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看,這就是追著打你的後果。唐裝老者頓時哭笑不得,你不出手把人家給丟翻就算好了。正要說話,李校長接過話頭,他說:“他們不敢了,如果他們以後再敢動手打你,你就給我說,我是校長,就是專門管這所學校的。”


    “他們兩個你也管嗎?”童童用手摸了摸腦袋,“能管學校的那也不一定能管這兩個小霸王,要不然他們兩個亂了這麽久咋個就沒有人管呢?”


    一句本無心的話,聽得陳定坤暗自搖頭。


    李校長也察覺到頂頭上司陳定坤臉色變化,腦門上不由地冒出幾顆冷汗,他感到好無辜:平時這些事情都是分管行政的副校長或者學生處長直接在管,自己一個校長哪裏管理得過來?


    “嗯,我承認管理失誤,管理失誤。”李校長有些難為情的望著陳定坤,“下來,我會好好管理他們的。”


    事已至此,張俊鬆知道再不出聲,給李校長一個台階下,那可就真駁了人家臉麵了,畢竟童童還要在這裏繼續學習,見好就收他還是明白的。


    “去吧,童童。”張俊鬆對童童的手段毫不懷疑。


    童童聽話地上前兩步,剛要伸出手指,突然迴頭,望著跟上來,想要細看童童救人手法的唐裝老者,再次確認道:“你保證他們不再打我了嗎?”


    唐裝老者眼前再次閃過一根黑線,差點栽倒,有點沒緩過神來,他說:“我保證,他們不會再打你。”


    “那好吧。”童童上前,手指先後在二人胸口一按,變指變掌,用上似乎剛剛找到一點感覺的勁道,輕輕按壓迴旋,如此反複,片刻之後,地上躺著的兩人悠悠轉醒。


    陳定坤瞧得真切,滿臉盡是奇異之色,再也不顧自身身份,蹲下身子,向童童投去異樣的目光。


    這是什麽鬼?他的心裏波瀾四起。


    最後,陳定坤想辦法留下了張俊鬆的電話,戀戀不舍地一步三迴頭,像個小孩子似的和童童握了個手,才在李校長的陪同下離開。


    不過,在確定離開這裏之前,陳定坤還決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將李校長叫到一邊,將剛才在人群中聽到的關於學校教務處王副處長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他,李校長聽得心頭火起:局長此時將王副處長的事告訴他,無疑是在給他這個校長一個台階下,自己處理得好,那便相安無事,如果處理有問題,那可能他這個校長也就到頭了。於是,他立即向陳局長保證:立即安排校紀委跟進,將王副處長的情況一查到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更重要的不能放過一個壞人,絕對不能讓這些害群之馬占據教務處副處長這個教書育人傳道授業的重要崗位。


    陳定坤對於李校長的態度非常滿意,說:“好,我隻看結果。”


    張俊鬆拉著童童的手問道:“童童,告訴叔叔,你救他們那招,叫什麽?”假如自己也能學會,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藝多不壓身,關鍵時刻能保命,作為一個警察,隨時都會與犯罪分子交鋒,隨時可能都有生命危險之憂,多學一門技術豈不更好?


    “這是師公教我的。”童童望著這個便宜叔叔,既然師公已經放心地把自己托付給眼前這個警察叔叔,那麽自然不會有所隱瞞,不過,他似乎不怕打擊張俊鬆,說道,“一時半會估計你也學不會。”


    童童說的是事實。這種略帶內家拳的功夫,沒有一定的內家拳基礎,任你外門基本功夫如何剛猛,也不可能略窺一二。


    “等你忙完了,可以去找師公,他現在應該沒有走遠。”童童想了想,“不過,再過兩個月,他老人家又要去國外旅遊散心去了。”


    “哦。”張俊鬆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釋然:世間那麽多的隱世高手,大隱隱於市,如果沒有一些特殊的訓練方法,誰都可以成功,那豈不是天下高手滿天飛了?


    張俊鬆突然想起大姐對他說的一句話:童童居然對氣味十分敏感,就是他率先察覺那到個王小胖的母親和那個王副主任有一腿的。這個天賦可不得了!須知,對氣味最為敏感的,人類最為熟悉的動物那就是犬類,所以被訓練來做人類所不能完成的各類易燃、易爆及有著特殊氣味比如毒品、危險品現場的搜索。童童既然有常人沒有‘千裏眼’天賦,那麽再有這個天賦也是正常。自然界中很多奇特現象本來就不是現代科學可以解釋說明。


    “你對氣味敏感?”張俊鬆有些熱切的問道。


    “嗯。”童童迴頭望著張俊鬆,“叔叔,你至少有三天沒洗澡了。還有,你衣服上至少有三個不同女人的味道。”


    可不是嘛,玉玲瓏、馮陳陳、張琴、張莉莉,這幾天幾乎就接觸這些女人。張俊鬆再次側目,對童童樹起大拇指。


    “童童,長大了想不想和叔叔一樣,做個威風八麵的警察啊?”張俊鬆突然笑道。


    “二弟,得了吧,童童現在還那麽小。等讀完書,大學畢業都二十多歲了,即使童童學習天賦好,小學跳級,中學呢?大學呢?不可能連著跳吧?”張琴捋捋頭發,笑著說。


    “姑姑,學了五天了,那些太簡單了,我想跳級。”童童聽到可以跳級學習,心下高興起來。他一直以為隻有老老實實地學完一年級才可以學二年級,三級年……哪知,聽姑姑說,還真可以跳級,他高興的問道。


    “你想跳級?”張琴有點震驚。


    “嗯,先到三年級吧,我也不知道。”童童摸了摸腦袋。


    “這樣哈。”張琴想了想,“一會童童先跟姑姑去辦公室,姑姑把三至五年級的課程給你看,你能學懂幾年級,咱們再訂,好嗎?”張琴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滿,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個年齡是可以就讀四五年級了。雖然童童快十歲了,但是畢竟上二年級才幾天時間,要知道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任何書本啊!


    張俊鬆靜靜看著,沒有說話,他相信童童:在他身上,什麽超乎常理的情況都可能發生,淩霄道人活了近百年,又精通岐黃之術,觀人看物比很多人更清楚,他相信淩霄道人的目光不是蓋的,很多奇跡不是普通人能夠創造的。


    直到張琴有些遲疑的拿出五年級課本,童童收起不屑的神態,眉頭緊鎖,張琴剛要問話,童童又問道:“還有嗎?”


    滿臉驚疑的張琴最後拿出六年級小學課本,童童翻看一會,這次才有些皺起眉頭。


    張琴半天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這小子也太逆天了,小學課本才接觸幾天時間,居然就可以跳到六年級課程,如果情況屬實,那麽童童將是本校建校以來可以稱作天才少年的第一人。


    同樣震驚的還有張俊鬆,想想當初小學成績和童童現在相比較,簡直有種撞牆的衝動。他又一次體會到先人說的,人比人,氣死人的道理。自己去給父親上個墳,怎麽就能遇到一個如此妖孽的人才?而且這個大餅就這麽毫無知覺的就砸到自己頭上。


    “怎麽?”震驚歸震驚,不過事情還是要辦的,他迴頭問大姐,“這個好處理嗎?”


    “今天我們都見到了李校長,隻要給他一說,這種天才可遇不可求,放到哪所學校,相信他們都會求賢若渴,一路綠燈,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張琴鐵定要把童童帶在身邊,如果李校長不同意,那麽她就辭去學校教師一職,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


    “但是,在給李校長匯報之前,還是要將幾套題給童童測試一下。”張琴說。


    “這是應該的。”張俊鬆想了想,這樣才能夠真正掌握童童目前學習的真正實力,大姐去向學校領導匯報情況,底氣才足一些。


    “但是,童童。”張琴認真說道,“你很聰明,我們要做幾套測試卷子,你隻有把這幾套測試卷認真做完,我們才好去找李校長說你讀書跳級的事情,這是一個程序問題,你看,好嗎?”


    “好。”童童一點也沒有壓力的迴答道。


    “那一會姑姑再去給你找幾套書,你要先把這幾套書認真學習完,再做測試試題,好嗎?”張琴還是有些擔心,童童雖然天賦過人,但是如此跳級,畢竟至建校以來,從未有過,她不得不小心為要。


    張俊鬆點點頭,說:“還是大姐想得周到。”


    張琴笑笑,沒有說話,轉身在辦公室找起課本來。


    所有學校教師都在一個辦公區辦公,都認識,沒一會,張琴便抱著厚厚一摞書走了進來,將書放在童童麵前,“你還是先從三年級的看起吧。”


    “好,姑姑。”童童揚起礫大腦袋,認真迴答。


    “那你先學,姑先送送你叔叔。”張琴起身。


    “叔叔,再見。”童童起身道別,“叔叔,記得迴去洗澡。”


    張俊鬆半天沒有迴過神來,他差點一頭栽倒。幸好眼前是自己的大姐,不是其他人,要不然,他真想找個懸崖跳下去,而且還是必須蒙麵的那種。


    張琴倒是無所謂的笑笑,說:“二弟,你也別太忙了,該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盡快找個弟媳婦迴來。”


    “嗯,大姐。”張俊鬆低下頭,“今天下午我出差,辦案,不知道何時迴來。”


    “放心吧,沒事,我帶欣欣與童童。”這樣的情況在他身上已經發生多次了,她沒放在心上,“還有你三妹莉莉呢,也可以幫忙的。”


    “那件事給媽說沒?”張俊鬆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前天迴去給媽說了,她說咋個可能,滿臉是不相信的樣子,最後我又說假如是真的有這個可能呢?她說那就迴來唄,老人家倒是樂嗬樂嗬,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哄他開心。”張琴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正常的,沒事,在她耳邊多說幾次,讓她習以為常,以後老爸真正出現的時候才順理成章,不至於樂及生悲,在這個事情上必須保證不出事情才行。”張鬆鬆想了想說。


    “我還會繼續跟她說。”張琴想了想,“這事急不得,還得一天天慢慢來。”


    “嗯!好。”張俊鬆點點頭說,“那童童讀書跳級的事有多大把握?”


    “這個你放心,我會盡力辦好,如果李校長他們不認可,那麽我就帶童童轉學,以李校長的眼光,相信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才的,何況那天童童出色的表現應該已經給李校長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張琴認真迴想起一個細節,就是那個一直很少說話的唐裝老者,“或者,最後你還可以找一下那個唐裝老者,我記得那天李校長好像叫他什麽局長,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領導,不記得了。”迴頭,張琴笑了,“可能根本就輪不到你給那個唐裝老者打電話,我就已經搞定了。”她笑著說道。


    至於張俊鬆,他也沒有想過要給那位唐裝老者打電話,或者說,還不到時候吧。假如大姐能夠輕鬆搞定這件事,自己何必去欠一份人情呢?


    人情債,最不好還!


    下午四點,專案組一行九人帶上隨身物品,按照約定時間,分批次進入滇東國際機場安檢口,沒有走專用通道,沒有點頭招唿,隻是各自眼光快速掃過。張俊鬆一看人到齊之後,才率先登上四點三十分的航班。


    按照計劃,本次出國九人分乘三個航班,每個航班大約間隔四十分鍾左右,等第三小組登上飛機時,張俊鬆乘坐的航班已在香港國際機場降落。上麵這樣安排說是為了穩妥保險起見,甚至還可以起到迷惑有心人的作用。


    從香港機場轉機,張俊鬆雖有餓意,但他還是忍住了去餐飲小店的衝動,隨便打開旅行包,掏出點幹糧,就坐在大廳吃了起來,大廳人很多,這樣就見慣不驚了。畢竟,候機大廳監控太多,此行萬一被人給掂記上,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可能暴露行程,功虧一簣,這不是大家想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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