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作證?


    封邪的眼神變得更加玩味了一些,他直勾勾地盯著唐月看,眼神沒有一絲掩飾。


    唐月麵不改色,眼中都是失望:“你們就因為一些沒有證據的事情去懷疑封邪,封邪真的很無辜。”


    蔣雯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她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封邪,突然說道:“也不是說沒證據,蘇小姐當時都說聽到了封邪的聲音,所以我們才會這麽認為。”


    “但蘇小姐也太過武斷了,事實證明這件事和封邪本來是無關的。”唐月淡定地說道。


    蘇可碧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如今受傷了,本來還以為能找封家進行賠償,可要是封家不為這件事負責,她現在應該怎麽辦?


    “我當時的確沒有聽清楚,隻是封邪以前警告過我,我就下意識這麽認為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楚楚可憐,眼中都溢滿了悲傷,讓人看了都會同情她的遭遇。


    其他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不忍心。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封邪作為救了你的人,卻還要背鍋,我就更加同情他了。”


    唐月的聲音非常冷靜。


    眾人的臉上都是尷尬,這才都迴過了神。


    不錯。


    就算蘇可碧表現出來得多麽可憐,但這件事也是她挑起來的,而且冤枉了封邪。


    封邪才是最可憐那個人。


    封振眼神複雜至極,他正要說什麽,就聽到唐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因為對封邪的固定印象不好,總是喜歡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但沒有就沒有,封邪不喜歡解釋,這些事情卻不一定是他做的,你們以後不要總是把帽子都扣到他的頭上。”


    封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靜靜地凝視著唐月,一言不發。


    封振這時候卻想到了很多。


    自從封邪迴來後,他做的荒唐事就越來越多,外界對他的名聲也越來越差。


    那些荒唐的事情裏麵,有的是封邪做的,有的卻不是他做的。


    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已經沒有人去辨別真相了,反正全都是封邪幹的就行。


    可封邪做事,一向都處理得幹淨,很多事全都指向了他,真要是慢慢細算下來,好像和他的關係又不大。


    唐月不卑不吭地說道:“你們讓封邪下來,你像樣的證據都沒有,都要給他定罪名,這麽多人都來了,是想看他的笑話嗎?蔣夫人?”


    蔣雯玲看似什麽都沒做,可一直都是她在帶節奏,突然被唐月點名,她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我也是很想幫忙解決這件事情,既然事情和封邪無關,那麽,蘇總蘇小姐,你們還有什麽事情嗎?”


    蘇誌向不悅地看著蘇可碧,指責道:“你也是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胡說八道,現在還不趕快道歉。”


    外人都看不上封邪,蘇誌向卻不是怎麽想的,他和封家多年世家,對封家很了解。


    封邪才是封家真正的大少爺,以後封氏集團永遠都有封邪的一部分,要是能趁著這個機會,讓蘇可碧嫁給封邪是非常好的選擇。


    可惜了,蘇可碧今天鬧出這樣的事情,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蘇可碧抿了一下唇瓣,臉上閃過難堪,她輕輕啟唇:“封伯父,封二少,我為自己的無知道歉,也多謝那天你們救了我。”


    蔣雯玲的臉色有些不好,鬧了這麽一出,她還以為能夠讓封邪的名聲更差,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局。


    真是讓人感到不爽。


    她臉上卻帶著和氣的笑容:“都是小事,我也能理解你不是故意的,封邪才迴來的時候,的確是惹了很多事情了,當時就有不少人被打得頭破血流,直接上門來了,還都是封家幫忙解決的。”


    封邪才被接迴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戾氣,她為了幫自己的兒子清路,可沒有少找人去謀害他,可每次都是失敗而歸。


    他就是叢林裏麵長出來的一匹狼,生命力很頑強。


    聞言,封邪危險地眯了一下眼,冰冷地看了一眼她。


    蔣雯玲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她真怕封邪突然發起瘋來,什麽都不認。


    蘇誌向臉色沉重道:“今天的事情的確對不住了,我是聽信了可碧的一麵之詞,也沒有把整件事給調查清楚。”


    封振自然是把他的道歉都接受下來了:“無妨,都是一場誤會而已,這件事就算了。”


    既然封邪沒有傷害蘇可碧,那是最好的。


    唐月此刻卻道:“封總,那你現在就放棄給封邪聯姻吧,畢竟都是一些不相熟的人,難免還會誤會封邪,你什麽都不管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封振的臉色沉了下來,怒聲道:“你說什麽?”


    唐月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莫非她就是看上了封家,想要坐穩封家二少夫人的位置,才會這麽極力阻止封邪的婚事。


    可他根本就看不上唐月,唐月這樣的身份,本來就是沒有資格嫁進來的。


    要不是當初封老太太一直攔著,大包大攬要撮合他們,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進來。


    “你想幫封邪找聯姻對象,可不了解他的人,隻會覺得他手段陰暗,這次幸好還有證據證明封邪的清白,如果還有下一次呢?你能把保證每一次他都能逃脫這樣的指責,反正你們根本就不信任他。”


    唐月一字一句地說道。


    封振臉色變得漆黑起來,他想要反駁,卻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唐月說得有道理。


    但封邪是他的兒子,他本來就應該按照自己給他的路所走,要是他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那還叫著什麽事情。


    蔣雯玲的眼睛轉了一下:“我也覺得唐月說得有道理,這外麵的人的確都不了解,還是不能隨意幫封邪聯姻了。”


    唐月這句話倒是讓她有些高興,她本來就害怕封邪找到更有利的聯姻對象,加上他的身份,到時候對她的威脅會更大。


    封振咬牙道:“你懂什麽,我讓他早點結婚,他就可以早點懂事,省得總是去外麵惹事,等他有了家庭,他就知道好好上班。”


    他讓封邪好好去公司做事,結果封邪一次都沒有去過,在這麽下去,誰還能管封邪?


    這是唯一的辦法。


    聯姻隻是手段,他的真實目的,還是想為封邪找個有用的妻子,最好能夠督促他上進。


    蔣雯玲怔愣了一下,怎麽突然就提到這件事了,封邪迴來的時候,封振就把他安排到了公司裏麵,職位還不低,就是希望他能好好工作。


    為了不讓封邪工作,她可是找了不少人算計封邪,果然,封邪大發雷霆,把助手都給打了,那以後,他就不去公司了。


    唐月道:“你如果隻是想讓封邪去公司上班,他完全能做到,隻要不要隨便跟他挑對象就行。”


    封邪抬頭涼涼地看了一眼唐月。


    這女人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還敢私自給自己做決定了。


    蔣雯玲張了張口,正想要說什麽,封振已經做了決定:“那你從明天就好好來公司上班,少把心思放在外麵。”


    他看了一眼唐月,臉上有著不滿,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蔣雯玲幾乎要嘔出一口血,她不動聲色地瞪了一眼唐月。


    她以為唐月是個傻子,結果她不僅借著這件事不讓封邪聯姻,還讓封邪去工作。


    怎麽?


    她就真把自己當成封家二少夫人,以為自己能坐穩這個位置了?


    簡直可笑。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可是封邪根本就是不受掌控的。


    封振盯著他,沉沉道:“你答應嗎?”


    他可以暫時不讓封邪出去聯姻,反正他和唐月的婚姻也還在繼續,現在的確不是很好的機會。


    “嘖……”


    封邪一直坐著,聞言,臉上都是嘲弄的笑容:“老子有老婆,需要和你談條件嗎?”


    唐月的嘴角一抽,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封邪麵前,拉住了他的手。


    封邪很配合地站了起來,骨頭都透著一副慵懶。


    封振剛才還覺得有些愧對他,現下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就是一股濃烈的怒意:“你就不怕我把你母親的遺物都燒了!”


    安雅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堆東西,雖然不多,但封邪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因此封振經常會用來威脅封邪。


    每次都很有效果。


    “砰!”


    封邪一腳踢翻了椅子,他的眼中布滿了暴戾:“用我母親來威脅我?你配嗎?”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唐月趕緊拖著封邪往樓上走,她聲音還算冷靜:“封邪已經答應了,我保證他明天就去上班,我先帶著他走了。”


    封邪睨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還真被她拖著往上走了,他的目光冷幽幽的,卻沒有否認唐月的話。


    封振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睛閃爍了一下。


    他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向來無法無天慣了,哪裏會這麽聽話。


    他居然願意被唐月牽著離開,這也是破天荒。


    這件事開頭鬧得很大,但最後收尾卻顯得簡單。


    ……


    等上去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安靜。


    封邪大刺刺地霸占了床,他坐在床上看著唐月,見她轉過頭,對她勾了勾手。


    唐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她像是沒有看懂封邪的眼神,避開了他的腿,而是坐在他的旁邊:“你不喜歡蘇可碧,也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被人掌握,所以我才向封振提出這樣的要求,至少這段時間,他是不會再幫你找聯姻對象的。”


    封邪似笑非笑道:“那我還要感謝你為我這麽考慮?”


    這句話陰陽怪氣的,他分明就不想聯姻,對蘇可碧也持著排斥態度。


    本來唐月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可她發現她如果要待在封邪的身邊,還就必須要管了。


    不然,這段時間,封邪要真多了一個聯姻對象,對方對她產生不滿,也會威脅到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她不能冒險。


    她輕聲道:“我也是為我考慮。”


    她垂下頭,有一縷發絲垂落在腮邊,她撩到了耳邊,聲音極軟:“我不想你在外麵有其他女人。”


    艸。


    封邪伸出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莫名覺得又有些熱了,而且他心裏麵那團火還越燒越烈了。


    這個女人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勾引他。


    他突然站了起來。


    唐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驚訝:“你要去哪?”


    “去洗澡。”


    封邪低眸看了她一眼。


    “哦。”


    唐月的心中覺得有些奇怪,大早上洗什麽澡啊。


    封邪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你幫我洗澡。”


    “啊?”


    唐月一愣。


    封邪緊緊地盯著她:“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幫我洗個澡不過分吧。”


    唐月:“……。”


    他付出了什麽?


    她怎麽聽不懂封邪在說什麽?


    他把蘇可碧給打了,為了處理好這件事情,她和秦征商量了很久,才想好解決的方案。


    他一直都坐在沙發上看戲,從頭到尾,什麽都沒有做過。


    隻是讓他去上個班而已,封振給他安排的職位本來也不錯,總不會讓他吃苦。


    “走!”


    封邪做了決定,握住她的手就進了浴室。


    浴室裏。


    他的手放在扣子上就要解……


    “等等。”


    唐月有些慌亂地製止了他,她咬了咬唇,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我可以幫你洗,但隻能洗頭。”


    封邪眉頭一挑,低頭就去看她的表情,唇邊的笑意有些邪氣:“你很緊張?”


    唐月:“……。”


    進來的時候,封邪就把浴室給關上了,好在浴室的空間夠大,倒也不會顯得太過悶熱,可男人的氣息逼近了她,她覺得臉上都是一片燥熱。


    “你的臉好紅。”


    他早就發現了唐月總愛看他的身體,果然她就是饞他的身子。


    唐月往後退了一步,她轉身去把洗發露拿了過來:“你先躺著,我先幫你洗頭。”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要她幫封邪洗澡,她實在做不到。


    封邪扯了一下領口,上麵兩顆扣子崩掉,騰飛的蝴蝶鎖骨呈現出來,又野又欲。


    唐月的臉更紅了,眼睛卻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她的鎖骨。


    人總有些小小的癖好,比如她很喜歡鎖骨長得好看的人,封邪更是各中的佼佼者。


    她不敢再看了,專身就去放水,試水溫,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做完這一些後,她拿了一條白色的毛巾搭在封邪的脖子後,為了預防把他的衣服弄濕。


    接著,她扶著封邪,讓他躺下來。


    這個過程,封邪都非常配合,隻是那雙眼睛一直都看著唐月。


    唐月用花灑將他的頭發弄濕了,然後在塗上男士所用的洗發露,她的手輕柔地抓著他的發絲,很快就有了很多泡泡。


    綿軟的小手按摩著他的頭皮,封邪閉上眼睛,忽然說:“我可以去上班。”


    唐月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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