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被公主抱後,傻愣愣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白嫩嫩肉唿唿的包子臉,看著她這嬌小的身板,還有她那一雙黑亮且布滿濃濃愧疚的純真眸子,雲祁垂下的眸光微閃,抬手拍拍她的手臂:「放我下去。」


    田圓圓又驚又怕,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哥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下麵,我隻是想要快一下把地開墾出來,我用腳輕輕一踹,沒想到那石頭就一下子飛起來,然後朝你這邊滾下來了,是我讓你傷了腿,我……我抱你迴家好不好?」


    道歉的話語裏充滿了稚氣未脫。


    黑亮眸子裏的神色,就如同一個闖了大禍後的孩童似的,布滿了緊張,愧疚,以及無措。


    雲祁強忍著腿上傳來錐心刺骨的疼,勾起一抹牽強的柔和笑意,低聲寬慰道:「你也不是故意了,我原諒你了,你放我下來,我的腿可能骨折了,得趕緊下山去看大夫。」


    「我抱大哥哥下山,不,我背大哥哥下山……畢竟是我才害你腿受傷的,爹娘教過我的,要是自己闖下了禍事就得自己負責才行,所以,我要送大哥哥下山去看大夫。」田圓圓眼淚汪汪的愧疚哽咽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這隻是一個意外,我不怪你。」


    「不行,爹娘教過我的,闖了禍就一定要……」


    田圓圓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魏午不耐的厲聲打斷:「你這女人,你沒聽到雲公子的話嗎?趕緊放雲公子下來。」


    說完。


    魏午手中的劍刃便抵在了田圓圓的脖子上,頭也不迴的對同伴道:「魏黎,過來背上公子我們趕緊下山。」


    「是。」魏黎疾步走了過去。


    其餘的士兵們拔刀齊齊朝著田圓圓圍了過來。


    田圓圓被脖子上的劍,以及那些拔刀走來的士兵們給徹底嚇住了,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砸落在雲祁的手背上,純真的黑眸裏滿是驚恐,小小的紅潤櫻唇不斷的顫抖著,低頭看向懷裏的雲祁:「大,大哥哥,我不是壞人,別殺我,我隻是想要當個好孩子……想要彌補我犯下的錯,真的。」


    山坡上剛剛驚唿出聲示警的二十多個百姓,此時氣喘籲籲的沖了下來,一看到傻丫居然把堂堂雲公子給這麽抱著,一看雲公子的人居然把刀劍都給拔出來了,皆是嚇得臉色大變,一個個急忙跪了下去求情。


    「傻丫,你快把雲公子放下來。」一個婦人嚇得臉色慘白,可又不敢上前,跪在地上心急如焚的催促著。


    堂堂男子,尤其還是戰神大人手下的軍師。


    這傻丫頭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一個男人這麽抱著,這讓雲公子的臉麵往哪兒放呀?


    這個傻丫頭。


    可真真是……


    「雲公子,這是個誤會,傻丫她不是故意弄石頭下來砸你的,傻丫她從小力氣就大,而且她八歲的時候撞傷了腦子,所以心智一直都停留在八歲的那個年齡段,再加上平時力氣又大,做事難免就把握不好分寸,求雲公子開恩饒過她這一迴。」一個中年男子也緊跟著求情。


    「求雲公子饒過她吧,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爹娘在三個月前,把最後的糧食剩給她吃,那兩口子已經都被餓死了,傻丫是我們看著長大了,這孩子雖然心智不成熟,可是卻沒什麽壞心眼兒,我們受她爹娘所託,便帶著她一起逃難過來了,求你看在她腦子有問題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她吧。」另一個老者也哭著替田圓圓求情。


    雲祁痛得渾身冒汗,艱難的笑說著:「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別哭了,我現在腿真的很疼,我得下山去看大夫,你放我下去。」


    田圓圓急忙道:「我可以背你下山的。」


    雲祁目光直直的看著她的雙眼,片刻後,一臉認真道:「你個子太矮,我個子又這麽高,你背著我下山,我的腿容易撞在地上,會讓我傷上加傷。」


    田圓圓聽聞此言,隻得含淚的點點頭,然後把懷裏的人交給一臉兇神惡煞的魏黎手中。


    「別哭了,去忙你的事情去吧。」雲祁趴在魏黎的背上,看向哭得像個孩子的田圓圓笑說道。


    「嗚唔~大哥哥。」大哥哥可真溫柔,長得這麽好看還這麽溫柔,明明是她不小心害得大哥哥的腿受傷了,大哥哥不僅沒有怪她,也沒打她,還這麽溫柔的對她,田圓圓含淚的眸子滿是不舍和擔心。


    雲祁朝她揮揮手,便讓魏黎背著他離開了。


    認識田圓圓的鄰居們見雲祁帶人離開後,全部一窩蜂的朝著田圓圓湧了過去。


    「你這丫頭,做事冒冒然然的,差點就闖大禍了,也不知雲公子那腿傷得如何了?你呀你……嬸子都提醒過你多少迴了?讓你平時做事小心一點,要好好控製你這一身的蠻力,你卻總是不長記性,看吧,今兒闖禍了吧?」一個身材消瘦的大嬸伸出手指頭戳了戳田圓圓的額頭,又氣又心疼的數落著。


    「就是呀,得虧是寬宏大量的雲公子,你要是今兒這石頭砸中了其他的人,你這人頭都要落地了。」中年大叔後怕不已的捏著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


    留鬍鬚的老者深深一嘆,憂心忡忡的看著雲祁等人早就消失的方向,沉聲道:「剛剛看雲公子那表情很是痛苦,該不會是腿骨被石頭砸斷了吧?」


    田圓圓被眾人圍堵著,七嘴八舌的數落著,腦子裏一片轟鳴。


    可當聽到最後的中年大叔,說溫柔的漂亮哥哥腿骨可能被砸斷了,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推開人群,便瘋了似的朝著山下的方向衝去。


    「傻丫,你這是要去哪兒呀?快迴來……」


    田圓圓一口氣衝下山,便看到雲祁剛剛被人攙扶著上了馬背。


    「大哥哥等一下,我……我弄傷了你的腿,雖然我沒有錢給你抓藥,給你看傷,但是,但是我有一把子的力氣,我可以給你幹活兒,大哥哥……。」


    馬背上的雲祁聽到身後這聲音,一雙狐狸眼微眯著,語氣冷冷:「走吧。」


    魏午急忙點頭:「是,公子。」


    「駕~駕駕~」雲祁揮動馬鞭,抽打馬屁股。


    很快。


    馬兒就奔跑起來。


    田圓圓一看受傷的大哥哥騎馬走了,急了,拔腿就去追,一邊追,一邊高聲喊著:「大哥哥,你等等我,對不起,我害你受傷了,我沒有錢給你看傷,所以,我會在你傷好前來照顧你的。」


    馬背上的雲祁聽到這話,妖孽的俊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傻丫?


    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傻丫,是真的傻?還是抱著什麽目的在裝傻?


    若是在裝傻的話……。


    那這美人用得倒是挺另類的。


    居然會弄個裝瘋賣傻,還有著一身蠻力的「傻子」美人來接近他。


    跑出了約一裏路後,雲祁勒住韁繩降低馬速,並對左右隨從和士兵吩咐道:「我腿疼的很,不能跑太快,慢點前行。」


    眾人皆是一臉的擔憂。


    「是,公子。」


    馬兒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沒多一會兒。


    身後就傳來了田圓圓熟悉的聲音:「大……。大哥哥,你等等我……。」


    雲祁唇角微勾,一雙微眯的狐狸眼裏滿是冷意。


    居然跟上來了……


    他倒要看看,她會跟到何時?


    「駕~駕駕~」雲祁揮動馬鞭,馬兒屁股吃疼,立即奔跑起來。


    周圍的侍衛一臉的莫名的。


    什麽情況?


    雲公子不是說腿疼的厲害要慢行嗎?


    隻有跟隨雲祁多年的魏黎和魏午,知曉自家公子為何會這麽做了,公子這明顯就是在試探那個身後那個女人。


    一路上。


    雲祁在田圓圓即將追上他時,就又提速,提速把田圓圓甩在身後老遠後,便又突然慢下來。


    兩刻多鍾後。


    雲祁終於抵達了他臨時居住的茅屋。


    秦熠知聽到屋外的馬蹄聲,放下茶盞立馬走了出來,當看到雲祁被人從馬上攙扶著下來,而且右腿還不能下地,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迎了上去:「你的腿這是怎麽了?」


    雲祁嘴角抽了抽,一臉自認倒黴的表情:「……。在一個斜坡下小解,被上麵開荒的百姓弄了幾塊滾落下來的石頭給砸中了。」


    秦熠知聞言眉頭一擰:「巧合?還是對方蓄意為之?」


    雲祁搖搖頭:「暫且還不知道,再過幾天就能查清楚了。」


    「嗯。」秦熠知點點頭,隨後急忙看向雲祁身後的士兵:「快去把路盛叫來,順便在拿一副拐杖過來。」


    「是,戰神大人。」


    秦熠知和魏黎攙扶著雲祁走進了屋子。


    雲祁的腿用三個竹片固定著,秦熠知解開後撩起褲腿一看,用肉眼看骨頭並未錯位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戰神大人,雲公子,路大夫來了。」門外侍衛稟報導。


    「帶進來。」


    「是。」


    路盛背著醫藥箱疾步走了進去,抱拳朝秦熠知和雲祁行禮後,便蹲在了雲祁的身前,把雲祁的腿放在他的膝蓋上,飛快的開始摸骨。


    片刻後。


    路盛收迴了手:「腿骨沒有骨折錯位,應當是骨裂了,抹上斷續膏,綁上夾板固定一段時間,一個多月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雲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路盛把雲祁的傷口處理好後,便出去了。


    雲祁拿著拐杖試著走了走路,看向好友自嘲苦笑道:「以前嫂子剛剛把這玩意兒搗鼓出來時,我稀罕的很,還拿來試著走了走路,沒想到現在居然真要靠這玩意兒走一個多月的路了。」


    「你知足吧你,要是你嫂子沒把拐杖弄出來,你想出去透透氣兒,還得手裏拄棍子呢,棍子好用還是這個拐杖好用?」


    「你這不是廢話嘛~」


    兩人鬥了幾句嘴後,雲祁坐在圈椅上看向好友:「今兒怎麽過來了?」


    「自然是有事要和你相商,順便過來看看災民的情況。」秦熠知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雲祁點點頭,剛要開口。


    忽的。


    外麵傳來熟悉的女聲。


    「大哥哥,我是來向你賠罪,是來照顧你的,我可以做飯,可以洗衣服,你不方便走路的時候,我還可以抱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力氣很大的~」


    秦熠知端著手裏的茶盞,側頭看向嘴角直抽抽的好友,目光玩味:「你啥時候惹下的桃花債?居然都追到這兒來了?還大哥哥?還要抱著你?嘖嘖~你丫這歲數都和我差不多大了,居然還去老牛吃嫩草……。」


    雲祁沒好氣的瞪了好友一眼,垂眸掃了一眼他受傷的右腿後,看向好友道:「我這腿就是外麵那女人給弄的。」


    聽聞此言。


    秦熠知臉上的痞笑瞬間就消失殆盡。


    神色凝重的看向雲祁:「美人計?」


    雲祁緩緩說道:「老子當時隻是去斜坡的下方尿了個尿,結果斜坡上方就滾落下來了一個碗口大的石頭砸中了老子的腿,幸虧老子當時腿還閃躲了一下,要不然直接就得被砸斷骨頭了,剛剛被石頭砸中了腿,緊接著,外麵那女人就和磨盤大一塊石頭齊齊朝我滾來,我看到那女人一個飛撲就把石頭抱住了,翻滾了一圈後,她抱著懷裏的石頭,輕輕輕鬆就丟出去了,那女人看似憨憨傻傻的,但誰知道是什麽來歷呢?」


    雲祁說完後,目光冷沉的看向茅屋外麵。


    若那女人真是個腦子受過傷,心智隻有七八歲,麵對他士兵的拔刀相對,定然是嚇得不敢在對他多做糾纏,可她卻偏偏從山上一路追了下來。


    不僅如此。


    還一路追著他到了這兒,那女人光憑兩條腿,在他騎馬剛剛抵達不到一刻鍾後,也來了這兒,要知道,從那山上到這兒,可是有十五裏的路程,她一口氣跑來這麽遠,不管是她過人的力氣也好,亦或者是那一份體力和耐力也好,都不是尋常人所能辦到的。


    這女人十有八九,很有可能會是什麽人派來的奸細,故意裝瘋賣傻來接近他。


    現在外麵的各方勢力,無不在覬覦嫂子這個「異世之魂」得萬般小心才行。


    秦熠知放下手裏的茶盞,沉聲問道:「逃過來的災民中,可有認識外麵那個女人的人?」


    「有。」雲祁點點頭,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那山上有十多二十個,都認識那女人,當時我受傷後,那些人替外麵的女人求情,說是她八歲時撞傷了腦子,心智就一直停留在八歲的階段,而且父母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餓死了,我已經派人暗中去打聽這女人的來路了。」


    秦熠知把玩轉動著茶盞:「是得打聽清楚才行,如今這個關鍵時刻,我們萬不能掉以輕心,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會把前來投奔的災民安置在西川境外的郿縣和宜縣的原因,為的就是防範有各方勢力以及皇帝的釘子混在災民中。」


    「放心吧,我有分寸。」雲祁看向好友笑說著。


    外麵的田圓圓還在高聲喊叫著:「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大哥哥……。」


    田圓圓劇烈的掙紮著。


    一時間。


    五六個士兵還真壓製不住一身蠻力且正劇烈掙紮的田圓圓。


    魏午飛身過去點了田圓圓的穴道,田圓圓頓時就沒法動,也沒法說話了,水霧霧的眸子滿眼的驚恐。


    她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渾身都沒法動了?


    為什麽連嘴也沒法動了?


    田圓圓嚇得不行,覺得就好似活見鬼了似的驚恐。


    魏午看向嚇得一臉懵逼的田圓圓,寒聲道:「你害得雲公子腿受了傷,雲公子大人大量不與你這女子計較,你居然還來糾纏不休,真是不知好歹……此乃軍事重地,閑雜人等不可靠近,下次再膽敢闖入,殺無赦,來人,拖走。」


    「是。」


    兩個士兵左右夾住田圓圓的胳膊,就把她拖拽到了一裏地外,直接丟在了路邊。


    田圓圓又害怕,又委屈,同時,又有些傷心那麽溫柔的大哥哥,居然讓人把他丟在了這路上。


    身子動也不能動。


    她這是要死了嗎?


    田圓圓倒在路邊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流。


    茅屋裏。


    秦熠知看向好友:「若是那女人穴道解開後,又迴來了呢?」


    雲祁邪肆一笑,雙臂交叉抱於胸前,慵懶的靠在圈椅上,雙眸微眯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順勢收了她當我的使喚丫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


    山泰縣的巫啟翔從探子的嘴裏得知虹口縣、,居然被秦熠知增派了好幾千的兵力防守後,氣得直咬牙。


    在涼亭裏神情焦躁的走了好幾圈後,這才停下了腳步:「鄭秋。」


    「屬下在,主子請吩咐。」


    「王青山可有派人傳信迴來?」


    「迴主子,暫時還沒有了收到王青山送迴的消息。」


    巫啟翔聽聞此言,心氣兒越發的不順了,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吧。」


    「是。」


    隨從鄭秋離開後。


    巫啟翔怒氣沖沖的坐在了石凳上,直接端起茶壺咕咕的就灌了好幾口涼茶後,情緒這才平息下來了些許。


    都這麽多天了。


    王青山居然還沒送消息迴來,難不成,言正軒早就離開京城了?亦或者是言正軒早就在饑荒之時餓死了?


    不對。


    言正軒餓死的可能性極小,那個男人如此陰險狡詐,貪生怕死,最是惜命了,要不然怎麽會當逃兵呢?


    那麽惜命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餓死的,隻會想盡一切辦法的生存下來。


    若是沒離開京城便好。


    若是離開京城了,那就有些麻煩了。


    如今。


    虹口縣被秦熠知增派了這麽多兵力,現在暫時是沒法把異世之魂弄出來了,唯一的辦法,就隻能等。


    等到那外麵那些結盟的勢力打敗秦熠知後,到時候虹口縣必亂,隻要虹口縣一亂,隻要秦府的人帶著秦熠知的家眷逃離虹口縣,到時候,路上就要好下手多了。


    此時。


    巫啟翔壓根就不知道,朝廷派來的那十萬兵馬,也已經歸降了秦熠知。


    若是知道了,巫啟翔肯定就不會這麽樂觀了。


    ……。


    這一日。


    雲杉正和婆婆,還有兩孩子以及兩條狗子在夕陽即將落山之時在水塘邊散步。


    忽的。


    腦海裏響起了熟悉的機械提示聲。


    「宿主好,係統剛剛監測到二十日後的下午兩點,將會發生日食現象,時間將持續十五分鍾,請宿主做好思想準備,此乃正常的天文現象,莫要恐慌。」


    推著嬰兒車的雲杉腳步頓時就停下了。


    日食?


    不就是古人所說的天狗食日嗎?


    還有二十日就會出現。


    好好利用一下這事兒,定能再將那狗皇帝一軍,同時,還能震懾一番各方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


    小川看著娘親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娘親臉上這怪異的笑容,擔憂的伸手扯了扯娘親的衣袖:「娘,你怎麽了?」


    正彎腰同孫子說話的陳氏,一聽小川這話,也急忙迴頭朝兒媳婦看去,一臉的緊張:「雲杉,你這是怎麽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晴空也滿臉緊張的望著娘親。


    雲杉見眾人誤會了,急忙擺擺手,看向眾人咧嘴一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需要告訴熠知,娘,小川,晴空,你們繼續散步,我這就迴去寫信。」


    說完。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


    雲杉便滿臉激動的轉身,步履匆忙的離開了。


    陳氏看向小川:「你娘這是想起啥事兒了?這麽興奮?這麽激動?」


    小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晴空也跟著一臉懵逼的搖頭。


    祖孫三人說完後,相視一笑,隻要不是不好的事情,他們就能放心了,於是便推著嬰兒車繼續散步。


    雲杉迴到臥室。


    便拿出筆記本和筆,坐在桌前飛快的書寫著。


    一刻鍾後。


    雲杉寫完後,便看向房門外:「秦安,麻煩把秦七叫過來一趟,我有急事找他。」


    「是,夫人。」


    沒多一會兒,秦七就過來了。


    雲杉把密封的信件交給秦七,神色凝重的叮囑道:「這封信你趕緊派可靠的人加急給老爺送去,記住,去送信的人身邊一定要多加派些人手,切莫讓人半途劫走了這信。」


    秦七點點頭:「夫人放心,屬下定會妥善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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