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豌豆射手。”


    “啊?”


    豌豆射手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棵身穿紫色鬥篷的植物,她居然對自己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他對天發誓,自己可從來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那為什麽這棵植物會莫名其妙地說出這句話,搞得他們好像很熟似的,還是說這家夥認識我?


    這時,借著周圍的陽光,豌豆射手終於看清了那棵植物的麵貌。


    正如他所想得一樣,那棵植物也有著炮口般的嘴巴,和他一樣的綠色臉頰,但隻有一半臉露在外麵,另一半臉則是被紫色兜帽遮擋住了。


    當然,豌豆射手知道她另一半臉長什麽樣,因為他剛才看到過。


    那棵植物從草叢裏走出來坐到了豌豆射手麵前的石頭上看著他。


    “聽到我的話或許會讓你感到驚訝,但你要相信我,我並沒有惡意。”那棵植物將葉子裏的東西放在草地上說道。


    沒有惡意?


    你管這叫沒有惡意?


    豌豆射手心想著,你剛才突然出現把我打了一頓不說,現在又用繩子把我的嘴巴和葉子全部捆住,你還好意思和我說沒有惡意,真是笑死我了。


    “唔唔唔!”


    豌豆射手用被綁住的葉子指了指嘴巴上的布條,示意鬆開他的嘴巴。


    “想讓我解開你嘴巴上的布條也可以,但你不準朝我吐豌豆,不然我還會把你的嘴巴封住的,明白沒?”那棵植物用葉子指著豌豆射手的腦袋說道。


    “唔唔唔!”


    “那就好。”


    “呲啦!”


    那棵植物一把將豌豆射手嘴巴上的布條撕了下來,使他可以說話。


    豌豆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確認自己可以說話後,抬起頭對她說:


    “你他媽的……”


    “啪!”


    正當豌豆射手準備美言一句時,那棵植物便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來,狠狠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後仰朝天。


    “那個人類沒教過你,不能隨便說髒話嗎?”那棵植物冷聲道。


    “不用你管,我操……”


    “啪!”


    正當豌豆射手又要美言一句時,那棵植物又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接著把他的腦袋再次抓起來往石頭上撞。


    “老實了嗎?”那棵植物把豌豆射手按在地上問道。


    “老…老實了。”


    “那就好。”


    那棵植物將豌豆射手從草地上扶起來,讓他靠坐在岩石上。


    接著,那棵植物拿起地上的綠色藥水瓶和繃帶,把它們放在豌豆射手麵前,從鬥篷裏拿出一張幹淨的棉布,將藥水倒在上麵,把棉布遞到他的麵前。


    “你要幹什麽?!”豌豆射手趕忙向後退幾步喊道。


    “幫你塗藥。”


    “塗藥?”


    “對,這是植物藥水,可以治療植物身上的傷口,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我剛才打出來的傷,用這個好得快。”


    “植物藥水?”


    豌豆射手低頭一看,發現她葉子拿著的藥水瓶正是摩登之前在安全屋裏給他塗抹的植物藥水,樣子一模一樣。


    “你怎麽會有這個?”


    “這是我從以前積攢下來的,一直沒舍得用,這不是為剛才打你的事表達歉意嗎,我就把它們拿出來給你用。”


    “表達歉意?”


    “沒錯,非常抱歉,我剛才一不小心把你打暈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先攻擊我的。”那棵植物低頭道


    “我先攻擊你?明明是你先朝我扔飛環,差一點砍掉我的腦袋,我才吐豌豆攻擊你的!”豌豆射手不樂意了。


    “我當時之所以朝你扔飛環,是因為我不小心把你當成其它生物了,你之前趴在草叢裏不出來,我哪知道你是植物還是什麽奇怪生物,對我有利還是有害。”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在看清我的樣子後還對我拳打腳踢?”


    “這就要怪你了。”


    “怪我?”


    “對呀,我當時扔完飛環後發現你是棵植物,便準備收手去找你解釋清楚,結果你二話沒說,轉過頭直接朝我吐豌豆,要不是我反應快,早就被你擊中了。”


    “我當時是為了自保,你突然朝我扔個飛環過來,害我以為你是什麽敵人,就朝你吐豌豆了。”


    “這我知道,如果我是你,被人襲擊的話也會吐豌豆進行反擊的,所以,為了解除誤會,也為了防止你再朝我吐豌豆,就試著把你打暈,再將你的葉子綁起來和你好好解釋清楚,消除誤會了。”


    “哦,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好了,我現在要給你塗藥水,為了方便,我會把你身上的繩子解開,等繩子解開後,你不許用葉子甩我哦。”


    “唉,說得我好像能打過你似的。”


    於是,那棵植物便把豌豆射手身上的繩子解開,而豌豆射手也很配合,並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行為。


    “來,我幫你塗藥,忍著點痛。”那棵植物將棉布貼在他身上說道。


    “唉,沒想到我又要經曆這件事了。”


    豌豆射手看著那棉布不由得緊張起來,之前剛抵達安全屋的時候,摩登給自己塗抹過這個藥水,當時可把他疼壞了。


    “嘶,好痛!”


    “忍著點,馬上就好。”


    “哎呦,還是好痛!”


    “你不是男子漢嗎,怎麽連這點痛也忍不了了?”


    “我也想,可是…嘶,好痛啊!”


    幾分鍾後,那棵植物將豌豆射手身上的傷口全部用藥水擦了一遍後,又用繃帶在他身上纏繞了一圈。


    “行了,豌豆射手,這樣一來你的傷口很快就能痊愈了。”那棵植物給豌豆射手纏完繃帶說道。


    “那個,我…認識你嗎?”豌豆射手警惕地問道。


    “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我可是經常見你呢。”那棵植物說道。


    “什麽意思?”豌豆射手問。


    “就這麽說吧,從玫瑰市到花園市,你們所經曆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就連你們遭遇急凍魔的襲擊我也看見了。”


    “急凍魔?”


    “哦對了,那是摩登和寒冰射手他們所經曆的,你當時並不在現場,自然不知道。”那棵植物搖搖頭道。


    “所以,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並不是跟蹤,算是觀察你們。”


    “觀察我們?”


    “是的,我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這個能力可以讓我短時間內在各大城市裏穿梭自如,就像這樣。”


    那棵植物話音剛落,她的身體再次散發出白色的光芒,緊接著,那棵植物又原地消失,不見蹤影了。


    “這…這是……”


    豌豆射手見狀大吃一驚,他四處張望尋找那棵植物的蹤影,可他搜尋了好一陣也沒有找到那棵植物。


    “這太不可思議了。”


    豌豆射手被這一操作驚得說不出話了,他沒想到瞬間移動這種隻出現於電影中的事情,居然在現實中出現了。


    “這簡直……”


    “怎麽樣,厲害吧?”


    “哇!”


    豌豆射手正準備讚歎幾句時,那棵植物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把他嚇了一跳,豌豆射手趕忙迴頭望去。


    “嚇死我了,你能不能別突然出現啊?”豌豆射手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不是為了向你展示我的能力嗎,你也看到了,我可以瞬間移動,這也是我為什麽會知道你們的事情。”


    “可是這沒道理啊,你是怎麽做到的?”豌豆射手疑惑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和你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有機會再慢慢和你說吧。”那棵植物又坐下來說道。


    “好吧,那我想問一下,你剛才對我說了一句好久不見,那是什麽意思?”豌豆射手又問道。


    “我之所以說那句話,是因為我們以前確實見過。”


    “我們確實見過?”


    “哦,我說錯了,你的確沒見過我,因為我見你的時候,你還隻是顆種子。”那棵植物說道。


    “種子?”


    “沒錯,還記得那個人類發現你種子時的玫瑰市安全屋嗎?就是我把你的種子放進那棟房子裏麵的。”


    “什麽?!”


    豌豆射手聽到這句話驚得從地上站了起來,結果因為起得太用力,導致身上的繃帶差一點兒被撐破。


    “你慢一點,小心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那棵植物提醒道。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麽,就是你把我的種子放進那棟房子裏的?”


    “對呀,而且不光是你,還有向日葵、菜問、堅果的植物種子也是我放進去的。”那棵植物說道。


    “這…這怎麽會……”


    豌豆射手聽到那棵植物的話後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安裝了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他沒想到自己的種子,還有向日葵他們的種子,居然是被這棵植物放進去的,難怪摩登當初能拿到他們的種子。


    “原來是你把我們的植物種子放進安全屋地下室的,也就是說,那本瘋狂日記也是你放的。”豌豆射手指著她說道。


    “瘋狂日記?哦,你是說那本記載著大量關於病毒的日記本嗎?那東西並不是我放的,而是戴夫放的。”


    “戴夫,你知道他在哪兒嗎?”豌豆射手趕忙問道。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他在哪兒,就連我也沒有再見過他了。”


    “怎麽會…這樣……”


    豌豆射手聽到後不由得歎了口氣,就連她也不知道戴夫在哪兒,那我們以後該怎麽去找啊?


    “不管怎麽說,你們慢慢加油吧,我相信你們會找到他的。”那棵植物安慰道。


    “所以,你究竟是誰?”豌豆射手忽然抬起頭緊緊盯著她問道。


    “我是誰?”


    “沒錯,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事情。”


    “不行,出於某些棘手的原因我還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我能告訴你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對,我的名字叫佩妮,你以後就叫我這個名字吧。”


    “佩妮?這名字……”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呃,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這名字有點耳熟,有點像……”


    “潘妮,是吧?”


    “嗯對,你也認識她?”


    “那當然,我們以前有過合作,一起對抗過僵屍的入侵,我想這件事她應該和你們說過了吧。”


    “嗯,的確和我們說過,所以,你就是摩登要找的植物英雄?”


    “是的。”佩妮點了點頭。


    “摩登他今天去找你了,去他們之前戰鬥過的湖岸上,但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裏碰見你。”


    “我知道他們去找我了,我也知道他們去冰湖那邊找我,我就是為了躲開他才會來這座中央公園的。”


    “可這是為什麽?”


    “因為我現在還不能讓他見到我,因為有些事我還沒處理完,等我把這種事處理完,我會親自去見他的。”


    “沒處理完?那是什麽事?”


    “就是那個。”


    佩妮指了指她身旁的老虎屍體,接著又從紫色鬥篷裏拿出一支裝滿血液的針管,把它們倒進了一個小瓶子裏。


    “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我要收據動物的血液,查明它們為什麽能免疫病毒。”佩妮將瓶子收起來說道。


    “動物真的能免疫病毒?”


    “嗯,這件事我也是剛開始調查的,因為我看見有一些動物生活在這個滿是病毒的世界依然能生龍活虎,要知道這個病毒可是能殺死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不僅是人類,那些動物也會跟著被殺死。”


    “可有些動物,它們居然不但沒有死,反而生命力比以前更強了,這是一個重大發現,我必須查明它。”


    豌豆射手點了點頭,他認為佩妮說得話不無道理,的確,這些動物可以在病毒橫行的世界裏生存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情,誰知道這些動物的體內有什麽呢?


    “豌豆射手,我需要你幫我把那個人類叫過來。”佩妮這時突然說道。


    “我把摩登叫過來?”


    “沒錯,我的研究差不多快要成功了,但現在還缺少一些東西和幫助,我需要那個人類的幫助,所以想讓你把他叫過來,我們一起研究這個病毒。”


    “可是,為什麽是我,你不能自己去找他嗎?”豌豆射手疑惑道。


    “我剛才也說過,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等你把他叫過來時,我的事情差不多就處理完了。”


    “另外,我還有些事情要告訴他,需要在一個特定的地方見麵,到時候,你讓他來這裏就好了。”


    佩妮說著,從紫色鬥篷裏掏出一張包裹住的白紙交給了豌豆射手。


    “等你見到他後,就把這張字條交到他手上,我相信他看到字條後會過來找我的,就這麽簡單。”


    “這……”


    豌豆射手看著那張被包裹起來,看不見裏麵內容的字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張字條交給摩登。


    “記住,這張字條除了那個人類以外,誰也不能看裏麵的內容,就連你也不行,這張字條必須完好無損地交給他。”佩妮對著豌豆射手吩咐道。


    “我……”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這張字條關係到我們的命運,不管是植物還是人類,我們都已經被命運綁在一起了。”


    “答應我,完成這個任務,好嗎?”


    佩妮將葉子放在豌豆射手的腦袋上,用真誠且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他。


    “我答應你,會把這張字條交給摩登,並且不看裏麵的內容。”豌豆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豌豆射手,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迴去了。”


    “哦對,向日葵,我得去找她。”豌豆射手趕忙起身說道。


    “記住我的話,豌豆射手,這將是我們的命運,不論是死是活,那都得看命運的安排,畢竟,我們都是命運的奴隸。”


    “命運的奴隸……”


    “去吧,完成你的使命。”


    “我會的。”


    “哦,還有一件事,我另一半臉的事請不要告訴任何人。”


    “你的臉…怎麽會……”


    “我的臉怎麽會這樣?嗬嗬,那是我以前戰鬥時留下的,不必擔心。”


    “哦,好吧。”


    豌豆射手最後握了握佩妮的葉子,轉身按原路返迴,不知不覺,他已經背上了使命,肩負起了重任。


    十分鍾後,豌豆射手終於迴到了之前與向日葵分開的地方,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向日葵,我迴來了,你肯定猜不到,我剛才碰到誰了。”豌豆射手興奮道。


    “向日葵,向日……”


    可當他翻開麵前的草叢後,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被嚇得瞳孔收縮,他看見剛才還好好的草叢已經被破壞地不成樣了。


    周圍的野草全部被踩斷,草地上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腳印,還有不少掙紮抵抗過的痕跡,向日葵不見了。


    而最讓他驚恐的是,那片草地上竟然有好幾片金黃色花瓣,那是向日葵的花瓣,還有她那被撕成碎片的背包。


    “向…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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