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場的暴利和刺激,之後的比賽就顯得有些索然無味了,遇到差距不大的,還能難分難舍的打上幾架,遇到差距大的一招兩招被秒的也不少,各家的勢力倒是顯得基本差距不大,直到夜幕即將降臨時,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一出場,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這種寂靜幾乎蓋過了婁若離全裸的時刻。


    因為他是今天第一個出場的顧家弟子,他甚至都沒有去換掉他那長途跋涉後一身泥濘的破衣服,可這依舊不能影響他的驚容絕豔。


    不要懷疑,是絕對讓人失去唿吸的絕美容顏,雖然用俊美這個詞來形容這樣一個男人實在缺失,可除了這詞,你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話語可以去形容擂台上的那個男人。


    無可挑剔的輪廓,雕刻一般的五官,明明美的超乎男女界限卻生生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女氣。


    他隻是靜靜站在那裏,長身玉立,冷峻堅毅,於烈烈風中袖袂翻飛。星眉朗目間閃動著梟雄的淩厲狠絕,不需麵目猙獰就能令你從心頭冷到腳底。


    身上的衣服破裂的幾乎不得遮體,大片的胸膛裸露在外,在夕陽下閃耀著蜜色的光澤。


    他像是魏晉時期的士人,風神俊逸、遺世獨立。又似乎是立於江湖廟堂之上的梟雄,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明明兩者之間是對立的兩種獨立,卻偏偏在他身上融合的天衣無縫。


    林山山前世加重生,見過的美男子也不計其數,帥氣如李澤,溫潤如藍羽,妖豔如藍翎,卻沒有一個有眼前男子的風華無雙。他仿佛什麽都不需要做,他隻是他。卻能將世間一切好男兒全都掩蓋下去。


    看著這樣一個男人,林山山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叔夜之為人也,岩岩若孤鬆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時間似乎就此禁止了,另一個對決藍家弟子早已站在擂台上,卻沒有一個人看到他,記得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顧家少年身上。直到他眉頭微蹙,似乎不耐煩的走動了幾步,才將眾人的思維從新拉了迴來。評判員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才宣布這場比鬥開始。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如果是高級的蘭家弟子對上低階的顧家弟子或許,還有所一拚,可偏偏台上的那個顧家弟子也已經是入武期大圓滿的境界。而那籃家弟子卻不過是入武期中階的實力。


    還未開始戰,那籃家弟子就萌生了些許退意,腳步不自覺的往後移動,遲遲不敢有所動彈,不隻是林山山。幾乎在場的所有藍家弟子都看出了他的怯場,雖然眼裏多少不削,卻沒一人出身謾罵,因為他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那個美的驚人的顧家弟子是不可戰勝的神,他身上散發出的淩烈的氣質似乎比武道期武宗期前輩更為恐怖。


    如眾人的預料的一般。不過才三招,那藍家弟子就慘敗,明顯那顧家男子沒有用盡全力。那三招仿佛隻是為了給眾人麵子,不過是隨意揮舞,輕飄飄的毫無殺氣。可那藍家弟子卻已經飛出擂台十幾米遠,落地時那笨重的巨響落在每個人的耳裏,誰都能知道這個聲音多代表的力道。


    “你們知道這人是誰嗎?怎麽以前沒聽說過?”顧家弟子已經走下了擂台。又有新的弟子上來比鬥,可眾人的談論之聲依舊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清楚。顧家的人向來神秘,除了苦修基本不出來走動,我們不認識也正常。”


    “他可長的真好看,還以為顧家的弟子都是粗俗愚笨的,沒想到具體這樣的英俊。”說話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說話間,粉嫩的小臉竟然有些羞紅。


    “我說藍筱紅,剛剛被那姓顧的打下去的可是我們藍家的弟子,你說這話的時候好不好意思啊!”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男生,很是不滿叫藍筱紅的小姑娘說話的態度,不滿的說道。


    “那有什麽,本來就是他自己沒用,技不如人,難道就是因為他輸掉了,我們就要仇視其他家族的弟子嗎,你是什麽心態,狹隘的很。”那小姑娘顯然也不是軟弱之輩,當即急不屑的反駁道。


    可她這麽一說,另一個男生也不樂意了,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藍筱紅,你說話別太過分,剛剛被打下台的可是藍山青,別說你不知道?這段時間裏,他對你多好,每天變著法子的給你找好吃的好玩的,你被人欺負了,不是他帶人給你找場子報仇的,是誰昨天還在哪裏山青哥山青哥的叫個不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一樣,現在他被顧家的人打敗了也不見你下去扶一把,還在這裏說這些難聽的,落井下石。”


    “你可別胡說八道,誰跟那個廢物有關係了,第一輪就被人踹下擂台的垃圾,我才不認識呢!我藍筱紅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看上他!”


    那被人揭穿的藍筱紅不但沒有半點臉紅羞愧的模樣,反而有些氣急敗壞,怒斥著那個男生,卻不想這時,身後有一個被人扶著的年輕少年臉色蒼白的看著她,眼裏的憤怒幾乎要滴了出來。


    眾人看向那少年的到來,頓時臉上都有些尷尬之色,這個人就是剛剛被三招打飛的藍山青,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可那藍筱紅卻完全不知道眾人神色變化的原因,以為那譏諷她的少年被他說怕了,反而更加囂張的冷笑了幾聲理直氣壯的說道:“自己學藝不精,活該別人揍,這種沒用的廢物還想追我,真是可笑。”


    “是,我是可笑,我最可笑的地方是我瞎了眼睛,居然看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那蒼白少年因為憤怒臉漲的通紅,將身邊兩個攙扶他的師兄弟甩開,大聲的朝著藍筱紅罵道。


    那藍筱紅驚訝的轉過頭才發現藍青山居然站在她的身後,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忽白忽青說不出話來,可隨之又似乎找到了什麽把柄理直氣壯的道:“你對我吼什麽?自己沒本身還怕被別人說,你要是厲害怎麽不把那顧家弟子給打趴下?在擂台上像一個軟爬蟲,倒是在我麵前逞起了威風來,你這樣很能耐是嗎?廢物!”


    “你...你”


    那叫藍山青的少年氣的說不清話,隻是像一隻暴怒的野獸就超那藍筱紅撲了過去,卻被他身邊的那兩個人給攔了下來。


    那藍筱紅見他居然敢打她也是不甘心,一邊大喊大嚷著一邊就想朝著藍青山的臉上打去。


    在場的眾人見到這般模樣,也頓時去了看好戲的心情,心中都有些憤憤不平,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


    “把這兩人都給我拉下去,省的在這裏丟我們藍家的臉!”吵鬧之聲太大,原本坐在武道期隊伍裏的管事也注意到了這裏,臉色鐵青的帶著兩個弟子上來就拉住幾乎要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女往外拖去。


    息壤不斷的藍家看台頓時安靜了下來,而原本就坐在他們身邊的林山山和張全二人卻無暇估計他們。


    “張全,你可看的清他們所有的招式?”


    林山山側頭低聲問道,幾場比鬥下來,林山山對古武也有了些許的了解,但畢竟這類最初級的古武對自己幫助實在有限,林山山也並沒有在意,隻是覺得或許對張全的幫助會比較大。


    “有些招式還是能看清的,可有些實在太快了,在我的眼裏基本就成了虛影,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門道,還有他們的力道也十分詭異,明明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一拳,可那拳頭爆發出來的勁道幾乎可以將人打死。這與我們普通的習武者實在差太多。”


    說著,張全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他現在心裏十分的不好受,他自以為自己習武也算刻苦有天賦,遇到林山山後,希望林山山能教他更上層的功夫,他也自信能學好,可如今一看卻發現根本不是這麽一迴事,他清楚的發現,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了,他無法想象那些人到底是怎麽的身體機能才能爆發出那樣的力道,他覺得他就是在苦學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沒有用,別說林山山的實力是他不可仰望的,即便是在場所有的弟子,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輕輕鬆鬆的將自己打趴下。


    “你是不是覺得你跟他們不是一個階級的,是不是覺得你永遠都無法超越你眼前的這些人?”張全的反應自然都落在林山山眼裏,她很明白張全的感受,因為在沒重生前,在沒有得到空間前,她與張全一樣,不過是個普通人,甚至連張全的好學刻苦都沒有。


    “是。”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最後張全還是承認了,那是他無法迴避的事情。


    “的確,你即使在努力你也一輩子都變成不了他們。”


    林山山的聲音淡淡的仿佛在陳述一件在自然不過的客觀事實。可就是這樣平淡的話語將張全的心一下子拉入了穀底,即使他心裏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超越,但他還是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因為他身邊的這個少女就似乎是一個奇跡的製造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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