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日,梁薪早早就醒了過來,拿上牙杯牙刷去院裏洗漱。


    就在這時,許大茂躡手躡腳地從外麵迴來了。


    梁薪一看,大聲朝他打招唿:“大茂哥早啊,這麽早就準備出門啊!?”


    許大茂臉抽了抽:你哪隻眼看出來我是準備出門的?我塔麻準備迴家睡個迴籠覺!


    但梁薪這嗓門太大了,把鄰居都給喊了出來,許大茂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夜不歸宿,這個點才迴院子,隻得調轉車頭,咬咬牙道:“是啊,準備起個早去買點菜,去晚了就隻能撿人剩下的。”


    婁曉娥聽了外麵熱鬧,見梁薪幫自己出了口氣,覺得這人挺有意思。


    就是講話做事總有點賤賤的感覺。


    “好嘞!大茂哥可真勤快!”


    挖完坑的梁薪也沒再說什麽,洗漱完就準備出門,大小夥子餓得快,這會兒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今天梁薪準備去街上的國營店,隨便吃點應付下肚子,吃完再去買點菜。


    走進早餐店,最顯眼的是牆上幾個紅色大字“嚴禁無故打罵顧客”,瞧瞧,多有禮貌!


    在那年代,顧客還不是上帝,國營店的服務員也不是服務員,或者稱他們公務員反而更貼切。


    人家都是有編製的,一般人真幹不上。


    “要吃什麽自己點,菜單牆上都寫著呢。”很快過來個服務員,不過講話做事都懶洋洋的。


    梁薪也不在意,看了看牆上的菜單:“一份炒肝,再來倆焦圈。”


    “三毛錢,二兩糧票,先結賬再上菜。”


    服務員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噥,給你錢和票!”


    梁薪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錢票,遞給服務員。


    “等著!”


    說完服務員轉身就走,仿佛多說一個字都得加錢。


    梁薪找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沒一會點的東西就上桌了。


    夾一塊炒肝再咬一口焦圈,那滋味確實不錯。


    幾下子吃完早飯,梁薪騎上車去了南鑼鼓巷供銷社。


    “你好,同誌給我來一斤五花肉。”


    梁薪拿出一張一斤的肉票,還有七毛錢遞了過去。


    “好嘞,稍等!”售貨員接過錢和票,轉身去幫梁薪切肉。


    很快,肉就切好了,梁薪接過肉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肉鋪。


    迴去的路上,梁薪又買了幾顆大白菜和土豆,米麵之類的空間有不少,一時半會都吃不完。


    迴到四合院,閻埠貴照例在門口候著:“薪子這塊五花肉可真不錯,肥的得有一指厚吧?”


    梁薪沒有搭理,隻是朝他笑笑,徑直經過中院。


    這種三進的四合院,前院一般是封建權貴的下人們住的,中院則是整個院兒的主屋,寬敞、亮堂;後院住的一般是權貴的女眷。


    不過現在不同了,封建權貴都被打倒,當家作主的是人民。


    路過中院的時候,他又看到秦淮茹正笑逐顏開地看著自己,梁薪禮貌性地對她點了下頭。


    秦淮茹剛嫁進賈家的時候,日子過的還行,雖不能天天吃上肉和細糧,但隔三岔五吃上一頓細的問題也不大。


    但隨著棒梗小當的出生,家裏吃飯的人變多了,賈家日子也開始難了起來。


    關鍵是賈東旭這人不長進!


    秦淮茹剛嫁過來的時候,他是一級鉗工,這麽多年過去了,也隻是從一級升到二級。


    簡直把易中海這個師傅的臉都丟沒了。


    按說以賈東旭的工資,養活這一家五口也沒問題,但賈家不光要吃飽,還要吃好,棒梗更是三天沒肉吃就叫。


    “秦淮茹,這新來的居然買了那麽一大塊肉,你看見沒?待會你上門去要點過來。”


    “媽,這我怎麽要啊?非親非故的、我上門人家也不會給啊!”


    “那我不管,棒梗那都三天沒吃上肉了,你這當媽的不想辦法難道還要我想辦法?”


    對於這個婆婆,秦淮茹也是習慣了,沒法跟她講道理。


    這邊梁薪迴到屋裏,就開始生火做飯了,不知怎麽滴,他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一拿起鍋鏟感覺就來了。(係統上任宿主劉海中遺留的記憶慣性)


    他先是熱了熱鍋,再把肥肉煎出來點油,放入薑片和鹽爆炒,等出來香味後,再把切好的肉塊放進去。


    留了點肉炒大白菜,梁薪把整斤肉都放了進去,反正這天氣也壞不了。


    伴隨著挎次挎次的油爆聲,肉塊開始泛黃,梁薪把裏麵的豬油盛了出來,然後倒入醬油繼續翻炒,很快,五花肉變成了紅棕色的紅燒肉,香味也開始彌漫開來,梁薪又往裏加了半勺白糖,翻炒幾下準備起鍋。


    “奶奶我聞到肉的味道了!好香呀!”


    棒梗滿懷希冀地看向自己的奶奶,在他的印象裏,奶奶最厲害(不要臉)了,自己想吃什麽隻要告訴她,他就會幫自己想辦法。


    聞到誘人的肉香味,棒梗對自己手上的二合麵饅頭再沒有半點興趣。


    “秦淮茹,沒聽到你兒子說要吃肉嗎?還不去後院新來的那要點兒過來?”


    賈東旭聽到賈張氏話後,也是放下了手裏的二合麵饅頭,看了一眼秦淮茹,沒好氣罵道:“秦淮茹你怎麽搞的,天天就知道做些粗糧饅頭,就不會買點肉嗎?你想饞死我和棒梗麽?”


    被兩人這麽一說,小當也放下了手裏的饅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淮茹。


    賈張氏見小當也不吃饅頭了,瞪著眼喝道:“有你個賠錢貨什麽事!要來了也是你爹和棒梗吃!不吃就把饅頭給我!”


    被賈東旭罵又被賈張氏逼著,秦淮茹真是有苦說不出。


    賈東旭的工資從來都是自己留著,隻是每個月給自己十塊錢生活費,就這十塊錢,要伺候一家老小吃喝。


    秦淮茹甚至還要自己去打零工補貼家用,不然都不夠買糧食。


    就這賈東旭還好意思埋怨秦淮茹不買肉,簡直是異想天開。


    “秦姐那麽好看,賈東旭還舍得罵她,明明自己不舍得把錢給秦姐,還想著吃肉,這賈東旭可真不是個東西!”


    賈家對門,傻柱聽到賈東旭母子在罵秦淮茹,也是心疼地皺了皺眉頭,抓了一把花生米扔嘴裏,用力嚼著。


    其實媒婆帶秦淮茹來院裏跟賈東旭相親的時候,傻柱就看上秦淮茹了,隻是那時候傻柱才16歲,隻能偷偷把這份喜歡埋在了心底。


    隨著年齡漸長,傻柱對秦淮茹的喜歡非但沒有淡去,反而更深了。


    苦於現在賈東旭還在,傻柱隻能把這份喜歡埋的更深。


    “秦淮茹!我說的話你聽不見是不是!”賈張氏見說了半天秦淮茹也沒起身,瞪著三角眼喝道。


    “媽,人家不會給的,而且人家才剛搬進院,我這就上門去影響不好。”


    “你不去怎麽知道人家不會給!就因為是新來的,才抹不下臉拒絕你!


    再說了,棒梗還是個孩子,小孩子饞嘴不很正常嗎?


    他那麽一大塊肉反正自己吃不完,給棒梗幾塊怎麽了?”


    賈東旭也是狠狠地把饅頭往桌上一砸,大有秦淮茹不去就要出手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不過要不來可不能怪我!”


    看到這母子倆這麽咄咄逼人,秦淮茹也是沒有辦法,再拖下去可又要挨收拾了。


    秦淮茹隻得起身,慢騰騰地往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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