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到齊了,保衛科王佑德先站起來,把江所長給眾人一一介紹,剩下的大家認識,又是一頓寒暄。


    “看來今天李廠長是有好事兒啊,都兩點了還喊我們來吃飯!”說話的是街道辦王主任。


    第二頓就簡易多了,桌上大多是水果。


    這種場合,先開口的隻能是李廠長:“眾位都是自己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臨近年關,想必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吧?”


    “誰說不是呢,要說這個,我們幹街道的絕對是最難的,總共就那麽幾個做事的,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夠嗆。馬上過年了,上麵要求我們慰問烈屬軍屬,可沒有東西總不能空著手上門吧?


    更別說還有那些個五保戶困難戶!”


    說起這個,街道辦王主任很是惆悵,首先抱怨道。


    “我們派出所雖然比你們街道辦壓力輕點兒,但也不好過,年年都有因公殉職和受傷的,雖然上麵有補助,但自己所裏多少也得出點。”


    有機會發牢騷,江所長自然也不放過,會哭孩子有奶喝嘛。


    “既然大家需求都一樣,那事兒就好辦了。


    我這有人提議,組織人把東直門的鴿子市給掃一次,兩位覺得怎麽樣?”


    街道辦主任率先讚同,因為他的壓力最大,而且鴿子市風頭太盛的話影響也不好,她隻是想了一會就同意了。


    倒是江所長有點兒為難,點了根煙好久沒有說話。


    李廠長問道:“怎麽,江所長這是有什麽問題?”


    江所長遲疑片刻,還是說道:“那鴿子市後邊的許長河,有點兒門道。”


    “上頭的?”


    “也不是,就是手底下人挺多,也認識不少有實力的……”對於地頭上的牛鬼蛇神,派出所是最清楚的,既然江所長都這麽說了,那說明這姓許的確實有點門道。


    沉吟片刻,李副廠長:“那這樣,江所長你先跟這個許長河打個招唿,就說今晚我們會有行動,他可以把自己的人和貨找個理由收起來,就算抓著他的人了,我們也會從輕處理。


    但僅限於他一個人知道,要是把這消息告訴手底下人,或者不小心透露出去的話,那他這市場以後也別想開了!”


    一聽這話,江所長也不再糾結,直接應了下來:“那就沒問題了李廠長,這許長河雖然跟上麵人也有點兒關係,但這事要是還辦不明白,拎不清楚的話,也幹脆別混了。”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偌大一個鴿子市,每天來往的物資金錢可是個天文數字,要真沒有點兒關係,怎麽可能一直存在呢?


    存在即是合理,他能一直運行下去肯定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


    大主意定了,接下來要討論的就是細節了,什麽哪邊出多少人,誰帶頭行動,還有查獲的利益怎麽分之類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人員軋鋼廠出大頭,一大隊60個人去一半,30個,派出所和街道辦各派20人。


    繳獲的物資也按人員比例分配,3-2-2,抓獲的人員則老規矩,各領各的,最後留下的歸派出所。


    可別小看這個,鴿子市買的賣的加起來,少說也有二三百人,就算每人罰個十塊錢都不少,而且那幾個擺攤交易金額多的,肯定不止十塊。所以光這項,沒個五千塊錢兜不住!至於分到各自手裏能有多少,就看點兒高點兒低了。


    行動時間是淩晨三點,自然沒有提前公布的道理。


    快下班的時候,梁薪把一大隊的人都集中在一起:“臨時接到通知,今晚有特殊任務,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離開軋鋼廠,我已經安排廚房給大家準備晚飯了,希望大家遵守紀律!”


    保衛科成員也習慣了臨時任務,沒有多大抗議,隻是有幾人提到要跟家裏通知一聲。


    梁薪:“一會我安排人通知家屬,今晚集體加班,明早迴家,調休一天。”


    晚上八點多鍾,派出所和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也陸續趕來了,帶隊的自然是各自的頭頭。


    趁李廠長沒迴去,三方走了一遍流程:


    理由是三方都有收到幾封舉報信,說是東直門有人投機倒把,收到舉報信後大家準備聯合行動,共同打擊這一違法現象。


    派出所簽署的行動文件,街道辦和保衛科也都在上麵都蓋章簽字,行動時間就是今晚淩晨五點。


    由於時間還早,之前大家都在食堂和保衛科睡了一覺,直到到淩晨三點,才統一集合,隨便吃了一頓。


    吃飽喝足,大家都在保衛科等著,這時候運輸隊開過來三輛大卡。


    布置行動的是軋鋼廠保衛科王科長,軋鋼廠人最多,而且這會保衛科抓人經驗比派出所還豐富,也更專業。


    王科長開始宣布計劃:“今晚我們的秘密任務是把東直門的鴿子市端了,待會我們先乘卡車過去,到橋新路口停下,後麵還七八裏地大夥一起走著過去。”


    “王主任,你帶著你的人在東麵守著,江所長,你帶你的人去西邊守著,北邊是北江河,可以不用管,這麽冷的天沒人敢往那兒跑。


    梁隊長你跟著我從南邊直接衝進去。”


    “出發前大家檢查一下自己武器,到時候遇上不長眼的,先鳴槍示警,遇到危險情況允許開槍。沒問題現在就出發!”


    等卡車到達橋新路,已經是淩晨四點了,這個點正是最冷的時候,街上基本沒人。


    大家各司其職,來到之前安排好的地點埋伏好。


    然後接下來就輪到保衛科出場了,王科長一馬當先,先是對著天空砰砰幾槍,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邊往鴿子市跑去,嘴裏邊大喊:“都把手舉頭上,統統蹲好!”


    後麵跟著的保衛員,也都咋咋唿唿的邊鳴槍邊大喊:“都把手舉起來!再跑可就開槍了!”


    “再動打死你!還不趕緊站住!蹲下!手抱頭!”


    追逐過程中,梁薪依稀看的中間有個小老頭挺眼熟,戴著副眼鏡兒,瘦的跟猴兒似的,不過時間緊急,他也沒多在意。


    由於事先跟許長河打了招唿,鴿子市的管理人員都沒帶槍,也很配合,帶頭舉手示意投降,所以這次行動很是順利,中間偶有幾個逃跑的,大家也都不在意。


    保衛科把現場控製住後,派出所和街道辦的也開始收網,把人都往中間趕。


    這會兒首先要控製的就是人,隻要人控製住了,贓物贓款跑不了。


    這次計劃縝密,基本沒跑人,統共抓了有近三百人,這樣原計劃的三輛卡車是肯定裝不下了,隻能把人三五個綁一塊,先帶走一半,另一半在原地等著。


    就這樣來迴運了三次才把人都送到軋鋼廠。


    這還沒完,除了這些投機倒把的壞分子,還有那麽多贓物要查收呢!


    這些贓物大部分是些吃的,什麽雞鴨魚肉,大米麵粉,雞蛋鴨蛋、粗的細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煙酒還有布匹等生活用品也不缺,梁薪當著幾個帶頭人的麵,往自己兜裏揣了包煙。


    接著又十分自然地解下自己的布腰帶,換了條皮帶係上:“王科長,我覺著這皮帶挺不錯的,要不你也來一條?”


    這自來熟的樣子看得王佑德直拍腦門,意思是這人哪來的?我不認識!


    等把所有東西都拉迴軋鋼廠,已經是早晨七點多了,接下來才是真正收獲的時候。清點、分配梁薪都沒有參與,有王科長在,這些都輪不到他做主,該做的他已經都做了,累了一晚現在就想迴家歇歇。


    這一覺,梁薪睡到中午就醒了,也不是說年輕人恢複的快,醒來的原因就一個,餓了。


    昨晚三點吃的宵夜,又忙活了幾個小時,大小夥子肚子實在扛不住,隻得起來先吃點兒東西。


    “喲薪子這是剛起來啊?看來這一覺挺好睡啊?!”許大茂過來招唿道。


    今天是周日,大夥都不上班。


    “是啊,昨晚有任務,一宿沒休息,大早上才迴來的,這不,睡一早上,餓了!”梁薪也沒有逢人就說昨晚是去掃的鴿子市。


    “要不上我家吃點,正好做的有點兒多!”


    許大茂是好奇梁薪有什麽特殊任務,為什麽要這麽大晚上行動,餓壞了的梁薪自然沒理由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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