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著書店稀稀落落的人，忍不住內心有些憂愁。
一個月了。
每天來看書的人還是稀稀落落的。
王店長也是非常著急，可是著急也沒用。
做這行的人，基本上都有個常識，那就是急也沒用，要麽死撐，要麽另外開發渠道，多方增加流量。
“白總，這才剛開始呢，不要急，我們又不是飯店，開門就有人來，要慢慢聚攏人氣的。”王店長是吃過虧，長記性的。
“哎，我也知道，但是看人這麽少，每年隻有這麽點人，心理就莫名的著急，怪不得老板們都喜歡著急呢。”小白這還不是花的自己錢，不然會更著急。
王店長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麽勸她，隻能安慰道：“要不給周總匯報下？”
當初周遊就做好虧錢的打算，不知道當真的麵對虧錢的時候，能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很多人說是一方麵，做是一方麵。
小白看了看看餘額，還有幾百萬，這是當初周遊給自己定的虧損額。
房租不要錢，水電暖氣，人員工資是大頭。
簡單算了下，一個月要虧大幾萬，一年就要虧幾十上百萬，這還不算房租，這麽大的麵積，在滬上怎麽也要幾萬吧，雖然偏了點。
好吧，對周遊來說卻是不算什麽.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掏出手機給周遊打電話：“遊哥，我們書店現在人氣有點小，每年人流量不是很大。”
周遊正在逐浪館看書，運動完，洗個澡，能夠靜下心來看看書。
“哦，每天大概多少人？”周遊一邊翻頁一邊說。
“現在大概50人左右。”小白是是預估的，自己也是蹲在門口數了數。
“那不少了，我還以為隻有幾個人呢。”周遊笑了笑，對這個人數還是很滿意的，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小白聽到周遊在那笑，心情也開始放鬆起來，隻要投資大佬不急，自己急什麽啊。
“主要是買書的人少，隻有幾百的營業額，就這還包含了一些飲品。”一天三四百，一個月剛過萬，剛剛夠水電成本。
周遊合上書本，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當家了，知道財迷油鹽貴了，是件好事，但也不要太操心，正常服務，正常營業，撐到過年再說，想掙錢不簡單嗎，我就是想試試不營銷的前提下，能不能活下去。”
實在不行，頭條推送，明星簽售，作家售書，多種方式都能提高暴光度和銷量，但確實有點違背周遊的初衷了。
也許還是要一定的宣傳的，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走走看吧，不急。
再說，當初老趙好像還拍攝紀錄片了，也是一個宣傳渠道，打造一個網紅書店，那是輕輕鬆鬆的。
小白被周遊的信心給充實了，變得喜笑顏開。
隻要有路子，就不怕。
就怕是沒有希望的死撐，那真是太難受了。
正在想趙雲的時候，趙雲就來了，風塵仆仆，意氣風發，看到逐浪館也是愣了一下：這就是周遊的娛樂基地？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迎賓館，這次就是自己的大樓了。
人是物非啊，
已經趕不上周遊的腳步了，當年還是那個揮舞著錢，想投資的紀錄片的理想主義小青年，現在已經在紀錄片行業初露崢嶸了。
趙雲是周遊安排人去接的。
也讓他享受了一下專業接機的待遇。
簡單帶他參觀下，給他心靈和肉體進行初步洗禮，就直接帶著他迴家了，主要還是看紀錄片。
趙雲跟著周遊小區裏走，看到前麵是湖，風景秀麗。
別墅坐落在正中間，被四周拱衛著，私密性極佳。
忍不住羨慕的說道：“你這是小區裏麵最好的位置了吧？”
“差不多吧。”周遊也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經很滿意了，足夠自己目前使用了。
“嘖嘖，大佬就是不一樣。”想想自己的蝸居，再看看周遊的豪宅，手上的紀錄片瞬間不香了。
“都一樣，也就床大點，麵積大點，沒啥區別，去醫院看看，什麽都能看開了。”周遊接過趙雲手上的東西。
裏麵是兩部紀錄片，一部是滬上教育的，一部是醫療的。
趙雲因為拍這個片子，在醫院待了幾個月，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悟。
生死無常，萬事皆休。
“我們先看教育的，這個沒法上映是吧？”周遊有點感興趣。
“恩，不過醫療的可以上映，名字叫做《最後的時光》，我自己起的，拍攝都是癌症患者，基本上都是要走的，大部分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接受了現實，我還後期去補拍了幾張照片作為鏡頭。”趙雲說起來這個就很興奮。
周遊點點頭，做紀錄片的人，大都是這樣，對自己的作品充滿了愛意。
“你這觀影房還真不錯，安靜，設備也好，還能按摩？”趙雲仔細打量了一番。
“恩，有時候看累了，就按摩眯一會。”周遊一邊說，一邊開始播放。
說完就把嘴閉上，開始認真觀影。
明亮的教室，歡快的學生，有的穿校服，有得沒有穿。
這個學校應該不錯。
周遊通過衣服和孩子的精神麵貌，大概判斷出來了學校的好壞。
開頭也有個簡單的介紹。
滬上，和其它地方不一樣，也不屑於和去其它地方一樣。
小學五年，初中四年。
人才，真的是人才，人家就有特立獨行的底氣和本事。
不過競爭哪裏都有，在小範圍內，都是和身邊人競爭，誰也逃不掉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競爭最激烈的是在初中，上大學競爭倒不是很厲害了，能上高中，基本上都能上大學。
這部紀錄片也是淺嚐輒止，沒有深入進去，算是一個普及吧，還是站在滬上的角度來拍的，聊勝於無，可是就這，都沒電視台願意播放。
也許以後可以。
剩下的周遊暫時就不看了，一次性吸入太多負能量，人受不了。
“遊哥，我準備去巴州看看，那個棒棒的記錄片拍攝的快差不多了。”趙雲也好奇，都是記錄片導演。
(
人家就是比自己能吃苦，前期簡單的樣片，趙雲看了都咂舌。
同吃同住，才能體會深刻。
何苦導演和棒棒一起吃，一起住。
那個環境，一般人還真是挺難接受的。
陰暗逼仄的環境，嘈雜的聲音。
夏天沒有空調。
想一想，這是哪裏？
“遊哥，你慢慢看，我去看下你院子裏的小魚。”趙雲對周遊的小院子，心癢癢半天了，好不容易看完了，就想去小院子裏逛逛。
“行，你去吧，我收拾下，馬上下來。”周遊說道，主要是正在按摩，時間還沒到。
趙雲沿著樓梯，慢慢下樓，打掃的還真是很幹淨。
不過肯定不是周遊打掃的，別墅都是請家政或保姆，家裏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周遊都是怎麽處理。
現在院子裏很空曠，葡萄架已經沒了葉子。
旁邊還有兩顆剛種上的書，沒有葉子，趙雲也不知道什麽品種。
躺椅居然也是幹淨的，用手指滑了滑，居然沒有一點灰。
走兩步，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魚池，上麵接了一個水龍頭，方便補水。
還挺深的，大概有一米深左右，還能看見荷葉杆枯萎在水裏，清澈見底。
趙雲忍不住想起來那句詩：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好一個魚戲蓮葉間。
原來讀的時候，覺得這詩是真囉嗦，現在才知道，小魚兒遊動的時候是真的快活，東西南北，四處遊蕩。
池子裏，有鯽魚，有金魚，居然還有白條，這玩意很難養活的。
大魚倒是沒看到，全是小魚。
並且幾乎都不露出水麵，全躲在水裏，忍不住說了句：“你們也是夠聰明的啊，知道怕人。”
“哈哈，那是怕人啊，這是怕貓。”周遊按摩玩，就看到趙雲站在魚池哪裏觀看。
對於愛魚人，周遊很有親切感，還能交流下養魚，釣魚的心得。
趙雲一臉懵：“？”
“有時候，有野貓出沒，經常來這裏抓魚吃，不聰明的都被吃掉了。”周遊解釋道，就這，裏麵的魚，還都是自己經常補充的。
剛開始也放了一條大魚在裏麵，但沒多久就死了。
池子太小，大魚活動不開，生命在於運動，沒法運動，也就慢慢死亡了。
後來，周遊看到魚沒了，就去翡翠湖甩幾杆子，慢慢補充。
“你這麽好的小區，還有野貓？”趙雲有點不解。
“這話說得，不光有貓，還有老鼠呢。”周遊一點也不避嫌，住別墅就這樣，啥玩意都有，自己也沒精力搞。
一下子打破了趙雲的幻想，原來和農村小院子都是一樣的。
找了一圈，沒找到喂食的材料，開口問道：“你都用什麽喂魚？”
周遊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沒買魚食，都是吃飯的時候，偶爾帶點饅頭或者米飯喂它們。”
懶人養魚法。
魚也是命運多舛，落到周遊的手裏。
“對了，你什麽時候去巴州，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周遊還沒去過，正好一起去看看，就看時間湊不湊巧了。
“還沒定，我準備11月底去，最近有些忙。”趙雲也隻是有個想法，最終還沒確定。
周遊想了想：“那時間不衝突，我馬上要去首爾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盛情邀請，臨時通知。
“.”趙雲哀怨的看了一眼。
你看看人家過得什麽日子，自己過得什麽日子。
“遊哥啊，我要上班的，請假很難的，日子很苦的”趙雲忍不住吐糟道，“你去首爾幹嘛？”
“玩啊，他們跑男正好也去拍攝，我作為投資人，正好去玩玩。”周遊一本正經的說道。
趙雲已經無力吐槽了：“恩，去玩吧，注意身體。”
身體還好，娛樂圈的女人有福了。
再看看自己，單身漢一個，光棍一條，還尼瑪是紀錄片導演，這還怎麽玩，自己玩自己啊。
不能天天和周遊在一起，
道心容易破。
“我帶你去釣魚怎麽樣，就在翡翠湖，你看魚池裏沒魚了，居然還有金魚，真是丟人啊。”周遊每次看到金魚，都生氣。
但，沒辦法，人家就是活的久。
夜貓也沒抓走幾條，不知道什麽情況，野生的反而警惕性低了？
“行啊，很久沒釣魚了，滬上也沒地方，大都是黑坑，要花錢的，並且也沒啥意思。”趙雲也喜歡釣魚。
在滬上這座大都市，想在野外釣魚，那真的是癡心妄想。
所以，盈利性質的黑坑就應運而生。
老板挖個塘，放魚進去。
然後收費給這些喜歡釣魚的人去玩，想起來，還真沒多少意思。
把飯都喂到嘴邊了，剩下的就看吃多少。
沒有多少未知的驚喜在裏麵。
周遊熟門熟路的帶著趙雲去翡翠湖釣魚了。
兩個釣椅放那一放，這氛圍就出來了，懶人釣魚，不用打窩，直接掛蚯蚓，和小時候釣法一樣。
為什麽不用打窩，那是因為這裏本身就是窩。
長年都有人在這裏喂食，早就把魚聚起來了。
也算是飯喂到口邊了，大哥，不說二哥，反正周遊是釣爽了，每次都不會空軍。
這個季節，也是非常適合釣魚的。
能釣大肥鯽魚，正是秋天膘肥體壯的好時候。
也就是趙雲這個土鱉，還能這麽興奮：“遊哥，你看，你看，這鯽魚大不大，一手長啊，大板鯽啊，我的乖乖，爽。”
看把人家孩子憋的，釣個魚都快活成這樣。
“恩，不錯，多釣幾個，我放池子裏給你養著。”周遊穩如泰山，正在和魚拔河呢，鯽魚那都是附屬品，周遊現在就想守大魚，用的都是玉米粒。
小魚吃不掉，等的就是大魚。
趙雲已經拿著抄網等待了，看那樣子，比自己還興奮：“遊哥，你這地方太好了，太好了，有空我還來，咱倆還釣魚啊。”
看到沒，這就是釣魚的魅力啊。
女人，金錢，權力都要靠邊站，享受的就是釣魚的過程，和上魚那一刻的快感，給個皇帝都不換啊。
當然了，也沒人真的給皇帝，要是有，說不定會猶豫一會。
起碼，要等魚上來再說！
一個月了。
每天來看書的人還是稀稀落落的。
王店長也是非常著急，可是著急也沒用。
做這行的人，基本上都有個常識，那就是急也沒用，要麽死撐，要麽另外開發渠道，多方增加流量。
“白總，這才剛開始呢，不要急，我們又不是飯店，開門就有人來，要慢慢聚攏人氣的。”王店長是吃過虧，長記性的。
“哎，我也知道，但是看人這麽少，每年隻有這麽點人，心理就莫名的著急，怪不得老板們都喜歡著急呢。”小白這還不是花的自己錢，不然會更著急。
王店長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麽勸她，隻能安慰道：“要不給周總匯報下？”
當初周遊就做好虧錢的打算，不知道當真的麵對虧錢的時候，能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很多人說是一方麵，做是一方麵。
小白看了看看餘額，還有幾百萬，這是當初周遊給自己定的虧損額。
房租不要錢，水電暖氣，人員工資是大頭。
簡單算了下，一個月要虧大幾萬，一年就要虧幾十上百萬，這還不算房租，這麽大的麵積，在滬上怎麽也要幾萬吧，雖然偏了點。
好吧，對周遊來說卻是不算什麽.
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掏出手機給周遊打電話：“遊哥，我們書店現在人氣有點小，每年人流量不是很大。”
周遊正在逐浪館看書，運動完，洗個澡，能夠靜下心來看看書。
“哦，每天大概多少人？”周遊一邊翻頁一邊說。
“現在大概50人左右。”小白是是預估的，自己也是蹲在門口數了數。
“那不少了，我還以為隻有幾個人呢。”周遊笑了笑，對這個人數還是很滿意的，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小白聽到周遊在那笑，心情也開始放鬆起來，隻要投資大佬不急，自己急什麽啊。
“主要是買書的人少，隻有幾百的營業額，就這還包含了一些飲品。”一天三四百，一個月剛過萬，剛剛夠水電成本。
周遊合上書本，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當家了，知道財迷油鹽貴了，是件好事，但也不要太操心，正常服務，正常營業，撐到過年再說，想掙錢不簡單嗎，我就是想試試不營銷的前提下，能不能活下去。”
實在不行，頭條推送，明星簽售，作家售書，多種方式都能提高暴光度和銷量，但確實有點違背周遊的初衷了。
也許還是要一定的宣傳的，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走走看吧，不急。
再說，當初老趙好像還拍攝紀錄片了，也是一個宣傳渠道，打造一個網紅書店，那是輕輕鬆鬆的。
小白被周遊的信心給充實了，變得喜笑顏開。
隻要有路子，就不怕。
就怕是沒有希望的死撐，那真是太難受了。
正在想趙雲的時候，趙雲就來了，風塵仆仆，意氣風發，看到逐浪館也是愣了一下：這就是周遊的娛樂基地？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在迎賓館，這次就是自己的大樓了。
人是物非啊，
已經趕不上周遊的腳步了，當年還是那個揮舞著錢，想投資的紀錄片的理想主義小青年，現在已經在紀錄片行業初露崢嶸了。
趙雲是周遊安排人去接的。
也讓他享受了一下專業接機的待遇。
簡單帶他參觀下，給他心靈和肉體進行初步洗禮，就直接帶著他迴家了，主要還是看紀錄片。
趙雲跟著周遊小區裏走，看到前麵是湖，風景秀麗。
別墅坐落在正中間，被四周拱衛著，私密性極佳。
忍不住羨慕的說道：“你這是小區裏麵最好的位置了吧？”
“差不多吧。”周遊也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經很滿意了，足夠自己目前使用了。
“嘖嘖，大佬就是不一樣。”想想自己的蝸居，再看看周遊的豪宅，手上的紀錄片瞬間不香了。
“都一樣，也就床大點，麵積大點，沒啥區別，去醫院看看，什麽都能看開了。”周遊接過趙雲手上的東西。
裏麵是兩部紀錄片，一部是滬上教育的，一部是醫療的。
趙雲因為拍這個片子，在醫院待了幾個月，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悟。
生死無常，萬事皆休。
“我們先看教育的，這個沒法上映是吧？”周遊有點感興趣。
“恩，不過醫療的可以上映，名字叫做《最後的時光》，我自己起的，拍攝都是癌症患者，基本上都是要走的，大部分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接受了現實，我還後期去補拍了幾張照片作為鏡頭。”趙雲說起來這個就很興奮。
周遊點點頭，做紀錄片的人，大都是這樣，對自己的作品充滿了愛意。
“你這觀影房還真不錯，安靜，設備也好，還能按摩？”趙雲仔細打量了一番。
“恩，有時候看累了，就按摩眯一會。”周遊一邊說，一邊開始播放。
說完就把嘴閉上，開始認真觀影。
明亮的教室，歡快的學生，有的穿校服，有得沒有穿。
這個學校應該不錯。
周遊通過衣服和孩子的精神麵貌，大概判斷出來了學校的好壞。
開頭也有個簡單的介紹。
滬上，和其它地方不一樣，也不屑於和去其它地方一樣。
小學五年，初中四年。
人才，真的是人才，人家就有特立獨行的底氣和本事。
不過競爭哪裏都有，在小範圍內，都是和身邊人競爭，誰也逃不掉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競爭最激烈的是在初中，上大學競爭倒不是很厲害了，能上高中，基本上都能上大學。
這部紀錄片也是淺嚐輒止，沒有深入進去，算是一個普及吧，還是站在滬上的角度來拍的，聊勝於無，可是就這，都沒電視台願意播放。
也許以後可以。
剩下的周遊暫時就不看了，一次性吸入太多負能量，人受不了。
“遊哥，我準備去巴州看看，那個棒棒的記錄片拍攝的快差不多了。”趙雲也好奇，都是記錄片導演。
(
人家就是比自己能吃苦，前期簡單的樣片，趙雲看了都咂舌。
同吃同住，才能體會深刻。
何苦導演和棒棒一起吃，一起住。
那個環境，一般人還真是挺難接受的。
陰暗逼仄的環境，嘈雜的聲音。
夏天沒有空調。
想一想，這是哪裏？
“遊哥，你慢慢看，我去看下你院子裏的小魚。”趙雲對周遊的小院子，心癢癢半天了，好不容易看完了，就想去小院子裏逛逛。
“行，你去吧，我收拾下，馬上下來。”周遊說道，主要是正在按摩，時間還沒到。
趙雲沿著樓梯，慢慢下樓，打掃的還真是很幹淨。
不過肯定不是周遊打掃的，別墅都是請家政或保姆，家裏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周遊都是怎麽處理。
現在院子裏很空曠，葡萄架已經沒了葉子。
旁邊還有兩顆剛種上的書，沒有葉子，趙雲也不知道什麽品種。
躺椅居然也是幹淨的，用手指滑了滑，居然沒有一點灰。
走兩步，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魚池，上麵接了一個水龍頭，方便補水。
還挺深的，大概有一米深左右，還能看見荷葉杆枯萎在水裏，清澈見底。
趙雲忍不住想起來那句詩：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好一個魚戲蓮葉間。
原來讀的時候，覺得這詩是真囉嗦，現在才知道，小魚兒遊動的時候是真的快活，東西南北，四處遊蕩。
池子裏，有鯽魚，有金魚，居然還有白條，這玩意很難養活的。
大魚倒是沒看到，全是小魚。
並且幾乎都不露出水麵，全躲在水裏，忍不住說了句：“你們也是夠聰明的啊，知道怕人。”
“哈哈，那是怕人啊，這是怕貓。”周遊按摩玩，就看到趙雲站在魚池哪裏觀看。
對於愛魚人，周遊很有親切感，還能交流下養魚，釣魚的心得。
趙雲一臉懵：“？”
“有時候，有野貓出沒，經常來這裏抓魚吃，不聰明的都被吃掉了。”周遊解釋道，就這，裏麵的魚，還都是自己經常補充的。
剛開始也放了一條大魚在裏麵，但沒多久就死了。
池子太小，大魚活動不開，生命在於運動，沒法運動，也就慢慢死亡了。
後來，周遊看到魚沒了，就去翡翠湖甩幾杆子，慢慢補充。
“你這麽好的小區，還有野貓？”趙雲有點不解。
“這話說得，不光有貓，還有老鼠呢。”周遊一點也不避嫌，住別墅就這樣，啥玩意都有，自己也沒精力搞。
一下子打破了趙雲的幻想，原來和農村小院子都是一樣的。
找了一圈，沒找到喂食的材料，開口問道：“你都用什麽喂魚？”
周遊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沒買魚食，都是吃飯的時候，偶爾帶點饅頭或者米飯喂它們。”
懶人養魚法。
魚也是命運多舛，落到周遊的手裏。
“對了，你什麽時候去巴州，我到時候和你一起？”周遊還沒去過，正好一起去看看，就看時間湊不湊巧了。
“還沒定，我準備11月底去，最近有些忙。”趙雲也隻是有個想法，最終還沒確定。
周遊想了想：“那時間不衝突，我馬上要去首爾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盛情邀請，臨時通知。
“.”趙雲哀怨的看了一眼。
你看看人家過得什麽日子，自己過得什麽日子。
“遊哥啊，我要上班的，請假很難的，日子很苦的”趙雲忍不住吐糟道，“你去首爾幹嘛？”
“玩啊，他們跑男正好也去拍攝，我作為投資人，正好去玩玩。”周遊一本正經的說道。
趙雲已經無力吐槽了：“恩，去玩吧，注意身體。”
身體還好，娛樂圈的女人有福了。
再看看自己，單身漢一個，光棍一條，還尼瑪是紀錄片導演，這還怎麽玩，自己玩自己啊。
不能天天和周遊在一起，
道心容易破。
“我帶你去釣魚怎麽樣，就在翡翠湖，你看魚池裏沒魚了，居然還有金魚，真是丟人啊。”周遊每次看到金魚，都生氣。
但，沒辦法，人家就是活的久。
夜貓也沒抓走幾條，不知道什麽情況，野生的反而警惕性低了？
“行啊，很久沒釣魚了，滬上也沒地方，大都是黑坑，要花錢的，並且也沒啥意思。”趙雲也喜歡釣魚。
在滬上這座大都市，想在野外釣魚，那真的是癡心妄想。
所以，盈利性質的黑坑就應運而生。
老板挖個塘，放魚進去。
然後收費給這些喜歡釣魚的人去玩，想起來，還真沒多少意思。
把飯都喂到嘴邊了，剩下的就看吃多少。
沒有多少未知的驚喜在裏麵。
周遊熟門熟路的帶著趙雲去翡翠湖釣魚了。
兩個釣椅放那一放，這氛圍就出來了，懶人釣魚，不用打窩，直接掛蚯蚓，和小時候釣法一樣。
為什麽不用打窩，那是因為這裏本身就是窩。
長年都有人在這裏喂食，早就把魚聚起來了。
也算是飯喂到口邊了，大哥，不說二哥，反正周遊是釣爽了，每次都不會空軍。
這個季節，也是非常適合釣魚的。
能釣大肥鯽魚，正是秋天膘肥體壯的好時候。
也就是趙雲這個土鱉，還能這麽興奮：“遊哥，你看，你看，這鯽魚大不大，一手長啊，大板鯽啊，我的乖乖，爽。”
看把人家孩子憋的，釣個魚都快活成這樣。
“恩，不錯，多釣幾個，我放池子裏給你養著。”周遊穩如泰山，正在和魚拔河呢，鯽魚那都是附屬品，周遊現在就想守大魚，用的都是玉米粒。
小魚吃不掉，等的就是大魚。
趙雲已經拿著抄網等待了，看那樣子，比自己還興奮：“遊哥，你這地方太好了，太好了，有空我還來，咱倆還釣魚啊。”
看到沒，這就是釣魚的魅力啊。
女人，金錢，權力都要靠邊站，享受的就是釣魚的過程，和上魚那一刻的快感，給個皇帝都不換啊。
當然了，也沒人真的給皇帝，要是有，說不定會猶豫一會。
起碼，要等魚上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