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霖看著龍蘇沫離開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的愣神。


    龍蘇沫走的很決絕,並不像在欲擒故縱。


    且龍蘇沫剛才看他的眼神很坦然,沒有半絲往日的迷戀,好似在龍蘇沫的眼中他跟其他男子並無不同。


    “長霖?”龍心蕊不安的喚。


    她剛才聽到龍蘇沫的祝福,本是心安了半分,但當她轉目看向季長霖時,心中又不免擔憂。


    該不會季長霖也跟父親一樣,獨寵龍蘇沫而不要她吧?


    季長霖迴過神來,正氣的臉上露出柔情的笑來,“心蕊,不用擔心,龍蘇沫以後不會再糾纏我了,也不會再因此為難你的。”


    季長霖說的很肯定,讓龍心蕊有些不是滋味。


    “我怕皇姐隻是嘴上說說而已,畢竟你這麽優秀,有幾個女子會不心悅你呢?”


    龍心蕊帶著些醋意的話讓季長霖笑得更柔情了。


    他不顧禮節,將龍心蕊溫柔的攬入懷中。


    “不管有多少女子心悅我,但我隻心悅你一人。”他


    深情許諾,柔聲寬慰:


    “龍蘇沫今日便要與那藍玄澤訂婚,即便他今日說的是違心話,日後也再不會威脅到你我的關係,不是嗎?”


    一想到藍玄澤今日便要跟龍蘇沫訂婚,龍心蕊不由感到惋惜。


    但她臉上還是一副委屈的神色,“希望我皇姐能說到做到,也希望她能真的放下,與鮫人皇子好好過日子。”


    ……


    午宴未開,男女賓以湖為界,各聚一邊閑聊。


    蕭沐雪想要去尋藍玄澤,就要繞湖走一圈,才能到達男賓所在之地。


    但才走一半,腦海中就傳來了戀愛腦催促的聲音:【宿主,快,有人在欺負反派。】


    蕭沐雪凝眉,順著戀愛腦指引的方向跑去。


    ……


    “嗬!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子,是駙馬了?敢忤逆本公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全京城誰不知長樂公主最大的愛好就是折磨你,她嫁給你不過是因為季長霖拒絕了他,她拿你來撒氣罷了。”


    “你現在是長樂公主的妖寵,公主淩虐你還需要給妖界麵子,不能把你往死裏虐,等你們成婚了,那你就是我人族的妖了,生死還不是我們人族說了算。”


    “我們兄弟幾個是看你可憐,到死都沒嚐過歡愛的滋味,這才勉強讓你嚐嚐,你竟還敢不知好歹。”


    “把他給我按住,今兒個小爺非要讓他在我胯下哀嚎不可。”


    隨即一陣淫蕩的笑聲伴隨著衣衫撕扯的聲音傳來,蕭沐雪氣得飛起一腳踹上最近的一人。


    “哎喲!”


    慘叫聲讓眾人停下了手,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來的人竟是龍蘇沫時,一個個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被踹那人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卻在看清來人的長相後,立馬露出了賠笑的神情。


    “哎呀!原來是長樂公主踹得我呀?真是踹得好,踹得妙,踹得我渾身骨頭酥酥麻!”


    他說著,還賤兮兮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人是兵部侍郎的二公子,季憲禮,龍蘇沫的狗腿子之一。


    為人陰險狡詐,溜須拍馬,貪圖美色,男女通吃。


    他話音一落,蕭沐雪惡心的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的愣在了原地。


    什麽情況?


    龍蘇沫平時不是最吃他這一套的嗎?怎麽今天還打啊?


    “把那邊臉也湊過來。”蕭沐雪命令。


    季憲禮雖疑惑,但也隻能乖乖聽話。


    毫無防備的,蕭沐雪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直把他打的紅了眼眶。


    他委屈了。


    “你們也都過來。”季憲禮衝著另外兩個夥伴招手。


    季憲禮是龍蘇沫的狗腿子,這兩人是季憲禮的狗腿子,一樣是不得不乖乖聽話。


    季憲禮往後退一步,壞心眼的將兩個夥伴推出,狗腿的獻殷勤:“公主,打夠了嗎?沒打夠的話,就打他們吧!”


    兩夥伴:“……”


    蕭沐雪也不客氣,一人送了他們一腳。


    然後她走向坐在地上的藍玄澤。


    此時藍玄澤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撕破,隱約能看到新添的淤青,淡淡譏諷的嘴角掛了一抹鮮紅,狼狽的破碎感美得讓人心醉。


    他越是慘,就越是美。


    “沒事吧?還能站起來嗎?”


    蕭沐雪柔聲詢問,沒有可憐,也沒有憐惜,反而讓藍玄澤感覺很自在。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他人的可憐。


    事實上,即便是蕭沐雪沒來,藍玄澤也能自保。


    這裏離湖邊很近,他隨時可以召喚水中生物為他戰鬥,成為他的武器。


    隻是如此一來,非死即傷。


    正如龍家一直是皇家一般,季家一直掌管人族兵權。


    即便是皇家也要畏懼季家三分。


    季憲禮雖不成器,但卻是兵部侍郎最喜愛的兒子。


    若是藍玄澤真的殺了季憲禮,別說是蕭沐雪了,即便是人皇也保不了他。


    藍玄澤冷著臉,咬牙倔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無所謂的拍拍身上的塵土,沉聲:


    “我沒事,隻是這身人皇禦賜的喜袍恐怕是沒辦法穿了。”


    他特地把“人皇”,“禦賜”,“喜袍”等字眼咬得極重,像是在暗示著什麽。


    蕭沐雪明白藍玄澤的意思,也是惋惜的道:


    “今夜可是你我的文定之禮,鮫族使者也會前來觀禮,這身龍鳳喜袍是父皇特別禦賜,象征著人妖兩族的和平。


    此時你的喜袍被毀,人妖兩族的和平受到威脅,我父皇怪罪下來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蕭沐雪這話一出,季憲禮三人嚇得臉色慘白。


    而蕭沐雪接下來的話更是把他們嚇得跪地求饒。


    “金鱗將軍,心蕊妹妹,你們既然來了,便來做個證吧!


    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我與玄澤也承擔不起這份罪名,隻得如實相告,希望你們屆時能為我們證明。”


    季長霖和龍心蕊是跟著龍蘇沫過來的。


    他們隻比龍蘇沫來得晚了一些,雖並未聽見季憲禮幾人的話,但單看藍玄澤的慘狀,他們也不難猜出一二。


    季長霖雙手抱拳,承諾:“我自當如實相告。”


    季長霖是出了名的鐵律如山,剛正不阿,即便犯錯的是自家堂弟,他也絕對會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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