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鈺潔看向了那棵大樹,那上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橘子了,就算有,也是一些很小的橘子,基本已經枯萎了。


    想要吃橘子,還需要爬樹,她是沒有這個能耐的。


    “你怎麽摘的?”封鈺潔不服氣地問道。


    唐月淡淡道:“封邪幫我摘的。”


    封鈺潔頓時沉默,她剛才都在忙,根本就沒有看到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東西是封邪摘的,那也正常。


    唐月這個小身板不可能爬到樹上去。


    她看了一眼封邪,那麽偌大一塊地,封邪已經都翻了一遍了,速度很快。


    而她還不知道要幹到多久。


    沒過封邪,就把這一塊地給弄完了,他收了鋤頭,走到了唐月,見她還在看著自己,他勾了勾唇:“喜歡看?”


    “做完了?”唐月問。


    因為封邪這邊已經做完了,封老太太中途就讓他們趕緊迴去。


    唐月的額頭也出了一些汗,她跟在兩人後麵,又迴到了祖宅。


    中途,封老太太接到了電話,她要提前迴去,便看了一眼唐月,讓唐月跟著她迴去。


    每年都有規定,迴到祖宅後,是需要在祖宅住一晚的,但封老太太怕唐月受不了這個環境。


    唐月溫和一笑:“沒事,我和封邪住在這裏就好。”


    封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麽,才離開了。


    祖宅非常大,但空蕩蕩的,他們是提前迴來的,現在沒有人。


    封邪在院子裏麵摘了一些白菜,白菜水汪汪的,看樣子就養得很好。


    “這裏還種了白菜?”唐月有些驚訝。


    “不知道。”


    封邪也是第一次來祖宅,看到有菜就直接摘了一大把。


    廚房裏麵有米,他已經利落地把米給蒸了起來。


    “你原來會做飯?”


    封邪之前讓她跟他煮麵,她還以為對方不會做飯,但他動作非常熟練。


    想到封邪的出身,唐月沒有繼續問,隻是安靜地看著。


    盆子裏麵居然放了一塊瘦肉,來之前,唐月就聽說封家的子孫每年來祖宅是不能吃肉的。


    那這塊肉是誰放的?


    沒有人迴答。


    “封邪,我來幫你切菜吧。”


    唐月看了他一會兒,主動走了上去,準備幫忙。


    她不是很擅長做飯,但對於一些簡單的事情還是能夠幫忙的。


    封邪眯眼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你喜歡切菜?”


    “不是喜歡,我總不能讓一個人做,做飯挺麻煩的。”她輕聲說。


    “這麽心疼我?”


    封邪也不洗菜了,就玩命地盯著她瞧,似乎一定要她給個迴答。


    唐月垂下了眼簾,封邪身上好熱,許是在外麵曬了很多太陽,他就像一團火焰一般,能夠把她燃燒殆盡。


    “嗯?”


    男人湊近了一些,去看她的表情。


    他一靠近,就更熱了。


    唐月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輕聲道:“你全身好多汗,好熱啊。”


    封邪低下頭來。


    唐月就認真地幫他把額頭的汗水擦掉了。


    他開始解衣服,從襯衣上麵的扣子開始解。


    唐月:“?”


    “你做什麽?”


    “我身上也是汗水,你幫我擦一擦。”封邪故意說道。


    他一隻手靠在後麵的桌子上,對她笑得風流。


    他在調戲唐月。


    唐月抿了一下唇,就踮起腳去擦他的脖子,男人的眼神變得漆黑一片,身子一僵。


    他目光炙熱地看著唐月。


    突然,他一手抓住了唐月的手,就把她壓在了後麵的流理台上,然後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他的唇吻過她的唇瓣,她的下巴,她的脖子,然後停住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身上的溫度像是能夠燃燒一切。


    很熱。


    也很燙。


    就像岩漿。


    唐月有些失神地看著天花板,目光輕微遊離開來。


    “真不能碰?”


    封邪一手放在她的拉鏈上,笑得邪氣。


    唐月知道他在說什麽,咬了咬唇,伸出手輕輕推他,可他的手一直抓著自己,把身上炙熱的溫度全部都傳給了她。


    封邪最後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等到晚上行不行?”


    唐月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她避開了封邪的目光:“你會炒肉嗎?”


    不高明的話題轉移,但封邪顯然沒有打算和她計較。


    他笑了一下:“會。”


    這次放開了她,她把白菜放在案板上切著,目光裏都是認真,切個菜都這麽認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菜多麽重要。


    等做好飯後,封家其他子孫也沒有過來,看起來任務很艱巨。


    祖宅裏麵顯然有人按時過來打掃,每一間房間都非常幹淨,封邪帶著她選擇了一間房間。


    就抱著她睡覺。


    唐月有些累了,她今天雖然什麽都沒做,可在外麵曬了太陽,整個人還是有疲態。


    迷糊中,她似乎聽到封邪低聲問了一句:“今天玩得開心嗎?”


    玩得開心?


    她也沒有怎麽玩,但的確感覺到很放鬆,比以前都要放鬆許多。


    “開心。”她迷迷糊糊地說道。


    耳邊似乎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唐月早就閉上了眼睛。


    一周後。


    批量生產清和丸的進程如火如荼,按照這個速度,再過兩日,也就能夠召開新藥發布會了。


    望月齋第一次和蘇家的合作非常順利,此次和封家聯手,卻還是由封邪第一次接手的新藥,早就受到了上流社會眾人的關注。


    所有人都想看看封邪投資了兩個億的新藥,是不是一個笑話。


    因此,不僅望月齋很忙,就連天江藥業所在的公司也很忙。


    這天開會完後。


    唐月看到師雲一個人站在院子裏,便走了過去,問道:“師藥師,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師雲看了一下周圍,見沒有人後,低聲說道:“暫時沒有,一切都安靜得不像話,你確定會有人來搗亂?”


    “我也不知道,總之小心一些沒錯。”唐月含笑道。


    師雲奇怪道:“我想不通,你居然覺得夏景鹿有問題,為什麽會把他叫過來,讓他繼續工作,你就不怕他做出背叛望月齋的事情嗎?”


    “他的膽子也是大,身上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願意帶傷來工作。”


    “也許是敬業。”


    唐月低著頭笑了笑,眼神稍微深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帶著任務,必須敬業。”


    聞言,師雲看著她:“你既然知道,就不怕他出賣你?”


    難道不應該把他趕出去嗎?為什麽要讓他來到望月齋,還讓他深入產品部的內部。


    要是夏景鹿成為商業間諜,拿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那不是引狼入室。


    “這種事是無法避免的,要是他真有問題更好,那不就已經在明麵上,總比他們派出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才好。”


    唐月並沒有隱瞞她對夏景鹿的態度,反正她既然用了師雲,對他就很信任,如今上上下下都是由他來負責。


    她希望最後產出的藥物不會有任何問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這個道理。


    “你這樣做太冒險了。”


    師雲有些不讚同,要是他就直接把夏景鹿給趕出去了,不過這段時間,夏景鹿其實也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幫了一些忙。


    他也不是完全無用。


    唐月笑了笑:“你準備好新藥發布會沒有?”


    師雲點了點頭:“準備好了,這次要是成功,望月齋就能徹底進入被世人承認,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唐月當然也明白,最近的事情都很順利,她想到清和丸量產後,可以讓母親稍微安息,臉上總算有了神采。


    可人算不如天算。


    下午的時候,員工們吃過飯後,就開始躁動了起來,他們看到唐月和師雲朝這邊過來後,眼中飽含著各種情緒。


    發生了什麽事情?


    很快,丁福就跑了過來,他著急地說道:“剛剛,張朝居然拿了一顆清和丸,並且開了新藥發布會,他說這是他花了多年時間研製出來的,並且把這個消息大肆宣揚,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丁福越想越氣:“本來清和丸是唐家的,可後來清和丸失傳了,也沒人傳承下去,所以很多人便開始研究清和丸,無論是誰能夠研究出來,那都能引起轟動。”


    “他分明就是踩在唐家的背上想要輕易獲得成功,而且我看他手上拿的藥丸還真是清和丸,到底是誰拿出去的?”


    “張朝?”唐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就是天江藥業集團的副總,和封邪一個公司,他這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分明就是和封邪對著幹。”


    丁福沒好氣地說著,然後點開了手機。


    熱搜第一名就是張朝發布新藥。


    天江藥業張朝聯合精英研究部門耗費數年,終於研究出了清和丸,這對於藥學上是個巨大的突破。


    標題直接就把要說的事情都涵蓋了。


    滿目的文字配著圖片。


    唐月點開了圖片。


    張朝的手中拿著一顆清和丸,光從圖片上就能看出來就是他們製作出來的。


    有人把清和丸拿了出去。


    參加發布會的人非常多,唐月在上麵就看到了她上次在公司看到那幾個老總,眾人笑得其樂融融。


    上麵沒有封邪。


    媒體在報道這件事情時,都是用各種語言在讚美張朝,覺得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就很離譜。


    丁福拍了一下欄杆:“他們就是故意的,提前在我們麵前開了新藥發布會,引起了社會的關注,那就根本沒有人在意我們了。”


    “我們後麵也沒有辦法召開新藥發布會。”


    張朝準備得很充分。


    他已經掌握了輿論,那麽一切風向都是向著他的。


    無恥至極。


    就在這時,一個員工跑過來對丁福說道:“丁老板,夏景鹿說他要辭職。”


    “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辭職?我看這件事就是他幹的。”


    丁福被氣得不清:“他上次就陷害了唐月,我就覺得他心術不正,這次我要好好教訓他,清和丸肯定就是他偷出去的。”


    “福叔。”唐月趕緊攔在了他的麵前,阻止了他的行動。


    她輕聲道:“夏景鹿要是想辭職,就滿足他吧,我們總不能留著一個心思沒有在望月齋的人。”


    丁福皺眉:“你覺得這件事和他就有關係嗎?他就是能夠接近清和丸的人,現在清和丸被其他人偷了出去,他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辭職,絕對不能放過他。”


    “福叔,你不要衝動,凡事慢慢來……”


    “怎麽能夠慢慢來,這件事滋生頗大,就是要好好調查一番,要真是夏景鹿幹的,一定不能放他走,要知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終於能夠把清和丸製作出來,卻讓小偷偷走了結果。”


    丁福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可見對叛徒的行為,完全是無法容忍。


    看到丁福滿是皺紋的臉,唐月歎了一口氣,突然有些後悔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她的聲音冷靜:“福叔,你聽我說,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夏景鹿做的,我們抓住了他,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為清和丸已經被送出去了,網上的輿論也是向著張朝的。”


    “難道就這樣放過那些人?”


    “當然不是,隻是我們並不能確定是夏景鹿幹的,也不能確定在這件事情中還有多少人的參與,你要是去找了夏景鹿,那就打草驚蛇了,作用不大。”


    “他既然敢這個時候辭職,肯定就是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我們不如放他迴去,看看他有沒有和張朝等人接觸,如果他接觸了,再看看望月齋還有沒有員工是他的同夥。”


    聞言,丁福還是覺得不妥,可看到唐月的平和的目光,他內心又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下來。


    唐月總是有這樣的力量,無論多大的事情,隻要看到她平靜的眉眼,就能讓人也平靜下來。


    丁福問道:“要是夏景鹿不和那些人聯係怎麽辦?他就一定是清白的?”


    當然不是。


    隻是夏景鹿如果和那些人合作,當然是會見麵的,他既然來到了望月齋,一定是收獲了報酬。


    “不一定。”


    唐月笑道:“可我覺得他一定會去見張朝。”


    如果他不去,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去的。


    她本來就不相信夏景鹿,把他叫到望月齋,他當然要發揮好自己的作用才行。


    這樣才合格。


    見唐月笑了,丁福的心已經放下了很多很多,他沒有之前那麽急切了:“你說的沒錯,他有問題,一定會露出馬腳,那我現在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讓他離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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