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向迅速喝了一大杯酒,為封邪找台階:“封邪,你就喝一點吧,就走個過場。”


    所有人都盯著他。


    那場麵就是在逼他喝酒。


    唐月光是看一眼就覺得無比窒息。


    她端著盤子迴到了沙發上,看著眼前的食物,卻早就沒了胃口。


    封鈺潔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不滿地走到了唐月的身邊,她趾高氣揚道:“你說二哥會喝那杯酒嗎?他喝了後,那就代表向蘇小姐低頭了。但他不喝,那就把蘇家得罪透徹。”


    “我覺得他不會喝,二哥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揣測的,他和世間的人都不一樣。”


    “封邪生病了,他才從醫院裏麵趕過來,現在不能喝酒。”唐月說道。


    封鈺潔嘲諷道:“你知道的到很多,那怎麽不過去?你花了這麽多心思進了封家的門,沒想到居然這麽慫,其他女人搶你的老公,你也隻知道默默忍受。”


    唐月沒說話。


    封鈺潔輕哼道:“你別想太多,我可不承認你的身份,你根本就配不上封家,當然,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私生女,更是不配。”


    “真當封家是什麽收容所,以為什麽阿貓阿狗都想進來,可笑至極。”


    唐月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封鈺潔,她以為封鈺潔的目的和她的母親蔣雯玲一樣,沒想到她隻是純粹看不上蘇可碧。


    那邊的氣氛已經變得沉悶了起來,封邪不動,其他人就跟著沉著臉色,非常緊張。


    封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見就要在爆發邊緣,許是還想著這是在其他宴會上,這才沒有說話。


    蘇可碧主動來打圓場:“封伯父,還是算了吧,我真的沒關係的,你不要這麽逼封邪。”


    蔣雯玲很滿意這種情況,她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可碧,你就不用勸了,封邪做得的確過分,在家裏就算了,在外麵怎麽能如此不知禮數。”


    “他這次都忤逆自己父親,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由這件事給他長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周圍的人伸長了耳朵,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封家的瓜,他們不敢吃,封邪的事,他們更不敢議論。


    但最近發生在封邪身上的事情,大家都略有耳聞。


    他把趙健打得遍體鱗傷,對方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裏。還有他開車撞唐思瑤,把對方嚇得差點失禁。


    樁樁件件,數不勝數。


    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聚焦在這邊,卻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


    蔣雯玲說完這些話後,封振也想起了封邪做的那些惡行,他沉聲道:“你自從迴家後,整日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沒個人樣,我以為時間久了,你會有變化,結果你變得越來越荒唐。”


    他眼神冷漠地看著封邪,不像在看自己兒子,像在看仇人:“我看你繼續放任你下去,你怕是要翻天。”


    唐月聽著他們的指責聲,覺得有些好笑。


    蔣雯玲不是封邪的親生母親,根本就沒有資格管封邪,她吹幾句風,封振就跟著一起罵封邪,還真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他們恐怕從來都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封邪著想過,因此等把封邪接迴來後,也隻是用各種言語和行為去打壓他。


    怪不得封邪對他們沒有任何感情。


    蔣雯玲歎了一口氣:“封邪,我們都是為你好,你就不要任性了……”


    明明是他們逼封邪,卻打著為他好的幌子。


    唐月的眼前閃過一絲恍惚,她腦海裏麵浮現出了一些話,漸漸和眼前的畫麵重疊起來。


    “月月,我們都是為你好,你到底把你媽的配方放在哪裏了,快告訴我,不要任性……”


    “啪!”


    她放下了糕點,站了起來。


    封鈺潔氣急敗壞道:“我還在和你說話呢,唐月,你要去哪裏?”


    唐月這次走到了封振的麵前,她抬頭看著封振,不卑不吭道:“封先生,你們並不是為了封邪好,你們讓他喝酒,那知不知道他之前被綁架,身上帶有重傷,差點就沒有挺過去。”


    “他才服用了頭孢,現在根本不能飲酒,不然情況會越來越糟。”


    頭孢和酒一起服用,是大忌,嚴重者會出現臨床死亡。


    話音剛落,周圍顯得安靜起來。


    蘇可碧盯著唐月瞧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封振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盯著唐月,釋放出了身上的壓迫感道:“你是誰?”


    唐月身形纖弱,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背卻挺拔如青鬆,她一字一句道:“我是唐月。”


    封振麵沉如水,顯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他眸子鋒銳,帶著一絲警告之意。


    “嗬……”


    封邪輕笑了一聲,就玩味地看著唐月。


    他吃了頭孢,他怎麽不知道?


    唐月唿出了一口氣,她走到封邪的身上,蹙眉道:“你身上的傷這麽嚴重,怎麽還是過來參加宴會了?”


    “聽說老頭看上了別家姑娘,我以為他要找小媽。”封邪饒有興致地看著封振。


    “放肆。”


    封振被他的態度氣得怒急,他拍了一下桌子,杯中滿滿當當的液體溢了出來,灑在桌麵上。


    “我管你吃沒吃頭孢,你今天要是不喝酒賠罪,那麽別想從這裏出去。”


    蔣雯玲對於封邪的做死非常滿意,她眼中閃過淺淺的笑意,拍了拍封振的胸口:“孩子要好好管教,你別生氣。”


    “二十幾歲的人,能叫孩子嗎?”


    封邪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展平唇角,眼中掠過一絲戾氣。


    不能看下去了。


    唐月偏過了頭,覺得心裏壓抑,她從小到大是家裏的掌上明珠,父母隻有她一個女兒,因此一直很寵愛她,就算她做錯了事情也不會責備她。


    封家這種家庭氛圍,還是她第一次經曆。


    她覺得很不舒服。


    就算知道封邪服用了頭孢,封振也要他喝酒,他不知道頭孢和酒混合在一起是會死人的嗎?


    他當然知道。


    隻是在他心目中,麵子和生意更加重要。


    封邪看著桌麵上的白酒,他突然握住了酒杯,把那杯白酒端了起來,他勾了勾薄唇:“既然你們這麽喜歡喝酒,那就一起喝。”


    說完,他直接把酒杯狠狠砸了過去。


    杯子碎了一地,酒水也往前潑了過去。


    “啊!”


    蔣雯玲的反應慢了一步,衣服上就被潑了一個結結實實,一旁的蘇可碧裙擺也濕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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