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軍的軍旗是秦熠知親手設計的。


    軍旗底色是血一樣的紅色,代表著要浴血奮戰,才能保家衛國。


    紅色的旗子最上麵,是繡著一朵白色的祥雲,祥雲代表著吉祥,代表著天空,當然,還隱含著另外一個意思,。


    因為雲杉的名字裏有一個雲字,這一朵雲,也代表著他的妻子——雲杉


    而白色的祥雲下方,是金黃色的粗橫條,黃色代表著皇權的意思。


    而金黃色的橫條下方,則是綠色的橫條,綠色意味無限的著生機,代表著生生不息的百姓們。


    秦家軍的旗子隨風飄揚,很是打眼。


    在百姓們目送下,秦家軍這一支十萬人的隊伍,唱著改編過後「團結就是力量」的軍歌,十萬人大合唱著這首歌時,氣勢恢宏,鏗鏘有力,歌詞簡明達意,旋律簡單,聽得人熱血沸騰。


    震耳欲聾的歌聲,震撼人心靈的歌聲在山穀間迴蕩。


    百姓們一個個興奮得滿臉通紅,雙拳緊攥,恨不能也立刻去投軍,好些人更是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的,搖晃著身子也跟著旋律去哼唱。


    看著遠去且逐漸在視線裏消失的軍隊,聽著逐漸遠去的歌聲,看著四周百姓們臉上的笑意,看著百姓們亮閃閃的激動眸子,以及對秦家軍必勝的信心,雲杉抿唇一笑。


    現在西川百姓們的臉上,再也沒有一年多前的一片死灰和絕望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其實。


    生活在最底層的老百姓們,真的很容易得到滿足。


    隻要讓他們有地可種,有飯可吃。


    隻要不是朝廷把他們往死裏壓榨,往死裏逼迫,隻要能有一口雜糧糊糊勉強填飽肚子,他們就絕對不會出來造反。


    古往今來。


    歷朝歷代。


    百姓們之所以起來造反,之所以暴發民變,要麽是被朝廷的各種苛捐雜稅給壓榨得活不下去了,要麽就是天災人禍讓百姓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活不下去了才會奮起反抗。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現如今。


    西川的百姓們能安居樂業,但西川境外的百姓們,今年的日子就越發的不好過了。


    去年倒春寒。


    今年水災。


    明年旱災加蝗災。


    今明兩年也不知道又會死多少的窮苦百姓……


    秦安身子微微前傾,湊近女主子道:「夫人,現在可要迴去?」


    雲杉迴過神來後,點點頭:「嗯,迴去吧。」


    如今時局緊張。


    虹口縣內必定會有各方勢力安插進來的釘子。


    如若她被抓走了,必將會拖熠知的後退。


    秦安,秦勇,秦和,以及暗中偽裝成百姓的三十多個人侍衛們,把雲杉圍在了他們的人牆中,三刻鍾後,雲杉便在侍衛們的保護下迴到了秦府。


    迴到府中。


    雲杉便第一時間去了婆婆的院子,去看婆婆和三個孩子們。


    「娘,我迴來了。」


    正低垂著頭的陳氏,一聽兒媳婦的聲音,趕緊捏著衣袖飛快的擦了擦眼中的淚。隨後才抬頭看向兒媳婦,勾起一抹笑:「雲杉迴來了,熱不熱?快到樹蔭下來涼快涼快。」


    「娘,你怎麽哭了?」雲杉走到婆婆身邊坐下,伸手拉住婆婆的手關心的問道。


    陳氏深深一嘆。


    「娘這還不是……還不是擔心馬上又要打仗了嘛~」


    說到這兒。


    陳氏頓了一瞬,隨後看向三個奶娘:「你們都去院子外麵候著。」


    三個奶娘識趣的忙不迭行禮告退:「是,老夫人。」


    待三人離開後。


    陳氏這才看向兒媳婦,憂心忡忡道:「狗皇帝又派來了十萬大軍,雖說如今我們秦家軍也有十多萬兵馬……但畢竟那八萬精銳是朝廷歸降過來的,娘這心裏總是很不安,怕萬一對方是詐降該怎麽辦?萬一到時候戰場之上臨陣再次倒戈,那可就……」


    以前的十多年,熠知去邊關打仗的時候,她除了前幾年有些操心外,後麵也就習慣了。


    但這是因為那些兵都是公公和熠知親自帶出來的。


    那些兵都是忠於熠知的。


    但是如今情形不一樣。


    熠知手裏的六萬新兵太少了,也太弱了,那八萬精銳萬一是詐降,然後和朝廷派來的十萬兵馬來個裏應外合?


    那可就……


    雲杉拍拍婆婆的手,一臉正色看向婆婆,仔仔細細給婆婆分析:「娘,不會的,你所擔心的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陳氏沉默著沒說話。


    「首先,那狗皇帝本就不是個好皇帝,其次,大幹在接連的天災之下已經民不聊生,各處災民暴動,各處的地方勢力崛起,邊疆又有蠻夷企圖入侵中原,大幹皇帝麵對那麽多受災百姓,連糧種都拿不出,饑荒隻會越來越嚴重,誰都能看出大幹必將傾覆,如今我們西川發展的這麽好,那些歸降的人親眼看到了西川的發展,也看到了祖父和熠知的本事和能力,他們是不可能會犯蠢的繼續效忠皇帝的,而且,娘你要相信祖父和熠知識人的本事,娘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


    「真的不會嗎?」


    「絕對不會發生的。」


    陳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住的用手輕拍著胸口。


    「那就好,那就好……。」


    ……。


    秦熠知帶領的秦家軍,一路急行軍朝著雅西縣去走。


    其中五萬騎兵,由於秦熠知和雲祁帶著率先前往雅西縣。


    後方的五萬步兵由鎮國公帶領著從後麵趕去。


    騎兵的速度很快。


    兩天後。


    五萬精銳騎兵便抵達了雅西縣。


    這些天統領一萬精銳駐守雅西縣的副將,乃是秦熠知從私兵的將領裏提拔起來的,叫薑西平,今年三十五歲,領兵作戰能力豐富,有勇有謀且很是忠誠。


    為了能讓薑西平更好的觀察敵情,所以秦熠知把望遠鏡暫借給了薑西平一個。


    此時。


    山上的薑西平用望遠鏡遠遠看到主子終於帶兵來了,頓時眸光一喜,把望遠鏡放下,隨後激動道:「來人,備好茶水,戰神大人馬上就要到了。」


    「是,將軍。」


    兩刻鍾後。


    秦熠知和雲祁帶著隨行的親兵上山了。


    薑西平滿臉激動的抱拳半跪在地:「屬下參見戰神大人,參見雲公子。」


    「起來吧。」秦熠知伸手攙扶起對方,隨後問:「近一兩天內,外麵可有異動?」


    「迴稟戰神大人,雅西縣境外目前暫時沒有任何異動,不過……」說到這兒,薑西平頓了一瞬,鐵骨錚錚的漢子,雙眸刷一下就紅了,目光恨恨,整個人憤怒至極。


    秦熠知和雲祁對視一眼,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兩人齊齊開口忙問。


    「不過什麽?」


    「發生何事了?」


    薑西平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哽咽道:「昨日夜裏,派出去刺探朝廷十萬大軍動向的探子迴來稟報,他從前往西川的災民口中的打探道,八天前,狗皇帝派了一千禁衛軍,在距離京城三百多裏外的興野縣齊樂山上偽裝成土匪,讓那些禁衛軍攔截並屠殺前來西川的災民們。」


    聽聞此言。


    秦熠知和雲祁皆是臉色大變。


    「什麽?居然有此等喪心病狂之事?」雲祁又驚又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秦熠知臉色陰沉得極為可怕,衣袖下的雙手緊攥成拳,渾身的青筋高鼓,沉痛的閉上了雙眼。


    千山萬算。


    他怎麽都沒有算到那狗皇帝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喪心病狂。


    薑西平雙眼泛紅,隨後繼續道:「幸虧……幸虧負責那一次行動的吳嶽,是個心有良知的人,去了那山頭等了三天也沒下令動手,不過吳嶽的副手曹傳忠可就不是個善茬,威逼著吳嶽下令下山,最後還擅自帶著三四百心腹砍殺災民想要立功,最後吳嶽帶領六七百禁衛軍以及災民們,把曹傳忠等人給盡數滅口了,吳嶽放走了災民,同時,吳嶽也帶著在京城有家眷的禁衛軍,偽裝成災民迴京去了,據說是吳嶽準備和部下把京城的家人接出來,然後一起來投靠我們。」


    「可知當日死了多少百姓?」


    「接近一千人。」


    秦熠知和雲祁氣得渾身直顫。


    片刻後。


    兩人暴躁的情緒這才平息下來。


    秦熠知看向薑西平:「你暫且退下忙你的去吧。」


    「是。」


    秦熠知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雲祁知曉好友心中在想什麽,伸手拍拍好友的肩頭,安慰道:「熠知,你別如此自責,我們放出西川有地可種,還會提供高產農作物種子之事來吸引百姓過來,這其中雖然有我們的私心在裏麵,但我們也沒有說謊……百姓們來了西川的確是能有口飯吃,隻要百姓們勤勞,踏實肯幹,幹上半年一年就能收穫糧食,就能填飽肚子,來了西川,百姓們總比在外麵連樹皮和草根都吃不上,然後活活餓死的強。」


    「……。」秦熠知渾身肌肉緊緊的繃著,因壓製著滔天的震怒而渾身顫抖。


    「熠知,此事真的不怪我們……那狗皇帝如此行徑,和那兇殘毫無人性的蠻夷有何區別?狗皇帝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派禁衛軍去殺首災民,這不是一場屠殺嗎?他沒本事讓百姓們有飯吃,百姓們自己想辦法去找口飯吃,他卻不允許,生怕百姓們過來投靠了我們,然後壯大了我們的勢力,可他沒能耐讓那麽多百姓有飯可吃,這才故意順勢放百姓出城,然後再派兵半途截殺,這一招真是有夠陰險的。」


    秦熠知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向秦濤:「立刻派人去通知所有副將,一刻鍾後來議事廳議事。」


    「是,主子。」


    議事廳裏。


    當十一個副將得知了皇帝的所作所為後,皆是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尤其是歸降過來的那些將領,怎麽都沒想到,皇帝居然會喪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不過。


    想想那皇帝是如何對待鎮國公和戰神,以及去年災難年時,為了收買人心,專門找那些背景不大的小官員和商人下手抄家弄糧的手段來看,似乎皇帝會下令屠殺災民,也就不是那麽的令人意外了。


    幸虧……


    幸虧他們識趣的歸降了戰神大人,沒有腦子一根筋的繼續效忠那殘暴的昏君。


    「戰神大人,皇帝如此殘暴,不若把昏君殘害無辜百姓的消息放出去,這樣一來,各方的勢力必定就會結盟紛紛討伐那昏君,這麽一來,皇帝就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盯著我們了。」張滿倉氣得臉上的青筋高鼓,缽盂大的全都捏得哢哢直響,憤怒的厲聲提議道。


    其餘好幾個人一聽,也覺得這個主意頗好,紛紛出言贊同。


    「戰神大人,屬下認為張副將說的很有道理,那狗皇帝如此殘暴弒殺無辜百姓,此乃十惡不赦之大罪,是得把他卑鄙齷齪的一麵給爆出來,讓天下人人人得以誅之。」


    秦熠知抬手阻止:「不妥,現在時機還未到,不能在這個時候爆出去。」


    「為什麽?」劉強也滿臉不解的忙問。


    「戰神大人,為什麽現在不能爆出去?現在爆出去不是正好嗎?等各方勢力去圍攻那昏君,昏君就不能專心來盯著我們了。」周黑牛也滿心的不解。


    秦熠知目光掃視了一圈眾人,沉聲道:「今年開年以來,蘭漠城的戰事一直不利,我預估蘭漠城同蠻夷之戰,伏將軍十之八九會守不住蘭漠城,一旦蠻夷攻破了蘭漠城,大幹就隻剩下最後一道防線麗城去阻攔蠻夷了,麗城的軍事防禦建築,並沒有蘭漠城堅固,想要守住中原最後一道防線,勢必就要加派兵力前去支援才行。」


    聽到這兒。


    關宗耀以及好些腦瓜子靈活的副將們,已經反應過來了。


    秦熠知繼續道:「若是在這個時候爆出去皇帝屠殺災民,各方勢力必定會圍攻那昏君,昏君為了自保,自然就不會把兵力派去麗城支援,大幹皇帝這時候死了,大幹必定覆滅了,而中原的各方勢力,就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而陷入混戰,我們秦家軍如今隻有十四萬人,其中還有六萬新兵,糧草也不足,不管是讓我們加入到各方勢力的角逐混戰之中也好?還是去抵抗蠻夷也好?我們秦家軍目前都沒有任何的優勢。」


    屋內的眾人沉默了。


    「各方勢力一旦混戰起來,若沒有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去橫掃各方勢力,若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定天下,那麽……勢均力敵的各方勢力一旦混戰持續幾年?或者是十幾年?那麽,這天下……就更加就會民不聊生。」秦熠知神色凝重的沉聲述說。


    屋子裏的副將們,這才明白了戰神大人的一番苦心。


    一個個都有些臊得慌。


    同時。


    心裏也為戰神大人的深謀遠慮為之欽佩不已。


    這就是差距啊!


    這就是為什麽戰神大人會是戰神!會是征戰以來從無敗績的戰神!而他們卻隻是一個副將軍而已……。


    目前秦家軍的確是這麽個處境。


    兵力太少。


    糧食還在地裏沒收穫。


    現在秦家軍才剛剛有了崛起的勢頭而已,這時候卷進去,的確不占任何優勢。


    「戰神大人您說的有理,我們秦家軍目前的確是不能操之過急,而且,這個時候也的確是不能讓大幹覆滅,隻是……隻是那昏君如此行事歹毒,殘害無辜百姓們,我們真的要袖手旁觀嗎?」一個急性子的副將憋屈得不行,雙眼都氣紅了。


    雲祁眉頭一挑,勾唇冷笑:「誰說我們要袖手旁觀了?」


    秦熠知點點頭:「不錯,我們暫時不揭露那昏君的所作所為,並不代表我們會任由那昏君繼續殘害百姓。」


    一聽這話。


    副將們齊齊看向秦熠知和雲祁。


    秦熠知沉聲緩緩道:「皇帝手裏那一支影衛,已經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


    歸降過來的十一個副將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震驚得雙目圓瞪。


    皇帝手裏的影衛,那可是些神出鬼沒,武功高強,打探消息,執行秘密任務的精銳啊!居然都被戰神大人的人給殺得差不多了?


    難怪……


    難怪他們當日歸降後,那狗皇帝那麽多天都沒收到任何有關西川的消息。


    合著戰神的人,早就把那些耳目全都給弄死了。


    秦熠知自然把眾人的反應都看盡了眼裏,沉聲緩緩道:「如今皇帝不可能為了區區災民,而把手裏所剩不多的耳目,放去監視偽裝成土匪的禁衛軍有無屠殺百姓這點小事兒上,那吳嶽是個心中有著正義,有著良知之人,等他和他的下屬們把家眷接出京城後,我們可以派人把他們的家眷接過來,並讓他們繼續留在通往西川各個山頭假扮山賊來糊弄那昏君,隻要再拖延上兩三個月,想來西川的百姓們就已經差不多都過來了,到時候再讓吳嶽等人撤離就並前來西川。」


    「不錯,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妙,那狗皇帝肯定想不到,他手裏的禁衛軍居然會違背他的命令,然後糊弄他,現如今邊關的戰事不利,內又有各處的災民暴動,皇帝肯定不會把過多的心思放在這事兒上。」


    商量完災民這事兒後。


    眾人便又開始商量接下來該如何同朝廷的十萬兵馬打這一仗的詳細方案。


    ……。


    匿藏在山泰縣休養身體的巫啟翔,經過兩個多月的修養,身體總算是有了起色,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


    所以。


    巫啟翔雖然早就能下床走動了,可身體卻不能大幅度的動作,更不能使用武功。


    這一日。


    大雨傾盆而下。


    巫啟翔坐在花園的涼亭裏,神色陰鷙的看向地上大雨滴濺而濺起的水花,右手的指腹輕撫著山體滑坡之時,臉頰上被鋒利的滾石所劃破而留下的疤痕。


    山體滑坡的當日。


    他本以為,那異世之魂連同秦熠知的母親,都已經死在了那山體滑坡的滾石泥土之下。


    萬萬沒想到……


    他安插在虹口縣的釘子卻傳迴消息,那秦府壓根就沒有辦任何喪事。


    沒辦喪事這就意味著,那異世之魂和秦熠知的母親當日並沒有死,而是藏在那凹進去的山壁裏躲過了一劫。


    不過……


    究竟是真的藏在凹進去的山壁裏躲過的一劫?


    那是因為那異世之魂身上有什麽法寶?所以才會奪過這一劫?


    現在他暫時還不敢確認。


    但有點他能肯定。


    那便是在山體滑坡之前,那異世之魂早就知曉了他們前方的山體會大麵積的滑坡,所以那異世之魂才會又是裝著拉肚子,又是假摔藉口傷了腿不願繼續趕路。


    拗不過他被帶著繼續趕路後。


    在即將抵達那凹陷的山壁附近,剛好就那麽好巧不巧的。她就又說著拉肚子,還以死相逼。


    現在仔細想來。


    那異世之魂想必早就知曉了那裏有個凹陷進去的山壁能藏身,能躲避山體滑坡。


    而他顧念著當日雨太大,路邊可遮擋雨的樹少,想到她一個女人在這麽多男人的注視下去方便會尷尬,所以在看到那凹陷的山壁能遮雨後,便主動提議讓她去那兒方便,還答應了她把陳氏也放過去陪她。


    他千防萬防著那狡猾的女人。


    沒想到。


    還是被那女人給算計了。


    其實當日就算是他不主動提起讓她去那凹陷的山壁,她也會主動提起要過去那兒吧。


    已經兩次。


    他已經兩次都被那異世之魂給算計,給糊弄了。


    思及此。


    巫啟翔氣得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石桌上。


    「砰——」


    「咳咳咳~咳咳~」情緒起伏過大,巫啟翔不住的咳喘著。


    一旁的隨從臉色一變,急忙上前勸慰:「主子,切莫動怒,您的身體……」


    「閉嘴。」


    「……」


    「去把馮文修叫來。」


    「是,主子。」


    一刻鍾後。


    馮文修出現在了涼亭:「屬下參見主子。」


    巫啟翔手指在石桌上有一下沒有下的敲擊著,片刻後,開口道:「文修,我一件大事兒要交給你去辦。」


    馮文修急忙道:「主子請吩咐。」


    巫啟翔唇角勾起猙獰的笑,眼底劃過狠厲之色,寒聲道:「立刻派一隊人馬,秘密前去大幹的各個縣城,散布戰神夫人乃是『異世之魂』的消息。」


    此時此刻。


    馮文修聽著主子這話,一臉的懵逼,好一陣都沒反應過來:「……異……異世之魂?」


    ------題外話------


    一更到了,六千字的大肥章,各位寶貝兒,麽麽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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