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管家一眼看得玉玲瓏臉頰通紅,連忙藏到張俊鬆身後。曲管家見狀,隻好笑著連連道歉,張俊鬆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美女嘛,出來就是讓大家看的,讓人家比的,當然要自顧自憐。


    落座喝茶不到兩分鍾,大廳的門再次打開,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張俊鬆剛要站起,不想,被人先一步按住,來人爽朗大笑出聲道:“張大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想死柴興了。”


    柴興,是城主府護衛長,他的師傅可是了不得,號稱城主府第一高手的麻生六貢奉是也,這個麻生六一般基本不露麵,但凡城主藺南山因公外出,麻生六一直都會在暗中保護其周全,三十多年了沒有出現過一起意外。


    “是啊,柴興兄弟,好久不見。”張俊鬆也是高興的握住他的手,不看僧麵看佛麵,聽說柴興的師傅麻生六一直想找機會和自己這個號稱通天城第一的高手切磋切磋,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張俊鬆一直就沒給麻生六機會,這也是聽胡管家講的。直把麻生六氣得牙癢癢,卻也沒一點辦法。張俊鬆又不歸他管,張俊鬆才不想和這號人過招。因為他知道,過招即分高低。高手自有高手的驕傲,但凡落點下風,總會想方設法找迴場子,張俊鬆一天那麽多的事情,他才不想讓人給惦記上呢!用他的話說:與其做這些無謂的爭鬥,還不如迴家抱老婆來得實在。


    “我師傅他老人家今晚也來了,他一會有話要對你說。”柴興笑著說,眼裏盡是對張俊鬆的敬佩之情。


    片刻之後,城主藺南山高大威猛的身形出現在大廳門口,在他的身邊,是兩個一米七左右的兩個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分別一襲淡藍色,淡綠色的緊身衣服,兩張近乎相同的瓜子臉略施粉黛,長長的睫毛下是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字園領,腳踏小皮靴,襯托出兩女較為完美的身材,略顯青澀的臉上似乎才能分辨出少女初長成。張俊鬆在看到兩女的那一刻,也是驚異幾分,還好,不是那種歪瓜裂棗型,基本上還看得過去。心頭正自歪歪之際,突然右胳膊傳來一陣鑽心疼痛,他頓時迴過神來,看了看玉玲瓏有些幽怨的眼神,連忙正色道:“城主及兩位公主好,俊鬆及夫人有禮了。”


    “俊鬆,好久不見。”城主藺南山一直在觀察自己兩個寶貝女兒的眼色,他知道兩個女兒喜歡張俊鬆不假,但是,那時她們還小,都說美女愛英雄,那是人之常情,其實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為了嫁給張俊鬆,讓張俊鬆休了家裏幾位夫人,那絕對會導致張俊鬆這個得力助手心裏反感,如果自己以權勢壓人,肯定會適得其反,他才不想這樣呢。但是通過剛才一幕看來,兩個女兒似乎對張俊鬆愛戀熱度已減,再也不是當初那樣盲目崇拜了,幾年時間,她們長大了,懂事了。其實,作為城主的他並沒有完全理解兩個女兒的心思:她的兩個女兒其實是被一身高貴附體、成熟、嫵媚的玉玲瓏給無聲地擊敗了。玉玲瓏的出現,讓她的兩個女兒瞬間感到自慚形穢。


    最後,在父親同張俊鬆握手問候結束,象征性地上前同張俊鬆禮節性問候之後,便抽身離開,今晚的宴席再也沒有出現過。


    藺南山知道自己不用再為難張俊鬆這個得力助手了,心情異常舒服。連忙招唿張俊鬆在對麵坐下來,張俊鬆一側自然坐著的是玉玲瓏。


    藺南山兩側坐著兩個白眉須發老者,精神矍鑠,不用想,肯定是通天城城主府太上長老團的兩位長老了。不過,藺南山沒有介紹,張俊鬆也就沒有動作,僅僅是向兩位老人家抱以真誠而友好的微笑。


    柴興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師傅麻生六,心下有些失望。


    待眾人坐定,藺南山端起手中的酒杯,大笑道:“來,我們端起酒杯,一祝張局長休假順利歸來。”


    “二祝張局長迴來就抓獲菜九得力手下羅二麻子。”


    “三祝通天城永遠太平,城民幸福安康。”


    按規矩,三杯酒下肚,藺南山才給張俊鬆介紹起在座已方客人來。


    那兩位老人正是太上長老團的人,不過,聽藺南山說,其餘長老已經悟道,不願參與俗事,除非到了通天城生死關頭,他們斷然不會出麵。至於這兩位,還是剛剛選出來,待挑個良辰吉日再行歸山,今天一則正好參與歡迎張俊鬆,二則有歡送兩位太上長老歸隱之意。


    張俊鬆連忙端起酒杯,起身分別敬兩位老者一杯,以示年輕人對老者尊重,兩位老者看城主藺南山如此看重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由得注目細看,但是,當他們兩人都看不出這個年輕的武力值時,才深深地搖搖頭,此時他們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們承認,就在剛才某個時刻,他們兩個老者更是動了要和這個年輕人一決高下的衝動念頭,但是,他們忍住了。因為早就隱藏在一側的麻生六貢奉現身並開口了:“張局長,再有幾年我就要退入長老團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給我一決高下的機會?”


    “麻生前輩,不是我不給麵子,而是你老是前輩,我這個晚輩怎麽也不敢輕易和你動手不是。”張俊鬆退後一步抱拳說道。


    “不對,我怎麽感覺到你在忽悠我?”麻生六端起的酒杯複又放下,盯著張俊鬆這個自稱晚輩的年輕人看了半天,他才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沒有,晚輩絕對不敢忽悠你老人家。”其實張俊鬆想的就是:咋個?我就忽悠你,再想爭名奪利,我也不會和城主的貼身護衛動手不是,理由有很多,隨便拿一個出來,他這個晚輩都有些吃不了兜著走,對於麻生六,自己還是少惹為妙。一句話,隻要他老人家高興,一切都隨他。但是嘴裏可不好如此說,他仍是彬彬有禮抱拳陪著不是。


    藺南山在旁邊看著,興致盎然。不過,作為一個老江湖,他是看出來了,這個張俊鬆死活不肯接麻生六的招,看來,麻生六這個視武技如生命的武癡是找不到機會和張俊鬆硬杠一場了。不過,他對張俊鬆還是挺有信心的,因為去年在一個偶然的場合,張俊鬆一招就把麻生六引以為傲的大徒弟柴興給“ko”了,這讓麻生六顏麵盡失,好長一段時間在藺南山麵前抬不起頭來。


    一個硬要來,一個硬要躲。看來,這個麻生六可能因為“獨孤求敗”而找不到合適的對手,又要鬱悶好長一段時間了。


    “算了,麻生前輩。”藺南山看在眼裏,隻要張俊鬆不接招,他這個城主也是沒法,如果硬下命令的話,也是不妥,於是,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作起了和事佬,“今天是張局長歸來的大喜日子,你們倆要比試,今天也不合適,要不,改天,咱們再找個時間看看?”


    “城主!”既然城主都已經開口阻止,麻生六想了想,無論自己如何刺激張俊鬆,但他就是不肯接招,無可奈何的他,也隻有作罷。


    “那就改天?”麻生六看向張俊鬆。


    “是,是,改天,改天有機會一定向麻生前輩請教。”張俊鬆笑笑說,“反正都在通天城,你我都是藺城主有知遇之恩的人,一定有機會,以後再說。”張俊鬆嘴上答應道,但是,心裏卻想,我是要多遠,走多遠,你麻生六前輩這輩子恐怕是等不到這個機會了。


    幾人重新落座,複又開始飲起酒來。


    這一晚,張俊鬆認識了城主府幾位高層人物,自然也是喝下了不少酒,當然,他也是稍微有重點的,比如那個分管通天城後勤的副城主魯喬夫,他也聽說了以前因為他侄兒因為犯事被治安局的人抓了現行,魯喬夫放下老臉,找自己說情,但是,以前那個張俊鬆不知為何卻沒有賣這個麵子,所以兩個人的梁子就這樣結下了,導致今年治安局的日常經費開支出現了些許緊張,但是,這個事情又不好直接找藺南山城主反應。解鈴還需係鈴人,眼前,最主要的事是要借助這個平台,解開魯喬夫的心結,要不然,這件事情之後,他必定還有萬千機會隨時給你套個小幾碼的鞋子什麽的。魯喬夫也算是名“功夫”城主,在通天城的戰力也算是排得上號的,早在十幾年前,那一身硬功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隻是最近十多年,隨著年歲逐漸增長,也少了舞槍弄棒,刀光劍影,快意江湖。而且現在通天城的很多年輕人上進心都很強,都在尋求向上突破。兩人都是城主麵前的紅人,也沒有必要一直過不去不是?所以,見張俊鬆連端三大杯酒敬自己,也算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了,所以,幾杯酒下肚,他也反敬張俊鬆幾杯,看得出,兩人已經杯酒釋前嫌。藺南山這個老江湖何嚐看不出來兩人以前的恩恩怨怨?這樣最好,雙方和好,避免了內耗。


    當然,有玉玲瓏這個大美女在旁邊,自然也是少不了喝兩杯的,不,三杯。敬城主藺南山一杯,敬魯喬夫一杯,還有大家一起共飲了一杯,最後,她便以一會要照顧夫君安全迴家為名,再也不喝了,這也得到了藺南山的默許。所以,她就一直在旁邊替張俊鬆倒酒、夾菜、遞毛巾,落落大方,不禁將她和自己兩個寶貝女兒悄悄作了個對比,最後的結果是:話分兩頭,各有千秋。


    大約月上三竿時分,玉玲瓏才扶著醉醺醺的張俊鬆在城主府衛士長柴興的護送下迴到張府。


    迴到張府,張俊鬆和柴興打了招唿道謝之後,看著柴興遠去。迴頭,張俊鬆再也強撐不起,幾乎就要跌倒,還好,玉玲瓏是習武之人,身上勁道也還可以,這才架著自己的夫君不倒。可能是因為今晚藺南山拿出的酒不一樣,比較高級的原因,還真有點醉人,最後,他的腦子還有一些迷糊。任憑玉玲瓏將他架進自己樹屋的房間,這是常規操作,今晚,張俊鬆將在玉玲瓏房間歇息。


    任由玉玲瓏替他脫掉鞋子,熱水泡腳,又脫去外衣,用熱水擦遍了全身,最後才扶著醉意十足的他躺在床上,輕輕關了燈,片刻之後,屋內歸於平靜。


    這一夜,張俊鬆做了一個夢,長長的夢……他夢見“9.18”專案小組臨時黨支部書記玉玲瓏化為自己妻子,兩人在夢中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時而在天上,時而在地下,兩人一起踏著歡快的步伐,手拉著手到處歡騰不休!


    第二天早上八點,張俊鬆猛然醒轉,不自覺坐起身來,發覺自己身著內衣,竟然躺在兩個美貌女子中間,定睛一看,左側是周絲絲,右側是寧靜,兩女麵色緋紅,渾身上下衣衫不整,臉上竟然帶著微笑,像是吃了蜜糖一般昏睡。


    我是誰?我在哪裏?


    自己明明記得昨晚喝醉了,是玉玲瓏扶自己進的房間,那麽,早上醒來應該在玉玲瓏房間裏,但是現在怎麽會在這裏?要知道玉玲瓏是住在六層,這裏是周絲絲的房間,七層啊,他記得,寧靜的房間在五層,她為什麽也在這裏?自己又是如何上來的?是什麽時間上來的?昨晚不會對她們倆做什麽事吧?沒有還好,如果做了,那可丟人丟大發了。


    自己感覺不出來,頭還有些昏昏沉沉,反應自然也要遲鈍半拍。


    任他功夫再高,現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再次細看兩女,似乎仍在酣睡,於是,他躡手躡腳起床,四下張望,卻也沒有發現自己昨日穿著的外衣,不過,在一旁的透明衣櫃裏,他發現了一件男人的衣物,看起來,是以前那個張俊鬆的,穿一下,還很合體,管他呢,穿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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