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毛毛坐在椅子上，手指撥弄著吉他。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話音剛落，觀眾心裏就有些想笑，該不會是和巨星、變有錢一樣輕鬆愉快的歌吧，有點深度，但是不多，整體節奏還是很歡快的。
哪知道，腦海裏的想法如電閃過。
下一句歌詞就出來了：“本該燦爛過一生。”
靠，這要是熟悉曲風的人，應該反應過來了，毛毛這是要刀人的前奏。
可惜，大家現在還不熟悉他的套路，都在認真的的聽呢。
“怎麽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裏浮沉”
短短幾句話，道盡了辛酸與無奈。
是啊，誰不認為自己優秀啊，可是自己這麽優秀的人，為什麽還在人海裏浮沉。
周遊忍不住看向其餘的觀眾，發現大家已經被歌詞吸引住了，相信現在大家都開始帶入了自己的二十幾年。
都是年輕人，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幻想，還沒有完全被打擊掉自信。
正是遭受社會毒打後，自我懷疑的過程。
周遊內心有些不落忍：諸位，剛開始呢，後麵還要刀人！
“像我這樣聰明的人
早就告別了單純
怎麽還是用了一段情
去換一身傷痕”
毛毛唱這首歌，閉上了眼睛，獨自撥弄著吉他。
下麵的觀眾情緒已經開始起來了，醞釀良久，會噴薄而出。
那個人沒有單純的時候，也許指的是感情，也許指的是友情。
周遊這個時候，已經看到有些人開始眼含熱淚，眼睛開始濕潤，鼻頭微微發酸，都是有故事的孩子啊。
莫名其妙的的口哨聲，等下就要問問，為什麽吹口哨，還有就是，這口哨和誰學的，怎麽還能吹出來調調？
直到最後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大家才恍如隔世，如夢初醒，一曲唱罷，全場安靜了幾秒鍾。
觀眾席上的人，大都沉默著，很多人都是眼眶泛紅，自己也是平凡的普通人，為什麽那個唱平凡人的在舞台上，而自己隻能在舞台下麵。
不想還好，思緒湧上心頭，更是傷心的難以自拔。
關鍵時刻還要看花花同學。
花花聽完之後，一點反應沒有，看大家都沒有評論，率先說了出來：“你這首歌有些莫名其妙，詞莫名其妙，曲也莫名其妙。”
“一個優秀的人，是不會沉淪的，比如我。”
“我覺得你寫歌詞有些故作嬌柔，用一句話說，就是有些文青，無病呻吟。”
花花實話實說，生活有什麽難得啊，唯一難得就是寫歌了，可是不會寫歌沒關係，花錢買就是了，自己這麽年紀輕輕的就當導師了，還不是自己足夠優秀，足夠努力。
平凡的人，為什麽平凡？
不好好反思下自己嗎？
哪知道，站在台上的人，聽完花花的評語居然麵無表情，還在笑？這是嘲笑自己嗎？
正準備繼續發飆的時候，聽到了旁邊的聲音：“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能出來這樣的詞。”
“句句紮心啊！”
老薛已經不想說什麽了，這尼瑪就是天賦，自己無論如何寫不出來。
“大部分的歌曲，都是華麗辭藻的堆砌，根本不會引起人們的共鳴，伱這首歌可以，真的很可以，直擊內心，讓人避無可避！”
李榮昊見狀也是忍不住說道：“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的才華已經讓你嶄露頭角，聽這首歌，我彷佛聽到了自己。”
“在我沒發表專輯的時候，我也不止一次的這樣問自己，像我這樣優秀的人，為何還在人海裏沉淪？”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否定過自己，就像你歌詞裏寫的一樣！“”
老薛被李榮昊的直白打動，拿起話筒再次說道：
“你這首歌，會火，比你上首歌，還要火，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這首歌就是社會現實的自嘲，說盡人們不甘平凡，卻又一輩子平凡如初的樣子。”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我在見證一代音樂人的誕生，恭喜你，恭喜大家！”
這話捧得有些高，霎那間讓人有些接不住。
毛毛站在台上，還是那副表情，不知道是麵癱，還是無所謂，或者說就是比別人慢半拍。
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舞台下的導師和觀眾。
“我也隻是一個平凡人，也是吃喝拉撒，愛恨情仇，生老病死，沒有什麽區別的。”毛毛在內心裏給自己說。
隻不過這平凡的人，想留下點什麽，不甘心一輩子默默無聞，這才踏上了追尋自我的道路。
花花說完之後，就在認真的聽旁邊兩位在吹牛，內心還是不認可，他是真的沒覺得這個有什麽好的。
旁邊的兩位吹成那個樣子，真是腦子不清楚，就這還是歌手，歌手個屁，老子才是歌壇唯一的神，神是不需要代表作的，所唱皆是名篇，聽不懂的，那是沒有音樂素養。
隻有普通人才喜歡這個家夥的歌！
李榮昊聽完之後，內心就激蕩不已，終於明白自己的新歌到底在哪了，寫了那麽久都不滿意，沒想到來到這裏，卻找到了靈感。
要不是現在錄節目，真的想馬上迴去就寫歌。
再也不怕遊哥催自己了，明白了道路在哪裏，自然就能寫出來動人心弦的歌，直擊人心，一定擊中人的內心才行。
一曲過完，周遊便離開了。
找餘化去，這家夥到現在都沒出刀人的作品，還是不錯的。
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多好，老說這些有的沒的，什麽房價高，假期少，工資低，身體差都不是理由，也不是原因，一定要學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肯定是把休息時間都去娛樂了，肯定是能力太差。
不然怎麽有些人很輕鬆，而你自己這麽累。
周遊走出錄製現場的大門，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就為了聽現場這首歌，害的自己坐那麽久，真是閑的，等以後把人都拉過來，專門聽多好。
那些觀眾還是太年輕啊，看著是免費聽歌。
其實就是工具人，賠上的是自己寶貴的青春，不過也算一段體驗吧，一般人還真沒機會到現場來看。
餘化拉著周遊去聽相聲。
“這個相聲真有意思，和我寫書差不多，第一次聽的時候，有的都猜不到底。”
周遊愣了一下：“人家都是去聽相聲，圖一樂，你是為了猜人家底啊。”
餘化摸了摸淩亂的頭發，嘿嘿一笑：“找個理由啊，有個采風的理由，我才好去光明正大的聽相聲，不然心裏內疚。”
周遊氣的扭頭就想走，你還內疚。
天天樂嗬嗬的，那裏內疚了，這麽久也不寫書，天天吃喝玩樂，享受人生。
“我最近大園子小園子跑了不少，確實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不過相聲最好笑的還是老於這邊，放得開。”餘化有些開心。
“我聽說最近還有什麽脫口秀比較流行，那天去看看，這些都是語言的藝術啊。”
餘化說完，又給自己找補了一下。
周遊沒想到，老餘的感覺這麽敏銳：“現在大家都太累了，就想圖一樂。”
“哎，我也是運氣好，我那幾本書，要是放到現在，肯定都沒市場，誰樂意看苦難的書啊。”餘化感歎了一句。
這話是真的，時代的產物，換到現在，肯定也是好小說，但是能不能流行，還有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那是真的很難說。
這就是機緣、巧合、運氣、能力都要有才行。
“所以，我不寫書也是對的，我的風格還是那種，現在寫出來沒有人看，讓我晚節不保，反正錢夠花了！”餘化冷不得來一句。
又把周遊給鎮住了。
怪不得天天這麽開心，還真的會給自己找理由，一點也不埋怨自己。
嗯，都是聰明人。
兩人一起聽完相聲，順勢到後台找於潛。
“潛哥，喝酒去！”周遊撩撥了一句。
這都不是疑問句，而是強調句了。
“好嘞，我換身衣服。”於潛一點也沒有客氣，忙活半天工作，不就為了這口喝的嘛。
“你最近怎麽有空來京城了？”
“來看看你啊。”周遊嘴貧道，不知道為什麽，和於潛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放鬆，也喜歡貧嘴。
於潛掏出一根煙，先懟到嘴裏：“得了，這話別哄我，留著哄你那些女朋友們。”
這個小兄弟什麽都好，就是女性沒朋友忒多了一些，也就是身體好，換成別人，身體早就垮了。
“老郭現在什麽都想幹，影視圈也想插手，你有沒有想法？”於潛這句話是問周遊的，也是自己的想法，反正他是不會跟著老郭投錢的。
玩玩可以，投錢不行。
周遊灌了一口涼啤酒，透心涼，心飛揚。
“我沒想法，有錢就玩唄，沒錢就看著，世道就是這麽簡單。”
餘化在那裏悶頭吃燒烤，這些破事他才不管呢，就是來蹭吃蹭喝的，還能聽點新鮮的內容多好。
“老餘，你想不想來玩玩？”於潛又在那裏誘惑道。
“玩什麽，我現在不正在玩嗎？”餘化咧嘴一笑，這些都是小兒科，他的作品很早就被改編過了，外人看著簡單。
其實裏麵很多環節，一個搞不好，全盤都會打亂掉。
他有一個小說，叫做《河邊的故事》，光買改編權就賣了好幾次，不少導演買過去想改變，結果不是因為這個耽誤了，就是因為那個耽誤了，都沒拍成。
餘化是很開心的，一個作品掙了好幾份錢了。
反正通過這件事，他是明白了，娛樂圈沒有那麽好混的，有錢就存著，沒事就去買買房，絕對不投資。
主打的就是一個穩紮穩打。
於潛看說了一圈，大家都不響應，對兩人舉杯：“嘿，都是聰明人啊，我也沒參與！”
“哈哈”
“哈哈”
真是的，都是人才。
酒足飯飽，周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拉著餘化說道：“我滬上不是有個書店嘛，現在開的還挺好的，但是我想辦一些讀書活動，你有經驗沒？”
這還不是周遊突發奇想，是上次去，那個店長說的。
覺得可以適當搞一些活動，請一些作者來，或者自己書店搞活動，把氣氛也活躍一下，畢竟也是個盈利性質的書店。
周遊不好意思打擊他們積極性，大家願意幹，願意想辦法是好事。
“我經驗不多，你知道的，大部分人都以為我死了。”餘化冷不丁的自嘲了一句。
於潛被逗樂了：“老餘，咱倆說相聲吧，真的，把老郭開掉，讓周遊投資，我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哈哈，你兩是不是當我傻，投資你兩幹嘛？虧飯錢啊。”周遊看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麵，密謀自己，也是有些可樂。
餘化抿嘴笑過之後，對著周遊說：“各地都有作協，你要是要通過這個渠道，我可以聯係一下。”
好不容易開次口，自己還沒幫上什麽忙，有些不好意思。
周遊擺了擺手：“不用，隨她們怎麽搞，反正虧不了多少錢。”
“大不了多搞幾個新書發布會，搞些讀書感悟，做一些免費書籍的發放。”
能搞得事情很多，但是能掙錢的還不一定有。
原來周遊還想給貧困山區送一些書，後來發現，國家做的已經夠好了，大部分都不缺書看，缺的是人們的陪伴，很多人不願意看書，不知道看書能幹嘛。
後來慢慢也就稀了這樣的心思，還是做好眼前事吧。
等迴到酒店，甘盈已經在哪裏，今天剛到的。
甘盈現在精神很亢奮，這一個月都非常的興奮，以前做了那麽多的離婚案，都沒有這個來的刺激。
真的是一波三折，此起彼伏，不斷有證據的出來，對麵確實是諮詢過律師，但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說的不是很徹底，很多工作做的都有後遺症。
所以整體來說還是真輕鬆的。
不過，這個案子還要搞很久，不是短期能解決的。
普通人的離婚案子也是稍微複雜一點都要好幾個月，更別說影響力這麽大的案子了，證據不充實，法官都不同意。
“遊哥，沒丟人吧？”甘盈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裏，氣勢精幹，越來越有女強人的味道了。
連續一個月的奮戰，不僅是她，整個團隊都得到了提升，和他們一起的都是全國有名的大律師，能不進步嘛！
毛毛坐在椅子上，手指撥弄著吉他。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話音剛落，觀眾心裏就有些想笑，該不會是和巨星、變有錢一樣輕鬆愉快的歌吧，有點深度，但是不多，整體節奏還是很歡快的。
哪知道，腦海裏的想法如電閃過。
下一句歌詞就出來了：“本該燦爛過一生。”
靠，這要是熟悉曲風的人，應該反應過來了，毛毛這是要刀人的前奏。
可惜，大家現在還不熟悉他的套路，都在認真的的聽呢。
“怎麽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裏浮沉”
短短幾句話，道盡了辛酸與無奈。
是啊，誰不認為自己優秀啊，可是自己這麽優秀的人，為什麽還在人海裏浮沉。
周遊忍不住看向其餘的觀眾，發現大家已經被歌詞吸引住了，相信現在大家都開始帶入了自己的二十幾年。
都是年輕人，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幻想，還沒有完全被打擊掉自信。
正是遭受社會毒打後，自我懷疑的過程。
周遊內心有些不落忍：諸位，剛開始呢，後麵還要刀人！
“像我這樣聰明的人
早就告別了單純
怎麽還是用了一段情
去換一身傷痕”
毛毛唱這首歌，閉上了眼睛，獨自撥弄著吉他。
下麵的觀眾情緒已經開始起來了，醞釀良久，會噴薄而出。
那個人沒有單純的時候，也許指的是感情，也許指的是友情。
周遊這個時候，已經看到有些人開始眼含熱淚，眼睛開始濕潤，鼻頭微微發酸，都是有故事的孩子啊。
莫名其妙的的口哨聲，等下就要問問，為什麽吹口哨，還有就是，這口哨和誰學的，怎麽還能吹出來調調？
直到最後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大家才恍如隔世，如夢初醒，一曲唱罷，全場安靜了幾秒鍾。
觀眾席上的人，大都沉默著，很多人都是眼眶泛紅，自己也是平凡的普通人，為什麽那個唱平凡人的在舞台上，而自己隻能在舞台下麵。
不想還好，思緒湧上心頭，更是傷心的難以自拔。
關鍵時刻還要看花花同學。
花花聽完之後，一點反應沒有，看大家都沒有評論，率先說了出來：“你這首歌有些莫名其妙，詞莫名其妙，曲也莫名其妙。”
“一個優秀的人，是不會沉淪的，比如我。”
“我覺得你寫歌詞有些故作嬌柔，用一句話說，就是有些文青，無病呻吟。”
花花實話實說，生活有什麽難得啊，唯一難得就是寫歌了，可是不會寫歌沒關係，花錢買就是了，自己這麽年紀輕輕的就當導師了，還不是自己足夠優秀，足夠努力。
平凡的人，為什麽平凡？
不好好反思下自己嗎？
哪知道，站在台上的人，聽完花花的評語居然麵無表情，還在笑？這是嘲笑自己嗎？
正準備繼續發飆的時候，聽到了旁邊的聲音：“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能出來這樣的詞。”
“句句紮心啊！”
老薛已經不想說什麽了，這尼瑪就是天賦，自己無論如何寫不出來。
“大部分的歌曲，都是華麗辭藻的堆砌，根本不會引起人們的共鳴，伱這首歌可以，真的很可以，直擊內心，讓人避無可避！”
李榮昊見狀也是忍不住說道：“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的才華已經讓你嶄露頭角，聽這首歌，我彷佛聽到了自己。”
“在我沒發表專輯的時候，我也不止一次的這樣問自己，像我這樣優秀的人，為何還在人海裏沉淪？”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否定過自己，就像你歌詞裏寫的一樣！“”
老薛被李榮昊的直白打動，拿起話筒再次說道：
“你這首歌，會火，比你上首歌，還要火，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這首歌就是社會現實的自嘲，說盡人們不甘平凡，卻又一輩子平凡如初的樣子。”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我在見證一代音樂人的誕生，恭喜你，恭喜大家！”
這話捧得有些高，霎那間讓人有些接不住。
毛毛站在台上，還是那副表情，不知道是麵癱，還是無所謂，或者說就是比別人慢半拍。
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舞台下的導師和觀眾。
“我也隻是一個平凡人，也是吃喝拉撒，愛恨情仇，生老病死，沒有什麽區別的。”毛毛在內心裏給自己說。
隻不過這平凡的人，想留下點什麽，不甘心一輩子默默無聞，這才踏上了追尋自我的道路。
花花說完之後，就在認真的聽旁邊兩位在吹牛，內心還是不認可，他是真的沒覺得這個有什麽好的。
旁邊的兩位吹成那個樣子，真是腦子不清楚，就這還是歌手，歌手個屁，老子才是歌壇唯一的神，神是不需要代表作的，所唱皆是名篇，聽不懂的，那是沒有音樂素養。
隻有普通人才喜歡這個家夥的歌！
李榮昊聽完之後，內心就激蕩不已，終於明白自己的新歌到底在哪了，寫了那麽久都不滿意，沒想到來到這裏，卻找到了靈感。
要不是現在錄節目，真的想馬上迴去就寫歌。
再也不怕遊哥催自己了，明白了道路在哪裏，自然就能寫出來動人心弦的歌，直擊人心，一定擊中人的內心才行。
一曲過完，周遊便離開了。
找餘化去，這家夥到現在都沒出刀人的作品，還是不錯的。
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多好，老說這些有的沒的，什麽房價高，假期少，工資低，身體差都不是理由，也不是原因，一定要學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肯定是把休息時間都去娛樂了，肯定是能力太差。
不然怎麽有些人很輕鬆，而你自己這麽累。
周遊走出錄製現場的大門，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就為了聽現場這首歌，害的自己坐那麽久，真是閑的，等以後把人都拉過來，專門聽多好。
那些觀眾還是太年輕啊，看著是免費聽歌。
其實就是工具人，賠上的是自己寶貴的青春，不過也算一段體驗吧，一般人還真沒機會到現場來看。
餘化拉著周遊去聽相聲。
“這個相聲真有意思，和我寫書差不多，第一次聽的時候，有的都猜不到底。”
周遊愣了一下：“人家都是去聽相聲，圖一樂，你是為了猜人家底啊。”
餘化摸了摸淩亂的頭發，嘿嘿一笑：“找個理由啊，有個采風的理由，我才好去光明正大的聽相聲，不然心裏內疚。”
周遊氣的扭頭就想走，你還內疚。
天天樂嗬嗬的，那裏內疚了，這麽久也不寫書，天天吃喝玩樂，享受人生。
“我最近大園子小園子跑了不少，確實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不過相聲最好笑的還是老於這邊，放得開。”餘化有些開心。
“我聽說最近還有什麽脫口秀比較流行，那天去看看，這些都是語言的藝術啊。”
餘化說完，又給自己找補了一下。
周遊沒想到，老餘的感覺這麽敏銳：“現在大家都太累了，就想圖一樂。”
“哎，我也是運氣好，我那幾本書，要是放到現在，肯定都沒市場，誰樂意看苦難的書啊。”餘化感歎了一句。
這話是真的，時代的產物，換到現在，肯定也是好小說，但是能不能流行，還有沒有這麽大的影響力，那是真的很難說。
這就是機緣、巧合、運氣、能力都要有才行。
“所以，我不寫書也是對的，我的風格還是那種，現在寫出來沒有人看，讓我晚節不保，反正錢夠花了！”餘化冷不得來一句。
又把周遊給鎮住了。
怪不得天天這麽開心，還真的會給自己找理由，一點也不埋怨自己。
嗯，都是聰明人。
兩人一起聽完相聲，順勢到後台找於潛。
“潛哥，喝酒去！”周遊撩撥了一句。
這都不是疑問句，而是強調句了。
“好嘞，我換身衣服。”於潛一點也沒有客氣，忙活半天工作，不就為了這口喝的嘛。
“你最近怎麽有空來京城了？”
“來看看你啊。”周遊嘴貧道，不知道為什麽，和於潛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放鬆，也喜歡貧嘴。
於潛掏出一根煙，先懟到嘴裏：“得了，這話別哄我，留著哄你那些女朋友們。”
這個小兄弟什麽都好，就是女性沒朋友忒多了一些，也就是身體好，換成別人，身體早就垮了。
“老郭現在什麽都想幹，影視圈也想插手，你有沒有想法？”於潛這句話是問周遊的，也是自己的想法，反正他是不會跟著老郭投錢的。
玩玩可以，投錢不行。
周遊灌了一口涼啤酒，透心涼，心飛揚。
“我沒想法，有錢就玩唄，沒錢就看著，世道就是這麽簡單。”
餘化在那裏悶頭吃燒烤，這些破事他才不管呢，就是來蹭吃蹭喝的，還能聽點新鮮的內容多好。
“老餘，你想不想來玩玩？”於潛又在那裏誘惑道。
“玩什麽，我現在不正在玩嗎？”餘化咧嘴一笑，這些都是小兒科，他的作品很早就被改編過了，外人看著簡單。
其實裏麵很多環節，一個搞不好，全盤都會打亂掉。
他有一個小說，叫做《河邊的故事》，光買改編權就賣了好幾次，不少導演買過去想改變，結果不是因為這個耽誤了，就是因為那個耽誤了，都沒拍成。
餘化是很開心的，一個作品掙了好幾份錢了。
反正通過這件事，他是明白了，娛樂圈沒有那麽好混的，有錢就存著，沒事就去買買房，絕對不投資。
主打的就是一個穩紮穩打。
於潛看說了一圈，大家都不響應，對兩人舉杯：“嘿，都是聰明人啊，我也沒參與！”
“哈哈”
“哈哈”
真是的，都是人才。
酒足飯飽，周遊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拉著餘化說道：“我滬上不是有個書店嘛，現在開的還挺好的，但是我想辦一些讀書活動，你有經驗沒？”
這還不是周遊突發奇想，是上次去，那個店長說的。
覺得可以適當搞一些活動，請一些作者來，或者自己書店搞活動，把氣氛也活躍一下，畢竟也是個盈利性質的書店。
周遊不好意思打擊他們積極性，大家願意幹，願意想辦法是好事。
“我經驗不多，你知道的，大部分人都以為我死了。”餘化冷不丁的自嘲了一句。
於潛被逗樂了：“老餘，咱倆說相聲吧，真的，把老郭開掉，讓周遊投資，我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哈哈，你兩是不是當我傻，投資你兩幹嘛？虧飯錢啊。”周遊看著兩人當著自己的麵，密謀自己，也是有些可樂。
餘化抿嘴笑過之後，對著周遊說：“各地都有作協，你要是要通過這個渠道，我可以聯係一下。”
好不容易開次口，自己還沒幫上什麽忙，有些不好意思。
周遊擺了擺手：“不用，隨她們怎麽搞，反正虧不了多少錢。”
“大不了多搞幾個新書發布會，搞些讀書感悟，做一些免費書籍的發放。”
能搞得事情很多，但是能掙錢的還不一定有。
原來周遊還想給貧困山區送一些書，後來發現，國家做的已經夠好了，大部分都不缺書看，缺的是人們的陪伴，很多人不願意看書，不知道看書能幹嘛。
後來慢慢也就稀了這樣的心思，還是做好眼前事吧。
等迴到酒店，甘盈已經在哪裏，今天剛到的。
甘盈現在精神很亢奮，這一個月都非常的興奮，以前做了那麽多的離婚案，都沒有這個來的刺激。
真的是一波三折，此起彼伏，不斷有證據的出來，對麵確實是諮詢過律師，但是為了防止消息泄露，說的不是很徹底，很多工作做的都有後遺症。
所以整體來說還是真輕鬆的。
不過，這個案子還要搞很久，不是短期能解決的。
普通人的離婚案子也是稍微複雜一點都要好幾個月，更別說影響力這麽大的案子了，證據不充實，法官都不同意。
“遊哥，沒丟人吧？”甘盈英姿颯爽的站在那裏，氣勢精幹，越來越有女強人的味道了。
連續一個月的奮戰，不僅是她，整個團隊都得到了提升，和他們一起的都是全國有名的大律師，能不進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