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今天一大早,當著大夥麵把五塊錢給了三大爺,然後吃完晚飯就去三大爺那問話了。


    “柱子你急什麽?你們工廠開工了,我們還沒開課呢,就算我現在替你跑一趟,冉老師也不在學校啊!”


    看到傻柱上門,閻埠貴放下了手裏的窩窩頭:“再說了,你傻柱光棍打了這麽多年,還差這幾天?”


    梁薪搖了搖頭:傻柱想娶媳婦算魔怔了,不過還好,也就這幾年的事,光棍打著打著,以後就習慣了。


    出了院門,走到胡同口,他看到大老遠兩個小孩在打架,其中一個身高體壯的略占上風,但瘦弱點那個也絲毫不讓,招招直奔弱點而去。


    也就是冬天衣服多,傷害不夠,不然兩人誰輸誰贏還真很難說。


    再走近一看,個高的不就是棒梗嗎?


    梁薪趕忙快步走了過去,看在棒梗這會兒占上風的份上。


    “嘿!你們倆幹嘛呢?都住手!”


    一聲暴喝,兩人動作都僵住了。


    “梁叔,快幫我揍他!”


    棒梗一見來人是後院的鄰居,理所當然吩咐道,在他印象裏,院裏人都會讓著自己,幫自己家。


    梁薪不管這些,一手一個直接把兩人分開。


    瘦弱的那個看看梁薪身著保衛科的製服,也是絲毫不虛,對著棒梗威脅道:“認識人是吧?行!今天算我認栽,有本事現在把我弄死,不然總有你落單的時候!”


    看著小孩狠戾的眼色,梁薪覺得他可能在說真的:“到底怎麽迴事,說來我聽聽!你是哪裏人?為什麽跑我們胡同來打架?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誰對誰錯我自有公道。”


    說著,梁薪替那小孩整了整被抓亂的衣服。


    結果被他一把拍開:“少來這套,我哥說了,穿製服的都不是好東西!就會欺負我們窮人家的!”


    “我替王奶奶背了一筐煤,王奶奶給我一個煮雞蛋,棒梗上來就搶,我還不能打他了?”


    梁薪聽了,轉頭問棒梗:“你搶他雞蛋了?”


    棒梗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這小子不是我們院的,王奶奶憑什麽給他雞蛋?一定是他騙……”


    話沒說完,梁薪抬手一巴掌:“雞蛋在誰那?”


    棒梗傻眼了,長這麽大從沒被人這麽打過,最多就不聽話時候打手心或者打屁股。


    “你…你居然打我!我要告訴我奶奶,讓我奶奶找你報仇!”


    說完,棒梗仇視地看著梁薪。


    梁薪看這白眼狼的眼神,直接又是一巴掌:“問你話,雞蛋在哪!”


    倒是邊上那孩子,從懷裏掏出雞蛋:“在這呢!打我可以,動我雞蛋不行!”


    “你辦事還算公道,不像我哥說的那樣。”


    看這小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梁薪好奇問道:“你哥叫啥名啊?說來聽聽,怎麽對我這麽大偏見。”


    看到梁薪反而跟這外人聊上了,棒梗一溜煙跑迴四合院去了,看樣子多半是告狀去了。


    “我叫周常發,我哥周常利,不過他總說自己是小混蛋,他還告訴我穿製服的都是壞人,就知道欺壓我們窮人家孩子。不過我看你好像跟他說的不一樣。”


    梁薪那兩巴掌,扭轉了自己在周常發心裏的印象。


    “弟弟,怎麽迴事?是不是這大個子欺負你了?”


    就在這時,周常利已經聞訊過來了。


    周家就住這附近,剛才有看到衝突的鄰居把事情告訴了周常利,擔心弟弟吃虧的周常利自然一路跑來。


    “不是的哥,這叔叔是好人,剛我同學棒梗搶我雞蛋,就是他把棒梗打跑了。”


    “雞蛋?你哪來的雞蛋?是不是偷的?”周常利沒管別的,先問起了雞蛋的來曆。


    不是他有多正直,而是因為他閱曆豐富,看到梁薪身上的製服,他知道得先把理給站住。


    “哥,這雞蛋是王奶奶給我的,我剛幫她把一筐煤給背迴家,她自己給我的,我想留著拿迴家給媽吃。”


    “然後被棒梗看見,上來就搶,我就跟他打起來了!”


    周家兩兄弟打小沒了父親,加上母親身體又不好,經常被人欺負。


    也正因此,兩兄弟早早就明白一個道理,被欺負時候認慫是沒用的,隻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欺負。


    隻有狠狠打迴去,哪怕打不過也得打,這樣別人才會怕你,不敢欺負你。


    “算那小子走運!要讓我給碰上!要他好看!”周常利狠狠說道。


    梁薪看了看周常利身上穿的衣服,知道現在他還沒成為沒有走上犯罪道路。


    因為經常打架,周常利早就被學校開除了,長時間在大街上閑逛使得周常利成了一名“頑主”。他沒有正經工作,母親對他所作所為非常不滿,即使他從外麵帶迴來各種吃的他母親也不要,直言來曆不明的東西她不吃。


    小混蛋這一角色,在血色裏算是反派,也是小人物想逆襲的反麵例子。


    起初他並沒有那麽壞,在自己家那片人緣很好,會武術,愛打架,但從不欺負院裏人,反倒愛在外麵替鄰居出頭,迴到家卻被父親一頓胖揍。


    等他長大點,有次路過頤和園,看到小女孩落水,周常利二話沒說就跳下去把人救了上來,他的朋友都說“小混蛋和別的四九城頑主截然不同。”


    等他成年了,用不法手段搞來軍大衣和帽子,這也是他最大的黑點—攮了寧偉的哥哥。之後立馬穿上,並且走在大街上耀武揚威,告訴別人自己的父親是軍人。


    可以說小混蛋在瘋狂針對大院子弟的同時,內心本質還是想成為他們,獲得他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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