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2班教室。
早自習剛結束，杜子月還是趴在課桌上打盹，負責給他帶早飯的走讀小弟候在一旁，不敢吵醒他。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外麵傳來，杜子月醒了。
“外麵啥情況？”杜子月醒了，環顧四周，大部分大部分人都去吃早飯了，班長也不在班。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吵起來了。”帶飯小弟畢恭畢敬地說，“月哥今天吃啥啊？”
“看著買就行。”杜子月拍了拍小弟肩膀，起身出去了。
走廊上已經人滿為患，連教室門口都是人，杜子月一時半會兒擠不出去。
他看到男生們都在往前擠，嘴裏還不停罵著，還不停重複“幹他，弄死他”的字眼。
“啥情況啊，咋這麽多人？”杜子月站在教室門口，高聲問道。
走廊安靜下來，男生們都看向杜子月。
“這群小逼崽子竟敢找上門！”胖雞擠過來，怒氣衝衝地對杜子月說。
人群散開，山鬼一臉壞笑的出現在杜子月麵前。
“恢複的不錯啊。”山鬼上下打量著杜子月說道。
“啥事兒啊？”杜子月沒接茬，不太高興的問道。
“沒啥大事兒，就是收個保護費。”
一陣沉默。
“哈哈哈哈！”本來一臉呆滯杜子月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其他男生也都跟著笑了。不過山鬼並不在意，還是一臉壞笑。
“你怕是還沒醒酒吧？”杜子月聞到了山鬼身上的酒味。大概猜到他們昨晚徹夜狂歡的場景。
本來散開的男生們又圍了上去，而且包圍圈越來越緊。空氣仿佛被抽幹了，窒息感仿佛要把每個人都壓扁一樣。戰鬥一觸即發。
杜子月之前沒打算報複山鬼，圖書閱覽室那一戰雖然輸了，對這個有實力的後輩還算欣賞，再加上自己這邊實力更強，所以他對山鬼做了“寬大處理”。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山鬼得寸進尺到敢在他的地盤上，向他提收保護費。簡直欺人太甚！
杜子月徹底怒了。
“多謝學長關心哦，酒早就醒了。”山鬼也一臉壞笑。
“要保護費是吧，嗬嗬，給你。”杜子月晃動手腕和脖子，說道。
“月哥！等一下！”黃毛不知道從哪鑽了進來。
黃毛擠到杜子月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杜子月臉色大變。他不知道山鬼和蔡忠的關係，所以他以為山鬼一夜之間收服高三。
這對杜子月衝擊很大，雖然不至於怕，但高三的加入會讓他們陷入無盡的戰鬥。
他們有舊仇。
但如果把山鬼交給高一，高三就不好插手了。
權衡過後，杜子月服軟了。
不過，是暫時的。
“都散了。”杜子月輕聲說道。
“月哥！啥情況？”胖雞和其他男生一樣納悶。
“我說，散開。”杜子月的語氣不容置疑。
男生們不敢忤逆杜子月，該迴班的迴班，該去食堂的去食堂。除了胖雞，黃毛，和2班的男生們。
“給吧！我等著呢。”山鬼還是笑。
“要多少？”杜子月聲音沙啞。
“月哥！”胖雞還想攔。
杜子月擺手，胖雞不敢再說。
“五十，管一個月。”
“什麽？”
這個數字對大部分人來說有些壓力，而大部分都把錢充飯卡了，手裏活錢很少。
2班男生們又有些想發作，七嘴八舌議論起來，還有些說要拚了。
“大家都別吵了！”黃毛突然喊道。
走廊再次安靜。
大夥都知道，黃毛是這裏最想幹山鬼的。但此時舉止反常的也是他。男生們有些明白了，大哥們慫，一定有慫的理由，所以也不敢再說什麽。
杜子月猶豫了一下，掏出錢包，“我幫大家一起交了吧。”
“真是有情有義呢，剩下的，就有勞各班老大幫忙補齊了，中午放學前可以拿來吧？”
胖雞和黃毛無奈的點了點頭。
收完高二，下一步才是高一。
還是秉承擒賊先擒王，所以他們直接來到高一6。
高一六班。
“什麽意思？”崔讓也起身。
“就是保護費啊，聽不懂嗎？”山鬼皺了皺眉毛，好像崔讓提出一個什麽幼稚的問題。
“拚了。”楊大偉俺想。
杜子肖也調整好了心態，他想杜子月慫有他的理由，但他是杜子肖，而且是6班的杜子肖！想到這，他解開了襯衣口子，以便待會兒動手。
就連平日裏最懶散的畢凡此時也是一臉怒氣，雙拳握得咯吱作響。
“高一六確實不一樣，挺有幹勁啊，做我的小弟在合適不過了。”山鬼笑了起來。他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也不跟楊大偉一般見識。
“你他媽別得寸進尺！”李嘉豪拍桌子吼道。他到不差錢，但交保護費，就基本等同於承認山鬼大旗地位，實在是恥辱。
“怎麽，高三高二都交了，你們搞特殊嗎？”山鬼的話無疑一盆冷水，澆在所有人頭上。
因為他們的實力遠不及兩個年級合力，所以動手毫無勝算。
“為什麽要收保護費。”崔讓平靜的問。
“你他媽傻呀？當然是花咯。”山鬼突然笑了，你他媽不花錢啊？”
“如果……”
沒等崔讓說完，山鬼突然衝下講台，掐住崔讓脖子。
“那我問你，你還不花錢啊？你花不花錢啊？你他媽的！花不花錢啊！？”山鬼進入了暴怒狀態，他厭惡崔讓的問題，更厭惡那雙眼睛。
崔讓艱難的搖了搖頭，“花……”
“那你還問？那你還問？那你——還問！？”
山鬼每吼一聲就抽上一記耳光，崔讓被打的連連後退。
但崔讓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還擺手不讓其他人靠近。和平日子就在眼前，就差忍住這一關了。
“如果交了保護費，是不是就不再打了？”崔讓站定，平靜地問。
“當然。”山鬼胸口起伏逐漸減弱，唿吸和情緒都平穩了。
“真好。”
“啥？”山鬼愣了，懷疑是不是下手太重把崔讓抽傻了。
崔讓拿出錢包，抓出一把大票，也不點，直接塞進山鬼的襯衣兜。
山鬼見狀，又是一愣，不過很快大笑起來。
拍著崔讓的臉，稱讚道，“懂事兒啊懂事兒，我喜歡！其他人啊，都他媽學著點。”
山鬼走後，6班陷入死寂。恐懼、失望、憤怒在教室蔓延開。
但大家都麻木了似的，各幹各的事，睡覺、看漫畫、玩手機，或者去食堂，但彼此間沒了互動。
最難受的還是李嘉豪，他知道，費很大勁建立起來的團結關係，土崩瓦解了……
早自習剛結束，杜子月還是趴在課桌上打盹，負責給他帶早飯的走讀小弟候在一旁，不敢吵醒他。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外麵傳來，杜子月醒了。
“外麵啥情況？”杜子月醒了，環顧四周，大部分大部分人都去吃早飯了，班長也不在班。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吵起來了。”帶飯小弟畢恭畢敬地說，“月哥今天吃啥啊？”
“看著買就行。”杜子月拍了拍小弟肩膀，起身出去了。
走廊上已經人滿為患，連教室門口都是人，杜子月一時半會兒擠不出去。
他看到男生們都在往前擠，嘴裏還不停罵著，還不停重複“幹他，弄死他”的字眼。
“啥情況啊，咋這麽多人？”杜子月站在教室門口，高聲問道。
走廊安靜下來，男生們都看向杜子月。
“這群小逼崽子竟敢找上門！”胖雞擠過來，怒氣衝衝地對杜子月說。
人群散開，山鬼一臉壞笑的出現在杜子月麵前。
“恢複的不錯啊。”山鬼上下打量著杜子月說道。
“啥事兒啊？”杜子月沒接茬，不太高興的問道。
“沒啥大事兒，就是收個保護費。”
一陣沉默。
“哈哈哈哈！”本來一臉呆滯杜子月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其他男生也都跟著笑了。不過山鬼並不在意，還是一臉壞笑。
“你怕是還沒醒酒吧？”杜子月聞到了山鬼身上的酒味。大概猜到他們昨晚徹夜狂歡的場景。
本來散開的男生們又圍了上去，而且包圍圈越來越緊。空氣仿佛被抽幹了，窒息感仿佛要把每個人都壓扁一樣。戰鬥一觸即發。
杜子月之前沒打算報複山鬼，圖書閱覽室那一戰雖然輸了，對這個有實力的後輩還算欣賞，再加上自己這邊實力更強，所以他對山鬼做了“寬大處理”。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山鬼得寸進尺到敢在他的地盤上，向他提收保護費。簡直欺人太甚！
杜子月徹底怒了。
“多謝學長關心哦，酒早就醒了。”山鬼也一臉壞笑。
“要保護費是吧，嗬嗬，給你。”杜子月晃動手腕和脖子，說道。
“月哥！等一下！”黃毛不知道從哪鑽了進來。
黃毛擠到杜子月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杜子月臉色大變。他不知道山鬼和蔡忠的關係，所以他以為山鬼一夜之間收服高三。
這對杜子月衝擊很大，雖然不至於怕，但高三的加入會讓他們陷入無盡的戰鬥。
他們有舊仇。
但如果把山鬼交給高一，高三就不好插手了。
權衡過後，杜子月服軟了。
不過，是暫時的。
“都散了。”杜子月輕聲說道。
“月哥！啥情況？”胖雞和其他男生一樣納悶。
“我說，散開。”杜子月的語氣不容置疑。
男生們不敢忤逆杜子月，該迴班的迴班，該去食堂的去食堂。除了胖雞，黃毛，和2班的男生們。
“給吧！我等著呢。”山鬼還是笑。
“要多少？”杜子月聲音沙啞。
“月哥！”胖雞還想攔。
杜子月擺手，胖雞不敢再說。
“五十，管一個月。”
“什麽？”
這個數字對大部分人來說有些壓力，而大部分都把錢充飯卡了，手裏活錢很少。
2班男生們又有些想發作，七嘴八舌議論起來，還有些說要拚了。
“大家都別吵了！”黃毛突然喊道。
走廊再次安靜。
大夥都知道，黃毛是這裏最想幹山鬼的。但此時舉止反常的也是他。男生們有些明白了，大哥們慫，一定有慫的理由，所以也不敢再說什麽。
杜子月猶豫了一下，掏出錢包，“我幫大家一起交了吧。”
“真是有情有義呢，剩下的，就有勞各班老大幫忙補齊了，中午放學前可以拿來吧？”
胖雞和黃毛無奈的點了點頭。
收完高二，下一步才是高一。
還是秉承擒賊先擒王，所以他們直接來到高一6。
高一六班。
“什麽意思？”崔讓也起身。
“就是保護費啊，聽不懂嗎？”山鬼皺了皺眉毛，好像崔讓提出一個什麽幼稚的問題。
“拚了。”楊大偉俺想。
杜子肖也調整好了心態，他想杜子月慫有他的理由，但他是杜子肖，而且是6班的杜子肖！想到這，他解開了襯衣口子，以便待會兒動手。
就連平日裏最懶散的畢凡此時也是一臉怒氣，雙拳握得咯吱作響。
“高一六確實不一樣，挺有幹勁啊，做我的小弟在合適不過了。”山鬼笑了起來。他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也不跟楊大偉一般見識。
“你他媽別得寸進尺！”李嘉豪拍桌子吼道。他到不差錢，但交保護費，就基本等同於承認山鬼大旗地位，實在是恥辱。
“怎麽，高三高二都交了，你們搞特殊嗎？”山鬼的話無疑一盆冷水，澆在所有人頭上。
因為他們的實力遠不及兩個年級合力，所以動手毫無勝算。
“為什麽要收保護費。”崔讓平靜的問。
“你他媽傻呀？當然是花咯。”山鬼突然笑了，你他媽不花錢啊？”
“如果……”
沒等崔讓說完，山鬼突然衝下講台，掐住崔讓脖子。
“那我問你，你還不花錢啊？你花不花錢啊？你他媽的！花不花錢啊！？”山鬼進入了暴怒狀態，他厭惡崔讓的問題，更厭惡那雙眼睛。
崔讓艱難的搖了搖頭，“花……”
“那你還問？那你還問？那你——還問！？”
山鬼每吼一聲就抽上一記耳光，崔讓被打的連連後退。
但崔讓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還擺手不讓其他人靠近。和平日子就在眼前，就差忍住這一關了。
“如果交了保護費，是不是就不再打了？”崔讓站定，平靜地問。
“當然。”山鬼胸口起伏逐漸減弱，唿吸和情緒都平穩了。
“真好。”
“啥？”山鬼愣了，懷疑是不是下手太重把崔讓抽傻了。
崔讓拿出錢包，抓出一把大票，也不點，直接塞進山鬼的襯衣兜。
山鬼見狀，又是一愣，不過很快大笑起來。
拍著崔讓的臉，稱讚道，“懂事兒啊懂事兒，我喜歡！其他人啊，都他媽學著點。”
山鬼走後，6班陷入死寂。恐懼、失望、憤怒在教室蔓延開。
但大家都麻木了似的，各幹各的事，睡覺、看漫畫、玩手機，或者去食堂，但彼此間沒了互動。
最難受的還是李嘉豪，他知道，費很大勁建立起來的團結關係，土崩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