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婁家男子早已氣的七竅生煙,提著手中玄青長劍,怒目圓瞪,大喝一聲,猛的一躍而起,手中長劍舞成數道寒光,朝紅衣女子刺去。


    那紅衣女子也不廢話,冷眼看了一眼飛身而來的長劍,腳下一登,瞬間欺身到了那婁家男子的身前,速度居然比之前打藍詩蕊時還快上幾分,手中大刀一揮擋掉了婁家男子的長劍,刀身一轉,刀柄竟然正中婁家男子的胸口,婁家男子吃痛,悶哼出聲,紅衣女子見一擊的手也不讓費時間,將內力匯與左手掌心猛一掌拍在婁家男子的胸膛上。


    那婁家男一時不防又吃了擊猛的,隻覺得胸口像是遭到滾燙的鐵烙重擊一樣,疼的幾乎要碎裂開來,頓時慘叫一聲,生生的吐出一口鮮血。


    “垃圾!”紅衣女子冷笑道。


    “婁家人也太沒用了吧,上來還沒怎麽招呢,就被一小娘子打吐血,果真是七十二路狗屎劍法!還時刻提防著別人想偷學,這種垃圾貨色誰稀罕啊!給誰誰倒黴!”見婁家人吃癟,之前與婁家有衝突的藍家弟子頓時嘲諷道,他這一說立刻有好事者高聲歡唿。


    “婁家男人差勁的很!打個同階的女人都打不過,還說要教訓人家,現在倒好反被人教訓了!”


    台上男子頓時氣急,他這是給藍家的女子出氣,怎麽反被藍家人奚落?這是何道理?頓時向台下望去,想找找自己剛剛所救的藍詩蕊,想讓她與自己說幾句好話,卻發現台下哪裏還有藍詩蕊的身影。原來藍詩蕊見那婁家男子這般沒用,根本打不過紅衣女子,甚至還不如自己,居然隻是一招就被打傷了。頓時氣急敗壞,又見藍家人起哄嘲笑那婁家弟子,更加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與他還有交情,早就趁著別人不注意躲的遠遠去了。


    “東張西望的是做什麽?要自己跳下台去嗎?”紅衣女子自一掌打傷婁家男後,便也不再動手,冷眼瞧著他,滿是不屑和看不起:“既然知道自己沒能力確實還是找機會跳下去的好,還能博得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好名聲’免得硬撐被打的半死不活還賴在我頭上!”


    “你!”聽到挑釁,婁家男再也顧不得台下人的看法,也不想再去找藍詩蕊。將手中長劍握的更緊,一個轉身就要朝著紅衣女子的心口刺去,口中叫嚷著:“毒婦!拿命來!”


    “挑梁小醜!”紅衣女子冷笑。飛身躍起她手中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隻見鐵青色的大刀頓時泛出一陣玄紅,帶著強勁的罡風朝著婁家男子的頭頂劈去。那婁家男子也是氣瘋了,居然知道躲避竟然想用手中長劍硬生生的去接紅衣女子的大刀。長劍被一刀劈成兩段,眼看就要血濺當場。大刀卻並沒有將婁家男子劈成對半。原來是紅衣女子將刀鋒一轉,剛勁的大刀偏過婁家男子直直劈在了擂台上,饒是最為堅硬的玄精石所著的擂台也被生生劈出一道長溝來。而那婁家男子早已嚇的腿軟癱倒在地。


    “果真是沒用的東西,哪個是婁家的人還不將他抬下去,也不嫌丟人!”女子將大刀一收,冷眼瞧著台下道。


    “天啊!這個女子到底什麽來頭。看著也就中期的實力怎麽如此厲害?”台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誰也沒想到一個六號台的藍淩柏已經夠讓人意外的了,怎麽又來了五號台的紅衣女子。


    “還真不知道什麽來曆。前兩天初賽也沒有注意此人?誰記得?”


    “不清楚了,這女子的相貌實在太普通了,大抵前兩天遇到的對手也很弱,隻怕隻有高家人知道她是誰了!”說話的男子眼尖看到身邊就有一個高家低階男子上去便攀談到:“高家兄弟,你可隻台上的那個紅衣女子是誰。怎麽年紀輕輕出手如此狠辣?”


    “這也不算狠辣吧!不過是將那兩人打下去而已,也沒做過什麽。”那男子有些不滿的說道:“高婉筠師姐練的刀法叫《青刀八式》刀招沉猛。實力一向強勁,這在高家入武期弟子裏是人所周知的事情。那兩人技不如人,怎可怪到高婉筠師姐頭上?”


    那問話男子也沒想到,對方會反問頓時一愣,隨後笑著說自己用錯了言詞,隻是見一個入武期中期的弟子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忍不住打聽了一下。


    見問話男子的態度還不錯,那高家的低階弟子到:“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高婉筠師姐為人本就低調,即使在高家除了參加訓練,她基本都是深居簡出的,大家談及的也自然少。”


    “她可是高家的嫡係或者某位長老的嫡係?”


    “自然不是,婉筠師姐與我們這樣的普通弟子差不多都是從高家旁支挑選進來的。”


    “可我瞧她年紀也不過十二三歲,怎麽功法技巧對敵應戰如此熟練,還當時嫡係弟子有名師指點呢!”


    “婉筠資質是極好的,我廳授課的師傅說過,她隨是女子,可筋骨卻比一般男子還勝上三分,最適合練習刀法。我還聽說這《青刀八式》刀法大開大闔,威力生猛剛烈極為難練,所以整個高家會去練習這套刀法的一共不過三人,其中兩個是武宗期的前輩,均是膀大腰圓的男子,沒想到婉筠師姐居然能將這套刀法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說一般女子修的多是靈敏便捷的功法,就是我們男子也沒那能耐去練習《青刀八式》。”


    “原來如此,難怪性格這般強硬!”問話的男子聽著有些咋舌,更加不敢去招惹五號台的紅衣女子。


    台下人聲鼎沸,鬧鬧哄哄,站在二號台上的高飛揚卻是一個人在擂台上東走西走不知道做什麽,他從站上擂台的那一刻就做好一個人從頭站到尾的打算,因為他知道他的名聲實在太過響亮了點。


    你看二號擂台下一個觀眾也無變知道了,大家與他想的一樣,知道這個擂台是如何也打不起來,便放棄了。


    高飛揚有些暗歎倒黴,怎麽就第一個被選上台了呢?原本還想著在最後選擇一個實力強勁的弟子痛痛快快打一場,而如今隻能是奢望了。


    就在他百般無聊之際,卻聽到擂台的台階上想起一陣不輕不重的均勻腳步聲。高飛揚差異,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玄青色衣衫的男子卻如若無人般緩步走上了台。難道此人是來挑戰的?不會是走錯了台吧?高飛揚心中暗想。


    待來人走進許多,高飛揚才看清楚來人的樣貌,頓時驚訝之極。修長而挺拔的身形,俊美到極致的臉孔,精致而淩厲的五官,在一身玄青色衣衫的映襯下似清風朗月,輒思玄度。


    如果隻是樣貌如此還不算驚人,正真竟然的是他那冷漠的臉孔下隱約透著一股搖地貔貅臨座上、撼天青龍下雲端的氣度,讓人從心底裏生出一股敬意。


    高飛揚記得此人,此人正式前日便注意到的那個顧家弟子,顧易之。


    頓時心下一喜,那一日他雖然出手的極為短暫,但高飛揚還是感覺到眼前男子的實力絕非等閑之輩。


    “顧家顧易之前來領教高家高招!”顧易之走到擂台中央雙手抱拳失禮,表情不鹹不淡,仿佛這場比賽對他來說不過是吃一頓家常便飯。


    高飛揚見他這般做派,心下萬分怪異,因為自己本就是一直北捧在雲端上的人,在高家長老眼裏是,在眾多弟子前也是,哪怕出了高家他依舊是最為出色的一個。時間長了,難免心高氣傲,這也不是他希望如此,實在是在同齡裏沒有一個他看的上眼的對手,卻哪想今天居然遇到一個看上去比他還傲視一切的男人。


    這種感覺像是雄性動物遇到競爭對手時,本能的產生的一種警惕,又像是同站在巔峰上孤獨的人,彼此之間的心靈相通。


    高飛揚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同樣抱拳施禮,隨後從身後抽出一把同體泛著溫紅的長劍,這把劍叫‘魚韶’,是一把極為有名的名劍!這還是他十四歲時,實力進入入武期高期後,他的養父總送與他的,也是他最喜歡和愛護的一把劍,從不輕易拿出來對敵,他覺得隻有遇上足夠強大的對手,才配的上‘魚韶’出鞘。


    顧易之的表情一直顯得很淡漠,知道看到‘魚韶’時,眼裏散過一絲驚訝,雖然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到:“蓮火玄鐵所鑄造,的確是一把難的好劍!”


    高飛揚見顧易之是個識貨之人,心中好感再升,戰意也更強,也不在廢話,縱身一躍,長劍直指而出。隻見劍峰處紅芒一閃,隨後又是一刀白光躍起。


    此時已經有眾多圍觀者發現了二號台的對決,紛紛圍攏上來,最先到達的人隻覺眼前一花,就不見了高飛揚的身形,頓時驚唿出聲。


    那一聲音還未落就見那倒詭異的紅白相應的光芒早已欺身到了顧易之身後,這是眾人才發現原來拿到白影紅光就是高飛揚本人,隻是速度實在太快,根本無法叫人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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