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幾乎穿透了宋泰的手臂,劇痛叫他很難和跨馬橫刀的魏胥抗衡,加上又沒有戰馬,隻是一個衝鋒,就被魏胥戰馬的前蹄險些絆倒。


    身邊的三名武士眼見著宋泰危險,幾乎同時揮動武器撲了上來。


    由於他們是易裝而來,手裏根本沒有帶有長兵器,這和魏胥手裏的長刀比起來,明顯被占盡了優勢。


    不消片刻,三個人身上都已經帶傷。


    宋泰咬著牙打算把手臂上的羽箭拔出來,卻因為用力過猛,被羽箭的倒鉤勾住了臂骨,頃刻間血流如注。


    宋泰自知難逃,撲向了站在一邊的虞礁。


    虞礁是文官,雖然宋泰的手臂上帶著傷,但是,虞礁依然不敢和他正麵對坑,見其撲來扭頭便走。


    宋泰從後麵揪住了他的衣領。


    魏胥揮刀砍翻了兩名武士,飛馬衝向宋泰,卻不想被一名受傷倒地的武士揮劍砍傷了戰馬,那匹馬發出一聲嘶吼,前蹄跪在了地上。


    魏胥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一個魚躍,魏胥跳了起來,撿起長刀砍斷了那名武士的身體。


    宋泰單臂抓住虞礁的衣領,將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孺子,老夫縱死也不會要你得逞。”說著,這家夥居然低頭對著虞礁的那顆頭猛撞了過去。


    虞礁痛得大叫一聲,身體一晃,差點就要栽倒。


    “老賊,何敢欺吾好友?”魏胥大步趕過來,手裏的長刀舉起來卻不敢落下。


    眾士卒雖有心助魏胥,但是想到他方才所說的要親手斬殺宋泰的話,又都不敢輕易靠前。


    宋泰也被撞得頭昏眼花。


    看起來要想把兩顆頭撞碎,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孺子退後,否則老夫今天就要你這好友先一步去地下。”宋泰吼道。


    看著宋泰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死死抓住虞礁的脖子,魏胥遲疑了。


    他知道宋泰的本領,若是果然手上用力,恐怕這位文文弱弱的虞礁很難逃脫一死。


    虞礁的後腦被撞得嗡嗡作響,這時候剛剛有些清醒。


    “老將軍以我這樣一個文弱書生相要挾,實在是辱沒了老將軍的一世英名。若果然有些本事,可敢和魏胥將軍在馬上鬥上幾個迴合?”虞礁說道。


    宋泰冷笑。


    “老夫跨馬征戰的時候,你等小輩尚未出生,今番卻來與老夫叫板,老夫就要你知道本老將軍雄風不減。”說著,單臂用力,竟然把虞礁拎了起來。


    虞礁的喉嚨裏瞬間發出一陣怪響,一雙眼睛頃刻間鼓了出來。


    “老匹夫住手。”魏胥大叫道。


    宋泰拎著虞礁向身後的士卒們而去。


    士卒們擔心傷到了虞礁,不約而同的向兩側閃開。


    虞礁雙手在半空中亂抓,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一聲清脆的弓弦響。


    一枚羽箭掠過眾多士卒的肩頭穩穩地刺入了宋泰的後心。


    宋泰的身體一晃,手上立刻失去了力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虞礁被扔在了宋泰的腳邊,一口氣吐出來,翻滾著趴在地上不動了。


    幾乎就在同時,一條黑影從士卒的身後躍起,來到了宋泰的跟前,飛起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


    宋泰一骨碌來到了魏胥的腳邊。


    “若非魏胥將軍言道要親手斬殺此人,朕這一箭便要了他的狗命。”來人把手裏的寶雕弓背在身後,淡淡的說道。


    “陛下?”魏胥一驚。


    眾人皆驚。


    “魏胥將軍休要多禮,還不動手報仇?”劉永說道。


    魏胥這才從驚愕眾醒過來,低頭看到宋泰還在地上掙紮,揮刀砍掉了他一顆碩大的頭顱。


    眾多的士卒跪在地上。


    劉永擺手,要眾人起身,自己卻快步走到了虞礁的跟前。


    虞礁的喉管都差點被宋泰掐斷了,此時剛剛清醒。


    “為殺此賊,險些折我一位賢臣,若是虞礁大人有失,朕自不會輕饒於你。”劉永指著還跪在地上的魏胥說道。


    “微臣知錯。”魏胥自然知道劉永這話隻是玩笑,也是說給虞礁聽的。


    虞礁從地上爬起來,接連吐出幾口嘴裏的泥土。


    “本官助你報仇,卻險些搭上性命,你這廝日後當厚報於我。”


    “小人絕不忘虞礁大人之恩。”魏胥迴答。


    劉永對著二人笑了笑。


    “你二人日後便是朕的左右兩臂,朕不可失之。”


    “多謝陛下。”二人大喜。


    劉永可不想在這裏過多的耽擱,吩咐魏胥道,“魏胥將軍速帶人馬進駐屈城,隨後,取出物資運往京城,還要組織人馬即刻趕赴古墓,將剩餘物資竭盡取出,不可使之再有任何損失。”


    “微臣遵旨。”魏胥撿起宋泰的那顆人頭,掛在戰馬的前麵。


    劉永又看向了虞礁。


    “虞礁大人也休要耽擱,這便啟程趕往洛陽,朕知你一路辛苦,也會遇到危險,故而要齊臻將軍帶兩名隨從隨你前去。”


    秦臻快步走過來。


    “所帶之物朕已經為你準備完畢,虞礁大人當格外小心才是。”劉永叮囑道。


    “陛下放心,我家表兄與我多年未見,自會當做自家人看待。”虞礁說道,想了想,“陛下要秦臻將軍跟隨微臣前往,陛下身邊可還有何人護駕?”


    “朕自有安排。”劉永說道。


    送走了虞礁,劉永跟隨魏胥一同去了屈城,第二天才帶著兩名貼身護衛迴京。


    接下來的幾天裏,整個成都城都呈現出一派繁忙的景象。


    劉永和張皇後張羅著給羞月置辦嫁妝,同時要韓藐負責接收從屈城和古墓運來的物資,並要董麒帶人尋找城外的隱秘之處存放。


    一個月之後,張皇後即將臨產。


    而這時候,所有物資也已經基本上被運送完畢。


    “啟稟陛下,禦醫和接生婆已經等候在皇後娘娘的寢宮,太後娘娘也已經親自前往探視。皇後娘娘卻還沒有動靜,特要奴婢前來告知陛下,要陛下放心。”一名宮女跑出敬安宮,對站在大門外的劉永說道。


    其實,按照劉永的想法,自己要親自去陪同張皇後,可是,被吳太後和禦醫攔住了。


    “陛下乃是萬金之軀,豈可見得這等穢物?”禦醫的話顯然是遵循了古代宮廷裏的諸多規矩的。


    劉永無奈,隻得一個人守在門外。


    恰在這時候,一名守在皇宮門口的禁軍武士跑了進來。


    “陛下,虞礁大人使人送來書信。”


    劉永略驚。


    沒想到虞礁這麽快就已經到達洛陽,並且還給自己送來了書信。迴頭看了一眼宮女們出出入入的敬安宮的大門,劉永一擺手,吩咐道,“速帶來人去朕的書房相見。”


    “是。”武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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