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還在寫字,就感受到背後一暖,一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然後手慢慢下移,就抱住了她。


    她如今肚子大了,封邪的手也隻能夠放在她的肚子上。


    “砰!”


    唐月臉色一變,她發現兒子又在自己的肚子裏麵踢起了皮球,簡直讓人無語。


    封邪在她耳邊吐了一口氣,他低頭看著她的字,幽幽道:“這一天都在做什麽?”


    其實他請了女傭,隻要詢問女傭就知道唐月做了一些什麽事情,但他偏偏要親自詢問唐月。


    唐月眨了眨眼睛,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


    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無非就是她知道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所以就讓女傭買了一些東西。


    都是一些必需品。


    她其實也不懂封邪既然要住在這裏,為什麽這個地方還能維持空曠,他難道就睡在床墊上,也不換洗衣服。


    唐月道:“我給你買了一些衣服,附近也沒有太多男裝店,我隨便買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其實衣服都是女傭買的,她就吩咐了幾句,但她要是說自己親自吩咐的,想必封邪心中會高興一些。


    果然,封邪鬆開了她,揚了揚眉:“你親自買的?”


    “嗯。”唐月點頭。


    封邪的眉眼立刻愉悅了一些,他自動就認為是唐月親手給他挑選的,因此臉上也有了笑容。


    “那我看看。”


    說完,他就打開了衣櫃,衣櫃裏麵放著幾件襯衫和外套,還有幾條西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偏偏封邪卻拿出了一件墨綠色的襯衣,他饒有性質道:“我的襯衣髒了,就穿這一件吧。”


    他舉起了手。


    唐月這才發現他的襯衣上有著幾滴淡淡的血,這出血量,一看就是別人的血飛濺在他身上,和封邪相處久了,她的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好,基本都不去詢問他,而是從善如流地伸出手幫他脫衣服。


    隻是脫件襯衣而已,根本就是小事,隻要封邪不讓她幫他脫褲子就好。


    她如玉的手指放在他的扣子上,把他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最後露出一截性感的胸肌。


    唐月的手一頓,然後就麵無表情地幫他穿上了新的襯衣,這期間,她又不小心瞄到了封邪的若隱若現的腹肌。


    她:“……。”


    她都看光了,動作幹脆更加快了一些。


    這個男人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的身材很好,讓人見之難忘,明明是很禁欲的襯衣,就是能被他穿出幾分風流出來。


    穿好之後,她鬆了一口氣,就看到封邪把手放在自己的皮帶上。


    唐月:“?”


    他要做什麽?


    他到底要做什麽!


    唐月臉色僵硬:“我就幫你穿衣服,不穿褲子。”


    封邪挑了一下眉,從衣櫃裏麵拿了一條褲子:“這是你買的……”


    他頓了頓,麵色有些古怪,就從最下麵拿了一條藍色的四角褲,材質很有彈性,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買小了一個型號。”


    唐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沉默了一下。


    女傭做事也很細致,居然還把內褲都被封邪買好了,而且看過去,她們還買了不少。


    這就很離譜。


    女傭買的型號是均碼的,對於男性來說的確也非常大了,他居然還說小。


    不知為何,唐月突然就想起了那個迷離的夜晚。


    他的型號好像的確是要大很多。


    不能想了。


    唐月深吸了一口氣,抱著他的襯衣就往外走:“你的襯衣已經髒了,我讓人去幫你洗了。”


    說著,她就離開了,那步伐有些慌亂,看起來像是逃走了。


    封邪看著她的背影,眯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她。


    兩人於是在這棟別墅裏麵住了五天,這五天來,唐月一直都待在別墅裏麵,哪裏都沒有去,望月齋那邊偶爾會傳來一些消息,她也就是接電話,並沒有打算親自過去。


    封邪倒是顯得很忙,他早出晚歸,每天都要去公司,無論多晚,他都會迴來陪她吃飯。


    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就像是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但唐月知道有的事情,遲早都會發生的。


    果然,這天剛吃完飯,封邪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的神色有些難看,語氣也有些不悅,聽完那邊說的話後,隻是冷冷迴複道:“迴來?我不迴來。”


    那邊的人果然憤怒道:“你有本事一輩子都不要迴來!”


    封邪無所謂地掛了電話。


    很快,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唐月看了一眼,上麵顯示著封振。


    看來是封振給他打的電話,封邪這段時間都沒有迴家,封家人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等女傭把碗筷收起來後,唐月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們也是時候迴去了。”


    “想迴去?”封邪抬眼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唐月誠實道;“不想迴去,這個地方很好,我很喜歡住在這裏,在老宅裏麵住,肯定沒有那麽舒服,但我們總要迴去的,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


    她摸了摸肚子,繼續道:“隻有把一些事情給處理好了,後麵才能更好的生活。”


    “對,是要把一些人給解決了。”


    聞言,封邪站了起來,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戾氣。


    這段日子,唐月也看了網上的消息,最初還有人散發謠言,表示封邪害死了唐家所有人,後來這些消息都沒了。


    唐月知道這不是封邪幹的,就是封家人做的,總之這段時間封邪一定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除此之外,封墨等人也被他們得罪了,所以封邪讓她住在這個地方,是讓她遠離這些事情,不要受到任何影響。


    可她已經身處封家這個巨大的旋渦,無論遇到什麽事情,她都必須要站出來麵對。


    她站在封邪的身邊,伸出手挽住了封邪的手,目光溫柔:“我們一起去。”


    封振此次讓封邪迴去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她躲了這麽久,也不能繼續躲了。


    “走吧。”


    兩人進了車裏。


    這次去封家老宅,唐月的心中頭一次生出了極其的陌生的感覺。


    她在老宅裏麵住了也好幾個月了,可是一旦離開,她就發現她對這個地方是真的沒有一絲留戀。


    封家老宅既不是封邪的家,也不是她的家,他們都是過客。


    車子在封家老宅的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的門衛見到是他們來了,直接就打開了大門。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今天早就放晴了,空氣中都是濕潤美好的味道。


    司機下了車,然後就打開了車門,後座裏,封邪最先出來,然後伸出手拉住了唐月,她踩在地上後,就一把挽著封邪手往裏麵走。


    封邪一手攬著她的腰肢,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等會,你不要衝動。”唐月低聲說道。


    她能猜到今天就沒有什麽好事,封振能把他叫來,也不知道是準備指責封邪,還是要指責她和封墨那張照片。


    不過無論是哪個原因,他們兩人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對他們都會有影響。


    “嗯?”封邪挑了一下眉。


    唐月歎了一口氣,知道封邪不會聽自己的話,要是封振得罪了他,他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父子兩人反正也不是頭一次吵架了。


    她隻能停下來,然後踮起腳尖,伸出手就把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麵。


    她替封邪把襯衣扣子給扣上了。


    如此,他也顯得規矩多了,看上去不那麽流裏流氣。


    唐月滿意道:“天氣冷了,我幫你把扣子扣上。”


    “嗬……”


    封邪盯著她看,根本就不相信唐月的謊言,別說今天的天氣不冷,他這麽穿習慣了,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唐月關心他的扣子。


    “我覺得這樣好看。”唐月見封邪一直看她,再也忍不住壓力,隻好又編造出了一個理由。


    這時,正好就吹過來了一陣風,但不是涼風,而是帶著淡淡的熱意。


    唐月現在真是後悔自己動手,她剛才沒有想太多,隻是隨手幫他扣個扣子,哪裏知道還會多出這麽多事來。


    手被握住了。


    男人的手很大,溫度源源不斷地傳給了她,他輕笑一聲:“不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老子的身體,我明白。”


    唐月死魚眼,已經不想解釋。


    他明白個毛線。


    隻是現在不解釋最好的結果,她隻要保持沉默就行,隨便封邪腦補,他隻要不和自己計較就行。


    唐月走得很慢,自從肚子變大後,她每次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且她身子重,也走不快,封邪此次也配合著她的動作慢慢走著,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看起來氣勢很足。


    等到了大廳的時候,唐月就看到裏麵已經有很多人,甚至,她還看到了蔣雯玲。


    這個女人明明已經被發配到了國外,但封燕衡到了海城後,她就猜到蔣雯玲遲到會迴來,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快到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都還沒有生出來,蔣雯玲就提前迴來了,對於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好事情。


    唐月走了幾步,就停住了腳步,她看著那邊的人,總覺自己一走進去,就會被一堆人問罪。


    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不爽。


    她又偏過頭看了一眼封邪,她幫封邪把扣子給扣上了,白色的襯衣總算扣到了最上麵,這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今天終於實現了。


    封邪的五官和身材都堪稱驚豔,他好好穿襯衣後,顯得肩寬腿長,襯衣下隱隱露出胸肌,就像是學校的校草。


    要是時間不對,唐月真是希望他能夠把白襯衣焊在身上。


    “以後就這麽穿。”


    唐月說。


    封邪握住她的手,然後和她十指相扣,他邪笑地看著大廳裏麵的人,嘖了一聲:“看來都來了。”


    眼見唐月的神色不佳,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揉了揉唐月的頭:“正好,我幫你討迴一個公道。”


    這些人想要找他們的麻煩,真是好極了,他正想找他們算賬,他們倒是趕緊送上門來了。


    唐月的步伐加快了一些,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


    幫她討迴公道?


    她的什麽公道。


    這次不是封家人要找他們的麻煩嗎?時間太短了,唐月還沒有思索完,就被封邪拉了進去。


    大廳裏麵。


    沙發上坐滿了人,浩浩蕩蕩的,看上去就像是開會一般。


    沙發的前麵還擺著一張圓形茶幾,氣氛非常安靜可怕。


    封振就坐在主位上,他早就看到封邪和唐月朝這邊走過來了,不過他沒動,就是等他們主動走進來。


    哪知道,兩人進來後,後麵居然還跟著幾個黑衣保鏢,他們氣勢驚人,手中還拿著槍。


    封振驚怒道:“你做什麽?這是家宴,你帶保鏢過來要幹什麽?”


    封家也有是保鏢的,封振平時出門也會配保鏢,但是他們的保鏢都是保護人的,不像封邪帶的保鏢,渾身都帶著一股殺氣,就像隨時隨地都要殺人一般。


    光是幾個保鏢站在那兒,就讓人感覺到膽顫。


    封邪根本就不理會封振,他把一個沙發拉過來,讓唐月坐下。


    唐月站久了腰很酸,就坐了下來,她擔憂地看了一眼封邪,封邪的臉色很冷,眸中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細碎的冰花,他冷眼看著封振,輕哼了一聲:“家宴?這裏有我的親人嗎?”


    “封邪!”


    得了,第一句話就開始吵,果然,她是不該抱有任何期待。


    唐月垂下眼睛,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周圍無論發生什麽,她都不管。


    “封邪,你不要總是惹你父親生氣。”蔣雯玲溫溫柔柔地說道。


    她的臉上都是和氣的笑容,才迴到封家,她就開始擺起了封家主母的譜了,好像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她說:“封邪,你知道封墨在哪裏嗎?”


    唐月抬起頭,往周圍看了一圈,林柔都在,但是封墨不在,上次封墨受了重傷也不在醫院裏麵待著,非要來封家老宅,她還以為封墨是準備向封振告狀,結果這麽關鍵的時候,他居然不在。


    封燕衡道:“我前兩天才看到大哥,他傷得太嚴重了,身上就沒有一塊肉是好的,對方下手太狠了,要是再狠一點,說不一定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深仇大恨。”


    封邪目光冷冽。


    封燕衡低下了頭,陰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愉,他沒有再繼續說話,但是剛才所形容的話,卻已經把封墨的慘狀說的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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