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唐月的眼神便朝周圍看著,奇怪的是,她還是沒有看到封邪,林柔說封邪在其他桌吃飯,她的心中已經有些懷疑。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一個侍者就走到了唐月的身邊,他輕聲道:“夫人,封少有事找你,你隨我來。”


    “好。”


    唐月剛站起身來,她本來以為是封邪想通了準備見自己,但是走了幾步,卻發現林明珠就站在不遠處,她正朝著這個方麵看了一眼,那眼神有些古怪。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她覺得有些奇怪。


    封邪如果要尋找自己,以他的性格怎麽不親自來,也不給她打電話,反而是讓一個無關緊要的侍者過來通知他,完全和他的性格不符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微微轉頭,就看到林柔也站在了一邊,眼神似有若無地和林明珠對視。


    唐月的步伐稍微慢了一些,她問:“封邪現在在哪裏?”


    “他就在樓上。”侍者說道。


    “原來如此。”


    唐月也不知道相信沒,她跟著侍者來到了樓上,然後摘下了手上的手鐲,那手鐲色澤極好,非常清透,一半是山一半是水,一看就價格不菲,她說:“你先幫我進去看看。”


    侍者的眼神一閃,就接過了鐲子,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唐月就站在門口,她靜靜地看著侍者的動作,她也不知道封邪有沒有在裏麵,但如果真是封邪叫她過來,她總是不能拒絕的。


    封邪走進來時,身上裹脅著一層戾氣,幽深如墨的眼神往裏麵一掃,聲音很冷:“唐月呢?”


    封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奇道:“你怎麽才來,我還以為唐月和你在一塊呢?”


    剛才唐月明明還和自己一起吃飯,一轉眼就不見了,她還以為唐月是去找封邪了。


    正說著,就看到林柔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到封老太太後,就說道:“我剛才看到二弟妹了。”


    說話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遊離,好像是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封邪眯眼打量著她,麵色冷冽:“她在哪?”


    “奶奶。”封鈺潔這時候走了過來,她走到了封老太太的身上,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剛才看到她和男人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現在算下來,也已經有半小時了。”


    封邪盯著她,臉色漆黑,突然,一個侍者便說:“我知道她在哪裏,唐小姐去了樓上的臥室裏麵,然後就一直沒有下來過。”


    聞言,林柔的臉色一變,她瞪了侍者一眼:“你在胡說什麽,二弟妹平時最是知禮,對二弟一往情深,她怎麽可能在這種場合和其他男人去酒店房間,而且一待就是這麽長時間。”


    封邪周圍的氣息更冷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林柔,嘴角勾出了一絲嗜血的笑容:“林柔,你什麽意思?”


    他當然能聽得出林柔嘴裏麵的挑撥之意。


    林柔被他的眸子盯得全身發寒,一時忘記了自己本來應該要說的話。


    “唐月是個好孩子,她表裏如一,平日裏麵對我和封邪也很好。”封老太太摸著手上的戒指,她看著林柔說道:“她現在有了好幾個月的身孕,身子很疲乏,想去酒店裏麵的房間休息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做什麽?”


    林柔怔了怔,封老太太和她沒有什麽衝突,她和封老太太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沒有想到她居然完全護著唐月,懟起自己來,簡直就是毫不留情。


    但她轉念一想,反正等會他們看到唐月和陌生男人在床上纏綿後,那麽唐月的名譽也就毀了,內心又稍微得到了安慰,她聲音平和:“奶奶,你說得不錯,我剛才說錯了話,我當然是相信二弟妹的為人,她現在去了房間,有可能就是休息。”


    “但我還是很擔心她,畢竟二弟妹以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要不,我們去看看吧,要是她身體不舒服,也好送她去醫院看看。”


    這話倒是說到了林柔的心坎上,她本來就非常擔心唐月的情況,現在這麽久沒看到她,也想問問她如何了。


    “走吧。”


    封老太太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找到唐月後,也就差不多可以迴去了。


    反正婚禮最重要的儀式都已經結束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了,也就一起跟著他們去找唐月。


    封邪的臉色依舊很黑,他走了幾步,看到秦征走了過來,不悅道:“怎麽迴事?”


    秦征也有些茫然:“你讓我去找二少夫人,我沒找到,但我剛才聽說有人來找二少夫人,然後她就去了樓上的306房間,還把房門被關嚴實了,沒有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二少夫人和一個侍者也一起進入了房間裏麵,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他說得很委婉,但也把信息量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唐月和一個男人一直在房間裏麵待在了現在,他們瞞著其他人進去,當然不可能隻是口頭交流感情。


    秦征其實是相信唐月的人品,但想到調查出來的東西,他也不敢隨便評價什麽。


    話音剛落,封邪的眸色一暗,裏麵的殺意像是要溢出來。


    他緊握著拳頭,就朝唐月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房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什麽。


    封老太太敲了敲門,裏麵卻沒有人迴應。


    “奶奶。”林柔站在封老太太的一旁,臉上顯得有些不安,她的聲音很輕,但也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我剛和二弟妹打了電話,她沒有接電話,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邊這麽多人……”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反而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更加懷疑唐月在酒店裏麵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誰通知了酒店負責人員,很快就有人拿著鑰匙走了過來:“是要打開這道門嗎?”


    封老太太道:“開吧。”


    她是不信唐月和其他男人在裏麵發生什麽關係的,她隻是擔心唐月一直不來開門,是不是已經出了什麽事。


    唐月一向乖巧知禮,這還是頭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然而,門剛被打開,正對著房門的大床上,一對男女居然忘情地糾纏在一起。


    雖然看不清臉,但封老太太已經想到了什麽,腦海裏麵瞬間空白,剛才就聽說唐月和一個男人走到了這個房間,那這兩人豈不就是……


    她的嘴角抖動了一下,趕緊敲了敲拐杖,氣息不穩道:“關門,快關門。”


    但是沒有人關門,好不容易看到了這麽一出好戲,怎麽可能關門?


    驀地,旁邊掀起了一陣風,封老太太抬頭,就看到封邪飛一般地衝了進去,和她擦身而過的一瞬,她似乎能夠感受到封邪身上血腥的殺氣。


    完了。


    封邪要是發現唐月給他戴了綠帽子,那麽床上兩個人都得死。


    她慌張道:“快,快把酒店的保安請過來阻止他。”


    不然,今天要出人命了。


    就算唐月做錯了事情,她也不希望封邪跟著犯法啊。


    封老太太的心中覺得心驚肉跳的,她跟上去,想著封邪等會要是控製不住自己,她也要阻止對方。


    封邪冷著臉,直接就掀開了對方的被子,巧好封老太太握住了他的手,焦急地勸道:“有事好好商量,你可千萬不要衝動。”


    啪的一聲。


    封邪又把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按理來說,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兩人怎麽也該反應過來了,可他們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般,依舊在繼續著。


    那畫麵簡直不堪入目。


    封老太太剛說完,就有四五個保安進來了,她趕緊指揮著讓他們控製住封邪。


    封邪擰起了眉間,幾個保安頓時就不敢上去了。


    他轉身走到了門外,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心底在想什麽,那身上涼薄又邪氣的氣質渾然一體,讓眾人的心中又浮現出了一些想法。


    在別人看來,就是唐月背叛了封邪,封邪在保安和封老太太的阻止下,不得不出來。


    他隻好倚靠著牆,額上的發絲垂落下來,遮住他的眼臉,身上散發出頹靡的氣息,如同開在了地獄上的彼岸之花。


    這樣的他,反而更加迷人了。


    反正封邪離婚後,她們也就有了機會,現在的封邪可比之前優秀太多了,又疼老婆又有事業的。


    “奶奶,現在怎麽辦啊?是不是應該讓他們都不要把事情給說出去。”林柔的聲音都是擔心。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朝這個方向趕了過來,可以說這次參加婚禮的賓客都趕了過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傳出去。


    就算封家人收買了他們,那也沒有用,因為歐家這次幾乎請了上流社會所有人,因此,就算他們守口如瓶,那又如何?


    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唐月和其他男人苟合,那麽封邪還會忍受她嗎?封邪恐怕忍不住想要弄死她吧。她做出這樣的醜事,封家也不會再認她這個媳婦。


    “的確需要保密。”封邪沒有抬頭,隻是懶洋洋地說道:“發生了這種醜事,還是不要外傳好。”


    嗯……


    封邪這個態度,怎麽看上去不是那麽在乎,難不成是被刺激過頭了,林柔不知道封邪在想什麽,便聽封老太太說道:“今天是歐家和林家兩家的婚禮,如果有不雅的傳言傳出去也會影響婚禮,我想你們都知道應該怎麽做。”


    眾人麵麵相覷,識趣道:“知道,知道,封老夫人就放心吧,我們的嘴很嚴,絕對不會對外說半句。”


    “今天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林柔聽到周圍人的保證,心中冷笑不止。


    反正知道的人已經夠多了,她不信他們迴家不私下議論,等到時候,她再加一把火,把消息賣給媒體,就能輕易把唐月給毀掉,她就不信了,都到了這個程度,封家還能容忍唐月這種人留下來。


    想到這裏,林柔心中跟著暢快了不少。


    “她既然敢做,難道還怕我們說嗎?我們就算說,那也是說得實話。”


    人群中傳來了一個張揚跋扈的女聲,封鈺潔走了出來,她揚起下巴道:“大家都看到了,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話畢,她才後知後覺地去看封邪,本來以為封邪會警告自己,但封邪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果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就連封邪也是無法忍受的,他這次也不會站在唐月那邊了。


    唐月就等著被所有人都拋棄吧。


    封老太太的臉皮抖了一下,臉色極為難看,她看了一眼封邪,頭一次希望封邪能夠出來說幾句話,趁此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可封邪卻尤為安靜,他一言不發,看上去是被打擊過頭了。


    她沒有辦法,隻能歎了一口氣道:“鈺潔,你瞎說什麽,發生了這種事情,也許其中有什麽誤會,你就不要摻和進來。”


    她現在腦子疼,連著太陽穴都突突作響。


    封鈺潔不敢不給封老太太麵子,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道:“奶奶,你這次可不能偏心,唐月和其他男人發生了這種事,根本就是沒有把二哥放在眼裏,沒有把封家放在眼裏,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看還是遲早離婚。”


    “她犯錯在先,必須把她淨身出戶,不然還以為封家隨隨便便的。”


    她看了一眼封邪,一臉為他著想的樣子:“二哥,沒什麽好隱瞞的,我看就應該把她所做的事情都傳出去,你也趁此和她離婚。”


    她憤怒道:“她做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憑什麽要讓我們替她保密,自作自受!她應該受到懲罰。”


    封邪雙手環胸,他就像是一個過客一樣,站在這裏看戲,哪怕封鈺潔和他說了這麽多,他也隻是曲起一條長腿,姿勢風流又瀟灑。


    封鈺潔見此反而放心了,封邪如果對她有意見,不會是這個態度,他這般就是完全不在乎唐月了。


    封老太太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意:“鈺潔,你迴來。”


    封鈺潔平時嬌生慣養的,但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封老太太也是能夠忍受的,但她今天說的話簡直太荒唐了。


    無論唐月做出什麽事情,她也應該要維護,因為唐月現在是封家的人,她的名聲不好,那麽整個封家的名聲也就跟著受損,孰輕孰重,封鈺潔應該分清楚,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指責唐月。


    如此,她又把封家置於何地。


    “奶奶,你就是偏心,你看唐月現在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你居然還向著她,我不服……”


    “我做什麽事情了?”


    一個清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迴頭,就看到唐月從遠方緩緩走了過來。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封邪的表情很淡定,他看到唐月過來的時候,也隻是眯了一下眼睛,眸子深處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


    封老太太震驚過後,頓時就是狂喜,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整個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倒了過去,幸好唐月扶住了她。


    “奶奶,你小心點。”唐月輕聲道。


    “好,奶奶知道,你是個乖孩子。”


    封老太太鬆了一口氣,很快,她又發現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裏麵的人不是唐月,可她之前為什麽會以為裏麵的人是唐月,因為先入為主了。


    有人故意提及唐月和一個男人進入了酒店房間,然後所有人都過來看好戲。


    幸好唐月沒事,不然這件事就不是這麽容易能夠解決的了。


    林柔的唿吸跟著重了一些,她咬了一下唇,眼中全都是驚訝。


    怎麽會?


    唐月怎麽會沒有在裏麵,如果裏麵那個人不是唐月,那麽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她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恍惚起來。


    “大嫂,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唐月冷不防地問道。


    封老太太看了過去,眼中也閃過了好奇:“林柔,你這是怎麽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林柔說得話有些不對,她不斷強調唐月和人進了房,好像一定要給唐月安上一個不雅的名聲。


    林柔握緊了手,指甲陷入了手心,她說:“我剛才很擔心二弟妹,現在知道你沒事那就太好了,你剛才去了哪裏,我們找了你很久都沒有找到。”


    唐月說:“我去洗手間了,這裏發生了什麽?”


    這裏……


    林柔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因為確定唐月沒有在裏麵了,眾人也好奇床上的人到底是誰,有人直接上前就掀開了被子,床上的兩人就映入眼簾。


    “啊!”


    在看清楚兩人的樣子時,有人直接尖叫了起來。


    隻見兩具白花花的身子還糾纏在一起,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密不可分,臉上的表情神誌不清。


    侍者想要把人拉開,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


    林柔在看清楚床上的女人後,臉色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那個女人居然是林明珠,而那個男人就是她之前找的人,隻是從街上找得一個小混混,他們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進來玷汙唐月。


    “明珠!”林柔慘叫一聲,她顧不上之前裝出來的淡定,走上前就狠狠打了那個男人一個巴掌,然後搖晃著林明珠,聲音顫抖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的心都在顫抖,明明她和林明珠已經計劃好了,為什麽最後出事的人不是唐月。


    林明珠被她搖醒後,目光還有些恍惚,在看到眼下的情景後,她忍不住尖叫一聲。


    “還愣著做什麽?你們快走,快離開。”


    林柔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林明珠的身上,讓保安把人趕走,她整個人也跟著亂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她轉過頭,尋找著人群裏麵的唐月,唐月平靜地看著她,她的臉龐依舊白皙如玉,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唐月轉過了臉,然後唇瓣微微向上一揚,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


    林柔抓緊了衣服。


    這件事就是唐月做的。


    她非常確定。


    可她的手上根本就沒有證據。


    今天的事情完全就出乎意料,眾人走出了房間後,心裏麵還是充滿了好奇:“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林明珠都嫁到了歐家了,還不滿意,居然在自己的婚禮上做出這種事情,這不是在挑戰歐家嗎?”


    “她估計時候嗑藥了,你看她神誌不清,那個男人也一樣神誌不清。”


    “無論怎樣,她和歐少反正要離婚了。”


    林明珠渾渾噩噩的,突然,她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唐月,都破音了:“唐月,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你跟我站住。”


    唐月的神色很淡定,她冷靜道:“林小姐,你還是先打理一下自己吧。”


    “你要找我談,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談。”


    這家酒店時是林家開的,而且還記在了林明珠的身上,這裏麵的侍者肯定是聽她的話。


    若不是她的第六感拯救了她,現在躺在床上的女人可就是她了。


    她是需要和林明珠好好談談。


    林柔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都發生了什麽時候,唐月和林明珠又要談什麽,要是封家和歐家知道是她慫恿林明珠去做的,那麽一切就完了。


    房間裏。


    林明珠清洗完後,身上裹著一件外套,她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她盯著麵前的唐月,嘴皮抖了抖,眼睛發紅:“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如今房間裏麵就隻有她們兩人,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和她幾乎要崩潰的表情不同,唐月顯得很鎮定:“林小姐,我實在不明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對我的敵意這麽大?”


    事到如今,其實也沒必要繼續裝了。


    林明珠自己會直接懷疑這件事和唐月有關係,這是因為這件事就是和她脫不了幹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林明珠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不能承認。


    她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恐慌和憤怒,認真地打量唐月,今天她和唐月交流的時候,就是在試探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那時候,唐月的話並不多,她看不出什麽,現在她卻發現唐月居然這麽難對付。


    “你不知道,那找我談什麽?”


    唐月支著下巴,流光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她半邊的臉:“林小姐,你做了什麽事情,自己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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