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月和封邪死後,封墨也早就消失了,那麽封家的一切最後還是留給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和他們爭搶。


    蔣雯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冷靜地吩咐道:“等唐月和她的孩子死亡後,你就讓人趕快離開雲城吧,隻要走得遠,他們想查也查不出結果。”


    封鈺潔剛走到門外,就聽到蔣雯玲的話,她推開門,不可思議道:“媽媽,你居然想要殺掉唐月?”


    這件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雖然也希望唐月難產而亡,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親自實行過,更沒有想過要去害死唐月。


    她的腦袋都嗡嗡的:“那個孩子怎麽說都是二哥的,是我的侄兒,而且你這麽做是犯法的。”


    什麽侄兒?


    那就是一個野種。


    她早就想下手了,要不是由於唐月的原因,她被趕出了封家,那她下手會更加順暢一些,但現在也不晚,反正醫護人員被她換了,裏麵有她的人,唐月這次隻能死。


    她在背後還做過比這更髒的事情,不然他們一家也不會維持現在光鮮亮麗的生活。


    蔣雯玲並不想讓封鈺潔知道一些,她轉移了話題:“鈺潔,你來得正好,過來和我吃一頓飯吧,你今天想吃什麽?”


    說完,她就叫來了傭人,還專門吩咐了幾道封鈺潔喜歡的菜色,這要是以前,封鈺潔一定會很高興,她和母親的關係一向好,兩人經常以前吃飯,但是她還是頭一次知道蔣雯玲手裏麵涉嫌了人命。


    “我不吃!”封鈺潔皺起了眉頭,焦躁道:“不行,你不能這麽做,要是二哥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奶奶這麽期盼這個孩子,也不會允許他出事。”


    蔣雯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她對傭人使了一個眼色。


    封鈺潔顯然沒有看到,她邁開步伐就要朝著外麵走:“你是不是把奶奶給她準備的醫護人員給換掉了,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唐月可以出事,但她隻能是意外出事,不能是自己母親害死的。


    她不會讓蔣文玲的手上沾染上人命。


    然而,封鈺潔剛走了幾步,就被兩個傭人攔了下來,其中一個傭人冷冷道:“三小姐,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吧,哪裏都不要去。”


    封鈺潔走不了,她轉身看蔣雯玲,蔣雯玲的臉上沒有任何太多表情:“鈺潔,你不要管這些事情,事情結束前,你哪裏都不要去,我會把事情給安排好。”


    “媽,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居然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封鈺潔完全沒有想到蔣雯玲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像是頭一次認識蔣雯玲一般。


    蔣雯玲的表情很溫柔,言語也很和氣:“就隻有今天而已,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


    話音剛落,幾個傭人就把她請到了一個房間裏,並且把門窗都反鎖了,傭人更是就站在封鈺潔的麵前監視她。


    封鈺潔感覺自己的肺都被氣炸了,她指著傭人:“滾,全部都滾出去,不要讓我看到你。”


    傭人恭敬道:“三小姐,真的很抱歉,沒有夫人的吩咐,我們不能隨意離開。”


    “砰。”


    裏麵傳來了花瓶砸碎的聲音,這是封鈺潔把花瓶推在地上造成的。


    蔣雯玲當然聽到了聲音,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若不是出了一點意外,她做的事情本來是不打算告訴封鈺潔的,但既然封鈺潔知道了,還想要阻止她,她隻能把人給關在房裏。


    沒有人能夠壞她事情,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行。


    她心情愉悅地坐在椅子上,繼續撥通了心腹的電話,打算聽聽唐月目前怎麽樣了,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想必唐月現在已經一屍兩命了吧。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邊的語氣卻急促了幾分:“夫人,我聯係不上對麵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蔣雯玲深唿了一口氣:“可能是那邊信號不好。”


    心腹卻顯得不那麽樂觀:“之前測試過那邊是有信號的,這些日子,封邪身邊的保鏢都去了r國那邊,唐月身邊沒有幾個人保護她,按理來說應該能夠很輕鬆地得手,現在聯係不到他們,我有些擔心出意外。”


    頓了頓,他說道:“封邪身邊那個忠心耿耿的手下跟著唐月上了車。”


    “他一個人能有什麽用?”蔣雯玲輕蔑地說道:“既然聯係不上,那現在就等吧,不要打草驚蛇,等事情結束了才看。”


    她覺得不會出任何意外,唐月這次隻能夠死,沒有第二個選項,可她還沒有掛斷電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傭人的尖叫聲。


    蔣雯玲掛了電話,不悅地說道:“什麽事情大驚小怪的。”


    門被幾個蒙著麵的人推開,他們的手裏分別製住了幾個醫護人員,那幾個醫護人員閉著眼睛,全身軟綿綿的,拇指大的麻繩把他們捆得結結實實,隻看外表,不能判定他們是否還活著。


    這幾個醫護人員就是蔣文玲安排的。


    她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怪不得心腹說聯係不上他們了,原來他們都已經被抓了,怎麽可能呢?她明明聽說秦征都把保鏢都派出去了,就算海城還遺留下幾個保鏢,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趕過去。


    而且這些人好像並不是封邪的保鏢,她覺得他們看起來有些奇怪。


    對。


    蒙麵。


    跟在封邪身邊那些保鏢,雖然經常人臉都不一樣,但他們是不會蒙麵的,這些人卻全部都不以真實麵目示人。


    蔣雯玲往後麵退了一步,語氣顫抖道:“你們是什麽人?”


    他們會找上門來,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麽,但是蔣雯玲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


    “我們是什麽人根本就不重要,你隻要知道,你要是敢動唐月,就是這個下場。”為首的人直接一腳狠狠踹在了一個醫護人員的身上,對方痛苦地叫了一聲,卻沒有醒過來:“蔣夫人看到了嗎?你想要做一些壞事,也得看看我們主人同意不同意?”


    “你們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們的意思。”


    蔣雯玲的眼神陡然變厲:“你們現在就離開我的房子,不然我就報警了。”


    那人嗤笑了一聲:“好啊,你要報警也可以啊,正好可以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訴警察,你說等到那個時候,誰會更加倒黴?”


    蔣雯玲的唿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她神色僵硬:“我聽不懂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是嗎?”


    蒙麵人冷笑了一聲,眼神嘲弄地蔣雯玲:“蔣夫人,你以為我都來到了這個地方,難道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抓住那個醫護人員,手一用力,就直接把對方的手腕掰斷了,那人發出一聲慘叫聲,突然睜開了眼睛,蔣雯玲和她剛好對視了一眼,身子不由一顫。


    是這個人,這個人是她親自去一家小診所尋找的,目的就是讓她要弄死唐月。


    她本來是不用親自出麵,但因為此事關乎重大,她也太希望唐月能夠趕緊去死,所以才會親自挑人,本來想等事情結束後,就把這些人送走,到時候也就沒有了證據,但是沒有想到有人先把這些人給抓起來了。


    蒙麵人看到人醒了之後,勾唇道:“你可以說了。”


    蔣雯玲的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那人就指著蔣雯玲說道:“就是她,她給了我兩百萬,讓我幫一個女人做手術,然後讓那個人死在病床上,事後,她會幫助我離開海城,那時候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全都是她讓我做的。”


    她口中那個女人自然就是值得唐月。


    此話一出,蔣雯玲握緊了手,她才做的美甲直接就掉了下來,但她好像絲毫沒有感受到一般。


    她的腦子也跟著亂了起來。


    他們要做什麽?


    莫非他們是想把她送到警察局嗎?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也不能讓封振知道這件事情,不然她的形象就全部都毀了。


    亂套了,一切都亂套了。


    看著這些被抓的醫護人員,蔣雯玲感覺自己的心態爆炸,她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你們並不是封邪和唐月的人吧。”


    唐月一個孤女是不可能請到誰的,這些人如果是封邪的手下,那麽他們的手段會殘忍許多,絕對不會這麽溫和,所以她才會這麽問,她要確定這是誰的人,那麽才好談條件。


    “蔣夫人果然很聰明。”為首的麵具男誇讚了一句。


    蔣雯玲見此,反而放心了許多:“你提出自己的要求,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會酌情考慮。”


    她坐在了沙發上,又恢複了以前貴夫人的形象,整個人也跟著淡定了許多。


    對方的手裏麵拿了她這麽大的把柄,卻還一直都沒有找她算賬,那麽就是在等她和談,她很好奇這些人是誰的。


    “蔣夫人,我們就很喜歡你灑脫的性子,我是封大少的人,我們還真有一點條件要和你談談,聽說你旗下的設計公司做的不錯,看看你願不願意忍痛割愛,你要是願意把公司轉給封大少,他一定會很感激你,你做的那些事情,他也就忘記了。”蒙麵人像是早就已經想好了條件,因此談起來也非常順暢。


    蔣雯玲失聲道:“他在開什麽玩笑,我要是把那家公司給他,我手上還有什麽?”


    封振對她本來就有一些防備,因此從來都不把封氏主要的產業交給她打理,她手裏這家設計公司是經營得最好的,每年的分紅也高,如今市值已經漲了好幾倍,是她非常自豪的公司。


    封墨居然盯上了這家公司,他的口味可還真大。


    她臉色難看道:“封墨呢?他去了哪裏?”


    這些天,封墨一直都處於消失中,他們都以為他是因為羞愧,所以躲在了國外,可現在看來封墨不僅在海城,而且還在一個地方偷偷關注著封家的事情。


    蒙麵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這就不是蔣夫人你能管的事情了?你答應嗎?”


    “我不答應。”蔣雯玲不悅。


    封墨還真是一頭狼,居然敢盯著她最得意的公司,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你以為我們是再和你商量嗎?”為首的蒙麵人頓時就不高興了,他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就衝著蔣雯玲。


    最初蔣雯玲並沒有多麽害怕,畢竟她知道是封墨的人,封墨就算有點野心,但他平時都很溫和,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麽。


    但很快一把刀就放在了蔣雯玲的脖子上,鋒利的刀發出淒淒寒光,蔣雯玲想走,對方就用了一點力,刀劃破了她的脖子一滴血就這麽流了下來。


    蔣雯玲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她的臉皮都忍不住抖動了起來。


    很疼,這種疼是能夠忍受住的,但她知道對方隻是給她一個警告而已,她要是不答應,他就能傷害她,嚴重時甚至會殺了她。


    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封墨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現在蔣夫人,你答應嗎?”陰森森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


    蔣雯玲沒有辦法,隻要無奈道:“我答應。”


    “你早答應了就沒有這些事。”蒙麵人把長刀收了起來,但卻沒有人,所有人都還守在屋子裏,看上去很奇怪。


    空氣中都是逼仄的氣氛,蔣雯玲終於受不了,她不解地問道:“我已經答應你們了,你們為什麽還不走?還要,你們把這幾個醫護人員交給我處理。”


    就算要把公司轉給封墨,那也是需要時間的,她答應得這麽爽快,除了這些人的威逼,還怕他們把事情傳了出去,隻要她把這些醫護人員給處理掉,那麽這件事情也就解決掉了。


    “不急,等唐月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後,我們就走,也不會上去揭發你的。”蒙麵人說道。


    條件已經已經談妥當了,蔣文玲的內心一團怒火,但也不害怕這些人了,她皺眉道:“真是奇怪了,封墨和封邪明明是競爭關係,他應該厭惡封邪,為什麽他要保護唐月。”


    他們聯手把唐月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給弄死,不是更好嗎?


    如此,他們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以後就是他們之間互相爭鬥,當然以封墨的能力,一定是爭不過他們的,因為他不是封振的親生兒子,就這點血緣關係,他就輸得非常難看。


    蔣雯玲的指甲陷入了手心,她現在也不用裝了,語氣跟著有些激動:“你現在就聯係封墨,我有事情要和他一起談,我們一起弄死唐月不好嗎?他是不是想要趁著機會和封邪合作,你告訴他,他和封邪合作根本就沒有用,封邪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孤狼,還不如和我一起合作,我們之間才有共同利益。”


    在她看來,封墨會救唐月,就是想要討好封邪,他一定是想要和封邪進行合作。


    “誰告訴你,我們是想保護唐月啊?”


    蒙麵人的聲音帶著嘲諷:“死亡隻能帶來無知,封大少想要的東西可多了,隻有活著的人才會受到威脅。”


    蔣雯玲徹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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