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旨和晉王千歲鈞旨在此,誰敢輕動?”郝弈把手裏的兩份旨意高高舉過頭頂。


    眾人一驚,紛紛停住了腳步。


    必定在那個時代,皇帝和王爺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藐視他們,除非是連自己的所有親人和朋友都不想要了。


    可是,仍然有人義無反顧。


    “這廝假傳聖旨,眾位將士不可輕信。”一名武士吼道,飛身撲來,一口鋼刀徑直向郝弈砍來。


    鋼刀攪起地上的泥土和灰塵,攜帶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向郝弈頭頂而來。


    郝弈身前的許嚴麵帶冷笑,待鋼刀接近,忽然一個轉身,將郝弈推開,同時將長劍插進身邊的泥土當中,單臂一伸,已經牢牢抓住了鋼刀的刀背,用力翻轉手腕。


    隻聽到一聲爆裂的聲響,鋼刀被扭轉過來,足有半寸厚的刀背竟然被他淩空折斷。


    武士大驚,慌忙抽身欲走。


    許嚴從後麵抓住了武士腰間的獸皮帶,單臂輕抬,將其高高舉起,對著另外兩個正欲向前的武士扔了過去。


    旋轉的人體帶著令人膽寒的大力砸在了兩名武士的身上。


    三個人同時發出一聲哀嚎,口鼻處瞬間噴射出長長的一條血柱。


    眾人被震懾住,開始倒退。


    “眾位將士若非欲圖謀反者,跪接聖旨。”郝弈不失時機地一聲斷喝。


    這時候,郝弈帶來的人已經拿起武器從四周圍攏過來。


    眾人麵麵相覷,隨後,紛紛選擇跪在地上。


    囚車裏,幾名曾經跟隨韓遂的老將軍臉上都露出冷笑,一個人甚至還對著樊儒的人頭用力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眾位將軍休要驚慌,樊儒謀反之事與爾等無關。”郝弈宣讀完皇帝聖旨和司馬炎的鈞旨之後,對跪在前麵的幾名武士說道,“今晚眾位將軍可去本官營帳,本官代替晉王千歲為眾位將軍接風洗塵,明日入京之後,再行封賞。”


    這幾個人都是樊儒的親信,現在既然樊儒已經死了,而麵前的許嚴又如此可怕,再要抗拒,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眾人不傻,於是紛紛稱謝。


    當晚,幾個人在郝弈的大帳中飲酒,中毒身亡。


    洛陽,晉王府:


    於朗先行趕了迴來。


    聽到司馬禁儒再次逃走,司馬炎也是一臉的沮喪,可是,很快他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而是吩咐於朗道,“速要人草擬韓休等人罪狀,進京後立刻斬首,不可使其再出任何意外。”


    “奴才知道了。”於朗說著就要離開,卻被司馬炎叫住了。


    “樊儒被殺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青州,此人在青州經營多年,其子樊胥亦在,若是招募人馬前來報仇,對我等將十分不利。你要人起草韓休等人罪狀之後,即刻趕迴去,換郝弈大人迴來,本王與之商議下一步行動。”


    於朗起初有些疑惑,可是,很快就大喜過望,似乎生怕司馬炎會改變主意,立刻答應一聲就跑了出去。


    於朗連夜趕迴了郝弈等人處,並極力催促郝弈也立刻起程。


    此時,押解著韓休等人的車子已經距離洛陽很近了,如果於朗加緊趕路的話,隻要一天多的時間便可以進入京城。可是,這家夥卻不知道為何,故意在郝弈走後便命令人馬停了下來。


    樊儒帶來的人馬早在樊儒被殺之後,便被郝弈命令原地待命,現在,他的身邊都是他們從洛陽城裏帶來的人。


    搭建好了帳篷,於朗一個人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


    現在,他也算得上是一位臨時的三軍主帥了。


    吩咐人做好了一桌子的酒菜之後,於朗叫來了一名和他很熟悉的武士,低聲對著他說了幾句什麽。


    武士有些驚慌。


    “於大人,這等事情若是被晉王千歲知道了,其罪不輕。”


    “隻宜秘密行事,三軍不知,你我不言,晉王千歲又怎會得知?”於朗說道,“本大人跟隨晉王千歲一家多年,即便是主動提出,晉王千歲也會將其賞賜本大人。將軍休要多慮,隻要將人帶來。”


    武士還是有些猶豫。


    於朗急了,拍案道,“將軍莫非要本大人迴京後,在晉王千歲麵前說上幾句將軍的好話不成?”


    武士渾身一震。


    於朗是司馬炎極其信任的內侍,否則也不會要其接替郝弈獨自押解韓休這樣的重犯進京,得罪他等於間接地得罪了司馬炎。


    “於大人休怒,小人這便按照大人吩咐行事。”武士慌忙迴答。


    沒多久,兩個頭臉用青色紮巾蒙住的人被武士押解著走進了於朗的大帳。


    “將軍可在帳外守候,沒有本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於朗說道。


    武士出去。


    兩個被蒙住了頭臉的人站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等待的會是什麽樣的命運安排。


    於朗走下台階,親手掀開了其中一個人臉上的青色紮巾。


    那人低唿一聲向後倒退了幾步,卻原來是韓休的那位夫人。


    韓休的夫人今年已經三十幾歲年紀,和西涼侯府中眾多的丫鬟們相比,自然已經失去了年齡和美貌的優勢,否則,韓休也不會貪戀王月藍。但是,這位夫人卻很會打扮,加上平時的多重保養,看上去依舊十分令人心動。


    於朗在押解眾人的途中已經對這位夫人垂涎欲滴,隻是當時郝弈一直都在,他還不敢造次。


    現在則不同,郝弈離開了,自己當仁不讓地成為了這裏的大王。


    “一路上多要夫人受驚,本大人這廂賠罪了。”於朗淫笑著看著韓夫人的臉。


    韓夫人嚇得靠在了身後的人身上。


    “於大人要賤妾來此,所為何故?”


    “本大人知你受韓休那廝株連,一旦進京必死無疑。”於朗說道,“今日有意請夫人過來,意在為夫人求得一條生路,隻是不知韓夫人可否願意?”


    韓夫人看著於朗淫邪的眼神,心裏立刻明白了,一時間又害怕又有些驚喜,低著頭不敢吭聲。


    於朗看到了希望,立刻伸手幫韓夫人解開了手臂上的繩子。


    “夫人還請上座,本大人親自為夫人滿酒。”於朗說著,伸手就去拉韓夫人的手臂。


    韓夫人慌忙躲開,用目示意於朗,自己的身後還站著同樣被困住雙手的丫鬟。


    “既然是夫人隨身丫鬟,料也無妨。”於朗可不在意這些,將丫鬟手上的繩子也解開。


    韓夫人遲疑了很久,終於還是無法抵禦對生存的誘惑,低著頭走到了桌子旁邊。


    小丫鬟活動了幾下手臂,似乎也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跑過來站在二人的身後,端起酒壺,幫二人將酒樽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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