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


    在講就要出人命了!


    蘇淩差點就要跳起來,然後捂著那個女人的嘴,但他還沒有行動,就見封邪轉過了頭,他看著那個女人,聲音幽冷:“還有呢?”


    女人正準備破口大罵,卻突然對上一張英俊的臉。


    她愣了一下,眯了眯眼,辨認著:“你看起來有些眼熟。”


    蘇淩:“……。”


    認出來了吧,認出來就趕緊閉嘴,畢竟每個人就隻有一條命,還是要珍惜啊。


    他在內心瘋狂地呐喊,希望有人能夠聽到他的心聲。


    女人也就愣了那麽一下,然後就冷笑道:“長得帥有什麽用?長得帥還不是一個渣男,居然想著要囚禁自己的老婆,你多大一張臉啊?肯定就是一個小白臉,靠著這張臉上位的,我告訴你,你既然結婚了,就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老婆,你要是總想著囚禁她,不給彼此一點空間,你們遲早就要離婚的。”


    蘇淩已經是死魚眼了,真是毀滅吧。


    希望等會封邪發怒的時候,不要責怪他選擇了這個破地方就行。


    他把身體縮小成一團,讓自己沒有這麽明顯。


    “我基本能夠想象出你們的相處方式,你們是不是經常都黏在一塊,兩人非常親密,最開始熱戀期的時候還行,但一直這麽相處,對方一定會厭煩。”


    “她如果還沒有對你表示出厭煩,這說明她還愛你,所以才能忍受你,你可不能得寸進尺。”


    蘇淩看著天空,其實死亡也沒有什麽,這是一個名詞,死了之後,還會有人為她收屍的。


    但是他又猜錯了,封邪並沒有直接跳起來就找女人算賬,他的聲音冷沉,語氣淡漠:“那應該怎麽相處?”


    蘇淩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封邪什麽時候背著他懂得憐香惜玉了,他盯著封邪,見他根本沒有看那個女人一眼,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很可笑。


    這可算不上憐香惜玉,他純粹就是隨便說一句話罷了。


    然而以前的封邪可從來都不會說如此廢話,他到底還是給了這個女人一次機會。


    真是太奇怪了。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當然要舒服,你要給與兩人空間,並且要支持對方的決定,對了,你老婆喜歡做什麽事情,你就要支持她才行,不要總是想著控製她,幹涉她,這樣,你們之間的關係才會長久。”女人振振有詞道。


    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蘇淩皺著眉,他以為封邪會生氣,卻見封邪表情嚴肅,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思考?


    這種廢話,有什麽可思考的。


    “還有,女人都會在意一些細節,你要是沒有做好,就會讓她們疏遠你,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絕對不能和她吵架,要給她道歉,要是嚴重點,就會讓你們的關係走到盡頭。”


    女人繼續說道,她似乎感情經曆豐富,一張口就說起了很多事情,還把自己的前男友給罵了一頓,兩人就是因為吵架分手。


    末了,她問道:“你和你老婆出現矛盾的時候,你罵你老婆了嗎?”


    沒有……


    但是他差點弄死了唐月。


    封邪的臉色很黑,最終一言不發。


    蘇淩卻直接破防了,他大聲道:“吵架怎麽了?吵架就是要講理,憑什麽都要讓著對方,她多大個臉,現在可都是講究男女平等的,我就是要個公平!”


    女人冷笑:“那你就要個公平,不要老婆。”


    蘇淩:“……。”


    封邪的臉色更冷了,他沒有繼續聽兩人吵架,直接站了起來。


    出去後,周圍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


    唐月一個人在老宅把事情安排得僅僅有條,她坐在藤椅上,拿著一本書念著書,給肚子裏麵的寶寶胎教。


    隨後,她自己看了書,練了一會兒鋼琴,還用了甜點,就像是普通豪門太太的生活,沒有任何煩惱。


    但其實她知道她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絲,遲早有一天都會掉下來,她要做的就是掉下來之前,她要自己下來才行。


    這才是她的夙願。


    晚上的時候,唐月開了燈,遵循自己的諾言會等封邪迴來,但封邪迴來得卻很早。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她給他挑的西服,就這麽站在門口,臉龐英俊,眉眼卻浮現出了一股陰沉。


    “封邪,你這麽早就迴來了?”


    唐月有些詫異,她走了過去,然後將封邪的外套脫了下來,他的外套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但她就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動作熟練地把他的衣服掛在了一邊的衣架上。


    封邪靜靜地看著她。


    她就像一株盛開的百合花,正在散發著香氣。


    “你說你要晚一些迴來,我以為你還有一會時間,就提前吃了晚飯。”她低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現在不經餓,就先吃了,早知道應該等你一起的。”


    “你想吃什麽?我讓吳媽去準備。”


    封邪盯著她,沒有說話,突然,他走到唐月的身邊,握住她的手。


    唐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但她還是柔順地靠近了封邪,黑眸中有著淡淡的詫異。


    封邪張了張口,他的腦海裏麵又出現了那個女人所說的話。


    道歉。


    無論發生什麽,隻要有他先道歉就行。


    道歉的話自然是說不出來的。


    封邪沉聲道:“我以後要是出軌了,你可以殺了我。”


    這是他能夠做出的承諾。


    他是絕對無法忍受唐月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想必唐月也是如此。


    唐月:“?”


    封邪又在發什麽瘋?


    他要不要聽聽他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唐月的神情複雜,她不明白封邪到底要做什麽,所以沒有其他動作。


    封邪握住她的手,緩緩放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了嗎?”


    唐月無法理解地眨了眨眼睛:“你的心跳很平穩?”


    她現在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封邪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的,就像是在彈奏著樂曲。


    “這裏隻要插入一把刀,就會停止心跳。”


    唐月:“……。”


    說什麽虎狼之詞呢。


    “唐月,人類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死亡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知道。”


    唐月微微蹙著眉,她不知道封邪說這些話的意義何在,難道是在警告她嗎?


    不錯。


    肯定是警告她,但她這段時間已經很小心了,到底還是封墨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影響,所以他還是會對她不滿。


    “我不會道歉。”


    封邪看著她,目光堅毅,語氣很認真,他見唐月的臉上沒有表情,也猜到唐月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於是就說道:“對於誤會你和封墨的事情,我不會濃重道歉。”


    唐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封邪說道:“我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你如果敢出軌,去招惹其他男人,我的手段隻會更加殘忍。”


    “我希望你能記住了。”


    雖然不知道封邪怎麽就提起這件事了,但唐月總算知道的目的了,她從善如流道:“我知道的,我不會背叛你,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隻要順著封邪就沒事,她也已經非常熟練了。


    想必封邪也就是警告她一番,就不會有任何事了,然而封邪卻皺眉道:“我不是要得到你的保證。”


    唐月不知道封邪想做什麽,她也禮貌地詢問了:“那你想得到什麽?”


    男人心海底針,她不會讀心,有時候真的猜不出來封邪到底在想什麽。


    封邪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深幽地看著唐月,似乎能夠看進她的內心深處。


    他低下頭,充滿磁性的聲音流瀉過唐月的耳朵,嗓音帶著輕微沙啞:“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對我不滿,也可以弄死我,嗯?”


    “我要是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你就拿起匕首,插入我的心髒,隻要那麽幾秒,我就死了。”


    說到這裏,他還輕笑了一聲,捏著唐月的手指把玩著。


    唐月隻覺得他整個人不正常,說到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病態的興奮。


    封邪這是又犯病了。


    這是唐月的第一個想法。


    周圍充斥著封邪氣息,她能感受到那層邪惡都包裹了自己。


    開什麽玩笑?別說封邪出軌了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要是把封邪弄死,那麽她也要賠上自己的生命,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劃算的買賣。


    心裏麵這麽想著,唐月的嘴裏卻說:“我舍不得。”


    嗯,她舍不得。


    也不會殺他。


    所以不要繼續這個話題。


    封邪的眸色帶著認真,他勾了勾唇道:“我會交代我保鏢,要是我出軌了,你殺死我,你不用負任何責任。”


    他放低了聲音,聲音一字一句地傳了過來:“到那個時候,我讓他們對外宣稱我就是自殺的。”


    想得真是周到,但是唐月根本就不需要。


    他的臉上卻浮現出了笑容,眸子深處像是有強烈的情緒要湧出來:“這樣,你開不開心?”


    他是鄭重的,也是認真的。


    但為什麽?


    唐月緩緩收起了表情,抬頭對上了封邪的目光。


    兩人目光相接。


    那一刻,唐月的心頭湧現出了一個想法。


    封邪是在向她道歉,用他自己獨有的方式給她道歉,並且他也是在和她保證,他絕對不會出軌。


    他這樣的家境,其實就算在外麵有幾個女人也很正常,就是封振,她也聽到過他的花邊新聞,但眾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早就習以為常。


    隻要利益不受到影響,那麽這些私事也就隻是小事情罷了,


    封邪給出這樣的承諾,其實已經很不容易。


    可是怎麽辦呢?


    她一點都不在意啊。


    她隻想離開這個地方,其他人的事情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唐月微微一笑:“開心。”


    她避開了封邪的視線,臉上帶著感動的表情:“但是我不會傷害你,要是你哪天在外麵有了女人,要不就瞞著我,要不告訴我,我也假裝不知道。”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她很快就恢複了以往對待封邪的態度。


    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千萬不能入心,不然這場戲也就走不下去了。


    就這樣就很好,最好還要保持距離。


    封邪對她道歉,她收下來了,但她永遠都不會認同封邪殘暴的手段,也不會一直和封邪相處下去。


    他無法忍受她的背叛,她卻能夠忍受,就算封邪現在在外麵養一堆女人,她都不會在乎。


    “我不會對你下手的,也不會報複你。”


    “我不會有其他女人。”


    封邪突然開口道,他的聲音擲地有聲。


    唐月就不敢再看封邪的眼睛了,今天的封邪太過於認真,讓她有些不適。


    她隻好轉移話題:“你餓不餓,我讓廚房先給你做飯吧。”


    “嗯。”封邪道:“我陪你過去。”


    她熟練的攬著唐月的腰肢,顯然已經非常熟練這個姿勢了,孩子又踢了唐月兩腳,唐月也像是習慣了一樣,她朝著前麵走去,穩穩當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


    封墨就這麽消失了,所有人都沒有他的消息,最初封邪還在尋找他,後來見找不到人,也就無所謂了。


    看這個樣子,封墨已經沒有在海城了,他要是去了國外,那就一直待在國外,他最好一輩子都不用迴來。


    這也是所有人都希望的結果。


    這些日子,封邪的名聲好了許多,他的知名度一直很高,不僅在上流社會,就是在民眾裏麵人氣也很高。


    這也是因為當初媒體報道到處散發他的不良消息,可就在短短幾個月,他卻有洗白的征兆。


    他的照片被媒體拍攝後放在了報道上,就隻憑著那一張英俊的臉,就有一眾顏粉開始叫老公。


    很多人都去搜索封邪的照片,可惜封邪從未在社交媒體上公布過照片,所有照片基本都是媒體記者偷拍的,但就那幾張照片也就讓眾民眾追捧起他的美顏。


    加上現在封邪好好搞事業,也沒有任何黑料,很多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也在等著他離婚,希望有上位的機會。


    海城郊區的一所別墅裏。


    蔣雯玲翻閱著最近的報道,保養得良好的臉上,沒有任何好表情,神色也跟著黑了下來。


    她讓媒體去黑封邪,但是那些報道全部都撤了下來,現在還多了很多讚美封邪的文章。


    簡直太晦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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