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院子後,許大茂沒有坐等吃現成的,而是早早地就去隔壁梁薪家幫忙。


    “要不說大茂哥夠意思呢?


    明明是我請客,你還帶這麽多吃的過來!”


    “都是些不值錢的,今天一塊兒吃了。要不我先幫梁老弟打下手,把菜都收拾幹淨了等你來燒?”


    “行,既然大茂哥有心我也不能不給麵子,對了嫂子呢?”梁薪不經意問道。


    “跟我鬧脾氣,在家不肯過來呢!”


    “我過去看看,大茂哥你先弄著。”說著,梁薪不管許大茂,直接出門。


    “曉娥嫂子,怎麽了這是?”梁薪沒事人一樣開口問道。


    “你…你還好意思上我家門?!”婁曉娥壓低聲音。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上次不是說好事兒過去了嗎?怎麽?都過去這麽多天了,嫂子還準備翻舊賬?”梁薪又是挑了挑眉毛,賤賤的說道。


    “你………!這輩子都過不去!你別想就這麽原諒你!”婁曉娥看著梁薪滿不在乎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


    “好好好,嫂子說不原諒那就不原諒,一切嫂子說了算。


    那現在先去我家吃個飯?


    讓我好好展示下我的手藝!


    我和你說嫂子,我那菜做的可好了,不然昨天賈家能在中院就聞到味兒?


    今天就讓我好好露一手,當給嫂子賠罪了!”說著,梁薪擼了擼袖子,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婁曉娥連午飯都沒吃,這會也是很餓:“你別指望一頓飯就讓我原諒你!想都別想!”


    “知道知道,沒有什麽是一頓好吃的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頓!”說著,梁薪又對婁曉娥擠了擠眼睛。


    對於這種無賴,婁曉娥也是毫無辦法,翻了個白眼作為迴應。


    兩人走到門口,梁薪盯著許大茂家雞籠看了片刻,等婁曉娥也看過來後,他一把抓過其中一隻:“好家夥,今天敢吃蟲,明天就敢吃人!拿去宰了,這雞留不得了!”


    婁曉娥瞪大眼睛:這家夥怎麽這麽不要臉?


    “大茂,嫂子我給帶過來了,你家的雞我也抓來了,待會給你們做個紅燒雞塊,保管你們吃掉舌頭!”


    ………


    第二天,梁薪又上門了。


    “嫂子,走,不是還生我氣麽?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兩人路過雞籠:“好家夥!蟲子都不吃,你打算吃什麽?吃人嗎?看來你也留不得!”


    婁曉娥:?????


    啥話都讓你說了,你是壓根沒打算給這些雞留活路啊!


    “大茂,嫂子過來了,你讓個地兒,今天我給你們燉個雞湯!”


    ………….


    第三天。


    “喲,嫂子還氣著呢?走…..”


    路過雞籠,梁薪停下來看了半天,裏麵隻剩一隻雞了,正在啄著碎穀粒。


    婁曉娥:今天我特意撒了把空殼的穀子,看你能說什麽!


    梁薪:“這麽能吃!什麽條件養的起你啊!再吃下去我嫂子都被你吃窮了!看來你也留不得!”


    說完,一把抓起雞翅膀:“大茂,架火、燒水,我又逮著個不老實的!”


    許大茂聽了,嚇得一激靈,連忙照做。


    ………….


    這三天,婁曉娥連著吃了三天雞,也對梁薪的無恥有了新的認識,在第四天梁薪又上門的時候。


    婁曉娥連連擺手:“薪子兄弟,我現在不生你氣了,你就放過我吧!這雞我是真不想吃了!”


    “真不生氣?我還打算去二大爺家抓上一隻,理由我都給你想好了!”梁薪狐疑的看著婁曉娥。


    “真不生氣!”


    “那好,以後可不許再躲著我了!不然我還找你!我就說沒有什麽是吃雞解決不了的!


    那嫂子我先迴去了啊!你不來,大茂哥我也不請了!”


    連醉三天,許大茂也不好受,但又不敢走,這會聽到梁薪鬆口,正巴不得呢!


    ………


    最近幾天,賈東旭很煩。


    上次因為傻柱的事兒,老有人在廠裏暗戳戳議論自己,好不容易反抗一迴還被人給揍了一頓。


    廠外認識的就趙鐵頭他們幾個,大家聚在一起也隻是為了賭錢。


    今天賈東旭下班就胡思亂想,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之前賭錢的地方。


    “喲,這不是賈哥嗎?稀客稀客啊!”趙鐵頭的跟班瘦猴看見賈東旭過來,連忙招唿道。


    “嗬嗬,鐵頭哥在嗎?”


    “在呢,最近一直念叨著賈哥你,還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這些好兄弟了!”瘦猴幫賈東旭拉起門簾,在前麵帶路。


    進了房間,裏頭一片烏煙瘴氣。


    趙鐵頭正坐在椅子上,嘴裏叼著香煙,半眯著眼睛盯著手裏的牌九。


    桌上四個人各坐一邊,身前都堆著一疊毛票,估計都有個六七塊吧。


    趙鐵頭手裏拿著兩張疊一起的牌九,前麵那張是九點,他用大拇指用力一點點推開,露出後一張的花色點數。


    身後的小弟們也是聚精會神地盯著,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賈東旭正想伸出腦袋看看到底是張什麽牌。


    “啪!”


    趙鐵頭直接把牌九拍在了桌子上:“紅七!吃兩家,賠一家!拿錢!”


    對麵坐的是個缺顆門牙的賭棍,賈東旭見過好幾次,但不知道他名字,這裏人都叫他豁牙子。


    在這玩的很少有喊人真名的,都是叫的外號,真名隻有開場子的知道。


    豁牙子將麵前的牌九往前一推,把桌上還剩的錢也收起來,說了句:“不玩了,今天手氣真差!”


    趙鐵頭也沒管,對著賈東旭招唿道:“賈老弟,坐下來推兩把?”


    “這…鐵頭哥,還沒發坰呢,我身上就五塊錢!”賈東旭推脫道。


    “這有什麽?坐下玩就是,牌九玩的就是手氣!”


    賈東旭本身就有點意動,就不再推脫坐了下來,然後從工裝口袋裏掏出幹巴巴的五塊錢。


    趙鐵頭見狀,皺了皺眉頭,對著左右使了個眼色。


    賈東旭剛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下注都是一毛兩毛的下,連著幾把運氣都不錯。


    隨著麵前的毛票慢慢多起來,賈東旭說話聲音變大了,下注也開始大膽起來。


    邊上兩個搭子也不在意,把剛才那局輸的錢扔到賈東旭麵前。


    “賈老弟,看來你今天運氣不錯啊,是不是來之前在弟妹身上扣聖水了啊!”


    趙鐵頭調侃道。


    隨即在場幾人都發出了男人特有的笑聲。


    賈東旭也不在意,和眾人邊說著葷話邊玩牌。


    慢慢的,麵前的那堆錢開始變少,最後連五塊本錢也輸了個精光。


    趙鐵頭見賈東旭麵前沒錢了:“怎麽樣賈老弟,還玩嗎?”


    領他進來的瘦猴也適時在邊上說道:“我看賈哥你就是不會把握機會!開始手氣那麽好你就押個一毛兩毛,這後來手氣差了,你又開始往重了押!”


    賈東旭站那一句話不說,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來,賈老弟,我先借你二十試試手氣,你要覺得手氣不好,隨時拿錢走人,我這不逼你在這花完。”


    說著,趙鐵頭遞過去二十塊錢。


    賈東旭一想,也是,反正就二十,運氣好立馬就能贏迴來,要是手氣不好,見好就收就是了,等發坰再還上就是,於是又坐了下來。


    “賈老弟,你那媳婦最近怎麽樣了?我記得前段日子看過一眼,盤靚條順,就像…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


    聽到自家老大說葷話,邊上的幾個搭子也邪惡的笑了起來。


    賈東旭滿臉漲紅不敢吭聲,任由他們開玩笑。


    賭錢這玩意兒,特容易上頭,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翻本。


    賈東旭也是越輸越急,不斷加大碼,就想著能一把贏迴來就收手。


    可想翻本哪有那麽容易,套都給你下好了,能讓你這麽容易就鑽出去?


    不知不覺,賈東旭又從趙鐵頭那借來四十塊錢。


    看著輸紅了眼的賈東旭,趙鐵頭做起了好人,他不想把羊一次就給殺跑了:“賈老弟,今天就先到這吧,我看你手氣著實不怎麽樣!老哥要是再借你錢,那就是害你!”


    賈東旭這時候才清醒過來,就這一小會兒,他居然輸了六十!不對,還有五塊本錢呢!整整兩個月工資啊!


    “你們玩,我先跟賈老弟聊聊!”


    說著,趙鐵頭拉上手足無措的賈東旭,去了後屋。


    “賈老弟,你呢,也不是外人,我就把話直接跟你說明了。


    賭場上規矩都是九出十三歸,意思就是借十塊錢,實際隻給你九塊,要還就得還十三塊。


    咱倆的關係我也不跟你來這套,借你六十塊,你隻要一個月內還我七十塊就成!


    怎麽樣,趙哥對你夠意思吧?”


    看賈東旭不說話,趙鐵頭接著說


    “好話說完,醜話也得跟你說說。


    這錢要是這個月你還不上,下個月可就不是七十,而是九十塊了!”


    說完,趙鐵頭死死盯著賈東旭。


    這下賈東旭慌了,他那裏有這麽多錢啊?


    平時有點錢都拿去喝酒或者接濟小破院的麗芸了,一下子要拿出這麽多錢,隻能朝自己師父借了!也不知道自己師父肯不肯借!


    哎!


    “怎麽,賈老弟這是有困難?不應該啊!怎麽說你也是軋鋼廠的二級工,七十塊錢也就你兩個月工錢而已。”


    “鐵頭哥,您看,我每個月是三十來塊錢,可要養活一大家子,再加上喝點小酒什麽的,壓根存不下錢!……..”


    賈東旭還想再說些什麽,趙鐵頭直接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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