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什麽都沒有!


    一停好車,雷鷹提著請陳媽做的滋陰補血的食材興衝衝地走進房裏,卻發現她不見了!


    如果不是淩亂的床鋪和歡愛氣息的殘留,他會以為昨天隻是南柯一夢!


    怎麽會這樣?


    他不過是醒來後迴父母家一趟而已,短短三個鍾她怎麽會不見了?


    這個問題雷鷹問了自己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答案。


    這個星期公司的人因為他變幻莫測的脾氣都變得汲汲營營、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挨批的對象。


    雷鷹不禁苦笑,他知道,布滿血絲的眼睛和新生的胡渣讓他看起來糟糕透了!


    以前他的在下屬眼裏是冷靜自持的,無論麵對多大的難關都能泰然處之。但現在他幾乎變成一個暴君了,這一切隻因為穆非雪這個可惡的女人!


    這個女人,把他利用完就失蹤了!


    無論是學校還是她居住的公寓都找不到人!


    因此就算他已經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了也沒用。


    這幾天他既要工作又要找人,幾乎沒怎麽合過眼,因此會像一頭隨時會襲擊人的怒獅也不奇怪。


    慢著,他好像忘記了一個重要人物了。


    瑞傑!


    他怎麽把自己的親親表弟這麽一號重要人物給忘了?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瑞傑!快告訴我雪兒去哪裏了!”


    一進咖啡廳,李瑞傑便被雷鷹緊緊抓住,那暴突的布滿血絲的眼把他嚇了一大跳。


    看來,他表哥陷得不淺啊!


    “別著急,我還沒吃晚飯呢。”


    李瑞傑慢條斯理地拍拍雷鷹的肩,帥氣地一彈指把侍應招唿過來,毫不理會雷鷹快要殺人的目光。


    沒辦法,他最喜歡落井下石嘛!


    而且愛情這種玩意要經過磨礪才能更加堅定啊!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戲弄他這個聰明絕頂的表哥,怎麽能放過呢?


    想當年,他們都還小的時候,他這個表哥利用自己早熟乖巧的模樣可是讓他幫他背了不少黑鍋哩!


    因為大人們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個“這麽乖”的孩子會這麽頑皮,因此就把一切錯誤都推到他這個看起來不怎麽安分的孩子身上了。


    想來自己還真是可憐,李瑞傑不禁在心底為自己掬一把同情之淚。


    隻有他才知道這個雙麵人的麵目!


    表麵看起來爾雅風度,實則霸道傲氣、奸詐無比!


    “來一份西班牙番紅花海鮮燉飯,一份芝士焗龍蝦,一個洋蔥湯,一杯咖啡,我昨晚熬夜了要提提神……還有,這個吻仔魚芥藍拌飯,先這麽多吧!不夠再點。”


    李瑞傑一點也不懂得客氣為何物地大點特點,反正付錢的老大錢多得用不完!


    合起menu,他朝俏麗可愛的女侍應揚起性感的致命微笑,終於結束了點餐,他怕他再不結束,他的親親表哥就要當場把他給瞪穿兩個洞。


    女侍應被電得暈陶陶的拿起餐單離開了,還不忘頻頻迴頭瞻望這兩個難得一見的大帥哥。


    “說!”


    雷鷹可沒有那麽好的耐性等他吃完。


    “放輕鬆,ok?”


    李瑞傑笑得像個痞子似的,看得雷鷹直想一拳揮過去打掉他那礙眼的笑容。


    “說吧,你要什麽?”他太清楚這個磨人精了。


    李瑞傑嘿嘿直笑,他表哥幹嘛要這麽了解他哦,搞得他想要神秘一點都不行。


    他一整心情,收起玩笑的俊臉,嘴裏吐出幾個字:


    “鄭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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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這間五星級酒店門口,養足精神整理好儀容的雷鷹吸引了來來去去許多人的目光。


    不僅是因為他天生的領導者的氣勢,更因為他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龐和高大的身材,不知道比那些明星帥上多少倍。


    把跑車鑰匙丟給侍者,大步走進電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苦笑,因為他怎麽也沒想到她為了避開他竟然跑來住酒店了,家不迴就算了,連課也不去上。


    不過他倒是想錯了,穆非雪是跑來住酒店沒錯,不過並不是為了避他,她根本就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麵了。


    原來那天從他家出來後她已經累得懶得迴家了,索性隨便找一家酒店睡他個天昏地暗。


    她還記得那天她從他家出來後才發現他居然住在自家公司頂樓,位於黃金地帶的六十六樓,白天人流、車子川流不息,每個經過她的人都一臉曖昧地看著她,因為她走路的時候像在腿間夾了個籃球,簡直丟臉死了!


    不過不管他,反正又不認識。


    全身腰酸背痛而且累得快死的她根本無暇去想自己到底“又”曠了多少天課,隻有在昨天吃完早餐後才心血來潮想起給李瑞傑打個電話,免得他以為自己失蹤去登報尋人了。


    雖然他不說,但她知道他其實很關心自己滴~~


    趴在床上假寐的穆非雪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慵懶地睜開大眼,她記得自己還沒叫晚餐啊?


    不管他,繼續睡!


    門外的雷鷹不知道穆非雪是那種說不起來就不起來,管你天皇老子來她都要睡大頭覺的人,因此一直死命地敲門和她鬥耐力,而且越敲越大聲,鬥得左右鄰裏紛紛探頭出來抗議,他真是一輩子都沒試過這麽丟臉,最後連酒店的總經理都出來了。


    總經理滿頭大汗地率領眾位高層趕來歡迎雷氏總裁的大家光臨,還反過來向他道歉並讓人把房門給開了,看得一幹客人都大歎世界不公。


    而這一切正蒙著頭睡大覺的穆非雪懵然不知。


    雷鷹貪婪地凝視著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兒,他真是會被她氣死,他剛剛那麽丟臉,她竟然安然無憂地在這裏睡覺?


    氣不過她的置身事外,他一把掀開她的被子,俯首吻住她嫣紅的小嘴,故意把她吻到窒息而醒……


    “唔……咳咳……”穆非雪滿臉通紅地睜大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撫住心口,她怒瞪眼前的男人,“你想玩謀殺啊?”


    不對不對!她應該問的是——


    “你怎麽會在這裏!”驚恐地尖叫。


    “你可以在這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他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像隻發怒的小野貓。


    “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麽進來的?”她急促地質問。


    他晃晃手中的電子磁卡。


    “這是什麽爛酒店!怎麽可以隨便給你我房裏的磁卡?”穆非雪生氣地大叫。


    “別怪他們,怪隻怪我是這家酒店的大股東。”他笑笑安慰她,隻因為他很少出現在這個隸屬於他的小小產業中,所以很少人認得他。


    穆非雪倒抽一口冷氣,他還真是陰魂不散,連隨便住個酒店都是他的。


    “找我做什麽?”


    她雖然沒忘記他們上過床的事,不過這種事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不都是玩過就算,怕別人纏上他的嗎?


    那天從他的住處出來她就知道他還不是普通的有錢,這種人就更怕負責任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找她做什麽,他們頂多就算是一夜情罷了。tjqmzbywjdk76l1c


    “找你做什麽?”


    邪魅俊臉危險逼近,雷鷹笑得陰沉發狠,邪美的臉龐令穆非雪有一瞬間的迷惑,但很快地被他撒旦般的表情嚇住了。


    “嘖嘖,問得可真好!”他甩頭笑著一連嘖了兩聲,卻看得穆非雪心驚膽戰。


    “你說我找你做什麽?”他一把攫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迎視他兇狠的目光。


    “我……我怎麽知道……”很沒種地,穆非雪在他的目光下結巴起來,並越說越小聲,垂下眼瞼不敢看他。


    “你居然過橋拆板把我用過就丟?!”他陰沉地說,語調溫柔卻潛藏風暴。


    “我哪有?”她語氣急切地反駁,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好不好?他以為她很喜歡跟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上床哦?而且他也沒什麽好吃虧的好嗎,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清白之身都給他了,他還有什麽好抱怨的。


    “你沒有!”他笑著重複她的話,狹長黑眸卻倏地危險眯起,“那是誰在一直求我占有她的?是誰把我綁在床上一天一夜不可以休息的?是誰在這一天一夜裏把我壓榨得精盡彈絕?”


    一連三個“是誰”把她逼得啞口無言並且臉紅得不敢見人了,他怎麽可以把這種事說得那麽直接嘛!


    真是氣煞人也!


    “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嘛?”她終於忍不住撒潑了,她怎麽可以怕這個男人,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穆非雪耶!


    難不成他還要她負責任?哈、哈!


    “做我女朋友。”


    “啥?!”


    穆非雪傻眼了,沒想到他真的要她負責任,不過——


    “不要!”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耶,她怎麽可能去做別人的第三者?


    “第三者”——她最恨的事。


    她媽媽就是一個第三者,所以才會因為那個男人年紀輕輕就抑鬱而死,而她——才會淪為一個人人恥笑的私生女。


    她發過誓,絕對不會走上媽媽的後路。


    “為什麽?”他憤怒地低吼,緊握住她雙肩,“在把我吃幹抹淨之後你竟敢不負責任?”


    他第一眼就愛上這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人兒了,活了二十五年,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心痛,心痛她眼底那一抹故作堅強,而她竟然說“不要”?


    這叫他情何以堪?


    什麽跟什麽嘛!穆非雪很不淑女地翻翻白眼,擺脫,到底誰才是吃虧的那個人啊?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說話了,他一個毫無節操的大男人鬼叫個什麽勁啊?


    如果告訴她他那些床上招數都是無師自通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請你記住,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應該要對自己的另一半忠誠!”


    纖纖食指戳向他結實的胸膛,她這迴可理直氣壯了,卻故意不去理會心底那酸酸澀澀的感覺。


    聽到她拒絕的理由,他的憤怒才平複下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捉住她的小手順勢把她擁入懷,按捺住她的掙紮,“我和櫻晴隻是假未婚夫妻。”


    哼!鬼才相信!


    原來未婚夫妻也有假的喲?!


    穆非雪一把推開他跳得老遠,“你當我傻瓜啊,還櫻晴咧,叫得那麽親熱!”


    “是真的。我比櫻晴大一歲,從小就在一起玩,而且兩家是世交,所以長輩們理所當然地把我們看成一對,讓我們訂婚,我們就想這樣也總比被他們逼著整天去相親宴,就妥協了。不過我們約定雙方互不幹涉,隻要一方找到愛人就解除婚約。因此……”他擺擺手,“我們的訂婚隻是煙霧彈。”


    切!


    理由編得不錯嘛!


    如果是別的女人肯定會上當,很可惜她穆非雪並不是別的女人。


    “那好,你就先跟她解除婚約,我們就在一起囉!”


    她故意刁難他,認定他辦不到,她還不清楚這些富家子的把戲嗎?外頭的女人玩玩就好,想他把你娶迴家?先掂掂自己多少斤兩吧。


    “好!你給我三天時間,所有媒體上一定能看到我們解除婚約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迴答讓穆非雪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是認真的啊?!


    算了,先聽著吧。


    她不肯承認心裏的小小得意和歡喜。


    雷鷹把她輕擁在懷裏,感受她又重新迴到他懷抱的真實感。


    “還痛嗎?”他冷不丁地詢問。


    穆非雪展現難得的乖巧,溫馴地窩在他壯碩的懷中,一時轉不過來他在問什麽。


    “什麽?”她仰頭迷惑地問。


    “你那裏還痛不痛?”


    穆非雪好一會兒才想到他在說什麽,臉紅地輕捶他一記,“幹嘛問這種問題呀!”


    雷鷹讓她坐到床沿,拉高她的睡裙就要察看。


    “你要幹什麽?”穆非雪臉紅地壓下裙擺。


    “乖,隻是想看一下你那裏複原得怎麽樣。”


    他誠摯的眼神讓她無由來地信任,放下手,任由他撥開自己的內褲察看。


    經過他無數次瘋狂肆虐的女性蕾苞在過了這些天後,依然有些紅腫,看來初經人事的她並不懂得怎樣處理。


    他從西裝口袋取出一瓶透明的藥膏,用食指沾上,輕柔地抹在她粉嫩的花蕾上。


    穆非雪不好意思地想要合上腿。


    上一次的親熱是在她被下藥的情況下發生的,那時候她的意識是模糊的,這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她怎麽好意思在一個男人麵前大刺刺地展露自己的私處。


    “別動,擦了這個會快點好。”雷鷹大手阻止她的拒絕。


    他溫柔細心的模樣讓穆非雪看了好一陣悸動,心髒也撲通撲通不聽話地跳著。


    怎麽會這樣,不應該有這種感覺呀,她怎麽會心跳加速,好像對他有點動心了……


    替她把裙子拉好,雷鷹突然把她壓倒在床上,深情地注視她臉紅而手足無措的羞怯模樣,“怎麽,還會害羞?”


    穆非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翻身躲開他那令她驚慌失措的多情眸子。d66pkn0cbnkuxaub


    “我又不是你這個身經百戰的花花大少!”


    雷鷹雙手從她背後攬住她,下巴抵在她頭上,訴說著款款情深,“從今以後,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


    穆非雪不語,這男人的話能信嗎?


    “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知道嗎?好想把全世界都捧到你眼前,隻要你能對我展露一個開心的笑。”


    穆非雪眼眶一熱,不說話,情不自禁地為他的甜言蜜語動心,隻是他們沒有將來,因為她不要愛情。


    雷鷹輕歎,似在詢問她,又似在喃喃自語,“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她還是不肯說話。


    他輕輕地在她雪頸上灑下片片深愛之吻。


    “不要,”她輕聲道,“還很痛。”縮著脖子躲開他的吻,以為他想跟她那個。


    “別怕,隻是想親親你、抱抱你。”感受你是真實地存在於我懷裏,他雙手把她鎖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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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報訊 世界知名企業家雷鷹先生及其未婚妻鄭明晴小姐於4月13日正式解除婚約,舉世矚目的世紀聯姻宣告無望。眾所周之,雷氏集團是全國第一大企業,更是世界排名前十的企業之一 ,其子公司遍布世界各地,集團投資包括銀行、投信、製藥、航空、航海、電訊、科技、建設、票證、證券、創投、化工、電子、旅遊、飲食等林林種種。其領導者雷鷹先生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排名第三,他今年二十五歲,是曆史上最年輕的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的富豪,他十九歲就獲得了哈佛大學商學和法學的博士學位,可謂是天才,其領導能力大有超越其父之勢。而鄭明晴小姐則是著名跨國企業霍揚科技現任董事長霍恭寧先生的掌上明珠,畢業於哈佛大學的藝術學院,擁有“小提琴公主”的稱號,在各種比賽上贏過許多獎項,並在歐洲舉辦過多場演奏會。這兩個人可謂是家世學曆樣貌樣樣都門登戶對,卻無緣共結連理,定會在世界上造成廣泛影響,近期股市也一定會受到波及。據相關人士透漏,時總裁曾在其表弟的生日宴上公開與一名神秘女子表現親密地相攜離去,究竟這個神秘女人是誰,而她又是不是他們解除婚約的導火線呢?眾多疑點尚未理清,請繼續關注後續報導。


    手上拿著全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紙,看著電視裏大肆的報導,穆非雪這次是真的呆住了。


    聳動的大標題提醒她這不是在做夢,占了整整一個版麵的詳細報導更告訴她這不是在開玩笑。


    她沒想到他竟認真得這麽徹底。


    想起三天前在酒店裏他離開時那充滿宣誓性的一吻,她知道她這次真的逃不開了。


    隻是她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


    她不要被人綁住呀……


    鈴鈴鈴……


    電話突然響起,穆非雪瞪著電話,到底要不要接呀?


    算了,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喂。”


    “看到新聞報導了吧?”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他低沉魅惑的聲音。


    “看到了,那又怎樣?”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穆非雪,你可以的,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他低沉的笑聲透過電話清晰地傳到她耳際,她可以想象得到他微勾嘴角的邪肆模樣,哼,妖男。


    “怎樣?我的親親雪兒,你未免太健忘了吧!不過幸好,我的記憶力向來好得很,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女人你個大頭鬼!大情聖,不過是說說笑而已,你不會蠢得當真了吧?”


    雷鷹似乎毫不受她出爾反爾的影響,無妨,因為無論她怎樣掙紮,始終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很快就會知道這是真的假的。我的小貓咪,你終將屬於我。”


    話語剛落他便收了線。


    穆非雪狠狠地瞪著手中的電話,該死的臭屁男人,如果她這麽容易屈服她就不是穆非雪了!


    憤恨地把電話掛上,它很快地又立刻響了起來,穆非雪粗魯地對著話筒大罵,“該死的你有什麽事請一次說完!”


    電話中的人靜默了一下才傳出聲音,“小雪,我在你家樓下,快下來。”


    不是他,是阿傑。


    搞什麽,他的聲音怎麽怪怪的?


    快步走下樓,李瑞傑頹廢地斜靠在牆上,整個人顯得有點落魄。


    大力一拍他的肩膀,穆非雪擔憂地問:“你怎麽啦?”


    她從沒有看過他這個樣子,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


    “她懷孕了。”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好像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了。


    “誰?”


    穆非雪隻感到一頭霧水,說話怎麽這麽沒頭沒尾的。


    “晴晴,鄭明晴。”0e6szcd9m1agastr


    “什麽?”


    她大叫,不可置信而且心驚,“是……是……”她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是我的。”


    他的話讓她鬆了一大口氣,下一秒卻跳了起來——


    “你說什麽?”


    上帝耶穌!她今天受的驚嚇怎麽這麽多?


    她跟雷鷹,阿傑跟鄭明晴,雷鷹跟鄭明晴,混亂的四角關係把她搗得暈頭轉向的,她到底陷入了怎樣的一團泥沼中啊?


    “是真的。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那……那……”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可是該死的!她不肯嫁給我!”


    李瑞傑忽然發狠地捶打起牆壁——


    “你在做什麽?住手!快住手!”


    穆非雪迴過神來要阻止他,卻無論如何敵不過他的蠻力,看到他把自己的手弄得鮮血淋漓,她一陣心驚肉跳。


    “阿傑,別這樣!”


    穆非雪紅了眼,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他,一直以來,都是他陪自己度過那些黑暗記憶,安慰她,保護她,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有脆弱、悲傷的時候,可是現在……


    一向樂觀開朗的阿傑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雪……她說要把孩子拿掉……她說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我……”


    李瑞傑轉過身,抱住她,絕望地哭了……


    阿傑竟然哭了……這是他一向最不屑做的事……


    “阿傑……”小雪的眼眶紅了,感到很痛心,卻無能為力,隻能靜靜地抱著他,陪著他流淚……


    沉浸在悲痛中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對街一輛黑色蘭寶基尼裏注視著他們的燃燒著熊熊怒火的深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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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穆非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阿傑的事……該怎麽辦?


    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起,敲門人的力度好像要把門給捶裂!


    穆非雪怒氣衝衝地起來,準備去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正好可以發泄一下心裏的煩躁……


    火大地拉開門,門外站著的原來是那個她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想念了三天的人。


    “你幹嘛有門鈴不按這樣敲門?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會吵到鄰居耶……”


    穆非雪絮絮叨叨地抱怨著讓他進來,一點都沒發覺身後男人衝天的怒氣直想要把天地間的一切都毀滅!


    突地一轉身,她像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嫌惡地捏著小鼻子,“你這酒鬼!到底喝了多少酒?”


    這家夥簡直酒氣熏天,她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他的酒味。


    “不多,還不夠多,”他搖搖頭,“還沒多到可以讓我醉死!”這樣他就可以忘了今天的事了。


    “真的醉了吧你?”


    “雪兒,穆非雪!”他的大手


    “啊!你幹嘛?”被猛然撲到在地的穆非雪驚叫,奮力想要掙開他想要綁住她的手的領帶。


    雷鷹一聲不吭,牢牢地在她雙手上打了一個死結。


    “嘶”一聲,她的睡裙分成了兩半。


    “雷鷹!你瘋了嗎?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睡裙耶!”


    穆非雪用裸露在外的修長雙腿拚命踢打他,今晚粗暴的他令她害怕!


    瘋了?


    雷鷹終於有點反應了,穆非雪心驚地看著他扯開皮帶,拉下褲頭,每一個動作都一氣嗬成。


    “我是瘋了,為你而瘋,穆非雪。”


    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聲音低沉溫柔無比,凝視著她絕美小臉的目光卻冷酷絕然。


    “放開我!快放開我!”


    穆非雪踢打著他紋絲不動的強健軀體,不知道他今晚為什麽這樣,隻知道這樣的他好危險,她一定要逃離他!一定要逃離他!


    “永遠不可能!”


    把她的內褲撕成兩半,毫無預警、毫無前戲地……


    雷鷹一直都沒有合眼,從天亮放過她後就這樣看著她看了整整一天。


    紅腫的大眼睜開,穆非雪看見那雙思緒不明的狹長黑眸緊緊地鎖住她,教她記起了一切——


    下一秒,她迅速地縮在床角,顫抖的身子瑟縮著,睜大眼驚恐地盯著他。


    雷鷹痛苦地閉上眼,“對不起。”


    他瘋了,真的瘋了,不然怎麽會忍心傷害他最心愛的寶貝!


    她細細的嚶嚶哭泣震痛了他的靈魂,昨晚,她也是這樣哭了一整夜哀求他放過她。


    他的手狠狠握緊,手關節發白,咬緊牙關忍受巨大的煎熬,終於鬆開手,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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