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火箭筒都已經發射出去,那就沒有人管結局如何。兩個剛裝彈完畢並發射的傭兵感覺手不由自主的一轉方向,兩枚威力巨大的火箭彈居然向著自己下麵居住的隊員衝過去,那可如何是好?剛要迴頭開口罵娘,頓覺喉嚨被兩把短刀飛速劃過,兩個同樣傭兵模樣的人進入並很快消失於瞳孔中,四人幾乎同時倒地。


    不到兩秒鍾,樓下傳出兩聲巨響,火箭彈猛地炸開,自然是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一片。


    看著旁邊還有四枚未開封的火箭彈,兩人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扛起來,一個勁地往下麵人員密集的地方轟過去。


    慘不忍睹!張俊鬆兩人看在眼裏,對待敵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媽的,這麽多職業,不學好,非要當什麽恐怖分子,記得下輩子好好做人。


    樓下局勢大亂。幾枚意外爆炸的火箭彈外加不時傳出的手雷爆炸聲,直接把基地訓練營的人打蒙了眼。同時,也讓旁邊地下室的幾人蒙了頭,一個梳著大背頭,濃眉大眼,身高六尺,臉上略帶幾根胡須的中年人驚呆了,他不由分說地抓住旁邊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一個年輕人問道:“來才,你不是說這裏絕對安全嗎?老子本來昨天晚上就說要離開這裏,現在怎麽辦?”他掏出一把短槍,抵在這個年輕人額頭,惡狠狠地問道,“你昨晚上給老子安排的那個波斯妹子是不是探子?是不是她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丁先生,這不可能。”來才大聲說道,“那個波斯妹子是我遠房表妹,也是我未婚妻,以前我們都在一起,她絕對不可能是探子。”


    “你表妹?你未婚妻?” miss丁打開了槍機,“媽的,你用過的貨拿來孝敬老子,讓老子穿你的破鞋?”不容來才作任何辯解,miss丁抬手就是一槍,轟爆了他的頭顱,他的心中氣憤不已。


    “拉紮,拉紮!” miss丁咆哮不已。


    “丁先生,來了。”門外又一個聲音傳出。很快,門外麵又閃出一個人來,來人黑巾蒙麵,背著一把長長的彎刀,身材不是很高,隻露出一雙陰森森的大眼睛。


    “其實,丁先生錯怪來才了。”拉紮看了看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來才說道,“可惜了來才這條聽話的狗。”


    “怎麽說?”miss丁聽著外麵越來越激烈的槍聲,難得靜下心來問道:


    “來才和他表妹是在一起,可惜他的表妹眼光太高,根本就看不起他,甚至連手都不讓他摸一下,更別說有什麽親密接觸了。”拉紮像是很知情的說道,“現在,丁先生,我們要考慮如何才能安全離開這裏,這是當務之急,可惜,知道逃生暗道的來才被你一槍幹掉了。”


    miss丁也不是在訓練營常住,他隻是偶爾過來培訓這些所謂學員而已。


    “啊!”他大驚失色,“那可如何是好?”


    他走近來才,想看來才死了沒有。


    “丁先生不是不知道沙漠之鷹的威力。”拉紮看了丁先生一眼,有些不屑,但是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這個逃生暗道,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是知道大概位置。”


    “那我們快走吧!” miss丁迴頭說,“雖然拉西王子殿下已經派出親衛前來相助,但是尚有一段距離,眼下,我們保存自己才是王道。”


    “這個請放心,拉西王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丁先生有任何事情。”拉紮有意無意地望了望門外,迴過了頭,“對於丁先生您,拉西王子自然另有手段保護先生周全。”


    “此話怎講?”聽說拉西王子另有手段,miss丁頓時來了精神,他拉住拉紮的手。


    “現在不可說。”拉紮輕輕搖了搖頭,“走,我帶你去找暗道。”


    “那這些人?” miss丁若有所思,“就這麽放棄了?”


    “人,在中東,有的事,隻是像丁先生這種大人物才是值得我們保護的對象。”拉紮頭也不迴的帶路,“我們的任務隻是保護好你而已。”


    沒有多說話,幾分鍾後,miss丁隨著拉紮低頭鑽進了一旁隱藏的牆壁,很快,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響過,牆壁便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光潔。


    張俊鬆兩人從五樓飛奔而下,目標,直指五樓地下一層一個不起眼的暗門,這裏,是他們剛才抓了一個舌頭,通過各種手段才逼問出來的一個天大消息:miss丁他們不在五樓,而在地下暗室。現在外麵鬧這麽厲害,已經打草驚蛇,miss丁他們這會說不定已經通過地下暗道逃跑也說不定,如果屬實,那他們所付出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再也不怕暴露,兩個提著槍就往地下室衝。


    門被暴力一腳踹開。入眼處空無一人,張俊鬆聞到一絲血腥味,很快轉進另一房間,地上躺著一個人,頭被打爆,血還未凝結,看來剛死不久。miss丁不在這裏,想來已經離開,來不及細看,兩人開始在房間內找起暗道機關來。


    隻有兩個房間,一個擺著一張床,一張茶幾,幾個凳子,另一間隻有一張辦公桌,兩張座椅,應該是丁先生住宿和辦公場所。吳忠在住房搜索,張俊鬆到外麵辦公室尋找。


    辦公桌比較幹淨,除了一部電話,一個煙灰缸,幾乎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拉開抽屜,倒是有不少文件,打開一看,原來是基地訓練人員花名冊,也不知有用還是沒用,張俊鬆直接收起,裝進隨身攜帶的一個帆布包:這本來就是用來裝文件的。將東西收之一空,剛要離開,突然發現旁邊紙簍裏一張殘缺不全的紙,大部份被火燒掉,他心下大動,上前拾起,原來是前不久老哇國王遇刺案,當時,一次死亡五六十人,連國王、王後,警衛、還有一些民眾都在其中,懸案一直未破,沒想到和這些人有關係。還有一份文件……張……西路,……西爆炸案,……核動力微型……春城監……王……


    等等?張西路?這個人不陌生啊?對了,“9.18”暴恐案件中受傷,送醫院治療的一個國內建築工程專家,什麽核動力微型?都什麽和什麽啊?當務之急是抓miss丁要緊,這些東西還是先帶迴去再慢慢研究吧。張俊鬆掏出微型相機,先將這些資料拍下來,再裝進文件包,剛要招唿吳忠,不想,陳玉成從外麵探出了腦袋,他說:“隊長,這裏有異常。”


    “什麽時候來的?”張俊鬆問道。


    “來了一會了,見你在找東西,沒有打擾你。我安排他們在外麵佯攻,就跑進來找你們了。”陳玉成嗬嗬一笑,“你說這麽重要的現場,找一個人的蛛絲馬跡,怎麽少得了我這個痕跡專家呢。”


    “說得也是。”張俊鬆沒有給他們兩人說找到些文件、材料的事,不過,他非常關心陳玉成剛才說過的話,“發現了哪裏不對?”


    “暗門,剛才我走了一圈,這裏的地麵都很結實,沒有空響的迴音,至於牆體,你聽,這裏!”陳玉成退後兩步,示意其餘兩人退開,他輕輕叩了兩下,明顯的傳出“咚!咚!咚!”的空響。


    在牆麵一陣亂摸,他突然用力,隻見牆體“吱吱”地開了一個小縫,他慢慢靠上前去。聽了幾秒,沒有動靜,想來裏麵的幾個人急於逃生,已經走遠,張俊鬆一把沒有拉住,陳玉成已經閃身進了暗門。


    三人魚貫深入。裏麵通道比較狹窄,一片漆黑。


    張俊鬆掏出了微型手電,是一支電警棍,關鍵時候可以作為近戰利器,頂端隨時射出兩道高達10萬伏的銀色電弧可以輕鬆地將一頭成年棕熊擊昏。轉換成手電工作模式,一道雪亮的燈光射了出去,把狹窄的通道照得透亮。


    陳玉成也掏出一支手電,不過,不是警用的,打開後,明亮的燈光居然泛出一絲隱隱綠光:那是他的專用,查看痕跡用的,一般人可能看不懂。


    路麵上明顯有厚厚的灰塵,陳玉成蹲下身子,小手電反複照亮,很快,他得出結論:至少有六個人從這裏經過,對,就是六人。


    陳玉成能夠從眾多混亂的腳印中找出犯罪嫌疑人相匹配的腳印,這麽簡單的判斷自然難不到他,他點點頭,手指向前一指,吳忠看得真切,左手刀,右手槍向前帶頭衝出。


    陳玉成隨後,張俊鬆三人魚貫向前追擊。


    整整十分鍾,寂靜的通道沒有一點動靜。


    通道越走越向上,張俊鬆鼻子一動,他分明嗅到這裏空氣中濕氣突然加重,好像到了水邊一樣,腳下也變得有些鬆軟起來,他停下了腳步,前麵兩人也停住了向前的步伐。手中的小手電照向地麵,此地,似乎剛在有幾個在此地聚焦的混亂腳印,突然又向四下裏分散開,張俊鬆心裏突然明白過來:前邊逃跑的人似乎已經發現了他們。


    望向陳玉成,陳玉成快速上前,手中手電反複查看之後,向張俊鬆點點頭示意:不錯,他們發現我們了。


    吳忠瞬間抱緊了手中的衝鋒槍,打開扳機,隨時處於擊發狀態。


    突然,兩聲輕微的聲音向幾人藏身之處傳來。


    “躲開。”張俊鬆浸淫槍械多年,哪裏聽不出這是裝了消音器的步槍射擊發出的聲響,他一把推開了靠前警戒的吳忠,猛的一下拉開正暗自發呆的陳玉成,險險躲過不知從哪裏射出的兩發子彈,但是他還是“碰”地重重倒地,並發出一聲慘叫。


    “隊長!”吳忠聽見,剛要撲上去,聽到張俊鬆示警:“我沒事,注意隱藏。”


    兩人瞬間反應過來,停住了向前衝的身形,迅速向一側隱蔽。


    張俊鬆的慘叫聲還在繼續,隻是聲音越來越低……


    幾分鍾後,終於從三十米外的一處彎道傳出幾道淩亂的手電光,同時,一個聲音傳出來:“不是說有幾個人嘛?怎麽隻有一個人的叫聲?拉紮,派兩個人過去看看。”


    “是,丁先生,我這就安排人手過去看個究竟。”拉紮遲疑片刻,不過,在丁先生的不斷催促下,他還是派出了兩個蒙麵年輕人手持長短武器躡手躡腳打著手電過來看個究竟。


    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人影,陳玉成和吳忠猛然背後出手,鐵拳重重的擊打在兩人腦後,兩人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重重倒地。


    “番三、秋四!”沒有人兩人的信號,拉紮突然大聲叫起來。


    沒有人應答。


    “媽的。”拉紮大罵出聲,“丁先生,我們上當了,他們沒事,給我打。”


    “打!”miss丁也拔出短槍,率先擊發一槍,嘴中恨恨叫道,“想抓我,沒門!”


    瞬間四支槍突然向張俊鬆他們藏身處亂射過來,一片漆黑,沒有目標,子彈一時之間四處亂竄。


    通道本來就比較狹窄,被對麵幾人這樣一搞,打了個張俊鬆三人措手不及,這裏通道已處於直道,彎度不足10度,怎麽辦?隻見吳忠雙手猛然抓起地麵兩個男子身體,抵擋在三人身前,同時,向一側通道壁靠過去。


    還好,張俊鬆他們沒有暴露位置,拉紮他們幾個人亂槍射擊,隻是暫時封鎖了狹窄的通道而已。


    吳忠在最前麵,手中兩個人身上早就彈痕累累,如果不是兩人身上穿了一件避彈衣的話,兩人早就被亂槍打穿了好多次。不過,總有子彈不規則地撞擊在吳忠穿著的避彈衣上麵,還是不可避免地引發陣陣陣痛,他咬牙堅持著。


    張俊鬆早就躍躍欲試,手中的槍把幾乎被他擰出了水來,望著瘋狂噴吐著火舌的幾支槍口,再望望狹窄的通道,此刻他也無計可施,隻有任憑對方火力盡情發泄。


    媽的,在這裏,張俊鬆恨得牙癢癢,如果條件允許不怕炸塌通道的話,自己早就幾顆手雷飛過去把對方炸得稀爛。


    看來對方也不想用手雷毀掉自己逃亡之路。


    突然,對麵沒有了聲響,連槍聲都靜下來了,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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