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


    易容後的秦熠知帶著母親和妻子,在下午酉時終於迴到了秦府。


    秦府被燒毀的那個地方,在這半個月裏已經全部修復好了。


    府中這個「鎮國公」聽說「下屬」把兒媳婦和幹孫女都救迴來了,急忙忙的帶著秦七還未衝到院門口,就看到易容後的男主子和兩個女主子走了過來。


    「秦安,秦七,在院門口守著。」秦熠知冷聲吩咐。


    「是。」


    秦熠知帶著母親和妻子走到內院後,易容成鎮國公的男子頓時就抱拳半跪在地:「屬下參見主子。」


    「起來吧,這些天縣城可有異動?」


    「迴稟主子,暫時沒有了,就是那邊院子的夫人,在被太老爺救迴來的當日就給禁足了,禁足後,夫人這些天便一直鬧騰。」


    「……她怎麽鬧騰?」


    「夫人她有時裝病,有時哭叫著要親自照看二少爺,三少爺和二小姐。」


    聽到這下屬的迴答。


    秦熠知頓時就黑了臉:若不是厲雲杉那賤人向巫啟翔透露了消息,巫啟翔怎麽會知道雲杉就藏在祖父的院子裏?


    「嗯,退下吧。」


    「是。」


    易容成鎮國公的下屬離開後。


    陳氏咬牙切齒的狠狠「呸」了一聲:「那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有臉說來照顧三個孩子?她就是一個六親不認,自私自利的無恥賤人,要不是她,雲杉和我三個孫孫怎麽會遭如此大罪?」


    雲杉也氣得不行。


    那難怪上一世,那厲雲杉能做出賣兒棄女的事情來,合著原來是從根子上就爛透了。


    時間緊迫。


    秦熠知一手拉著妻子,一手拉著老娘急忙走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


    陳氏便急不可耐的開口道:「雲杉,快,快把灝灝,雲瑾和晨萱抱出來。」


    她都大半個月沒看到三個孫孫了,也不知道孩子們怎麽樣了?


    秦熠知也好幾個月沒看到兒女們了,也目露催促的看向妻子。


    坐在輪椅的雲杉點點頭:「好,我這就抱他們出來。」


    話剛一落,整個人便憑空消失在屋子裏。


    下一瞬。


    雲杉懷裏抱著晨萱又憑空出現在了輪椅上,陳氏和秦熠知母子齊齊把手伸了過去。


    最後的最後。


    晨萱的老子自然是爭不過她奶奶的。


    低頭看著懷裏的孫女,半個多月不見,雖然孫女又長大了一些,但也瘦了好些,陳氏想到這麽小的孩子,居然在那狹小的空間裏待了十多天,而且還甚少有大人的陪伴,心都揪疼了。


    雲杉再次進了空間,把雲瑾也抱了出來,秦熠知急忙伸手接了過去,把兒子舉得高高的,讓兒子的小腳踩在他的胸口一蹬一蹬的,紅著眼笑望著兒子,哽咽道:「雲瑾,我是爹爹,還記得爹爹嗎?」


    雲瑾咬著手指頭,口水直流,歪著小腦袋垂眸看著下方這張陌生的人,滿臉的好奇,倒也沒哭,小腿兒有力的一蹬一蹬的,似乎在走路似的順著秦熠知的胸口往上走。


    在空間裏的這些天,孩子們實在是憋壞了,這會兒有大人抱著他,陪他玩兒,頓時就咧嘴嘿嘿的純真笑著。


    沒一會兒。


    雲杉抱著灝灝也出來了。


    三個孩子被大人抱在懷裏,開心得不行,屋子裏孩子的嗬嗬笑聲不斷。


    秦熠知依次在三個孩子頭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皺起鼻子逗著閨女和兒子們:「小臭臭們,今兒爹爹和你們娘以及奶奶給你們洗澡好不好?」


    陳氏看向三個孫孫,笑著點點頭:「的確是該洗洗了。」


    雖說孩子不像大人身上體味重,但孩子們喝奶時,不小心把奶弄到了頭上,時間一長,那餿掉的奶味兒的確是不好聞。


    雲杉看向秦熠知:「你不急著迴前線嗎?」


    秦熠知看向妻子,笑說安撫道:「沒事兒,等我和你們給三孩子洗了澡後,再走也不遲,也就一個時辰左右,前線有祖父在,而且提前已經都部署好了,出不了大事兒的。」


    聽到丈夫這麽說,雲杉頓時就放心了。


    突的。


    雲杉猛的一拍腦門兒:「瞧我這記性。」


    「怎麽了?」秦熠知擔心的忙問。


    「好事兒。」雲杉神秘一笑,隨後意念一動,瞬間,屋子裏的地麵上就堆放了三十個長方形的紙箱子。


    陳氏和秦熠知看著這小山似的箱子,皆是一愣。


    「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雲杉抱著兒子輕拍著,看向丈夫神秘兮兮的催促笑說著。


    秦熠知一手抱著閨女,一手拔出匕首把箱子劃開,當看到裏麵的東西時,頓時就激動得渾身都在微顫了。


    陳氏也震驚得張大了嘴。


    「這是薑叔叔廢了不少勁兒才弄來的,這個東西叫『軍刀』最是適用於打仗時使用,別看它細長,但是使用起來很是輕便,而且單手就能握住刀柄,鋼材很好,刀子也很鋒利,你拿出來試試看。」


    秦熠知拿出一把刀,握住手柄從劍鞘裏拔了出來,看著這寒光閃閃的刀,舉刀朝著木桌一揮砍,頓時,木桌就被砍成了兩段。


    「好刀。」秦熠知雙眼冒著精光,愛不釋手的看著這刀。


    「薑叔叔說,這一批裏麵還有一些三菱刺刀,這個適合偷襲和貼身近戰,被三菱刺刺傷的傷口是不規則的,而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讓傷者大出血而亡,三菱刺的致死率比刀箭更加高。」雲杉給丈夫解說的同時,心裏對薑叔叔也很是感激。


    那個男人應該是真的喜歡母親的吧!


    如若不然。


    也不會守著那麽大一個秘密,還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為她和熠知購買兵器。


    秦熠知把女兒放進兒童車裏,推到母親身旁:「娘,你看著她。」


    「好。」陳氏點點頭,隨後把懷裏的灝灝也放進了推車裏,一手扶住一個推車前後緩慢推動著。


    秦熠知用軍刀劃開裝三菱刺的箱子,當看到那三菱刺後,這才明白為何媳婦說這三菱刺的致死率很高了。


    這玩意兒捅在人身上,隻要有一個窟窿,要不了一會兒人估計就得流光了血,然後涼透了。


    看著這些武器,秦熠知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他這當女婿的還沒孝順過嶽母,嶽母居然就想辦法給他弄來了這些好東西,雖說這些東西是那個薑叔買來的,但若是沒有嶽母在裏麵周旋,若不是薑叔看在嶽母的麵子上,怎麽可能會那個和平年代,冒著這麽大的風險給他弄這些東西呢!


    把三菱刺和軍刀放下後,秦熠知走向雲杉身旁,愧疚且犯愁道:「媳婦,我該怎麽感謝嶽母和薑叔才好呢?」


    雲杉還沒說話。


    陳氏就紅著眼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是得好好感謝一番親家才行,隻可惜親家沒法過來……對了,雲杉說玉石可以傳到那個世界,等會兒娘就迴去把那一尊玉佛給拿來,然後雲杉你明兒個就給親家母傳過去。」


    秦熠知眸光頓時一亮,看向媳婦:「玉石可以傳過去?」


    「……嗯,金銀珠寶這些都傳不過去,隻有玉石可以。」雲杉老實的說道。


    話剛落。


    便聽秦熠知一臉喜色道:「那過些時間我給嶽母弄些好東西迴來。」


    畢竟。


    花錢買這些兵器的可是薑叔,而且嶽母現在還沒和薑蘇結為夫妻,一下子就讓薑叔破費這麽多,他自然不能讓嶽母將來和薑蘇走到一起後,因為錢銀的事兒低人一頭,當然,他也不想讓薑叔吃虧。


    就在這時。


    院外傳來秦安的聲音:「主子,熱水來了。」


    「送進來。」秦熠知說完後,便急忙看向妻子:「媳婦,快暫時收進去。」


    雲杉點點頭。


    熱水送進來後。


    在特製的嬰兒浴盆裏,三個小寶貝兒在溫熱水裏玩兒得很是開心,水盆裏放了好幾個能捏得響的小鴨子,灝灝和晨萱捏著鴨子玩兒,雲瑾這個小吃貨直接抓起一個鴨子就放進嘴裏啃咬,聽到咬出了鴨子的叫聲,笑得眼睛都笑眯了。


    雲杉坐在輪椅上不方便給孩子洗,隻能在一旁看著。


    陳氏和秦熠知母子兩人給三孩子洗著。


    相對於陳氏給孩子洗澡時的嫻熟動作,秦熠知這個爹爹就有些笨拙了,粗糲的大掌都不敢去接觸孩子們身上白白嫩嫩的皮膚,隻能捏著柔軟的布巾給孩子們輕輕搓洗著。


    「嘿嘿嘿~咿呀……」吃貨雲瑾一邊啃著鴨子,一邊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啪啪~」這是來自小女漢子晨萱在拍打著水玩兒的聲音。


    灝灝玩了一會兒小鴨子後,就沒興趣了,低垂著腦袋,胖乎乎的小手捏著他藕節似的肉唿唿雙腿,一捏,腿上就有些酥癢,一個人自娛自樂得咯咯咯的笑著。


    給孩子洗澡真是個累人的活兒。


    等陳氏和秦熠知給孩子們洗完澡後,兩個大人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一大半,用柔軟的毛巾把孩子濕漉漉的頭髮擦拭得半幹後,這才給孩子們穿衣服。


    穿上衣服後,孩子們在大床上興奮的翻滾著,來迴的爬著。


    陳氏看著兒子和兒媳婦,開口道:「你們夫妻兩個應該還有正事要商量,娘把孩子們抱迴我的院子去睡覺如何?」


    秦熠知點點頭,隨後道:「娘,這些天孩子們就暫時在您的院子裏吧,畢竟,三孩子的院子就在厲雲杉的隔壁,若是那女人聽到了孩子們的聲音,鬼哭狼嚎的又要作妖了,沒得讓那女人給嚇到了孩子們。」


    一聽這話。


    陳氏忙不迭點頭:「你提醒的是,你不說我都把這一茬差點給忘記了,今後孩子們就在娘的院子裏住著吧。」


    一想到每天一起床,一走屋子就能看到孫孫們,陳氏就開心不已。


    陳氏同三個孩子離開後。


    秦熠知走到雲杉的身旁,動作輕柔的把媳婦抱在了腿上,下巴擱在她的頸間深深嗅了嗅:「媳婦。」


    「嗯?」雲杉雙手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裏仰頭看向她。


    漆黑的眸子專注的灼灼望向她,眼底有著濃濃的自責和愧疚,以及深深的後怕,健碩的雙臂緊緊擁住她的身子。


    雲杉看到他難受,胸口也跟著震了一下,一手摟著他的腰身,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指尖輕撫他消瘦了不少的臉頰:「我喜歡看你笑著的樣子……你笑起來時很帥。」


    雖然容易後相貌變得平凡了,但是他這一雙眸子,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秦熠知身子頓時就緊繃了起來,她的眼神,她的話,她的指尖一下子就引爆了他壓抑了好幾個月的穀欠望之火。


    喉結上下滾了滾,那眼神,就好似要吞她入腹似的。


    可當視線落在她那左腿上後,頓時就蔫了。


    雲杉看著丈夫這穀欠求不滿的樣兒,捂嘴偷笑,眸子狡黠的一轉,看他這可憐樣兒,決定好似手動幫幫他,於是乎。


    當秦熠知「受製」於雲杉之手時,身體猛的一顫。


    雲杉的手一邊動著,一邊看向丈夫同他商量著正事兒:「熠知,還有個東西你可能會很需要。」


    「什~什麽?」秦熠知的氣息很喘,胸腔劇烈的起伏著,聲音嘶啞:「什麽東西?」


    「煤氣罐……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終於想到了弄個這個玩意過來。」雲杉激動的笑說道。


    「?」煤氣罐?什麽東西?


    看著丈夫懵逼的樣子,雲杉抿唇一笑,湊近丈夫的耳旁,悄聲的低語了一陣後,秦熠知都是眸子一亮,雙手抱著媳婦的臉,就接連親了好幾口。


    「媳婦,這你都能想到,真不愧是我的智囊,真不虧是我的媳婦。」


    「……」雲杉哭笑不得的朝他翻了一抹白眼,深深一嘆,說道:「熱兵器沒法送過來,冷兵器送過來的數量也有限,不過好在薑叔已經把製作軍刀和三菱刺的製作方法,以及如何鍛造好鋼的方法也給弄來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有了製作方法,我們摸索著來,將來肯定能自己打造出更多好兵器的。」


    秦熠知頓時就目光一亮。


    ……


    半個時辰後。


    秦熠知不得不離開府中,前往前線了。


    不過……


    在臨行前,還是要去厲雲杉的院子裏走個過場,畢竟,厲雲杉現在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


    正蔫蔫坐在院子裏看著夕陽的厲雲杉,一見陌生人進來,頓時就寒著臉看向來人:「大膽,你這沒規沒矩的狗奴才,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還不給本夫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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