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其實想要製作出清和丸,需要很多名貴的藥材,其中百年人參就是難尋的人參之一。


    她歎了一口氣:“我聽說青陽區那邊的土地很適合人參的生長,偶爾會發現野生的百年人參,下次我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運氣。”


    她其實一直都在打聽這些藥材,除了人參,還有其他藥材,可是一直都沒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湊齊。


    “不就是一根人參,能有什麽難的?”


    封邪無所謂地說道。


    唐月想找人參都是為了跟他熬藥,不過他根本就不需要人參。


    “也沒那麽容易。”


    唐月低聲說道,這些藥材稀有,就算是封家也不一定能幫她找齊。


    封邪眯了一下眼睛,他看了一眼還在繼續燉煮的藥,眼中閃過了一絲嫌棄:“唐月。”


    “怎麽了?”


    唐月偏過頭看他,很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彎著,就像天上的月牙,美麗又純澈,微風徐徐吹過她的麵紗,她的臉上生出了幾分深情的感覺。


    封邪突然有些渴,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他伸手捂住了唐月的眼睛,咬牙道:“別這麽看老子?”


    唐月:“?”


    男人喉嚨滾動了一下,惡狠狠道:“這次就算了,我就將就喝了,下次不準再熬這麽苦的藥。”


    唐月眨了眨眼睛,睫毛劃過他的手心,有些癢,他飛快地縮迴手,沒再看她一眼,就迴了房。


    嗯?


    莫名其妙。


    她本來就不想跟封邪熬藥。


    ……


    這天過後,封邪每周都會迴來一次,雖然次數還算少,但比起之前來說卻頻繁了很多。


    隻有他不在的時候,唐月才過得平靜一些,每次他迴來時,唐月就必須花費一些心思,好在他也沒有找茬,唐月應付的也算不費力。


    蔣雯玲請過她去吃飯,但唐月每次都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她本就很少出去社交,找的理由也得當,抱著要一直在封家做一個隱形人的打算,日子也就這麽一日又一日地過去了。


    她在望月齋花費的時間是最多的,上次唐思瑤找人鬧事之後,不僅沒有影響到望月齋,反而借此讓大家更加信任望月齋了,因此,望月齋的顧客源源不斷,等到月末,他們不僅已經迴本了,還賺了不少錢。


    雖然比起唐家以前的清河堂還差得很遠,但也算很好的收獲了。


    這天,丁福跟她打電話,興奮地說道:“大小姐,有人在青陽區發現了百年人參,還是野生的。”


    唐月的眼睛微微睜大了:“真的嗎?”


    “是真的,是我在青陽區的好朋友,以前是鄰居,他說是上山時發現的,青陽區的氣候和濕度很適合人參生長,以前我們也在山上發現過。”丁福說道。


    清和丸用人工培育的人參代替其實也行,隻是失敗率很高,用野生則是最好的。


    如果在青陽區有,她一定是要去的。


    “福叔,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唐月說道。


    丁福猶豫了一下:“我現在也想過去,但估計要過一陣子,店裏麵實在太忙了,要是沒有我看著不行。”


    唐月道:“要是去晚了,人參估計就被其他人挖走了,你把你朋友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親自去吧。”


    丁福道:“但你的身體會不會不方便,還是等我一起。”


    “無礙。”


    唐月摸了摸肚子,聲音平靜,她這段日子過得不錯,因此也並沒有受到懷孕的折磨:“我先去看看就行,人參其實也不一定合格。”


    丁福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讓他過來接你吧,也省得你親自過去。”


    “好。”


    當天,一個長相憨厚的男人就開了一輛麵包車過來,他和氣地笑著:“唐小姐,是丁福讓我過來的,我叫康武。”


    他和丁福是同一輩分的人,唐月就禮貌地喊了一聲:“武叔。”


    康武笑道:“我是在山上發現人參的,那品相看上去就算沒有百年,也有幾十年,是好貨。”


    唐月微微頷首:“你沒有把人參挖出來嗎?”


    如果康武把人參挖出來了,肯定已經帶了過來,也不需要自己親自過去。


    “沒有,那人參生長的地方有些偏僻,暫時不會被人發現,我打了一個記號,你要是不要,我打算讓它再長一段時間,到時候價格更高。”


    康武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的神色一直很溫和,看起來心情不錯。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進行對話。


    畢竟沒有看到人參前,就算說再多話也是沒有用的,隻有見到實物才能繼續談。


    唐月已經決定了,隻要貨好,她就買下來,蘇家和他們交易,加上這段時間望月齋賺的錢,她現在根本不缺錢。


    車子慢慢離開了海城的繁華街道,駛入了青陽區。


    “到了。”


    康武說道,就把車停到了山腳下。


    唐月從車上走了下來,現在的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遠處的夕陽為山上鍍上了一層金邊。


    康武道:“唐小姐,人參在山上,路有些陡,我們可以慢慢走。”


    “好。”唐月走了幾步,發現這座山有很多雜草,路很不平,很少有人走:“山上鮮少有人進去吧。”


    “是啊,青陽山本來就是一座野山,這邊的發展跟不上,沒有把它開發成旅遊地區,所以就一直荒廢著,正因為如此,這山裏麵的寶物才很多。”


    “就是山裏的蛇蟲鼠蟻很多,你要小心一些,據說山裏麵還有野豬。”


    康武說起這些,臉色還帶著笑容。


    唐月蹙了蹙眉頭,看著這座山,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全。


    康武立刻反應了過來,然後笑眯眯地說道:“但那都是深山裏麵,你放心吧,山的外圍還是很安全的。”


    “人參就在前麵,不是很遠。”


    唐月點了點頭,既然不是很遠,她來了當然就要看到認真。


    康武很照顧她,一路上都走得很慢,隻是走了都快半個小時了,麵前的路越來越荒,卻還是沒有到地方。


    唐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生長的植物,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康武走的這一段路,土地並不是很好,就連一些野草的長勢都不好,真會有人參嗎?


    “快到了嗎?”唐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


    “快了,就在那處。”康武指了指前麵。


    唐月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那裏還有一點距離,凸起了一個石包,需要拐過去,才能看到那邊的情況。


    她停下了腳步,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種地方怎麽可能生長出人參。


    因為是丁福介紹的人,唐月先入為主都很信任,如今,卻不敢信了。


    一般說來,能夠生長百年人參的地方,周圍植物肯定也長得很好,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唐小姐,你怎麽不走了?再走幾步就到了。”


    康武見她不走了,也停下了腳步。


    唐月道:“我突然肚子疼,想休息一下。”


    “好,那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們等會再走就行。”康武的臉上依舊是一派溫和。


    唐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拿出手機要跟丁福打個電話,麵前的陽光卻突然被擋住了。


    康武站在她的麵前,神情變得複雜起來:“唐小姐,你還沒有看到人參,就要和丁福打電話嗎?”


    “嗯,我想問問他的意見。”


    康武的臉色沉了一些,他突然伸手按住了唐月的手機,麵無表情的說道:“唐小姐,還是先看貨吧,現在也說不明白的,你說,是嗎?”


    他看著唐月,用力地奪走了她的手機。


    唐月的電話還沒有撥通,已經被他掐斷了。


    她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轉頭就跑,但她懷著孕,步伐沉重,又很少爬山,因此康武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唐月的肩膀,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溫和,背著夕陽的方向,他的眼中投下了一層暗黑的陰影,聲音帶著一些喑啞的喘息:“唐小姐,別跑了。”


    ……


    陰暗的地下室裏。


    幾個男人全身都是傷,他們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臉上鼻青臉腫的,早就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他們全是黑門的關鍵性成員。


    黑門雖然算不上海城最大的幫派,但也頗有名氣,沒想到封邪在短短時間裏就將他們抓了起來,整個黑門也跟著覆滅了。


    秦征的手上拿著一個燒紅的烙印就要往他們的身上烙,還沒開始,隻要看了那塊烙印就覺得疼。


    “啊!”


    烙印烙在了第一個男人身上,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剩下幾個人渾身都在發抖。


    他們其實不怕死,但他們怕被這麽折磨。


    封邪就是一個魔鬼。


    落到他的手上,就算死亡也得不到安生。


    第一個男人已經昏死了過去,其他人見此臉上都是絕望。


    終於,一個男人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了,他大聲道:“我說,我全都說!”


    “封少,你放了我吧,你要問的事情,我都說。”


    “嗯?”


    封邪坐在麵前的椅子上,他漫不經心地蹺著二郎腿,眼皮懶洋洋地掀了一下,手指在椅子上敲了幾下。


    男人像狗一樣朝他爬了過去,殷勤急促地說道:“封少,我是黑門的高層,整個黑門的運行我都知道,你要問這些,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但是關於關右的蹤影,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就算他是幫主,他也不可能將他的行蹤告訴我。”


    “黑門覆滅後,他一個人就逃跑了,他從來沒有聯係過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聯係到他。”


    男人的眼中都是恐懼,雙腿不斷顫抖。


    封邪麵無表情,他招了招,就像是在喚一條狗:“過來。”


    男人顫顫巍巍地移動身體,一直移到了封邪的腳邊。


    封邪掐住他的脖子,聲音平靜:“你想怎麽死?”


    男人快要唿吸不過來,眼白都要翻出來了,就在這時,封邪鬆開了手。


    他躺在地上大聲地喘氣。


    “封少,是把他的血放幹,還是先把四肢剁下來做成人彘。”


    秦征緩緩地說道,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把斧頭走了過來,眼神一片漆黑。


    巨大的斧頭就在男人的頭頂,他嚇得差點要暈過去了:“我真的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現在肯定就說了。


    說完,他眼睛一翻,真在壓力下暈倒了。


    秦征看著封邪,問道:“封少,他現在暈倒了,怎麽辦?改天再審嗎?”


    這個男人不僅是黑門的高層,而且和關右的關係是最好的,他們一直住不到關右,這男人肯定是關鍵。


    “用水把他潑醒。”


    “是。”


    地牢裏全都是折磨人的工具,他端來一盆冰水,裏麵還有冰渣子,淋在身上是透骨的冰。


    男人醒了,他顫抖得更加厲害,牙齒都在打架:“你們要做什麽?”


    秦征不理會他,他拿過來一條繩子就把他綁了起來,然後倒著掉了起來。


    “當然是放你的血。”


    他用斧頭劃開了男人的額頭:“你就在這裏,等待著自己的血被慢慢流幹,直到死亡。”


    男人的眼中都是驚懼。


    封邪總算站了起來,他把椅子往後一踢,走到男人身邊,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傷口開小了一些。”


    那聲音宛如從地獄裏麵傳出來,讓人渾身都冷了。


    男人的眼中流下了淚水:“封少……”


    封邪拿過斧頭,聲線陰沉:“我不喜歡折磨人,那就給你一個痛快,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他擰起男人的腦袋,果然的割了下去。


    “啊!我說,關右躲在青陽區啊!”


    男人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了,他慘叫出聲,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


    地麵上散落了一地頭發,原來封邪剛才隻是割掉了他的頭發。


    他驚魂未定,整個人都傻了。


    秦征把他放了下來。


    事到如今,男人也隻能全部都招供了,他把關右出賣得徹徹底底。


    “關右逃跑後,就一直躲在青陽區,住在一個叫康武的男人家中,他本來準備跑,可你的人一直在尋找他,他也走不了,現在他肯定也還在。”


    秦征道:“你要是敢騙我們,那麽知道後果。”


    男人苦笑道:“我說得全是真的。”


    “走,去青陽區。”封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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