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子,上班去啊?”


    第二天周六,工廠照常上班,可是學校是不上課的。梁薪剛推上車準備出門,對門劉海中過來打招唿。


    “是啊!”梁薪平淡地迴應。


    “我這也剛準備出發,咱一塊兒去?”劉海中討好道。


    “還是不了,我這早飯都沒吃呢,得先去吃早飯。”說著,梁薪推車出門。


    梁薪對劉海中的態度很無所謂,別看劉海中對自己這麽熱情,實際上也就是看自己最近有點兒風光。


    劉海中這人很多缺點:


    一、愛家暴,大兒子跑了,動不動就對剩下的光天光福拳腳相加,皮帶更是年年換。


    二、才小誌大,明明沒什麽本事,偏偏一直想當官。


    要說劉海中這人也挺爭氣,在軋鋼廠混了個七級鍛工,僅比獻祭了子孫後代的易八級低一級。


    正因為這個,劉海中才被街道辦任命為院裏的管事大爺,也算讓他過了一把官兒癮吧。


    在當上二大爺後,劉海中開始彰顯他的官威,看到什麽都要指指點點,一副我是領導的架勢去教育院裏的住戶。


    這種人說白了,就是當個工人挺好,非想著當領導,你當的明白嗎?後來憑借起風好不容易當上個小組長,屁股沒坐熱又被擼了下來,也是沒誰了。


    對於這種人,梁薪也不想深交,隨便應付兩句。


    梁薪走後,劉海中臉色立馬拉了下來:“可惡!什麽態度?不就是保衛科大隊長嗎?我還是院裏的二大爺呢!到時候可別求到我頭上!”


    下午梁薪正坐辦公室抽煙呢,許大茂捂著腦門到了梁薪這。


    “怎麽了大茂哥?你這是頭頂長角,即將化蛇成蛟啊?!”梁薪打趣道。


    “嗨,別提了,今天我替李副廠長跑腿,去食堂讓傻柱炒幾個菜,沒想到剛進廚房,兜頭飛來一根擀麵杖,正巧砸我腦門上!真tm晦氣!”許大茂忿忿道。


    “就剛才的事兒?”梁薪好像知道了些什麽,連忙問道。


    “就剛才啊,怎麽了?”


    怎麽了?你雞兒沒了唄還怎麽了!


    不過梁薪沒打算告訴許大茂真相。


    都說不偷雞的四合院不是合格的四合院,今天梁薪不但打算讓這雞兒偷成了,他還要嚐嚐味兒。


    “大茂哥你先忙著,我這還有點兒事!晚了怕來不及了!”說罷,梁薪一溜煙兒騎上車出了大門。


    出了大門,都不用找,梁薪隻要抬頭看看最近哪裏有煙冒出來,就知道錯不了。看明白後,梁薪就騎車直奔冒煙處!


    近了一看,原來是之前軋鋼廠廢棄的空地,邊上堆著幾節水泥管,那是之前軋鋼廠埋排水道時候留下的,看來這棒梗還真會選地方。


    老遠一看,梁薪就看到棒梗和小當正圍著火堆忙活著呢。


    小當:“哥,還要多久才可以吃呢,我餓了!”


    棒梗:“再等會,裏麵還沒熟呢,這會兒還早!”


    “我跟你說小當,我剛從傻柱那拿了醬油,待會撒上醬油這雞兒更香!”


    “媽說了,不能叫傻柱,要叫柱子叔!”


    “奶奶說我是大人了,叫他傻柱沒事兒!傻叔是你們小孩子叫的!”棒梗不屑道。


    梁薪看這會兒雞還沒熟,就在又邊上等了一會,看棒梗把雞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才準備出手。


    梁薪先是從空間裏取出一件髒兮兮的廚師服,然後從水泥管後邊繞過去,直接把它罩在小當和棒梗頭上,繞了兩圈還打了個結。


    趁兩人還在扯頭上衣服的時候,梁薪抓過燒雞,騎上車就跑了。


    等兩小好不容易才把衣服扯下來,卻發現架子上空空的,雞兒沒了!


    “哥,你的雞哪去了?”小當委屈地問道。


    “我怎麽知道!眼看都馬上就可以吃了,真是晦氣!”說著,棒梗狠狠把那兇器甩在地上。


    兩兄妹還在這抱怨的時候,梁薪早迴到了院裏,這麽有紀念意義的東西,他決定找人一起分享。


    “曉娥嫂子,看我帶迴來什麽了!”


    “你過來幹嘛?趕緊出去!


    不就是一隻烤雞嗎?我又不是沒吃過,你別想引誘我!”婁曉娥見來的是梁薪,板著臉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烤雞!你知道這是誰烤的不?”梁薪神秘兮兮說道。


    “誰烤的我也不稀罕!”婁曉娥有了點興趣,可還是傲嬌道。


    “既然不稀罕,那就算了,我自己迴去慢慢吃!”梁薪刺激她。


    “哎你這話說了一半是什麽意思?趕緊說完,別吊我胃口!”婁曉娥見梁薪要走,連忙上前攔著。


    “嘿,我要是不說曉娥嫂子你肯定想不到!”梁薪見婁曉娥上套,也不再吊胃口,眉飛色舞地把事兒都跟婁曉娥說了。


    聽的婁曉娥眼睛越來越亮,滿臉的興奮。仿佛在責怪梁薪:這麽好玩的事兒你怎麽不帶上我?


    “嫂子,我把事兒都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出賣我!”梁薪故作緊張說道“要不然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你….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小孩的雞兒都搶!”婁曉娥板著臉,接著說道:“不行,我不能替你瞞著,我要…….”


    沒等婁曉娥說完,梁薪上前堵住了婁曉娥的嘴巴…………


    真相其實是撕下一條雞腿,直接塞進婁曉娥嘴裏,還捏著婁曉娥的下巴讓她嚼了幾口。


    “好了,現在這雞兒你也吃了,咱們是一夥的,我就不信你還能出賣我!”說著,梁薪扯下另一條雞腿,自己也吃了起來:“還別說,棒梗這小子手藝真不錯!估計傻柱沒藏私!”


    婁曉娥把嘴裏的雞腿拿了出來,氣鼓鼓地瞪著梁薪。


    “吃啊嫂子!看我幹啥!看雞兒!”說完,梁薪繼續大口大口吃起來。


    婁曉娥看梁薪大口大口吃的開心,又想起這個無賴做的荒唐事兒,心裏又好氣又好笑: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的?!老天爺也不降個雷劈他!


    想著想著,婁曉娥狠狠咬了口雞腿,仿佛咬的就是梁薪。


    幾口把雞腿吃完,見梁薪越吃越香,婁曉娥又把手伸了過去:“再給我個翅膀!”


    “嫂子你這就對了,人活在世,最重要的是開心。拘泥那麽多幹嘛?那不是給自己找難受嗎?”說著,梁薪撕下雞翅膀遞了過去。


    一隻烤雞,很快就被兩人瓜分完畢,梁薪拿過許大茂的毛巾擦了擦手,又掛迴去。


    婁曉娥撇了撇嘴,無力吐槽,自打認識這家夥起,就沒看他幹過人事。


    “嫂子,你看你這嘴上有油。”


    邊說著,梁薪伸出手慢慢靠過來。


    婁曉娥此時內心鬥爭著。


    小紅人:要躲開嗎?這人會不會不懷好意?


    小黑人:擦一下油怎麽了?本來就是他帶來的烤雞!


    ……….


    半小時後………


    梁薪出門前,還來一句:“對了嫂子,那雞是棒梗偷的你家的,你就當不知道可別說漏嘴了!”


    婁曉娥看著梁薪離去的背影,無奈翻了翻眼皮:這狗東西!真塔麻賤啊!


    ………..


    中院,秦淮茹看棒梗髒兮兮地迴來,氣的一把揪住棒梗的耳朵:“棒梗!你又上哪裏野去了?”


    “我沒去哪裏野!”


    棒梗憋了一肚子氣,烤了半天雞,卻不知道被誰給偷…不對,是搶走了,迴來還要挨訓。


    看棒梗悶悶不樂的樣子,秦淮茹拉過棒梗仔細問道:“怎麽了棒梗,誰欺負你了?跟媽說。”


    棒梗支支吾吾不肯說,他要是說出來雞兒被人搶了,那他偷雞的事兒也瞞不住了。


    棒梗不說,小當可忍不住,小當這會兒才六歲,還沒那麽多心思:“媽,哥哥烤的雞被人拿走了。”


    “你哥烤的雞?你哥哪來的雞?”


    秦淮茹看著棒梗緊皺眉頭,他們家的情況她自己知道,除了賈張氏,手裏都沒錢,而且賈張氏肯定不舍得拿錢給棒梗買雞吃。


    “棒梗你老實跟媽說,這雞兒哪來的,又是怎麽被人拿走的?”


    “我…我也不知道誰拿的,我跟小當都被人蒙住了,沒看見。”


    棒梗唯唯諾諾道:


    “那雞兒是我在後院撿的,要是不抓著它就跑了!”


    “你個死孩子,還嘴強!”


    後院撿的,那有這麽便宜的事兒,肯定就是偷的,就不知道是偷的誰家的。畢竟秦淮茹也知道,棒梗被賈張氏給教壞了,一直去傻柱家偷東西,手腳不幹淨著呢。


    秦淮茹揚起巴掌,對著棒梗屁股就來了幾下,可這天氣穿的多,根本不痛不癢。


    就這賈張氏都不讓,上前阻攔道:“你打棒梗幹嘛?棒梗說的又沒錯,沒聽棒梗說那雞他不抓就跑了嗎?跑了還不如我乖孫吃了呢!”


    “不過棒梗啊,下次有這種事叫上奶奶,有奶奶在,這雞肯定丟不了。”


    “嗯!”棒梗用力的點點頭


    看到兩人這樣子,秦淮茹都快被氣哭了!


    老的是這樣,中的又沒了,看來小的也遲早被帶歪,這到底造的什麽孽喲!


    幸好自己在別的地兒留了條後路,雖然這條路目前還沒走通,但她相信隻要自己再努努力,很快也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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