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就是當年我師父隱居的地方,”慕潯遙遙指了指深山林中冒出一點尖尖的一座小木屋,“走吧,帶你去見見我師父。”


    “我的武藝都是我師父傳授的,我的命都是我師父給的。”


    “你已經到了要向師父求救的程度嗎?”柯楚珺聲音清冷,帶著種奇異的韻律,每次慕潯都心癢癢地想多聽她說話,奈何之前的乖乖小啞巴現在卻冷漠得不得了,於是聽到她這樣說,慕潯也隻笑了笑:“是我沒有考慮周,被慕盛迫害到這個地步。”


    “所以,你們到底有什麽仇恨?還有聖上呢?為什麽放任他這麽明目張膽地害你?”


    慕潯吊兒郎當地倚靠著馬背上,“慕盛,也就是南安王,和聖上是一母同胞的關係。而當今聖上身體孱弱,先皇曾留與我聖旨,他因病逝去後需得將皇位傳於本宮。慕盛沒份兒。”


    “他身體孱弱為什麽又能當上皇帝?”


    慕潯瞥了她一眼,“喜兒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虧得我是個重情義又善良老實的人,這些大不敬的話說出來換個人早就把你抓走了。”


    柯楚珺蹙了蹙眉,終於還是沒再問什麽,她看出來慕潯是不想多說。


    等到落日餘暉漸漸被黑暗吞噬,他們才到達小木屋。


    小木屋坐落在一片奪目的桃花林裏,在外麵山下居然一點也看不見這些絢爛的桃花樹。


    柯楚珺望著在空中慢慢飄灑的一些花瓣,不由得讚歎:“真漂亮啊。”


    慕潯嗤笑:“桃花是最俗的花。你可知天下最美的花是什麽?”


    “奴婢孤陋寡聞,也就喜歡這些俗的花了。”柯楚珺漫不經心地說道,繼續往前麵走去。


    “等等!”慕潯突然一把扣住了往前走的人的胳膊,臉色變得很難看,“別去。”


    柯楚珺也有些緊張起來,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在慢慢降臨的夜幕裏漸漸變得隱隱約約的木屋,小聲問:“怎麽了?”


    慕潯沒有迴答她,半晌才鬆開了抓著容喜的手,麵無表情地往木屋裏走去。


    “3327,這裏出事了嗎?”


    “這個木屋裏沒人。”係統篤定地說。


    柯楚珺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這座木屋從外表看很精致,修繕得很完美。但是進去之後,柯楚珺才發現3327說的沒人是什麽意思了。這裏麵居然一片破爛,桌子椅子都斷胳膊斷腿地橫在地上,明顯是打鬥過後的產物,看這些東西上積的灰塵怕是很久之前就沒人了,這就說明不是近期發生的事。柯楚珺鬆了口氣。


    “你師父怕是早就離開了。”柯楚珺想起剛剛慕潯緊張地臉色,不禁安慰到。


    “他不會離開的,除非是被人害了。”慕潯怔怔地看著這些東西,“師父十幾年前就帶著師母在此地療傷,師母離開此地就會病發身亡。所以他們絕對不可能離開。”


    柯楚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也許,你師父找到了治你師母病的方法,所以離開了……”


    “那這些東西怎麽解釋?”慕潯撿起一直掉在地上的葫蘆,輕輕擦去上麵的灰塵,聲音有些低沉,“我早該想到,他這樣不折手段的人,怎麽會放過這樣一點點與我有關的東西。”


    柯楚珺不發一言地開始收拾這些東西,今晚他們隻能住在這裏,不然即使是堂堂世子殿下也沒有地方去了。


    “……容喜,你有愛過人嗎?”慕潯仰頭喝了一口酒,怔怔地望著天空中點點的星光和灰灰蒙蒙的月亮。


    柯楚珺也輕輕抿了口酒,涼涼的酒液劃過喉嚨,卻帶來火辣辣的感覺,不過並不難受,反而很暢快,“沒有。愛是不真實的,隻是一種幻想而已。”


    “你沒愛過,又怎麽知道?”


    “人世間,哪個不是為愛所困。可是愛就隻能帶來痛苦而已。人歸根結底還是最愛自己的。”


    “嗬。”慕潯歪頭看著身邊的女子,她在皎潔的月光下越發清冷迷人的臉龐,她讓人看不清的眼裏,還有令人捉摸不定的性格,甚至她帶給自己朦朦朧朧的熟悉感,都在此刻酒精的催發下越發濃烈,慕潯幾乎覺得,她應該就是自己尋覓的人。


    柯楚珺看向身邊凝望著自己的人,看到了他眼中一種讓人熟悉的感情——曾經在哪裏見過的……


    慕潯則是立刻遵循自己心中所想,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兩人口中的酒液互相交換著,慕潯深深舔舐著她的唇舌,吮吸著,隻覺得這簡直比世間最為珍貴的佳釀還要美味,不由得扔掉書中的酒壺,雙手抱住她有些用力的啃咬著,直到兩人口中出現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裏慢慢彌漫著,這種味道甚至讓人著迷,慕潯甚至不願意放開。


    直到懷中人變得暈暈乎乎地,臉頰甚至浮上了誘人的粉色,眼裏彌漫著水霧,看上去那麽可口。慕潯眼神有些不明,拇指輕輕摩挲著柯楚珺的唇瓣,忍不住伸進去輕輕挑逗著,直到染上了晶亮的液體抽出來,牽出一絲曖昧的銀絲才放開有些氣喘籲籲的人。就在柯楚珺莫名鬆了口氣的同時,眼前人又湊近了輕輕地舔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如同在吃什麽美食一般輕輕啄咬著一路向下。柯楚珺已經完軟了身子,被慕潯嫻熟的手法吊起了感覺。她看向他,他的眼中是世人都不可避免的,連世子殿下都無法逃脫的——深深的情欲。柯楚珺想,自己一定是被酒精控製了,所以才會這樣……她主動勾住他,揚起自己如同天鵝般美妙的脖頸,把自己獻了上去。“現如今師父他們下落不明,我們隻能再迴去了。”


    “嗯。”


    “容喜,”慕潯輕輕摟過她,“你在這兒等我吧。”


    “殿下,你要知道,你的傷還是我給你治好的。”柯楚珺麵有慍色,聲音有些冷。


    “叫我阿潯。”慕潯摟緊了她,深深吸了她身上的氣息,“隻有這裏,慕盛應該是無暇再過來了。你呆在這兒,我可以放心地對付他。”


    “……”


    “殿下,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的。”柯楚珺冷聲道。


    “如今慕盛這般動作,怕是慕淮命不久矣。”慕潯緊緊牽著柯楚珺的手,現在的他是易了容的,所以才敢迴到城裏來,隻不過世子府是迴不去了。現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子殿下因為派人謀害皇上,現在竄逃在外,正在被通緝。


    皇城風雨欲來,人們仿佛都能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絕對是要出事了。


    “那我們能去哪裏?”柯楚珺看著周圍又一隊軍隊路過,顯然是來抓人的。


    “宮裏。”慕潯遙遙看著遠方的皇宮低聲道,眼神裏是不懼的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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