢磨自己趁現在偷偷翻窗逃跑是不是可行。


    還在凝神思索著,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從容的腳步聲。


    習慣性摸了一把袖口,燕穆寧心猛的一抽,壞了,他的短刃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慌得指尖發抖,環顧四周,發現屋內根本沒有能讓他用來自衛的物件!


    抬起頭看了眼床帳,用力扯了兩把,床帳卻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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